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羊祜巧施离间计,周处受冤归蜀汉
羊祜兵退合肥,准备下一步行动,听完细作的报告,羊祜嘴角冷笑;“周子隐,这回叫尔插翅难逃。”
“王沉将军听命”
“末将在”
“将军可引一军绕后抢夺东吴粮草,施纪必定引军来救,吴军若来,将军便走。将其引至逍遥津渡口。”
“诺”
“胡奋将军”
“末将在”
“待吴军过后,可趁机截断吴军救援之兵 前后夹击施公绪。”
“诺”
“石鉴,杨钧二位将军听命”
“末将在”
“二位将军可引军藏于逍遥津两侧芦苇荡,待吴军杀来,掩杀而上,切断各处接应,吞食吴军。”
“诺”
众人走后,羊祜将一封无字书信交与细作,让其带与周处。靠在座椅上淡淡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地图上施绩的帅旗,嘴角微微上扬。
周处上次在军中初露锋芒后并未被施绩重用,反而叫其押送粮草。周处想起找他的不平经历和处处受到施绩的打压 ,心里止不住的骂娘。叼起狗尾巴草懒洋洋的躺在马背上漫不经心的押送粮草。
王沉看着周处的运粮队走过一半,顿时,从芦苇荡中一跃而起,火箭齐发。粮草一经点燃立刻蔓延。王沉趁机杀来抢夺剩余粮草,周处手提狼牙棒挡住王沉。
“好家伙,小爷的粮草你都敢截,找死”
二人交手数合,王沉抵挡不住,策马而走,周处看着粮草被截,血压一下冲了上来,提着狼牙棒径直朝王沉方向追去。
王沉得知粮草被截,大怒;“匹夫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粮草在后尚能被截,要尔何用。来人,点兵与我去抢救粮草,此粮若失,我军危矣。”
施绩临走前,派孙异,邵凯躲于逍遥津岸口,多立旗帜以防不时之需。
施绩领军进入逍遥津,正遇追赶王沉的周处,准备擒拿问罪。一声哨响,石鉴,杨钧二将引兵从两边芦苇荡处杀出 王沉挥兵折返 将施绩一行人困在逍遥津。严聪在后引军来救,被胡奋挡住,吴军首位不能相顾,打败而归。施绩在众将的保护下撤出包围,周处独自一人挥舞狼牙棒冲将而出,晋军见跑了周处,合兵继续围攻施绩。
羊祜一路追到逍遥津岸,孙异,邵凯伏兵尽出,旗帜广布。羊祜见状勒停战马,见吴兵旗帜众多,以为援军赶到,遂收兵回城。
周处逃回大营,细作将羊祜的书信交与周处。
“这是何物”
“此乃我家将军吩咐在下交与周将军的,万望将军斟酌而行。”细作将书信交与周处后提桶跑路。
一脸懵的周处接过书信还来不及打开,便被施绩派人前来捉拿,将其五花大绑的绑到施绩面前。
“施绩,你可知罪。”
周处傲慢的抬起头瞟了一眼施绩,淡淡的说道。
“不知将军,我何罪之有。”
“哼,押送粮草不利,怠慢军心,一意孤行,汝可知罪。”施绩表情冰冷,对着跪在地上的周处吼道。
周处一下子挣脱束缚,起身站立:“我有何罪?”
