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点苍剑派，败七宗师（跪求一切支持）
三日前。
离开镖局后，左子玄直奔哀牢山。
大理王朝地狭，天南江湖也相对有限。
有宗师坐镇的武道势力，更是屈指可数。
哀牢山、点苍派、五仙教、拈花寺……
这次下山，左子玄既是为扬名，又为截胡，自然早有准备。
下山前，他就想好了目标。
哀牢山，是其第一站。
这座门派最出名的是《哀牢山三十六剑》，号称除了大理段氏外，天南江湖剑法攻击第一。
大理皇室世代相传的渔樵耕读四家臣中，前三位均由大理皇室培养，唯有读之一脉一直由哀牢山相传。
每一代哀牢山最杰出弟子，都会进入朝中，继承读之身份。
比如，两雕中，一灯大师身边那位朱子柳，就曾数次以笔为剑，施展哀牢山剑法。
更曾险些赢了金轮法王之徒霍都。
若非后者施展诡计，输的一定不是他。
既然要为无量剑派扬名，这宗师境的第一战，自然要漂亮、出彩、大气。
在左子玄眼中，哀牢山身份最合适！
至于事后，大理段氏的报复，他并不担忧。
大理王朝以武立国，段家做事很有两套规矩。
对庙堂，讲王朝规矩。
对江湖，讲江湖规矩。
除非江湖势力参与到皇权争斗中，否则，极难出现大兵压境之事。
比如，二十年后，大理段氏营救段誉时，就以江湖人身份赴万劫谷，而非皇室身份，更不曾带御林军。
正因如此，大理段氏才备受天南江湖推崇，也在各皇朝江湖混得开。
只要不想自掘坟墓，大理段氏只会以江湖规矩报复他与无量剑派。
而大理段氏的大宗师坐镇天龙寺，轻易不会出手。
既如此，左子玄自不会畏惧。
而哀牢山那一场论剑。
因为三十六剑的名头，左子玄使出七成力。
本以为哀牢山掌门能支撑几招，没想到，徒有虚名，废物的一塌糊涂，竟被他一剑劈死。
从此，左子玄一战成名，得了无量剑的称号。
………
点苍山上。
回忆往事，左子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狐假虎威罢了。”
赶路之余，他早就想通。
哀牢山剑法稀松平常，名头之所以响亮。
不过是扯虎皮，拉大旗。
看在该派身后大理段家面子上，天南江湖才给个面子。
默认了攻击第一的说法。
加上大理段氏之外，天南江湖宗师稀少。
哀牢山这才安稳多年。
事实上，根本经不起摔打。
在他问剑时，直接原形毕露。
念及于此，青衣道人抬头，望着在苍翠山林间若隐若现的宫殿，喃喃自语道。
“希望点苍山不要再让贫道失望。”
一炷香后。
苍云宫前。
数百位点苍派弟子手持长剑，凝神戒备，如临大敌。
一位青衣道士迈步而现。
五官俊秀，背负长剑，气质出尘。
行走起来，更是衣袂飘摆，姿态潇洒。
不像是个尘世剑客，反而更似天上剑仙。
在宽阔广场上站定，左子玄抬眸，瞧着在台阶座椅上端坐一排的七人，沉声开口，冷冽之声，传遍全场。
“想必诸位就是点苍派七位宗师。”
“贫道来意，各位应该清楚。”
“无量剑派左子玄前来论剑，请七位一战！”
没有多余废话。
左子玄直接邀战。
打架，讲的就是实力跟气势。
上门论剑，本就该多几分嚣张。
何况，他如今年少，更该有几分锋芒毕露的傲骨。
少年豪气任纵横，孤身偏向虎山行。
若是畏畏缩缩或是好好先生，还不如回山种田，打个屁架，修个屁剑，游历个劳什子江湖。
“小子，别猖狂。”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既然你问剑点苍山，就把命留下吧。”
端坐左侧的古松子最先开口。
他在七人中脾气最是火爆。
猛拍座椅，直接翻身而起，施展轻功，落到广场上。
手持长剑，二话不说，朝左子玄刺来。
青衣道人脚步未动，只是略侧身子，就轻易避开古松子的全力一剑。
叶落知秋，窥斑知豹。
这份本事令其他六位宗师瞬间面色凝重。
“不够！”
“诸位一起上吧。”
“让贫道见识一下名震天南江湖的点苍剑阵究竟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
下一刻，伴着一道清冽之声传入耳中，他们瞬间怒火中烧。
“狂妄！”
“竖子找死！”
浮尘子、谷虚子、归藏子……六人毫不犹豫，持剑而上。
在入场的刹那，七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健步如飞。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各自占据一个方位。
