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预料之中的战斗
伦敦的异象仍在不断发生，但是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成功地用镜像空间阻隔了最容易令人生疑的事件。俫
他们拦住了六匹飞马、十二只披甲兽和一头熔岩巨龙，并把这些动物驱赶回原来的世界；同时他们还好心地帮助三名矮人族、两个精灵以及两个半兽人找到了回家的路。
与此同时，法师们还打开传送门，将来自约顿海姆的冰雪引去了北极。
虽然九界重叠属于空间异变，对法师们的镜像空间法术有很强的干扰，但是在向前的主持下，有关伦敦异常现象的讨论始终局限于都市传说的范畴，并未引来大规模的关注。
当然，我们措辞严谨特别限定了“大规模”这个词，主要是因为依然有小部分人被吸引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无所事事，比如正在放寒假的小朋友；还有的是嗅到蛛丝马迹的某些科研人员。
比如简·福斯特和她的助手，以及助手的助手。
一群精力旺盛的熊孩子簇拥着福斯特博士，兴冲冲地跑进了距离格林尼治天文台不远的一个河运码头，并很快消失在某栋闲置仓库大楼的深处。
整个过程都在向前的注视之下；那里是空间重叠点的边缘地带，除了部分区域重力异常外，并没有太显眼的异常现象，缺乏人手的卡玛泰姬法师们并未将镜像空间覆盖过去。俫
现在看来，因为法师们一时的疏忽，结果被一群精力过剩的熊孩子给发现了破绽。
向前觉得自己应该过去看看，至少要劝说福斯特博士保守这里的秘密。毕竟，一群孩子说的话可能没有人在意，但是一个博士能动员的舆论力量可就大了。
可就在他刚迈动脚步的时候，身后的镜像空间突生异变；一股剧烈的能量震荡由内而外迸发出来，震荡波打在镜像空间的屏障上，发出如玻璃碎裂时的“咔咔”脆响。
顷刻间，镜像就如同真的镜面般轰然破碎，维护镜像空间的法师甚至来不及发出预警，就在惨叫声中被震飞出去。
能量波冲出镜像，朝四面八方扩散，沿途裹挟了华纳海姆的微风，吹散了约顿海姆的冰霜，吹熄了穆斯贝尔海姆的熔岩。
所有被镜像空间覆盖隐藏起来的东西，都在这能量波的震荡下朝镜像外飞散；正在清理这些异界之物的法师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稻草人，顺着能量波的方向倒飞出去，手舞足蹈却无计可施。
在众人焦急的惊呼声中，他们惊讶地发现，所有被鼓荡起来的东西，不论是海风、冰霜、熔岩石灰，依然被限制在不大的空间里；被震上半空的法师打着筋斗落地，摔成了滚地葫芦，却没有一个人受伤。俫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一个更高、覆盖面更广、也更坚固的镜像空间始终覆盖于原有的镜像之上。变故突生之际，正是这个更大的镜像空间保护了所有人。
众人惊魂甫定，纷纷看向震荡波最初出现的中心点。那里是一团浓郁、阴森且冰冷的白雾，雾气翻滚，蓄而不放。
一道修长、苗条的黑影从雾中缓步走出；优雅从容的脚步，让向前想起了t型台上光芒四射的超模，仿佛天然就是目光聚集的焦点。
黑影旁若无人地一直走到浓雾遮蔽不到的地方，才止住了脚步。她的面容也完全显露出来。
向前微笑着与她对视，仿佛招待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公主殿下。”
“我原以为会是奥丁或者至尊法师亲自来阻拦我，但没想到都猜错了。”向前的这位老朋友穿着带绿色条纹的黑长袍，略有些蓬松的黑长发，还有眼角飞扬的黑色烟熏装。
能把一身阴郁装扮衬出高贵气质的，自然只有阿斯加德的长公主、冥界的死亡女神——海拉。俫
“或许他们认为由我这个老朋友来接待海拉公主，更为合适。”向前的双手拢在袖子里，看似松松垮垮地站着，却坚定地挡在海拉前进的方向上。
海拉一手扶腰，张目四望，意态悠闲：“你是专程在等我的？”
“显而易见不是吗？”向前同样神情放松，“五千年一次的九界重叠，这里又是世界树的中心、九界的交通枢纽米德加德；奥丁封印最容易出现漏洞的时间，海拉公主返回阿斯加德的必经之地。对我们而言，你出现在这里，完全在预料之中。”
虽然神情放松，但是向前心里已经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对卡玛泰姬来说，阻止海拉趁九界重叠时强闯封印才是最主要的任务。否则，仅仅封堵异界生物、物质落入地球这种小事，哪里值得动用一个至尊法师的亲传弟子？
奥丁对海拉和尼福尔海姆的封印，终究不如地球维度屏障那么坚固；当九界重叠发生时，封印会不可避免地出现漏洞——这是阿斯加德神王主动提醒卡玛泰姬的。
不过，按照奥丁的说法，针对海拉的封印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针对海拉的地狱领地进行的空间封印，另一部分则是针对海拉本人进行的灵魂封印。
九界重叠打开了地球与尼福尔海姆之间额外的空间通道，但是针对海拉的灵魂封印仍在发挥作用。所以海拉不仅不能远离冥界，而且实力还会持续受到压制；她离开冥界越久，实力削弱就越多。俫
奥丁认为，凭卡玛泰姬的实力，完全可以压制海拉的临时暴走；而古一法师认为，她要专注于培养下一任至尊法师。于是乎，两个老家伙都堂而皇之地丢开手不管，只把向前打发过来堵门。
“我们并不是非动手不可。”海拉知道向前的实力，这是个她不太愿意招惹的强敌，尤其是她还要为与奥丁的战斗留几分力气，“让开道路；当我夺回阿斯加德，你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向前摇头拒绝：“首先，我们和奥丁有合作协议；其次，没有彩虹桥，即便我不阻拦，你也只能滞留米德加德，无法返回阿斯加德。不返回阿斯加德，你就无法恢复全部神力，更无法打破奥丁的封印。”
“可我还是想试试。”海拉油盐不进。
“有必要吗？”
“你知道吗，我曾为阿斯加德征战九界，漫长的军事生涯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海拉抬手在额上一抹，戴上了“麋鹿角战盔”，预示着她即将开战，“理论仅仅只是理论，只有尝试过才会知道实际结果。”
向前一摊手，两面魔法符文圆盾在掌心成型，严阵以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是在浪费时间；米德加德通往阿斯加德的空间缝隙或许有，但是并不容易找到。至于彩虹桥，但凡阿斯加德人还长了脑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启彩虹桥。”俫
话音未落，光芒夺目的彩虹桥从天而降，笔直落在远处的河运码头。
被“啪啪”打脸的花花公子一脸木然。
海拉则“呵呵”冷笑：“看来，并不是每个阿斯加德人都长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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