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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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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巫祝务必卜筮一卦,我要知道最近几日将要发生何等大事。”覃伊请求道。

    巫祝,古代称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后连用以指掌占卜祭祀的人。

    巫,《说文·巫部》:“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

    祝,《说文·礻部》:“祝,祭主赞词者。从示,从人、口。一曰从兑省。《易》曰:‘兑,为口、为巫。’”《玉篇·礻部》:“祝,祭词也。”《尚书·洛诰》:“王命作册,逸祝册。”孔颖达疏:“读策告神谓之祝。”

    由此可见,“祝”有三义:1祭主赞词者:祭祀时司祭礼的人,即男巫,亦名觋(音席xi)。2祭词:祭神的祝祷词。3读祭词者,即用言语向鬼神祈祷求福的人。

    祝通鬼神。《礼记·曾子问》:“祫祭于祖,则祝迎四庙之主。”郑玄注:“祝,接神者也。”

    祝,乃与巫同类职业者,故《易》曰“为巫”,而有巫祝之称。

    巫祝者,皆乃上古时期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晓天文、懂地理、知人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与鬼神相通,故有“神职官员”之称。

    《周礼·春官·大祝》:“大祝掌六祝之辞,以事鬼神祇(示),祈福祥,求永贞。一曰顺祝,二曰年祝,三曰吉祝,四曰化祝,五曰瑞祝,六曰筴祝。”郑司农云:“筴祝,远罪疾。”

    《周礼·春官·小祝》:“小祝掌小祭祀,将事侯禳祷祠之祝号,以祈福祥,顺丰年,逆时雨,宁风旱,弥灾兵,远罪疾。”郑玄注:“禳,禳却凶咎,宁风旱之属。”贾公彦疏:“宁风旱、弥灾兵、远罪疾,三者即是禳……云‘禳,禳却凶咎,宁风旱之属’者,‘之属’中兼有弥灾兵、远罪疾,三者是凶咎之事,故设祷祠禳却之。”

    《易·巽》:“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吉,无咎。”孔颖达疏:“史谓祝史,巫谓巫觋,并是接事鬼神之人也。”

    巫分男女,女巫称巫,男巫称巫与觋。

    《周礼·春官·神仕》:“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犹鬼神示之居。”贾公彦疏:“按:《外传》云:‘在男曰觋,在女曰巫。’使制神之地位次主之度与此文合,故知此神仕是巫……言‘在男曰觋,在女曰巫’者,男子阳,有两称,名巫、名觋。女子阴,不变,直名巫,无觋称。”

    据《周礼·春官》记载,巫祝之多,有“大祝、小祝、丧祝、甸祝、诅祝、司巫、男巫、女巫、神仕”者等,他们有明确的分工,其中祝的“神职官位”比巫高。凡王、后、贵人等之丧礼祭祀、国家之祈福安灾、自然灾害、外交战争及王、后、贵人之草药沐浴、身体康健者等,皆由巫祝掌管。

    巫祝有知医者,通晓医术,具有“远罪疾”之祷祠及医术。“即符咒禁禳之法,用符咒以治病”,可愈疾活人。

    巫术是由原始之巫发展成专职之巫,并由专职的巫或巫师创造,发展,完成的。没有他们的创造和发展,便不可能有巫术文化的完备体系,也不可能世代传承。

    总之,凡是企图影响神,鬼,人,自然界所使用的方法和手段,都属于巫术范畴。

    这种信念便是与人发生关系的外界也是一种有生命的灵动现象。在这种信念基础上,人们寻求与外界的关系,人与自然或动物的关系,人与人之间,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关系时,便产生出各种各样的观念形态。

    反应在宗教上便是自然崇拜,灵物崇拜,反应在氏族上便是图腾崇拜,祖先崇拜,反应在死亡上便是鬼灵崇拜,灵魂崇拜。有了这些信仰和崇拜观念,便会产生相应的行为,这些相应行为便是巫祝。

