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能开灯吗
毒玫瑰装模做样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从里到外,神情举止无不显示着她的“泰然自若”。
可是怎么看都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丁向南可顾不上看人家的笑话,他自己也有些如坐针毡,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没话找话:“这……这衣服还挺合身!”
为了缓解尴尬,他找了句话,却把毒玫瑰给说尴尬了,因为他言外之意就是她买的合适啊!
她能承认自己给这么个臭小子买衣服吗?那是肯定不能的!
“这……这是我师傅的旧衣服,拿来给你应急穿一下,你走后得给我留下。”
刚说完这话,她却看到了丁向南脖子后面的吊牌。
原来她情急之下没剪吊牌,而丁向南紧张之下把衣服给穿反了!
一个大型的社死现场,就在这一系列巧合中诞生了。
毒玫瑰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好像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别废话了,正事要紧,咱们赶紧去试验吧!”
说完话她头也不回的向卧室走去。
丁向南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起来,鼓了半天的劲,他还是有些迈不开步,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预示着时间在飞速流逝。
他们的实验目的,就是找到除夕夜他们俩个发生的化学反应的规律。
到底是特定的时刻,还是只在除夕夜,又或者他们身上发生什么诱导条件,这些都是需要他们慢慢摸索的,所以时间还是蛮宝贵的。
反正来都来了,澡都洗了,再因为脸皮薄而浪费时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何况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子大方,说明啥?自己动机不纯?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硬着头皮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关着灯,听到开门声,横卧在床上的毒玫瑰瞬间坐起,心噗通噗通的跳到了嗓子眼。
丁向南:“我……我能开灯吗?”
毒玫瑰:“别……别开!”
丁向南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那好,其实我心里也挺发毛的,不开就不开吧!”
从明亮环境进入到黑暗,需要一点时间的适应,但丁向南心里紧张的要命,哪里还能冷静的考虑问题?
所以他摸黑向前走,却一脚踩到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他心里一惊,赶紧快步又迈了一步,还是毛茸茸的,此时再迈步换脚已然来之不及,情急之下,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向前摔去。
于是,一个自幼便有武术底子的高手,竟然被几个毛绒玩具给摔了一跤。
好巧不巧的,他正好摔在床上,一下就把坐在床上努力平复心情的毒玫瑰推倒了。
丁向南只感觉自己身下软绵绵的,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的感觉。
然而,身下的柔软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突然肚子上一阵剧痛袭来,丁向南整个人便摔在了床前的地面之上。
“你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故意占老娘的便宜!”
毒玫瑰恼怒的声音,冲淡了刚才的尴尬气氛,竟然让两个人都暂时忘却了羞涩,或者说是顾不上羞涩了。
毒玫瑰是真的顾不上,她伸手打开床头的开关,准备继续修理丁向南。
卧室里立马灯火通明起来,所以躺在地上揉着肚子的丁向南,那狼狈的样子也就展示在眼前。
“我不是故意的,黑灯瞎火的,不小心踩在到那只大熊上,就摔了。”
“你一个武术高手,告诉我说因为踩上一只毛绒玩具而摔倒?你自己相信吗?”
“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屋里太黑没有适应,你又不让开灯,当然最主要原因的是我太紧张了,有些心不在焉……”
毒玫瑰听了他的解释,俏脸一红,没有进一步发难,而是恶狠狠的警告道:“哼,待会试验你可不许胡思乱想,要是敢不想好事,我就……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这个小插曲一搅和,两人反而淡定了些,但让他们两个背靠背去找各种方式,还是有些不太现实,所以他们还是把灯关上了。
两人都是心智坚定之辈,一旦克服开始的不适,他们各种试验也就开始起来。
然而,各种方式都试过了,两人的背后却毫无反应。
毒玫瑰冷清的声音竟然有一丝寒意:“你……把上衣脱了,再试一次,不许回头,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黑暗中一阵衣物摩挲的响动,宛如深山中吹动树枝的一阵轻风,两人再次背靠背贴了上去。
丁向南都能感觉出背后传来的滑腻之感,两人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然而,他们的胎记仍然毫无动静。
突然,客厅里的挂钟敲响零点的钟声,那种熟悉的感觉骤然而生,两人再次同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丁向南感觉自己背上的鱼形胎记中的寒流源源不断的向毒玫瑰身上流去,同时从她背上传来一股灼热气流,猫捉老鼠一般,准确无误的直奔自己胎记而去。
那种之前体会过的,顽疾正在消失的治愈感觉,再次在两人心头蔓延。
这下他们算是搞明白了,就是在跨月的零点时刻,通过背靠背的形式,来相互抵消减弱各自体内的顽疾。
而且这次比上次在后山那次效果明显的多,如果强行量化一下的话,怕不会有上次的三倍还多吧。
丁向南猜测可能是因为这次没有衣物阻隔,背靠背靠的更纯粹。
方法找到了,但毒玫瑰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欣喜,有纠结,更有羞涩。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内心深处,她还有一丝丝的甜蜜,从她那罕见的柔和眼神,还有嘴角那不自觉的一勾就能看的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体竟然出现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可能是因为这次传递的效果更猛烈的缘故吧。
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这次的过程,持续了多久,因为当他们醒来时黑暗已经褪去,好奇的阳光见缝插针的从窗帘缝隙中挤了进来,仿佛在笑话床上的两个懒虫睡姿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