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十年之久的道歉
姜昊在军营里悠闲的走着，不时抬头看看天空，尽管阳光还是有些刺眼，但他还是尽量睁大眼，想看看白天的太空与夜晚的有什么区别。
抗震测试结束，狄风难得给他们空闲时间，姜昊并没有继续训练，这并不是他想偷懒，而是他认为训练不是一蹴而就，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果急于速成，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再次抬头，天空除了太阳外，只有不时掠过的飞行机甲。
“我也许应该看看她吧。”姜昊想道。
“请问班长，医疗院怎么走？”他在路上问一位老兵。
“一直往前走，然后左拐，白色的建筑就是。”老兵指给他说道。
“谢谢班长。”
他随后向前走去，他故意放慢脚步，心里想着要说些什么。
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去看一个并不熟悉的女战友呢。
他总觉得自己和她有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清道不明，这让他不得不出于好奇，想一探究竟。
“姜昊，你这是要去哪了？”突然，身后有人冲他问道。
他转身向后看去，发现问话的正是裴俊杰，他的旁边还杵着任斌。
“哦，没事，随便走走罢了。”他回道。
“随便走走？我看像是去医疗院吧，怎么还瞒着我们啊？”任斌挤眉弄眼笑道。
“你别误会，只是去看看战友而已，你们也一起去吧？”姜昊怕他们误会，邀请道。
“还是算了，你自己去吧，我们可不受欢迎。”任斌斌摆了摆手道。
说罢，任斌转身就走，裴俊杰看了一眼呆呆地站在那里的姜昊，笑了笑跟着离开了。
姜昊也没理会二人的误解，转身继续向医疗院走去。
他来到医疗院，打听到郭亚楠的病房号，随后找到了病房，轻轻的叩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出声音，一个女的。
他推开门，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有五六个女兵，正围坐在病床前，郭亚楠半躺在床上，枕头支着后背，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喔……”那几个女兵看到进来的正是那名传奇的士兵，都是一阵惊讶。
郭亚楠也是脸上显露惊色略带着微红。
“哟，是奇才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话的是女兵刘晓莉，性格比较外向，说话也大大咧咧。
“奇才？！”姜昊愕然，这从何说起啊。
“就是你！”其他几位女兵异口同声道，“你能掐会算，怎么不是奇才。”
“没，没有，我，我只是猜的。”姜昊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见姜昊如此紧张，那几个女兵笑声更大了。
“哈哈，咱们几个还是出去吧，让他们两个说说悄悄话。”
刘晓莉对另外几个女兵挤挤眼色说道，后者领会，跟着她向门口走去。
“我来这没什么事，我只是看看战友而已……”姜昊越说声音越小。
房间里只剩下姜昊，他转身看到郭亚楠脸上泛着微红，心里却更是紧张。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好多了吧？”姜昊傻傻的问道。
“嗯，已经好多了。”郭亚楠伸手拍了拍病床，示意道，“你，也坐吧。”
姜昊在病房里瞧了瞧，也没发现一个凳子，说道：“我还是站着吧。”
姜昊在她面前总感觉有些拘谨，可不敢坐到病床上，尽管这里的病床比较宽敞。
郭亚楠见他如此矜持，也不勉强，就岔开话题道：“听她们说，是你告诉教官我昏迷了，而且还是你把我，把我抱下来的？”
“嗯，当时只是见你已经昏迷了，心里着急，我也没想别的，所以就抱你下来了。”姜昊以为她在埋怨自己的鲁莽，连忙解释道。
见他误解自己的意思，她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昏迷了？”
“眼睛！”他脱口而出。
“什么？”
“哦，是我猜的。”他连忙改口道。
“猜的？哦。”她似乎有些失望，以为他并不想对自己说实话，便也不勉强他。
她盯着他，他看一下她，又将目光移向别处，发现并没有可看之物，他又将目光移向她，她仍盯着他…
两人都没继续说话，场面甚是尴尬。
最后还是她打破宁静，问道：“你抗震测试的最后成绩是多少？”
“40吨。40吨就是我的最大极限了，所以，后面就不敢试了。”他说道。
“40吨，40吨……”她默念了几遍，“40吨应该不是你的极限吧，你是不是不想在战友面前露脸，才保存实力了？”
“没有，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他执意道。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姜昊站在那里显得不自在。
他此时，仍没有发现那种千丝万缕的感觉的原因，有些失望，便告辞道：“也没事了，我就走了。”
“嗯。”她又应了一声。
姜昊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看到姜昊走到门口，手已经搭在门上，并准备开门，郭亚楠秀眉微蹙，叫住了他。
“什么事？”姜昊的手立即缩了回来，转过身望着她，问道。
“你…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郭亚楠盯着他，低声道。
“啊？记得什么？”姜昊有些发怔，不明白对方所指。
“十年前，有个将军去到你家里，身边还带了一个小女孩，当时，你在玩弄一个机甲模型，那个小女孩想向你借着玩一玩。”
“你，竟然拒绝了，还冲她做了一个很气人的鬼脸，然后，真把那个小女孩气哭了。”
