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你先把人叫下去,殿下还在这里呢,这像话吗!”阮绮露冲着阮祁不客气的说。
兄妹二人最后一人退一步,达成了协议,阮绮露在这金陵城再留下三日,三日后随阮祁一同回姑苏,阮祁的要求则是,自家妹妹必须搬离江府。
阮绮露让丫鬟们收拾好了行李,正欲搬去阮祁在金陵城中刚买下的宅子里住,阮祁和阮府的侍卫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时却见柳神医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阮姑娘……你你要走了吗,可否带着在下一起走?”柳神医停在了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气喘吁吁的问。
“兄长说我待在这江府之中终究是有些不便,便让我搬去他的宅子里去住,我还会在金陵城待三日。柳神医可是在这受了什么委屈?太子殿下身子还需要调理,若没有柳神医在身边该如何是好?”阮绮露心里隐隐约约猜到对方可能是为了玉蝉所以想跟她一块儿走,但是他若是跟自己走了太子怎么办,好不容易治好了病,不好好将养着要是复发了怎么办,她还是觉得由主治医生看着会比旁的大夫来接手会好一点。
“在下并未受什么委屈。”柳未时吞吞吐吐的说。
“那是因为玉蝉吗?”阮绮露试探的问。
“师父遗命,让在下一定要照顾好玉蝉,柳某已经对天发过誓的,绝对不会违背誓言。”柳神医一字一顿的说。
“这样吧,柳神医你先在江府再待三日可好?三日后我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阮绮露说,她得先知道一下玉蝉那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不想在留在她身边了,等回京之后就把卖身契给她,全当还了柳神医一个人情,若是还想留在她身边,便让柳神医跟着吧,她把太子也带去姑苏不就好了。
“那在下便等着阮姑娘的好消息了。”柳未时对阮绮露拱了拱手,见太子在其身后,便告退了。
“太子哥哥怎么来了?”阮绮露见柳神医对自己身后颔首,一回头就看到太子站在屋檐下,这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畏冷,只因为身子比旁人虚弱,穿的比旁人厚一些,但仍然还是很单薄。
“我来送送你,我已经问过柳神医了,已无大碍,可以同你去听戏。”闻清知走近了些,握住了她两边肩膀说道。
“可嬷嬷说都耽误了那么久,那家的戏恐怕早就唱完了,今日定是看不了了。”阮绮露说。
“金陵城又不止一个戏班子,又不止一家茶楼,我们再去别处便是。”只要能与她待在一起就好了,闻清知心想。
“哥哥今日刚来金陵城,定会将我看的很紧……”阮绮露有些为难,阮祁这时候如果知道她跑去和太子听戏,一定会生气的。
“你我是未婚夫妻,早晚是要成亲的,只是去听戏而已,大舅子没理由拦着。还是小露儿你不想与我一起去,觉得带着我累赘了,想独自一个人去。”闻清知问。
“不是,那等快要用晚膳的时候我来江府接你,我们一块儿出去用膳。”阮绮露怕他多想,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原该是我来做的,理应是我去接你才对。”闻清知说,他刚好想知道她住哪儿。
“可是我也不知道哥哥要带我去哪儿,没关系的,反正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件事谁做都一样,那你就在先在江府等我回来,我先走了。”阮绮露看到自家哥哥的身影越来越近,连忙轻轻推开了他,朝阮祁走去了,同时一步三回头的对他说。
“好。”闻清知对她说,哪怕他真的很厌恶这种与她分离的场景,他一定要快定变的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没有人能将他的小露儿带离他身边。
“去哪了?东西都收拾好了,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阮祁问。
“哥哥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儿,静白姐姐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的。”阮绮露忍忿忿不平的说。
“你是你,她是她,好端端的提她作甚。”阮祁有些面色不虞的说道。
难道哥哥和静白表姐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不然怎么会忽然之间哥哥对表姐的态度那么冷淡。
“哥哥与表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上了马车,阮绮露忍不住问。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不要问了。”阮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说就不说,到时候我自己去问表姐。”阮绮露自言自语的说着,阮祁并未接话。
阮祁他想起了那日在姑苏,他鼓起勇气向静白表明了心意,得来的不过是一句她一直把他当哥哥罢了,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他问是不是那裴国公府的世子裴衍,她说:是。阮祁浸染官场多年,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她提到裴衍时的那种眼神,他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他。
从江府道阮祁买的那处宅子,马车整整走了两刻钟。
阮绮露暗暗叫苦,两刻钟就是半个小时,她待会儿还要坐半个小时的马车去接太子,然后再坐半个小时的马车回去,真棒。
阮绮露端着放着冒着热气的茶壶和点心的托盘去书房看阮祁在做什么的时候,阮祁正用手指磨砺着一块莹白的玉佩。
“这玉佩真好看。”她把托盘放在阮祁的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夸赞道。
“让我仔细看看。”阮绮露从他手里夺过玉佩,想看看这玉佩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让他看出了神,连她进屋了都没有留意到。
拿到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后,她抬起头来向阮祁问道:“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竟然能让哥哥瞧出了神,连我进屋子了也没注意到。”
“普通的玉佩罢了。”阮祁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落到了她带过来的托盘上,“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回自己屋里休息吧。”
阮绮露点了点头,“那我出去了。”真,出去那种哦。
“嗯。”阮祁头也不抬的回答。
出了书房,阮绮露拉过门外站着的阮祁的心腹问道:“哥哥他到底怎么了?我感觉自从他从上了马车之后就有点怪怪的。”
对于小姐的提问,心腹缓和了一下表情,但在阮绮露看来还是面无表情。“属下也不知,不过应当是和叶小姐有关,这其中具体的详情,小姐还是问世子吧。”
“好,我知道了。”阮绮露表情疑惑的结束了对话。
阮绮露叹了一口气。“兄长自有兄长福,不为兄长做马牛。”
她还是先开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