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擦身子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我想最少十到二十瓶还是有的。”
面对两位老人同时投来的目光，彦季文没说实话。
他自己也知道物以稀为贵，要是一下子拿出太多的瓶装水，彦季文怕会被萧何这位庇护城军事管理一局的大佬给盯上。
殊不知，在彦季文想要掩盖自身真实情况时，萧何已经因为他每天所能产出的水量盯上他了。
按照最少二十瓶的水量来算，扣除萧何自家人的供应还能剩个七八瓶。
萧何要是把剩下的水拿到别的地方去走一下人情，别人都得记着他的好，要是售卖给第三方，不出意外绝对会被疯抢！
就征途庇护城一号城里那些人，萧何一个转手，就能将手里的瓶装水卖上高于一百贡献点百倍的价格。
“你是说，这样的水你一天能拿出十到二十瓶？没有在说谎？”萧何拿起桌面上的矿泉水，朝彦季文晃动道。
闻言，彦季文心底当即咯噔了一下，像是被石磙碾过，萧何的洞察力过于敏锐，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表现和说话能瞒过对方。
彦季文紧张得眼神都不敢看向萧何，回答道：“说谎？不不不，我人这么老实，怎么可能会说谎呢！”
他的否认显得过于苍白无效，即使彦季文自己不否认，萧何和魏志勋两人凭听觉进化异能都能听见他心底传出心跳快速跳动的声音。
就凭那嘭嘭乱跳的心脏跳动声，他们一致认为：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在说谎！
但两人都不准备当面拆穿彦季文，毕竟是年轻人，还是心思单纯些好，让他自以为是蒙混过关，总比拆穿他，让他意识到下次该如何应对要来得强。
“既然如此，你给我这里每天最少要提供二十瓶水。我会定时派人去你的摊位上找你拿货，贡献点也会一并转给你。”萧何按照彦季文说出的产量，决定了他必须供给的数量。
也不管彦季文是否谎报了瓶装水产出的数量，萧何给他免了摊位五成分成，绝对是黑市上史无前例的特例。
一般人在黑市里摆摊，不缴纳摊位盈利的五成作为保护费，都别想安然离开黑市。
而未获取摊位经营许可资格证的人想在黑市里摆摊，就必须签下一份关于缴纳所有摊位收入五成盈利的合同。
这是被强制执行的要求，想要办理摊位经营许可资格证的人可以不签，但不签就别想安然摆摊。
光凭萧何为了留住人才，给彦季文开后门，免除摊位五成盈利作为保护费这一点。
彦季文就必须得每天把水给萧何供应到位。
随即，萧何又道：“至于你剩余的水量……到底是要卖还是自留，就由你自己来决定。”
“老家伙，你这张嘴就要吃掉最大份的水量，要是按照一百贡献点一瓶卖，小文得亏多少？你脸怎么这么大……”魏志勋不满道。
萧何已经把魏志勋当成一条思春得不到满足的疯狗，完全没管他在一旁说些什么，而是看向彦季文道：“你这异能的来源是什么？如何能提高你的产量？”
被问到根本，彦季文想了想才回答道：“似乎是只要我吃好喝好睡好，就能一直稳定产出一定量的水源？”
对于彦季文说出的鬼话，萧何一句没当真，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那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大方向我提，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我一般都能替你办到，就当是你入驻我们黑市的福利。”
见大佬已经抛来橄榄枝，彦季文逮着机会就往上爬，提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要求：“不知道萧何前辈……您用来和我交易的贡献点，能不能换成黄金一类的物件？等同贡献值就好。”
“要是可行，我现在就能和您进行第一次交易。”彦季文随后又补了一句。
“哦？你只需要黄金？”萧何这回都不用考量，已经能猜出彦季文之所以能靠身体的异能产出水源，根本就在他所需求的东西身上。
年轻人果然还是笨点、心思单纯点好啊！
