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需要特殊服务吗
“这炸串怎么卖?”
老板:“一块五_串!”
“哈哈哈,好便宜,来个一百串!”
孟逾明一把揪住小吃摊前饕餮的后领,对老板笑道:“只要刚炸好的这些,谢谢老板。”
“哼”饕餮扳着手指不爽道:“我能吃下所有的串!”
孟逾明把串递给他,还没来得及付钱,就见云溪沉默着掏出了几十块钱。
“你是准备把云溪给吃穷?”
饕餮的脸皮向来厚,关于礼义廉耻没那么多讲究,他一口气撸了十串,道:“傻大个自己要付钱的,我可没逼他。”
云泽皱眉凑到孟逾明耳边说悄悄话:“我觉得舅舅把老婆本拿出来了”
孟逾明一怔,滞道:“云溪的老婆本这么少吗?”
云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舅舅本来就是穷人,我们只是乡下人”说着他顾自叹道:“你说舅舅看上谁不
好,非要看上饕餮,我们要不起的。”
“看!看上?!”
云泽被孟逾明吓得一僵,然后疑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舅舅从来没对谁这么狗腿过。”
孟逾明心道,那倒是,狻猊一族的人性子都像猫,对人向来爱理不理的,就算混熟悉了,也很难会主动献殷勤,云溪最近确实一反常态。
孟逾明看了饕餮一眼,作为饕餮的娘家人,他都忍不住了饕餮除了能吃有哪里好?
他还担心饕餮娶不到媳妇呢,毕竟他这般能吃的,不知道得陪多少嫁妆才够。
走了会儿,前方正碰上一个小学放学。
一堆小学生一窝蜂跑出来,有个小学生正好撞到孟逾明身上,被他扶了一把。
小男生回头看他,脸色突然变了,“你们不是本地人?”
幽都本地人有很显著的外貌特征,确实一眼能看出来谁是外地人。
孟逾明若有所思,冲他温柔地笑:“我们确实是外地人,来这里旅游的。”
小男生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就只看见他笑,于是道:“我们这里不欢迎外地人来的。”
孟逾明愣住了,虽然幽都过于偏僻导致外地人人口稀少,但在交通发达的今天,本地人与外地人人口混杂才是常态。
可小男生为何一副排外的样子?莫非这就是容均口中所谓邪教造的孽?
真有这么厉害的邪教,居然能渗入学校,连小学生的脑都一块洗了?
楚北与他擦着肩往前走,“在想什么?”
孟逾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楚北也陷入了沉思,“控制思想其实不单只能从教育,也可能是外力作用,比如说药或者是鬼神之力。”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那他们这么排外又是为何?
二人说话间已然和大队伍分开了一段距离,二十米开外,容均忽然停下来和人打招呼,然后云溪和云泽忽然动手和人打了起来。
“是释天!”
还在街上,本地人见了纷纷绕行开,二人上前去时,云溪已经将释天抓住,反手扣在身后。
释天也没想跑,反而求助般地看向容均:“容少将,让他们放了我吧。”
容均淡淡道:“放了他,他是我请来的人。”
孟逾明不可思议地看向容均,殉道当场炸了,“释天就是你请来的大师?!你知不知道他是罪犯,差点杀了人!”
容均沉默了会儿,再次道:“放了他。”
世道握住云溪的手,“放开吧。”
云溪面色不霁地放开他,放开前还折了释天手腕一下,释天竟没喊疼,笑嘻嘻地直视众人。
其实容均请来的大师除了释天,还有好几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和光头的和尚。
只不过他们都是满脸狼狈地姗姗来迟。
容均看着他们拧了拧眉,“都说这里的人排斥外教,你们不要穿显示宗教信仰的衣服出门。”
高瘦的道士也苦不堪言,“从早上到现在,我一顿饭都没吃,这些人都不肯卖给我。”
空气中响起他尴尬的肚子咕咕声。
几个大师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饕餮手上,他居然在撸串,虽然他们吃素,但饿着肚子还要闻食物的香味,实在是个折磨。
最后找了家服装店,把几位大师装扮成清一色的宽松t恤加大裤衩子,什么得道高人气质再也高不起来。
大师面露菜色,狼吞虎牙地吃了顿饭这才好了不少。
高瘦的道士道号是昆仑居士,据说就住在昆仑山下,在业内颇有名头。
“这幽都果然不对劲,现在道教和佛教是教徒最多的两个教派,这里的人不信也就罢了,为何会这般厌恶?”确实是不合常理。
几个和尚和这位昆仑居士探讨了半晌,也得出了孟逾明方才的主张,都认为有人用外力控制了幽都人的信仰。
容均看了看腕表,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今天还请各位好好测一下具体的地址,争取在九星连线之前找到地方。”
回了宾馆,孟逾明低头捡起一张张色彩鲜艳的小卡片,他哧道:“看来,无论怀抱什么信仰,总有人会堕落。
楚北伸手拿过卡片,看也不看地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明明需要特殊服务吗?”
