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灯咽

    角斗场里人山人海，里面的所有人用命决胜负只为了一个目标，赢，拿到第一名得到圣女身边守护者的位置。

    中心战台上是剑士跟武夫，武夫抡着满是尖锐铁刺的锤子等着比赛开始，剑士做好姿势握着剑。

    台下欢呼兴奋。

    强壮高大的武夫跟看起来羸弱的剑士强烈的对比令人兴奋，他们期待着鲜血。

    “这个剑士死定了，武夫的体型跟武器就不是他能比的”

    一道年轻声音在如雷贯耳的欢呼起哄里没有引起波动，被边上的人听见了。

    反驳声在周围响起：“那可不一定，武夫乍一看是厉害，但别忘了剑士是以什么著名的，武夫的优势也很可能成为劣势，太过于笨重反敌不过灵敏的剑士”

    年轻的一听有人反驳自己，杠了上去：“武夫一锤子就把人打死，剑士再灵敏又有什么用”

    “哪来的毛头小子，只会凭自己的想法乱说，我观战几十年我能不知道这其中谁赢面大！”他也不敢把话说死，免得打脸。

    “准备好了吗”裁判员立在中间，举起双手问他们。

    武夫抡起大锤对着剑士在空中挥了一下，呼啸凛冽砸得台子都似震动了“我好了，对面小兄弟呢”。

    灯咽神情淡淡：“好了”

    裁判放下手一个高跃退出场外。

    “比赛开始”

    话音未落武夫拎起锤子一个蹬脚起身，贴近灯咽，空中高举锤子全力一击。

    灯咽侧身躲避，锤子打空沉闷的响声似有千斤重，场外的人咂舌这恐怖的力量，要是打在人身上怕是会变成一坨肉泥。

    灯咽轻转手上的剑，轻轻一划，武夫的裤子落在地上，武夫全然不觉。

    直到听到笑声，感到身下凉飕飕的武夫低头一看，自己的根露在外被人围观。

    没了心思打捂着命根子，躲躲藏藏过了几招，全身光溜免费剃毛。

    被打到武夫趴在地上挡住宝贝，这一场下来他根本不敢动作太大，无时无刻不想快点下去。

    武夫赖在地上不动，裁判叫停，灯咽手中的剑挥了出去，黑色的头发掉了很多。

    武夫哭啼啼的走下台。

    七天，灯咽无止休的战斗拿下了第一也是唯一一个胜利者。

    神殿的人带着换洗好的灯咽来到一个房间，少年好奇打量着如夜晚皓月清冷高洁的男人，这就是大祭司吧如坊间说的一样。

    大祭司让他起誓。

    灯咽立刻撩起衣袍，单膝跪地起誓：“圣女的安全高于一切，我灯咽以苏韵鬼灵起誓”

    誓言生效。

    灯咽去找圣女，正巧看到圣女向这边来，精致的脸上有干了的泪痕，目光无助让人怜惜想为她分忧。

    他跟圣女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了，神殿的车停在神殿大门，他懒散的躺在树上睡觉。

    车上下来两人，一男一女走进神殿，他醒了朦胧的双眼随意一瞥看到了女人的背影，或许是还没醒那个朦胧的背影让他心跳动了一下。

    数日后走在路上，灯咽听到角落的乞丐聊着神殿来了个圣女，只是还没公布，世人还不知道。

    以往神殿圣女这个位置都是听闻有这个人却不见人，还有角斗场都变成给圣女挑选守护者的决斗场了。

    灯咽听了一耳朵，若有所思去了角斗场。

    跟圣女在荒芜地如寻常人般过了一个月。

    回去交差，大祭司给了一张纸，让他出去，灯咽收好纸张退了出去，在外面全神贯注地听里面动静，没有声音。

    灯咽拿出纸打开，看见内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所谓的献祭献的是圣女的命。

    灯咽拿着纸的手紧紧攥着，纸被蹂躏得不成样子，那一刻灯咽想的是不顾一切带圣女走，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去荒芜地那里有她们的家，他可以一辈子不闯荡他学剑只是想保护自己，现在多了一人。

    灯咽看到下面一行字冷静了下来，将纸抚平，分成两份，走向池边一份沾了水撵碎到看不清撒到鱼群看着它们吃进肚子里。

    另一份随意丢到地上。

    晚上圣女房间里如信上说的有人来带她走，灯咽克制住自己要冲进去劝她的冲动，他不能他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他不能也没有资格决定这个国家的命运。

    他能做的只是支持圣女的决定，天亮了，少年眼中的光不见了，里面是藏不住的悲伤。

    少年陪心爱之人走过最后的路，很长又太短。

    圣女死后，灯咽推了神殿的职务，徒步去了荒芜地，在那个河边住了下来。

    一住就是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