“啊？！”姜昊震惊不已，脑海里立即开始搜索陈年记忆，然后，终于在封存的记忆里，检索出来了这一段记忆。
他盯着女孩，嘴巴微微张开，颤声道：“莫非，莫非，那个小女孩…”
郭亚楠明眸里闪着得胜者的戏谑，重重地点了点头。
“真，真的是你啊。”姜昊惊呼出声道。
“你，和小时候很像，变化并不大，所以我才能认出，当时那个小男孩就是你。”郭亚楠话语里带着调笑的味道。
姜昊摸了摸后脑勺，略显尴尬，自己小时候的确挺调皮的，而且自己是独子，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并不懂得分享，没想到无形中伤了一个小女孩的心。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姜昊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心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发誓，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孩伤心了。
“对，对不起。”姜昊重重的说道。
郭亚楠冲他甜甜地笑了。
我等你这一声对不起，等了十年！
…
“他干嘛要保存实力？他应该没有发挥最大能力才对的。”郭亚楠肯定道。
“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嘘……”姜昊走出病房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干嘛那么紧张啊，小时候的事，总不能现在追责吧。”
他再次抬头看了看天空，发觉阳光不再刺目，反而有些明媚。
“要不，再测一下自己。”他自语道。
于是又向冲击测试场地走去。
他来到那里，正好那里没有人进行训练，所以他就再次选择2号机甲进行测试。
“两位班长，能不能从40吨开始？”他问管理2号机甲的两位老兵。
“没问题，从20吨到50吨，你可以任意选，只要你觉得自己能承受。”两个老兵干脆地回答道。
他们只负责士兵训练，但并不管理他们怎么训练。
“哦，那就从40吨开始吧。”他说道。
随后，他进入2号机位。
冲击锤启动。
“嘭！”撞击声骤然响起。
“40吨冲击力，2号机位通过”
“嘭！”
“45吨冲击力，2号机位通过。”
“咦，好像有点波动，也不知道50吨，能不能扛过去，不过还是要试试。”他自语道。
“这么厉害，他好像是上午刚测试过，是那个到40吨就弃权的新兵吧，怎么这么快就进步这么大？！”其中一个士兵惊叹道。
“是啊，是不是他上午有意保存实力了。”另一个士兵猜测道。
“哎，咱也别管那么多了，在加5吨就到极限了，他就不在咱们这训练了。”
“嘭！”
“50吨冲击力，2号机位通过。”
“呼……，还好，融合度稍微下降了一点，看来目前我的极限也就50吨吧。”他淡定的说道。
他测试过，在那两名班长因惊愕而愣神时，姜昊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江南军区司令部，军区司令和政委正在谈论着一些事。
这时，司令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不定。
沉郁良久，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这个雷龙，越来越不像话，偷偷把我孙女招进他硭电团不说，我孙女在训练时还昏迷了，要是我孙女有个三场两短，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呵呵，我说老郭，你舍得吗？”政委笑着说：“他在你手下干了也有20多年了，而且还是你最好的团长，你要是毙了他，那还不是砍了你的左膀右臂？”
司令听了这话感慨道：“是啊，他跟了我20多年，当年我也是个团长，他还是个新兵蛋子，这么多年他也参加了无数次战斗，立下赫赫战功，从新兵做到我当年的位置，的确是将才。”
“呵呵，是啊，带兵有方，这次，他首次提出并实施特招制招收士兵，也是经过你同意的。”
“退一步，让亚楠在军队历练历练也是好事，她像他父亲一样很好强。”政委说道。
“是啊，要是她爸没有……唉不说了。”司令眼睛红润叹息道。
“滴滴……”申请通话，是加密通讯。
政委接到，听了一会，随后又挂断，脸上变得担忧，对司令说：“看来，事情又变得更加严重了。”
姜昊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回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他当时大脑里出现一股强烈的意念，不由自主的向机甲里探寻，这让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到底怎么回事呢？很强的意念，我只是控制水石的时候才用过，难道我的意念可以随时用？”他自语道，“我在试试。”
他闭上眼睛，然后控制大脑产生意念，他试试看，能不能看到隔壁在干什么。
“咦，怎么回事？怎么不能了。”他试了试，但怎么也产生不出那股强烈的意念。
“哎，算了，可能只是巧合吧，可能当时她恰巧昏迷，而我又出现幻觉。”
“那我现在试试控制水石。”
他从床边拿出水石，一手放在水石上，然后集中精神，脑海里想着：“变大……”
水石像能解析他大脑一样，逐渐变大。
“变大、变大、继续……”水石越来越大。
“咦？这么大了，和桌子一样大了。哇，我现在能控制这么大了。”
随后他撤走手，水石又恢复原样。
“难道一定要接触才能控制么？不接触能不能控制，还是试试吧。”
随后他两手都不接触水石，然后控制大脑，“嗯？怎么会有一股强烈的能量在大脑里，好强，要冲出大脑了！”
那股能量透过大脑，似乎连接到水石上，随后水石开始变化，忽大忽小的变化。
“难道我的意念不够强烈，不足以灵活控制它？”
“呼……”他泄了气，“看来不能急于求成，还是一步一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