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杀害的姐妹俩（10）
天亮后，警察迅速包围了杜家别墅。一进门，众人差点被这熏天的血腥味给整吐了。
杜成松和吴依莲两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旁边已经凉透了的杜临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已经干透了的血迹。
“好残忍的作案手法”，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名年轻的警察皱着眉头。
“根据法医的解剖结果和我们调查所得的资料，眼前这三人，不仅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还将其中一名的受害者活活分尸了”，老警察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我们还是同情这些人吧。”
2022年3月27日，警方正式宣布侦破这起分尸案件。
新闻一播出，全社会哗然。其中案件的部分情节在未来更是被改拍成了电影，借此引起了一波子女教育的热潮。
“臭乞丐，要饭滚远点，别挡着我做生意。”十年后，男人拿着扫把，将臭气熏天的两个乞丐拦在门外。
两个面黄肌瘦的乞丐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头发更是杂乱的像一堆杂草，偶尔还能吸引到几只苍蝇在此处落脚。
“老板，你能不能做做好心，给我们一点吃的，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乞丐说着挠了挠自己的手臂，她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这是一种比较难根治的病菌感染，发作起来会又痒又痛的。
店老板不为所动，“滚滚滚！要吃的自己翻垃圾桶去。别在这里影响我的客人。”
夜晚，受尽白眼的两个乞丐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天桥底下，看着贴在墙上的那张旧报纸，两人相拥着痛哭流涕。
报纸上，赫然是当年三人风光时的合照。
十年之前，因为杀人分尸情节严重，杜成松、吴依莲被判处有期徒刑。至于杜临，如果当时他没有被曲晓婉一刀结果，他最终也还是会遭受死刑。
杜成松、吴依莲入狱期间，他们之前做过的恶事全都暴露在网友面前，网友们暴怒之下开始自行抵制杜家公司生产的所有产品。
公司因此破产了，最终杜家的所有资产全都被用来抵债。杜成松、吴依莲正式成了穷光蛋。
出狱后，已经衰老且身上又背负刑事记录的杜成松和吴依莲迟迟找不到工作，最后沦落到靠沿街乞讨为生。
不同于天桥底下热闹的光景，十年后的福利院里要安静得多。
电视机里在放着当红的电视剧，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睛证明了他还活着。
这个男人就是陈风。陈风成为植物人不久就被送到了这家福利院。
这是一所专门服务植物人的福利院，在外的口碑还算不错，但是内里如何，就只能自行体会了。
“老是要给这些人端屎端尿擦身子，真是烦人！”一个护工带着怒气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草草给陈风擦完身子就出去了。
陈风本想叫住护工让她帮忙挠一下背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福利院的护工总是偷懒，经常不给病人们洗澡，所以病人只能带着身上的屎尿躺着。躺久了，病人身上就会长各种藓而且身上也总带着一股异味。
陈风也不例外，他背后还闷出了不少痱子，时常痒的他心里难受，想挠却又挠不着。
“你怎么又拉了！”老护工没好气的声音再次出现了，“以后还是让这个人饿着吧，别让他吃那么多了！”
一个年轻护工带着笑意走了进来，“你今天很暴躁啊！”
“别提了，气死了！之前贪便宜买了一些水果，结果发现全是烂的，还不能退！”老护工说着无意识地狠掐了一下陈风，将他的皮肤掐出了一个红印。
年轻护工轻声提醒，“喂，你悠着点，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怕什么！这个人一直都没人来探望，只要死不了能继续收钱就行了。”老护工有恃无恐。
如果这时有人来看一眼，就会发现陈风身上已经有不少被掐紫的旧痕了。
两个护工还在不停地聊着家常，床上的陈风只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晚晚，我回来的时候顺路帮你拿了一个快递，你快过来看看是什么。”
中年的李楼刚走进家门，一个穿着可爱公主裙的小女孩就欢快地朝着他跑了过来。“爸爸，你回来啦！”
赶紧将手上拿着的包裹放到地上之后，李楼一把抱起了旁边的女儿。
“宝贝你又重了。”
小女孩听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我有好好在吃饭啊。”
“怎么，有了前世的情人就不要老婆了是吗？”看着欢喜的两人，周晚双手叉腰，佯装愤怒。
李楼笑得更欢了，单手抱着女儿朝着周晚走了过去，将周晚搂在怀里，“来，你也让我抱抱。”
“刚回来就撒狗粮，不好吧！”罗数从对门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陈安安和一个缩小版的罗数。
瞥了一眼手牵手的三人，李楼将女儿放了下来，“你要不要这么准时，我才刚到家。”
小女孩被放下来之后，朝着缩小版罗数甜甜地笑了一下，后者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见到这种场景，罗数笑得像个老父亲一样欣慰，李楼则是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们自己招待自己吧，反正你们也很熟悉这里了。我先去洗个澡洗个头，一会我们再去看戚殊。”
几人在客厅坐下，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出现在了一座墓园里面。
“妈妈，我们又来看姨姨吗？”小女孩一手拉着周晚另一只手拿着几支红色的玫瑰花。
周晚点了点头，“嗯。”
小女孩看了看周围，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别人都是白色的花花，姨姨的是红色的呢？”
“因为姨姨喜欢红色的呀。”周晚笑着捏了捏女儿圆嘟嘟的脸蛋。
走了一会，六人来到了一个墓碑前面。墓碑上刻了‘戚殊之墓’四个大字。
陈安安蹲了下来用纸巾仔细擦了一下墓碑上的灰尘，“戚殊，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