    这样一来,自然界中普遍存在着人们不可见的种种联系(天人观)和影响,它在人们身边和生活周围都普遍存在着。

    如,有喜鹊叫,人们心理上就认为有喜事临门,听见乌鸦叫则认为是不吉利之兆……

    巫术最显而见的特点,是它的形态,姿势,动作,仪式,禁忌等表面行为,其内涵可分理论性巫术和应用性巫术。

    实用价值上应是应用性巫术。在应用性巫术中,又分正邪两种巫术。正者,可以医病救人,为人消灾增寿,邪者,可以害人,也可以以邪制邪(以邪攻击害人之邪),在必要时可以正邪两用,邪在这里不是绝对的,必须因人因事而异的。

    放在古人眼里,它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救人一命,用岔了也能谋财害命。

    “好罢,把你的血滴在这个皿里,本巫便即刻开始卜筮。”这个大巫祝是个中年男子,身边还有不少巫觋(男巫)和年轻的女巫们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引导“神的旨意”。

    覃伊也不废话,撸起袖子,割开了自己白嫩的手臂,放了一些血进去。

    大巫祝便高举手中的法杖,坐到器皿前念念有词,古老的咒语开始引导“土王”上身。

    大巫祝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然变了想,语气也变得无比威严:“小妹娃,你找本王下凡,所为何事?”

    “尊敬的土王,小辈想知道,近来是否会有大祸降临于我施南土民头上?”覃伊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不错,近来确实有一桩祸事,却也有破解之法,只需为本王准备好三样东西即可。”

    “敢问土王,是哪三样东西?”

    “一为糯米,可驱邪净秽,二为符纸,家家户户门前可贴,用以伏魔,三为兵仗,此祸事当日,男女老少皆不可动用兵器。”

    “是,晚辈记下了……不知祸事将发生于何日?”覃伊问了一句。

    “十日之后,自有分晓,你且告知诸人,用心准备。”

    “是。”覃伊点了点头,随即携着覃雅离开了梯玛所住的地方。

    等到二女离开了,大巫祝的眼神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女巫集体里忽然钻出了一个身影,拖出了几大袋银钱:“干得不错,这是贾公子之前承诺给诸位的报酬。”

    “啊,贾公子真是太慷慨了……不知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这时候大巫祝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和善,示意周围人来分取这些银钱的同时,也不忘咨询一下对方。

    “那十门火炮在城内什么地方藏着?公子非常需要准确地点,你们能搞清楚吗?”

    “这个嘛,也容易,只是这银钱上……”大巫祝挑了挑眉。

    “这里有三十两黄金,算是定钱,公子后面还会有好处,只要你们愿意配合公子演完这出大戏。”此时,那身影便抛出一个小袋子来。

    “好了,暂时没有必要异动,你们继续念咒,等待公子的进一步指示罢。”

    “是,恭送姑娘……”大巫祝友好地说道。

    ……

    此时,贾蓉看着自己手中的乾坤袋,若有所思。

    这确实是个宝贝,以后传给后人都不为过,每日可变出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不得不说是个隐藏底牌。

    如今连大巫祝都被自己收买了,这后面的行动和造势就方便了许多。

    神京城局势复杂,水又深不见底,指望贾府助力,那是白日做梦,不给他扯后腿,贾蓉都觉得要烧高香了。

    万事只有靠自己,求别人终归还是差了不少。

    就像他这次带出来的百人青壮暗哨一样,这些人他当然不会放在府里做仆人,而是用来当“包打听”(密探)。

    没有辜负他的期许,他们在悉心培养之下,很快就达到了他的要求,甚至比他预想的更加出色。

    古代与现代的结合,在一次次的实战操作,融合改进后,无论在那个地方,他们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临时情报系统,这将会是他将来在各地区中的眼睛和喉舌。

    贾蓉将这支秘密部队命名为“海东青”。

    “海东青”日后肯定是会越来越壮大的。

    这样一来,不论是京城还是在地方,他就都不再是摸黑状态了。

    “你既然来了,就说明事情办妥了,辛苦啦,苏姐姐。”