哪像他那个混账儿子，一整天满肚子坏水，就和自己以前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就挺遭人嫌！
“其实不只限于黄金，像是其他一些具有收藏价值的珠宝应该也行。”
彦季文考虑再三，认为自己需要的这些东西交由萧何来收集最好不过，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担心以后要是贡献点用不上了，像是黄金珠宝这样的东西怎么都能有点价值，能当货币来使用，便想提前存点做好准备。”
这里面，彦季文还不敢将自己也想回收点翡翠的事摆出明面来说，怕会被萧何瞧出点什么。
魏志勋和萧何的关系一看就知，双方都互看不顺眼。
要是彦季文向萧何说了他想要翡翠，等同不经过魏志勋同意就间接暴露出翡翠的特殊，到头来两头都讨不了好，所以翡翠就只能由彦季文自己慢慢收集了。
但这金银珠宝里，其实就已经包含了翡翠，彦季文将需求描述得笼统一点，问题倒也不大。
其实如果彦季文能靠萧何的关系收集到大量的金银珠宝，那翡翠的作用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毕竟037蠕虫如今暂时都得待在黑市里，没法进入废墟进行回收工作。
“可以，你想要黄金，我这里刚好还有一些。”萧何离开坐着的靠椅，走到办公室门外招呼了手底下的一名员工，让人去把黄金拿来。
不多一会，那名员工就去而复返，将萧何要来的东西呈上。
送来的东西被人用一张红色的锦布遮盖住，萧何等自己手底下的人离开了办公室后，便让彦季文把锦布掀开，“你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够不够用，要是不够，明天我再让人给你送。”
彦季文上前掀开盖在托盘上的红色锦布，露出锦布底下的一条条堆积成小山高的金砖，他差点就被金砖的光芒亮瞎自己的24k钛合金狗眼。
“这里一共二十块金砖，每一块金砖有一公斤的重量。一块金砖按照贡献值来算刚好是十点贡献值，是你今天要提供的水的总价格。”萧何食指敲了敲桌面，计算道。
魏志勋在一旁盯着托盘里的黄金看了一眼后，双手抱臂转头哼了声，没好气道：“就你会显摆！”
话语里，不难听出他酸了。
要是魏志勋也有萧何的财力和实力，他哪能做舔狗啊！
“臭小子，你还不快把桌上的黄金给收起来，然后把水拿给他，我们赶紧走！”
魏志勋瞧着彦季文站在桌前一动不动，只知道盯着桌面上的黄金瞧，上前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赶紧的，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闻到金钱的酸臭味！”
“哦，好！”彦季文被踹了一脚反应过来后，抬头看向一旁的萧何问道：“萧何前辈，这……我能收起来吧？”
“你连这都要问他，你倒是能有点出息啊！”魏志勋在彦季文身后翻了个白眼，心里已经酸得能冒泡，这拜倒在资本主义脚下的臭小子！
萧何没管魏志勋在一旁乱吠，朝彦季文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见对方神速将桌面上的金砖连托盘带遮盖一起收走不见，也不知道是藏进了系统空间还是哪里。
彦季文迫不及待将东西收进系统空间，没敢直接当着萧何与魏志勋的面进行能量回收，准备把金砖都带回铁皮屋的房间里，他再将金砖进行能量回收也不迟。
打开系统认知商城东晟小卖部，彦季文直接购买了二十瓶一块钱的矿泉水。
“叮，宿主成功购买二十瓶矿泉水，扣除能量值200，剩余能量值为28149484。”
系统的话音刚落下，彦季文的手上就兀然出现二十瓶500毫升的矿泉水。
水的重量直接压得他的手猛然下坠，下一秒他又托了起来。
幸亏彦季文如今已经是力量三级进化，就是单手托起二十瓶矿泉水也是绰绰有余。
不过是二十瓶水，重量还不到037蠕虫的百分之一。
彦季文把水都放在萧何的办公桌上，魏志勋走过来就要把人拉走。
萧何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水，然后朝着魏志勋的背影说道：“把你孙子带回刚才的办公室把摊位经营许可资格证办了，分成合同就不用签了。
