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大爷
苏卞停下发疯，问道：
“叶令狐，你来找有什么事吗？”
叶令狐道：
“我确实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不会是全球丧尸病毒结束了吧？外面太平了？”
“……是的，丧尸在一夜间全变回人类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耶！太棒了！终于结束了！”
苏卞拉起叶令狐的手，开心地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差相拥而泣了。
叶令狐的面部抽搐，尬笑道：
“卞神，你想多了……我其实想说的是，你前几天不是让我记录丧尸的同时，抓捕一只丧尸吗？”
苏卞一秒恢复正常：
“抓到了？”
“抓到了，不过没敢带进咱们院子来，我给她关在了东边的院子里了。”
苏卞跟随叶令狐来到东边的院子，黑色的铁栅栏里，果然有一个残破的身影。
这是一个消瘦佝偻的老年人，衣服残破肮脏，但能看出价格不菲。
右臂从小臂处截断，左手五根手指戴着三个戒指。
他生前应该是个体面人，也许是个退休隐居幕后的富豪？
叶令狐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人类的意识。
也许他没有，完全变成了另一种生物。
也许他有意识，只是被困在了这具丧尸躯体里，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但是苏卞要对他进行实验和研究，叶令狐只能将他暂时定为第一种情况，以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苏卞和叶令狐来到丧尸面前，丧尸的腰被绑在铁栅栏上。
它想要扑向两人，但是完全没意识到腰部被绑住，只能对两人嗷嗷地叫，竭力伸展着仅存的一条手臂。
苏卞整整衣领，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对叶令狐和丧尸道：
“今天，是个令人愉快的日子。”
“我们的避难所，迎来了一位新成员！”
“大家热烈欢迎！”
苏卞带头鼓掌。
叶令狐跟着鼓掌。
丧尸大爷：“嗷嗷嗷！”
“新成员还没有名字，我们就叫你丧尸王大爷吧。”
“为了避难所的繁荣发展，我们每个成员都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王大爷你的职责很简单，就是凭你的本能，做出反应就可以。”
因为王大爷的身体素质不高，而且被绳子固定住了，所以苏卞有充足的时间，来研究丧尸的反应。
他在缓缓靠近王大爷的过程中发现，在50米的距离处，丧尸就会警觉。
如同潜入游戏中的敌人，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30米处，丧尸就会完全发现，问号变成叹号，有扑过来的趋势。
如果在这个时候，使用丧尸炸弹投石机，将丧尸炸弹投掷到丧尸背后200米到400米的范围，巨响会让丧尸重新惊觉。
这种惊觉是在出现了新的干扰项后，选择困难症的表现。
丧尸也许在想，我想去啃前面的人，但是背后有很大的声响，是不是有更好吃的人？
丧尸的惊觉和停顿会持续30秒到60秒，如果这段时间不做任何外界刺激，丧尸会继续扑向面前的人。
心想，背后的声音可能是听错了，还是啃前面的人吧！
但如果在停顿的这段时间，再在它背后相同的位置，投掷一两枚丧尸炸弹，丧尸会立刻转身，向声源移动。
业余丧尸心理学家苏卞分析，丧尸在想：
没听错！背后就是有声音！更大更好吃！
叶令狐对苏卞的成果感到很鼓舞：
“这样一来，即使有大量的丧尸，我们也不怕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反攻城市了？”
苏卞却审慎道：
“还不是时候。”
“丧尸炸弹投石机，它是有局限性的。”
“首先，它只能对付丧尸，不能对付人类。”
“当然，你可以说，如果我们用它控制了丧尸行动，就可以利用丧尸去攻击坏人的据点。”
“但这不是红色警戒那种即时战略游戏，一框一点，所有的丧尸都向你选定的位置前进。”
“其中的扰动变量很多。”
“其次，城市中的地形很复杂，有高楼大厦。”
“这些建筑物会反射声波，让丧尸辨不出声音来源的方向。”
“或许只能让他们处于惊觉停顿状态，而不能吸引它们前往某个目的地。”
“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先让王大爷歇歇，我接下来想做两件事。”
“第一件是去西边的村子，那里的建筑不高，我想实验一下丧尸炸弹投石车对于丧尸群的实战效果。”
“如果可以把丧尸们引走，我们还可以搜集大量物资。”
“第二件是研制一种专门对付人类的武器，制造所需的材料，估计也要在村子里搜集。”
两人第一次去村子的时候，是步行去的。
为的是探探路，如果有方便采集的物资的话，下次就可以开车去搬运。
但是那次除了两辆自行车，没带回来什么东西，而且还引得大量丧尸从水底走出来。
之前没有对付丧尸群的武器，所以第二次去村子采集的计划也就搁置了。
现在发明出了丧尸炸弹投石机，正好可以用上。
两地距离15公里，来回30公里。
车油还剩十一升，一升可以跑十公里，来回应该足够了。
而且，如果有充足时间搜寻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汽油。
叶令狐开车，苏卞坐在副驾驶。
车窗全开，兜着风向西驶去。
“卞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憋着。”
“……你还是让我问出来吧。”
“问。”
“你说我们上次去西村，为什么那些丧尸都躲在水里？按你的理论，他们不是应该四处游荡吗？”
苏卞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
“我的推测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个鱼塘里应该是在持续的发出什么巨响。”
“也许是给鱼供氧的装置？也许是青蛙什么的呱呱乱叫？”
“总之这声音，把全村的人都吸引进去了。”
“而且，不知道你有没有游过泳，在水下是极为安静的，岸上的声音完全是听不到的。”
“这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到了水底，就不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