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牢笼中的新娘(9)
“你不是要让我放了兰茵暴乱士兵和慕悠，那你就要替他们承受这些后果。”
“你以为好人就不需要付出代价？”
“名誉双收，两头都想沾，谁能出淤泥而不染，活着的人就不能。”霍峋用手擦掉唇瓣上的血，轻蔑的脸上多了一丝邪魅狂狷，打过来的灯光衬得他清隽贵气。
有着轻微洁癖的他换了纯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手臂间，盛揽星被这淡淡的香气勾住，娇小的身躯被爆棚的荷尔蒙气息围绕，扫过看戏的众人，呼吸特别压抑。
脑袋晕眩，看人带重影。
“霍总？”一个女人从舞池中出来，脸上是千娇百媚的笑，“难得一见，今夜大驾光临，有什么好玩的么？”
霍峋揽住盛揽星的腰，在一堆少儿不宜动作的人群中坐下，这是一个玻璃的几案，四方围着宽敞的昂贵沙发，一丝不挂的女人坐在每个男人怀里，盛揽星都不敢直视这画面。
虽然她也看过一些网站，但现场，不说卫不卫生，这所有人光着身体面对着和凌迟处死的感觉一样。
“伍所，好久不见，慕悠的解约也需要你的签字，她们的合同是你负责的。”霍峋手放开盛揽星的腰，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往后靠。
与惴惴不安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叫伍所的就是舞池出来的女人，她看起来年纪应该挺大了，但是风韵犹存，宝刀不老，一颦一笑有着特别的吸引力，她热烈的目光盯着霍峋身边的女人，“你太抬举我了，这是用的本职工作。”
“小美女，我好喜欢你，我觉得你比慕悠有灵性。”
伍所说说还不够，坐一边的身体俯身贴向盛揽星，检查物品一样的目光从脚看到头，再从头看到脚。
盛揽星回望笑靥如花的女人，目光流转的风情，和她电视上妈妈桑看艺妓的神态一模一样。
“那就你替慕悠完成她的合约。”
霍峋就在那静静的坐着，周边就有女人围了上来，是搭讪的也有这里的工作人员，她们在找话题引起男人兴趣，不过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简单的几个字。
“具体指什么？”盛揽星看着伍所，手握着大腿间开叉的裙边，除了忘我蹦迪的人群，一些人在这个焦点位置聚拢。
有点像部落祭祀的风雨宁静。
“合同讲究公平公正，慕悠是为了还债破格录取的，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破坏了条约规定，那就是提前毁约。”
“上面明确写的是，提前毁约者一切责任由本人承担。”
“盛小姐，恭喜你短短几分钟，负债十万。”
伍所笑盈盈的脸吐得不快不慢，手却不老实地落在盛揽星下巴，说完最后的几个字，女人起身微微俯视这样动人心魄的脸。
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地。
“你直接说怎样可以结束，太晚回家，我半条命会没了。”盛揽星即使内心山崩海啸，脸上依然毫无情绪，她说出回家这两个字，其实父母双双离开后，她的房子是一个走两天两夜才完的大城堡，却没有她的落脚点。
每天是麻木地被欺负，夜以继日地劳作，没有一丁点开心和自由时间，家里也是一个地狱。
“霍总？”
“您带的人，你觉得如何？”伍所处理这种事件不是第一次，但是遇到良心泛滥的圣母，这是第一次。
这不是开玩笑的，条约一出，除非骨灰化为尘土，不然你的尸体，骨头，全部都属于霍氏集团法定人。
霍峋揉了揉略显疲惫得眼角，声音揉杂着倦怠，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决定就好，今晚，我是作为客人来消费。”
“她是慕悠的替代品。”
伍所笑得眼睛弯得太紧，鱼尾纹显得尤其突兀，本来她上了年纪，有这些岁月的痕迹太正常不过，但是外表依然肤白光滑，不用力是看不出有苍老的状态。
她这样问，是确定一下，自己照顾盛揽星的力度。
听了霍峋的话，伍所有种抑制不住的激动，像极了变态虐人狂的死亡微笑。
“好。”
“在场的所有帅哥美女们，今天的模特是我身边这位，你们应该有认识的！”
“盛揽星，盛小姐，是她主动要向霍总要人，提前给慕悠毁约，现在你们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伍所笑容放大，语气里透露出令人不适的嘲讽，她扔开女人下巴，扯住盛揽星手腕举过头顶，一道白色聚光灯落在身上，她就像是被天选中的天使。
“什么……！”盛揽星一完整的话没说出，一边沙发的男人推开跨坐腿上的人，奸笑着扑向她。
“哗！”衣裙被撕掉一大半，本来开叉的小礼裙到小腿间，现在只堪堪盖完大腿，动作幅度大一点，就是春光乍泄，私密处暴露无遗。
“伍……所？”盛揽星想逃离男人的进攻，又被另一个男人拉住了手腕，这是让她用身体来偿还！
盛揽星被背上的伤口限制了，明明是想推开抱上来得猥琐男人，却使不上力气，周围的人就这样看着，有的还拍照片，录视频，被紧紧按着的手腕出现了血痕。
“盛小姐，你只需要把这欠款在今夜完成，合约就解除了……”伍所兴致勃勃地观赏着面前的画面，对于这种现场直播的不雅画面，已经司空见惯。
面前响起玻璃杯破裂声，红酒混杂着白色液体往下淌，她被一个男人锁住双腕贴在桌面上，上身被人压着，脚被迫分开，极具色情的姿势就这样展示出来。
“十万满了！”伍所惊呼，用手机查看了盛揽星的商品交易，这两个男人还没结束，后面下达订单的人数达一百人以上。
这里的人多数都有钱，能凑拢成这么多人，就是故意找乐子。
盛揽星疼得眼泪模糊，听到交易完成，腿正要往上踢，拥挤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她对着天花板的灯开了一枪。
“砰！”瞬间灿烂夺目的水晶灯爆裂，一个锋利无比的铁块直击盛揽星身上的男人，尖块直穿心脏，鲜血滴嗒，染红了女人半张脸。
一些女人尖叫着逃离灾难区，伍所叫守卫制服开枪的人，是慕悠这个死女人。
“霍总，是我的错，是我故意把门锁住的，求你放过盛姐。”慕悠被守卫反手扣住，押着跪在霍峋面前，胆子大的女人们又慢悠悠坐在男人面前。
还没从这惊悚画面缓过来，盛揽星已经推开身上的死人，抓起桌上的残渣玻璃片扎进还有一口气的另一个人。
大动脉被捅破，鲜血喷洒开来，她用手挡住眼睛，抚着一边的沙发单膝跪地，整个身体因为体力消耗过度而发抖。
“慕悠，现在自由了，霍峋，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