我明天再让人到阿花那里去找你们，带你孙子去他的摊位摆摊卖水！”
等他把话说完，已经看不见魏志勋和彦季文的身影。
萧何也不再去管他们两人，直直走到桌前将桌面上的水全都收进自己的系统空间。
刚才他就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彦季文瞧，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弄出的瓶装水，倒像是直接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似的。
但萧何能肯定，金砖和水之间肯定是有关联的，他想要搞清楚两者间的关系，后期还得多观察彦季文的举动。
……
在萧何的办公室里耽搁了一下午，再把摊位经营许可资格证办完，魏志勋就打着萧何的旗号，让黑市办事处的人帮彦季文用变异野狸的尾巴，换了一个全新且脱离任何一方势力监控的智能手环。
不仅如此，他还让萧何手底下的人跟着自己和彦季文回到小旅馆，一并处理了037蠕虫的权限设置，更改了两只蠕虫的编号数字。
彦季文知道萧何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是从征途庇护城军事管理一局下放到黑市里，属于他自己内部的人。
从黑市办事处一路出来，他看见不少人由系统所显示的资料上都有备注到职业信息，对此自然清楚。
军方出来的人，魏志勋和萧何不对付，居然都不担心对方手底下的人给他的蠕虫做手脚。
而且在蠕虫身上处理权限系统和外观的花费，魏志勋一分钱都不掏，直接就让黑市办事处的人给回去了，还大大方方表现出一副有便宜不占，他就是傻子的模样。
对于魏志勋的所作所为，就是后来萧何得知了，也不过一笑而过。
他所认识的魏志勋，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又何必和一个小人计较呢？
送走萧何的人，彦季文和魏志勋进到小旅馆二楼的房间已经是晚上九点。
苗金花还没有回来，小旅馆里住着的客人也就彦季文、魏志勋和小跃三人。
他们肆无忌惮地用旅馆的厨房做晚饭，彦季文在厨房里找到一个荒废已久的不锈钢大锅，将大锅用矿泉水洗净煮起了泡面。
他还往泡面里加了三倍的香肠，煮好大锅面后，三人一起大快朵颐地解决了晚饭，便各自回房。
彦季文想到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如今就存放着二十块金砖，不担心以后会没有能量值，他奢侈了一把从东晟小卖部里买来三条毛巾，还有十瓶15升的矿泉水，准备利用买来的水和毛巾让大家一块擦个身子。
自从穿越以后，彦季文都快五天没洗过澡了，对于南方人来说，这让他心理无法接受。
现在身上受着伤，也没有淋浴的条件，彦季文只能选择让一老一小跟着自己一起用热水擦擦身子，别整天蓬头垢面像个乞丐似的。
今天看到苗金花和萧何，两人脸上都没有污垢，十分干净整洁，这让彦季文心里多少受了些刺激。
魏志勋的五官和整体气质都不差，彦季文认为给他擦擦脸，洗白净了多少还能与萧何有竞争苗金花的可能性，总不能让他输在了外貌这条起跑线上。
等彦季文把全部的水倒进清洁过的大锅里烧热，从空间里取出桶和盆，给小跃分了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小家伙就双手拎起盆的两边，脖子上挂着毛巾屁颠屁颠地进到卫生间里擦起了身子。
而魏志勋根本就不用彦季文去喊。
他从房间里早早就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觉得彦季文准备得差不多了，自己就走出来提起装着热水的桶，取过桌面上的一条毛巾，独自进到房间里收拾一番去了。
等两人都洗完脸擦完身子，最后才轮到彦季文自己。
小跃自告奋勇要帮彦季文擦身子，他也由着他笨拙地帮忙。
毕竟彦季文后背有伤在，他自己只能擦到力所能及的地方。
三人忙活了一顿，脸和身体都干净了许多，各自恢复了原来的相貌，也不枉费倒出去的水都成了黑乎乎一片，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