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歪打正着
丁向南把自己的安身之所整理好之后,本想给顾清秋打个电话,但一想她正在气头上,最终也就作罢。
他知道,顾清秋目前并不能完全接纳大院里的这些人,他本以为像陈爽一样,相处的时间长了应该就好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不是时间长短的事儿,而是跟人的成长环境,性格特点有关。
顾清秋从小的学习环境就是周围的同龄人全部非富即贵,她见多了因金钱而优越感爆棚的孩子,也见多了因势利而产生的人情凉薄。
那种复杂的环境,一旦无法融入,就会迫使她用一层无形的屏障,把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以至于很难与外人形成太过推心置腹的密切关系。
她这种冷清生硬型的性格,也是丁向南最为头疼的地方。
不能说性格好坏,只能说跟自己的性格能不能完美契合。
刚才在他想到陈爽的瞬间,突然很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在这疫情之中她过得怎么样,物资准备的充不充足。
他自认为这纯粹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所以打一个电话也没什么,可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在嘴边环绕的号码。
满心的惦记之情,化为一声叹息,便再也不敢有后续。
通过电话得知,郑琳在吃完退烧药后就再也没烧了,事实证明,就是一个普通感冒。直到此时,丁向南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转眼间七天过去了,在这七天里,他给顾清秋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每次都没有人接,他知道,她应该还没消气。
这天下午,正在他准备再次烤一条早就已经吃腻了的烤鱼时,程亚楠的电话打了过来。
“向南,你到底在哪?我经过学校时看到了小邵,他说你根本就没去找他。我去大院看了,你也没回大院,这是怎么回事?”
丁向南一脸的疑惑:“楠姐,发生什么事了?疫情阶段你咋到处乱撺呢?”
程亚楠没好气的说:“我乱窜个屁,今天中午正式解封了,我哪里去不得?”
原来是国医堂的国医圣手,华国昌院士,配制出了一个药方,所有在医院的感染者,连喝三天,最多的五天,全部都给治愈了。
也就是说这次疫情有了特效药,整个百沽城准备来一次全员大检测,然后把所有感染者集中隔离,统一配药,然后彻底把疫情阻断。
全员检测一共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因为重症的都已经在医院,社会面检测出来的都是轻症或者无症状,也就不需要太专业的医疗设施。
一共又花费了半月的时间,第二次全员检测全部阴性,到此为止,百沽城宣布彻底战胜疫情!
由于百沽城反应及时,从这里出去的感染者得到了有限的控制,所以外省市并没有大面积扩散。
随着华国昌院士的药方出世,各地零星的感染者也相继康复出院。
明天学校正式复课,睡觉前丁向南试探性的给顾清秋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对面竟然接了。
开始时自然是顾清秋一顿花式抱怨,丁向南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认错,要是让靠山屯的人看到此时的丁向南,肯定会惊掉下巴。
这还是那个磨刀石都不让人白用,半点亏都不会吃的丁向南吗?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敢跟头狼猎豹瞪眼,敢只身硬闯老牛家的丁向南吗?
他竟然全程认错,且态度“献媚”,那叫一个低声下气。
两人聊了半小时,聊的丁向南又高兴又肉疼。
高兴自然是因为两人和好如初,肉疼则是心疼电话费,半小时,得十多块钱呢!
谁知刚挂断二十多分钟,顾清秋又打回来了,她说让丁向南把她的睡意全打扰没了,要丁向南陪她聊聊天。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丁向南几次要挂电话,说明天见面再聊,可顾清秋哪里肯听,这么多天的相思之苦,一旦爆发出来,哪那么容易平复!
在丁向南第三次说要结束电话的时候,顾清秋发飙了:“这么多天没见,也没打电话,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丁向南浑身一哆嗦,颇为委屈的说:“我天天给你打,是你不接而已。”
“你觉得赖我是嘛?我不接,你就不会多打两次吗?每次人家想接的时候,你就不打了,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我给你打电话认错是吗?”
丁向南:“……”
于是他再也不敢随意说挂电话的事了,花点就花点吧,下不为例!
不再纠结电话费,丁向南也就放开了陪她聊了起来,聊自己在河边露营隔离,聊自己钓鱼烤鱼,聊现在一见烤鱼就反胃……
一直从屋里聊到屋外,从大院聊到外面大街,聊着聊着,丁向南看到一个小子提着个水桶,鬼鬼祟祟的在大院附近转悠。
开始他还没有在意,当他看到那小子一个劲的捂鼻子犯恶心的时候,他猛然醒悟,这不会是那个往大门上泼大粪的王八蛋吧。
想到这里他一瞪眼,可还没等他喊出来呢,只见那狗日的拿着个水舀子在桶里捞了一下,然后用力泼在了丁向南他们大门上。
“他舅姥爷个锤子,这么多天可把老子憋屈坏了,今天总算是让老子逮着你了!”
他快速跟顾清秋说了句:有人往大门泼大粪捣乱,我先去收拾他,咱俩明天再聊。
说完也顾不上听顾清秋说啥了,挂掉电话就冲了过去。
那小子还算机警,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后,把半桶的粪水连同水桶一下扔在大院门口,然后撒丫子就跑。
丁向南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吼道:“卧槽你大爷的,今天不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我不配叫丁向南!”
之见他如饿虎扑羊般,以绝对优势的速度追了上去,然后一个飞身鱼跃,抓着对方的肩膀,两人一块摔在了地上,然而丁向南身下有对方垫背。
可那个来捣乱的小子就惨了,被丁向南砸在地上,一时间连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