脚踏天罡，步伐瞬间变得玄妙，同时各自出剑。
剑走轻灵，如云似幻。
剑术赏心悦目之余，又飘忽不定，凌厉异常，杀机四溢。
左子玄表情淡定。
津津有味地瞧着这套享誉天南武林的剑阵。
这东西，无量剑派可没有。
直到七剑距离咽喉、眉心、心脏……
等七处仅剩三寸时，他才蓦然一动，脚尖微点，整个人宛如化为一道清风，躲开这致命七剑。
姿态从容，不染纤尘。
半盏茶后，眼见关键时刻，青衣道人总能轻易脱身，仿佛把他们当猴耍，点苍派七位宗师面色难看。
掌门更是暴怒。
“士可杀不可辱。”
“既然你不出剑，就休怪我等不客气。”
话落。
七位宗师爆发全力，施展出最强一击。
上百道剑光浮现，犹如无边云海一般，连绵不绝。
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将青衣道人牢牢困在其中，不断压缩。
昔日，那位宗师后期强者就是命丧在这一招之下。
左子玄面色微凝，终于感到一丝凝重。
只是，他不仅毫不畏惧，还勾唇一笑。
“终于等到了！”
除了扬名外，这是他来点苍山的目的之一。
想看一看自己全力一剑，究竟有多强。
是否跟他推测的一般无二？
眼见犀利剑网即将临身，左子玄终于拔剑。
看到那柄剑的刹那，七位宗师顿时惊愕。
那竟然是一柄木剑！
蓦然间，一股被愚弄、被轻视的怒意充斥胸膛。
紧接着，他们又悚然一惊。
除非万念俱灰，否则，没人会将自身性命当儿戏。
这无量剑就算再狂妄无知，也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以身犯险，自寻死路。
唯一的解释是，他艺高胆大，有持无恐。
念头刚起，一道恐怖剑气就冲天而起。
宛如利剑遭遇木板，几个呼吸间，剑网破碎。
残余剑气一分为七，朝着七人而去。
鲜血横飞，惨叫声起。
七位宗师尽皆重伤。
“点苍剑阵名不虚传。”
“只是，对贫道来说，依旧不够。”
话落。
木剑归鞘。
左子玄转身离去。
一如来时，动作潇洒，姿态出尘。
青衣道袍不染半分血花。
至于杀人？
上门论剑，本就是恶客临门，无礼之举。
除非那人作恶多端或是令左子玄分外反感，否则，不会轻易打杀。
倒不是他怕，而是觉得没必要。
江湖论剑，若是动辄杀人，整个九州早就乱成一锅粥。
就是千年圣地都扛不住，哪还有什么武道盛世。
至于哀牢山掌门，纯属意外。
只能怨他自己倒霉。
苍云宫前。
目送青衣道人远去背影，被弟子搀扶而起的点苍七老神色复杂。
有落败后的不甘，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点苍派掌门长叹一声。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无量剑年仅弱冠，实力却深不可测。”
“估计，就是宗师圆满的强者都不一定是其对手。”
“这等天资、实力，就是跟那些皇朝内一流武道势力嫡系传人相比，都不遑多让。”
“我们输得不冤。”
“天南江湖要出一条大龙了。”
其他点苍六老闻言，羞愧之余，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隐晦自傲。
若是败在小天才剑下，他们只会觉得愤怒。
可若是败在绝世天骄剑下，他们同样会有几分骄傲。
毕竟，能被这种天骄挑战，本身就是对他们实力的认可。
日后，等其成长为绝世强者，威震一方皇朝，甚至名动九州。
这番经历再翻出来，对点苍剑派来说，就不是屈辱，而是骄傲。
是能拿出去吹嘘的资本。
也是能吸引优质弟子的筹码。
而这位无量剑，在点苍七老眼中，显然就是绝世天骄。
“今日之事，不仅不能瞒着，还要大肆宣扬出去。”
“只有无量剑越强，名声越大，对我点苍才越有利。”
听到掌门吩咐，点苍六老一愣，随后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名利是把双刃剑。
若是无量剑顺利成长起来，点苍派自然能从中受益。
若是无量剑夭折，他们也算是借刀杀人，报了今日之仇。
点苍派会助无量剑一臂之力，能不能扛得住这份荣耀，就要看他的实力与造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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