孟逾明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没钱。”
楚北故意扯扯t恤领口,露出锁骨,舔舔唇角,“没事,像你这般长得好看的,我给白嫖。”
“白嫖我也不嫖。”孟逾明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晔啦啦的水声,听得楚北心痒难耐,“一起洗吧!明明!”
他也没期待孟逾明回应,就是心痒难耐想逗弄他,谁知门居然咔哒一声响了。
一个雾气蒸腾的头颅探出来,“进来。”
楚北一下跳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钻进去。
“傻狗,衣服都不脱。”
“你帮我”
帮忙脱衣服的下场很惨烈,孟逾明出来时腿脚发软,是被楚北公主抱出来的。
孟逾明埋头在他臂弯里,微喘着气。
楚北意犹未尽地用舌头顶顶上颚,“再来一次?”
孟逾明软软地在床上翻了个滚,困倦到道:“又不是发情期你看这都几点了?”
楚北倒了一杯开水,给孟逾明暍了半杯,将人搂在怀中揉捏,“明明,我爱你。”
“幼稚。”孟逾明半掀开眼皮看他,眼角都透着慵懒的粉红色。
“你说,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北道:“有两种情况,一,释天不一定是睚眦的人,他可能就是个搅屎棍,想来浑水摸鱼的,二是他是睚眦的人,扮成大师来幽都,是为了监视我们。”
鉴于释天有前科,他们倾向于后者。
“之前我一直笃定释天的立场,可容均为何会那么相信释天?他不可能不知道释天曾经用人摆血阵提升修为。”
“是,除非释天身上有更大的价值,能帮容均解决此次的事件。”
孟逾明也赞同楚北的猜测,释天性格古怪又有前科,容均是军人,由来看不惯这种人,下午容均却明显护了他,足以说明释天的重要性。
是什么,是什么让容均如此笃定?
“咚咚咚!”
孟逾明的瞌睡一下子全散了。
外面有人敲门。
楚北下床来到门后,“是谁?”
“当然是老朋友了。”
是释天!
楚北用眼神询问孟逾明,要见吗?
孟逾明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因为他不清楚释天的能力有多强,之前他们那么多人合围他,也屡屡让他逃脱了。
门仅开了一个缝,释天朝他们挥手,“好久不见呀,不请我进去暍杯水吗?”
孟逾明冷冷地看着他,“到底有什么事?”
释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突然拧笑道:“就这么怕我?”
“啊,tui!”孟逾明也笑着回看他,“屋里放了老鼠药,欢迎你进来。”
释天维持着令人不适的笑,盯着孟逾明看了很久,才阴阳怪气道:“如果用你的血祭天,一定会很有用。”
“怎么,要逃吗?”
释天的眼神如同蛇般冰冷瘆人,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孟逾明“啪”的一声将门甩上。
他沉声道:“他这么大晚上的来,恐怕不是单纯来挑衅的。”
楚北举起手机示意给孟逾明看,“不止是我们受到了骚扰,师父和师姐也被他骚扰了。”
殉道发起了语音通话,她吼道:“我要去杀了他!”
孟逾明:“师姐,他就是故意找事的,你淡定一点。”
“明天不是要下乡吗?我们找个地方联手把他搞死,先解决了心头大患,不然这个卧底一定会坏事的。”
“容均会保护他的。”
殉道冷冷道:“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就是了。”
“没事师姐。”孟逾明勾唇笑道:“他既然自动送上门来了,我们就先任他蹦跶着,看能不能利用他套出有用的消息来。”
殉道烦躁道:“哼,师父刚才也这么跟我说的。”
她咬牙切齿不已:“可我还是想搞死他。”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无眠。
翌日清晨,容均从县里找来了几个小领导,帯着几人下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