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种西红柿苗
“卞神，你需要我做什么？”
“后院的西红柿的苗发好了，该种了。”
“哦哦。”
叶令狐闷着头，拿着铁锨在前面走着。
苏卞看他的背影，比一天前更加消瘦。
这样下去可不行。
两人来到后院，草木犀和毛苕子的花黄紫相间，异常鲜艳，向两人招着手，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阳光不错，这花也好看，小蜜蜂嗡嗡嗡开始了繁忙的一天，我们也该干活了。”
叶令狐问道：
“卞神，我们现在就开始种番茄苗吗？”
“我一直有个疑惑，这后院大部分的面积都长了这些好看的野花，我们的番茄种在哪？”
苏卞道：
“问的好，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小花园毁了。”
“啊……啊？”
“来，咱们一起把这些小花铲烂，翻进泥土里，它们的作用就是绿肥，起到固氮和松土的作用，现在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哦。”
两人一人一把铲子，苏卞从西往东铲，叶令狐从东往西。
叶令狐一铲下去，将它们娇弱又饱含汁水的根茎铲断，随后翻进了土中。
这些以前每天陪伴自己的小花，它们的残肢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叶令狐鼻子一酸，眼泪又落下来了。
苏卞见到了，没说话，只是翻着地面。
两人把整片院子的野花，全部铲烂，翻到土下。
随后又将发酵好的人粪和尿，施在地里。
最后每隔40厘米，种上一株番茄苗。
一上午加一下午，菜园里的野花，全部换成了番茄苗。
劳动让叶令狐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两人吃完饭就睡了。
叶令狐一夜都没怎么睡好，闭上眼睛就是叶红袖，还有花园里的小花。
次日。
苏卞将叶令狐叫下来，说了下番茄的注意事项。
“我们每两天给番茄地浇一次水，大概四五周就可以开花了。”
说着，苏卞带着叶令狐蹲下身子，去查看番茄的情况。
叶令狐惊喜地发现，那些生命力异常顽强的野花，虽然被铲断，虽然被埋在土下，但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有零星的重新破土而出。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释然，多日来紧紧揪起来的心，被松开了。
苏卞道：
“你妹死之前，和你说要好好建设咱们避难所。”
“这避难所不止是咱们的，也是你妹妹的，也是赵晴的。”
“嗯！”
叶令狐重重点了点头。
“好了，菜园子这边暂时就不用管了，只要偶尔浇浇水，等开花时给它们授粉就行了。”
“现在，和我来吧，还有个体力活需要你做。”
叶令狐看到这个装置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健身房的动感单车。
“这是……”
“我给它起名叫做人力发电机。”
苏卞道：
“或者叫做叶令狐力发电机，毕竟主要是你来发电。”
没等苏卞说，叶令狐自己就摸索着坐在了车座上，开始缓缓蹬了起来。
苏卞拿着导线的两端，慢慢的靠近——
刺啦！
一道火星在导线间闪过。
“这东西除了可以给收音机发电，还能用来引火。”
将导线接通自制的收音机，电容器调整成之前的大小。
苏卞认真地听着。
这个频率没有任何声音。
苏卞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听到是，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下午？太阳刚要下山的时候？”
“也许他们只在晚上广播，也许他们是在整点广播，过段时间我们再来听这个频道吧。”
再次调整电容的大小，在更大的频率范围内搜索附近的广播。
这下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至少有两座电台同时在广播。
其中一座电台发布了一个交易所的信息，说他们那里可以提供安全的场所，供大家前去交易，以物换物。
不过位置比较远，是在b市。
还有一个电台里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正常，而且内容也不太正常。
那是一个男人，在里面自弹自唱《香水有毒》，偶尔还说两句话，就像是一个音乐电台那样——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叶令狐道：
“这人真奇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闲心搞这个？”
苏卞笑道：
“越是现在这种时候，人们的精神问题越多。”
“《圣经》的马太福音一卷中，耶稣回答恶魔的试探时说，人不能单靠食物活着，有时还需要自弹自唱一首《香水有毒》。”
“当然，这后半句是我加的。”
“卞神，你这是在亵渎啊……”
“你一天天嘴里总是卞神卞神的，就不亵渎了吗？”
又过了一会儿（主要是叶令狐要歇一会儿），两人重新搜索频道。
这次之前那个避难所的频道，重新发声了。
依旧是那个甜美的女声，这次没有电力的限制，她的广播两人完整地听了下来。
大体意思是，他们建立起来一个安全舒适的避难所，有食物，有热水，有女人，号召大家过去生活。
奇怪的是，最后说道具体位置的时候，和上次一样：
“欢迎大家加入，我的位置在……”
随后就是滋滋的声音，失去了信号。
苏卞和叶令狐相视一眼，看来上次没听清位置，不止是因为电池的电量不足了。
更因为这个女生到了这里，就不说了。
随后的时间里，苏卞也总结出了规律：
这个电台每个一个小时播报一次，应该是整点播报。
但是总是有那么几次，到了具体位置的时候，就没了动静。
叶令狐道：
“具体位置在a市北城鑫茂商场，问题是为什么有的时候她说位置，有的时候故意不说，就像突然断线了一样？”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卞神，你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
苏卞想了想，说道：
“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孩所在的组织，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坏人？”
叶令狐没想到苏卞会提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卞神，现在这年头，人还分好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