众人纷纷前来擒拿周处,拉扯间,书信从周处怀内掉了出来,周处准备用脚踩住。参军陆睿上前一把将其夺过,看了一眼,大惊失色,连忙交与施绩。
“将军,且看”
施绩看完,大怒,拍案而起:“好你个周子隐,本来看在你父功绩的面子上本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竟敢私通羊祜,欲行叛逆之事。新账旧账相加,足矣判尔死刑。”
说完,施绩将纸条丢在周处面前。
“尔还不认罪,更待何时。”
周处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顿时面容失色,吞吞吐吐的说道:“将,将军,这不干我事,方才有一人将此书信交于我,我……”
“住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当我是垂髫小儿不成,死不成人是吧,我自有方法撬开你的嘴,将其打入死牢。”
“诺”
施绩将此事上奏孙皓,继续对周处处以极刑。
次日,建邺皇宫,周舫跪在大殿之上大喊冤枉,群臣看着哭成泪人的周舫在一旁窃窃私语。
孙皓眼神平淡,朝着周鲂问道:“卿可知罪。”
陛下,犬子虽然性格狂傲不羁,难以管束,可老臣敢保证,犬子不会做出此等不忠之举。其中定有冤情,万望陛下明查,还吾儿一个公道。
“哦,此事,众爱卿有何见解。”孙皓用手撑着头靠在龙椅上朝着台下众人发问。
由于周鲂为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在朝中与众人不和,因此,无人上前为其辩解。
张布出列答道:“陛下,依臣观之,关内侯教子不利,其子投靠晋国以图荣华,其罪可诛。”
周鲂听到此大怒,对着张布到吼道:“张布,休要欺人太甚,尔无凭无证,如何断言此话,陛下,休要听其话语,愿陛下明鉴。”
“哦,侍中,何出此言啊”
“回陛下,昔日曹魏征西将军夏侯渊之之夏侯霸,其父子广受曹魏厚恩,最后其子霸还不是倒戈投降蜀汉,何况周鲂父子,依我看,此二人必怀有二心,妄为人臣,愿陛下明鉴。”
“张布,你,你……”周鲂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
“行了行了,认证物证具在,诸位爱卿不必多言,孤意已决,周处通敌叛国,将其押送回都,不久问斩,已振朝风。至于子鱼嘛,念尔年老体衰和往日功绩,其余人既往不咎,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孙皓径直在周鲂身旁拂袖而去。
周鲂面无血色的起身,独自一人颤颤巍巍的走下台阶,在余晖的照耀下渐渐走出皇宫。
施绩收到孙皓的圣旨,嘴角冷笑。
“周子鱼啊,周子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今便教你绝后。”
晚饭过后,施绩独自走人地牢,看着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周处,笑着走近,拿起桌上沾满鲜血的皮鞭抬起周处的脑袋,在周处耳边说道:“周子隐啊,如若早点说出口,何必受此皮肉之苦,现在还来的及,承认吧。”
周处歪过头对着施绩笑了笑,在他耳边小声附和道:“我笑你施公绪一世精明,今日竟连羊祜离间计都无法识破,哼,若想杀我,请君自便。在重申一次,小爷,哼,小爷无罪。”说完,朝着施绩吐了一口血唾沫。
“嗯~”
施绩擦了擦脸,一拳打在周处的肚子上。
“哟,还挺硬,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陛下的大刀硬。来人,继续打。”
施绩在啪啪啪的抽打声中缓缓走出地牢。
次日,施绩派遣夏祥押送周处回都城。临行前,施绩在夏祥耳边嘀咕道:“若遇不测,可就地而杀之。”夏祥抱拳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官道上,到了驿站,众人停下暂时休息。酒保送上清酒与众人解渴。
夏祥和众兵卒想也没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会,夏祥只觉头重脚轻,看着酒保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你,你竟敢~”
话音未落,夏祥和众军士倒地昏厥过去。周处看着夏祥等人倒地,一脸疑惑,周鲂见众人倒后,从后门踱步而出。
“处儿”
“爹”
“他们,他们怎将你打的那么严重。”周鲂心疼的摸了摸周处满脸血痕的脸,拔出佩剑,砍断铁锁,扶着周处出来。
“处儿,东吴已无我等立身之地,走,现在就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靠你一身武艺,足矣成就一番大事。”
“爹,我走了,那你……”
“我已遣散家财,你母亲我也送到安全之地,等你有了出路,我自会带着你母亲前来寻你,走,此地不宜久留。”说着将手中的钱袋递与周处,将其强行推上船。
“处儿,保重。”
说完,周鲂不舍的看了周处一眼,转身向远处跑去。
周处坐船一路南下,几经波折,终于来到成都。
看着眼前宏伟的城池,周处抬了抬帽檐,眼神坚定,径直朝着麒麟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