第22章 进军A市
听完苏卞的描述之后，叶令狐才知道他的成绩为什么那么优异。
原来，林木知可以说是他的启蒙导师。
苏卞继续道：
“随后高中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在高二的时候，我就被保送进华科大物理系。”
“是被林教授推荐的。”
叶令狐问道：
“这么说，林教授也是教物理的了？”
“不，他研究的不是物理学。”
“他有心理学、生物学和教育学三个博士学位。”
“在成为教授之后，他创立了生物脑科学这门学科，主要研究如何开发人类的大脑。”
“其中，思维宫殿的思考方式，是他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怎么说呢，无心插柳柳成荫，因为那次叫家长，我成了他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对象。”
“有句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在大学学习中，如果说学习物理算是砍柴的话，那林教授帮我开发大脑就算是磨刀了。”
“不过，因为各种限制，任何人的大脑开发都有一个极限，在我大三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给思维宫殿扩容了。”
“之后林教授想了各种办法，我的思维宫殿还是只能维持在第四感级大小，因此对于理论物理的研究也陷入瓶颈。”
“所谓感级，就是感知等级，你可以理解为思维宫殿的大小。”
“思维宫殿如果只有第一感级，就只能数数豆子，第二感级可以装个泳池。”
“但是如果要将粒子加速器等超大超复杂的系统放进去，需要更大的空间，对应级别是第六感级。”
叶令狐好奇的问道：
“卞神，你之前做的电磁炮也好，收音机也好，是不是也是先在思维宫殿中构造，然后制造出来？”
“没错，这些东西都简单，需要的空间不大。”
“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我想去救林教授，不只因为他过去有恩于我，还因为我现在需要他，再次开拓我的思维宫殿大小。”
叶令狐不解：
“卞神，你之前说，你在大三的时候，思维宫殿已经开拓到最大，那是你身体的生物极限，为什么还要再次开拓？”
苏卞指指自己额头上的牙印：
“因为这个。”
“这是赵晴留给我的最后一吻，也是最后一份礼物。”
“被她咬伤后，我有十多天都浑浑噩噩，大睡一场之后，发现思维宫殿的边界似乎有所松动。”
叶令狐道：
“难道说，是丧尸病毒让你大脑进化了？”
“是不是进化不知道，但至少是某种程度上的改造。”
“救出林教授，我一定可以创造更多的东西，甚至是在工业文明时代都创造不出来的东西。”
叶令狐对苏卞的话很认同。
和苏卞这段时间的相处，叶令狐的感触颇深：
在末世生存，可以靠运气，可以靠体力，可以靠意志，更可以靠脑力。
苏卞制造出的各种武器也好，改造的菜园也好，无不体现出这一点。
可以说，如果没有苏卞的思维宫殿，现在绝不可能有暂时还算安全的环境，甚至还产生了反攻城市的计划。
而今天苏卞的话，让叶令狐燃起了更大的希望。
所有的改变，都不全是坏事。
丧尸爆发，对于人类来说，说不定就是一场进化。
苏卞的进化近在眼前，只要救出林木知。
“卞神，让你一说，我都心动了，咱们快出发救林教授吧。”
苏卞拿了一张纸，凭借记忆画出a市的地图。
“鑫茂商场在城北，我们现在在南边。”
“究竟是在郊区绕远过去，还是直接穿过城市，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穿过城市，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机会，不过危险也更多。”
“我建议还是采取更加稳妥保守的策略。”
“嗯，我同意。”
两人在绕道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
营救林木知本身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不能再增加其他的风险了。
于是。
两人出发了。
临行之际，带好了武器和干粮。
和后院的两只鸡以及王大爷告别，开车一路向北驶去。
望着后车窗中，别墅在视野中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叶令狐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忽然产生一种想法，这次是不是太冒进了，是不是留在别墅中会更好。
苏卞驾车绕了一个雨伞柄型的弯，沿着高速路，驶进城北。
一路上，有零星的丧尸出现，不过都追不上汽车的速度。
还有一些路段，出现了严重的车祸，有大量车辆的堵塞。
一些丧尸被关在车里，应该是尸变的司机，变成丧尸之后出不来了。
“卞神，真是奇怪，汽车中是一个封闭的环境，怎么有这么多司机变成了丧尸？”
“不清楚。”
“我、赵晴还有房东几人，当时也是在无人的郊外，按理说也没理由被感染。”
“难得，也有卞神不知道的事情。”
苏卞道：
“多着呢。”
进入城市后，两边的高楼渐渐多了起来。
道路变窄，丧尸却变多了。
这种情况下，苏卞只能减慢车速。
在临行前，苏卞在汽车的发动机和排气管直接安装了一个消音器。
主要结构是几片多孔的海绵。
声音进入孔中，会多次反射，消耗为内能。
缓行加消音器，将车辆发出的声音控制在极低的水平。
路边有的丧尸注意到了汽车。
它们十分的奇怪。
纷纷向目光投过来，却丝毫没有进攻的趋势。
中途有一次，叶令狐在车里憋得慌，将窗子打开了个缝隙，想透透气。
刚打开，周围的丧尸立刻警觉起来。
两人都仔细观察过老王，知道这是寻找猎物、准备进攻的前兆。
连忙远远的抛了一枚丧尸炸弹，然后把车窗紧闭，再也不敢浪了。
“卞神，我怀疑丧尸也能通过人的味道锁定目标。”
“嗯，可能是味道，也可能是二氧化碳浓度，总之别开窗，憋着。”
在驶向鑫茂商场的过程中，苏卞明显感觉到，丧尸的密度变多了。
丧尸的密度变大，说明这附近有人类群居。
丧尸总是会被人所吸引。
接下来要小心的就不止是丧尸了，还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