    贾蓉抿了一口茶,看着风尘仆仆的苏月娥,本来是没想着带她来的,但她还是跟来了,并且就在大巫祝身边潜伏下来。

    看她一身黑色劲装,英姿飒爽之中也不失干练迅捷,完全不似以前见过的内宅妇人,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个女版“龙禁尉”。

    据说龙禁尉的领导高层里也是有女子的,但是几乎没人见过对方的真容,只是听说其号称龙禁尉南北抚司旗下“九大高手”中的第三位,代号“朱雀”的龙禁尉成员……

    据说这位执行的任务,每一个都是要搏命的,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之下成长起来,并跻身于高手和领导层当中,想到这里,贾蓉不禁有点好奇,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你可真是好兴致,居然在这里大火烤鱼……”苏月娥走到贾蓉身边,揶揄了一句。

    “这是新烤好的一条,之前的早都吃光了……苏姐姐不妨尝尝看。”贾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碗筷。

    “好啊……尝尝你手艺如何。”

    贾蓉此刻心情极好,往日请人吃饭,都是规规矩矩的,无趣得紧,唯独跟女子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极为不同,在女子们面前,贾蓉那是半点都不想装的。

    虽然有卖弄自己的嫌疑,但不可否认,贾蓉的俊秀确实算得上一流水平,除了贾蔷能在颜值上压制他,整个贾府里就没几个能比贾蓉更帅的了……

    什么?你说大脸宝?别开玩笑了,那家伙又不是正常人,将来是要回离恨天当他的神瑛侍者的……何必执着于红尘滚滚?这皮相再好看,现在也就是那样。

    所以,大脸宝将来发展成怎么样,都跟贾蓉无所谓,他只需要保证,没有女子主动去接触大脸宝就完了,除非有人上赶着来提亲,那他确实没理由阻拦,可是问题又来了……谁家的闺女看得上这块烂泥潭啊?他还是老老实实等着西府一步步完蛋,回天上去得了。

    “下一步,你打算在怎么办?”苏月娥一边吃鱼一边认真瞧着贾蓉的表情。

    贾蓉浑不在意,懒懒开口:“好东西,谁不想要,区别在于,有些人敢,有些人不敢,敢、不一定能得到手,但不敢、一定就得不到……我要么就不贪,要贪,就贪那最好的东西!”

    “行与不行,总要试试才知道,万一成了呢?”贾蓉抬眸瞧着,眼里有一丝意味深长。

    苏月娥凝视了贾蓉好一会,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恍若不在意的道:“是啊,万一成了呢?”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贾蓉侧头望向山间,少顷,嘴角扬起。

    “今日阳光明媚,想来明日也会是个好天气,不若邀上几人去东边山涧打些野味回来,悠闲耍玩一番,届时说不定…会有凶兆出现。”

    “凶兆?”苏月娥直直的看着贾蓉。

    贾蓉笑着点头,悠悠道:“这天地万物,自然也有它如何显露大凶之兆的【方式】。”

    “我们就是要把事情一步步地闹大,最好是让天子都知道,届时,朝廷势必会介入其中……对于军政大权的权力洗牌,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届时,苏姐姐的仇人一定也会露面,只要他肯出面,那么报仇的胜算就又会多了几分……苏姐姐觉得呢?”说到这里,贾蓉卖了个关子,不再往下继续说了。

    都是聪明人,苏月娥也是有政治智慧的女子,哪里不懂得贾蓉在打什么算盘?

    他是想让更多武官参与到其中来,然后一一剖析他们的优劣,从而达到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目的。

    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政治信号,一旦出了差错,那么等待贾蓉的就是政治清算和天家的无情打击。

    此计含义深远啊,一方面是让贾蓉估算这些军官们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引起苏月娥的仇人李志立的注意,让他主动冒头出来,别继续躲在辽东当缩头乌龟。

    贾蓉站起身来,眸子轻抬,望向被飞鸟略过的青空,眼神浅淡。

    这出好戏,才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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