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无法理清
凌天佑的眼睛像是一双利箭,直直扎在了故凝月的心上,这眼神,可怕到故凝月一时间竟然动摇了。
这么多年,除了自己师父,还从来没有人让自己这样过。
故凝月迅速平复了心绪,看着凌天佑扬起了一个笑容:“看来你很不喜欢林锐弦?又或者说,你很忌惮他?”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总跟别人厮混在一起。”凌天佑的指尖划过她的长发,语气认真而诚恳,“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呢?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故凝月一愣,有些没想到凌天佑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心跳如雷,好一会儿方才看着他道:“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林锐弦之间都只是合作关系。”
凌天佑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想深究,还是不敢深究:“我不知道你说的合作关系具体是指什么,但是血玉的事情结束,凝月,我希望你离林锐弦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再也没有交集的好。”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那如果我说,有些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呢?”
她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更需要一个默契的搭档。
她跟林锐弦之前有过合作的经验,两个人又出生入死。
只有林锐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会对自己的诡异之处有任何的疑惑。
整个a城都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林锐弦更适合跟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了,故凝月很难就这么答应凌天佑,从此不再跟林锐弦有交集。
最重要的是,师父还没找到,而这一切,需要林锐弦地方,简直数不胜数。
她跟师父的重逢,几乎都靠林锐弦了。
就算为了师父,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此刻,凌天佑看着故凝月的眼睛,想要说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故凝月的身上似乎总是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从一开始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如此。
即使后来故凝月主动讲述了一部分真相,但是最大的那个秘密,故凝月似乎依旧没有告诉自己。
而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询问故凝月。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问了,故凝月到底会不会说。
许久,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把我放在第一位。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故凝月点了点头,知道他是介意林锐弦才说出来了这样甚至有些卑微的话。
她伸出手,主动给了凌天佑一个拥抱:“我没有碰那些东西,我跟林锐弦也只是朋友,你不喜欢我就少一点联系就是了。你不要难过,好吗?”
自从从看守所出来,凌天佑的情绪就一直跟外面的天空一样阴沉沉的。
她能知道他的难过,而自己如今能给的,也就只剩下一个拥抱了。
感受着故凝月身上传来的温度,凌天佑的心情舒缓了一些,“嗯。”
他难得把脆弱的一面在别人外面展现,故凝月是除了自己母亲以外的第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故凝月松开了凌天佑的腰肢:“我过几天,想去一趟u国。”
这件事她不久之前提过一次,但是这个时候忽然再度提起,莫名的感觉有些突兀。
凌天佑问:“为什么是u国?这个季节,u国很多有趣的活动都已经结束了。”
故凝月将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凌天佑的眼神明显还是有些不信。
故凝月打了个哈哈道:“故晚晚跟叶明晨是铁定要进监狱了,罪有应得,我想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凌天佑点了点头:“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
故凝月想了一会儿:“后天?”
凌天佑应了一声,:“好,这两天我把公司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我跟你一起去。”
故凝月一愣,努力不让自己的惊讶显露出来:“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凌天佑点了点头:“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陪你一起。”
故凝月心头跳了跳:“你走了,凌氏真的不要紧?你父亲留下的那些老古董,怕不是要翻天?你还是留在这里坐镇吧!”
凌天佑淡淡笑道:“没事,这么几天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们如果敢趁着我不在就作威作福,那我看他们是真的不想再凌氏待下去了。”
故凝月沉默了。
她万万没想到凌天佑会提出陪自己一起去的请求,这下糟糕了,自己的秘密岂不是要马上浮出水面?
就算能得以保存下来,如果凌天佑在u国见到林锐弦,不知道会不会当场送自己跟林锐弦一程!
就算说是偶遇,也不会相信的吧!
可是现在看凌天佑的样子她还能说什么呢?说的越多,越显得自己心虚。
想到这里,故凝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
凌天佑含笑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公司那边没事的。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休假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故凝月在心里哀叹,谁担心你这个了!!!
她担心的是有凌天佑这尊大神在身旁,自己是不是就算见到了师父,也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嗯。”故凝月即使在怎么控制,脸上还是有那么一点颓丧:“我有点累了,上去休息会儿。”凌天佑点了点头,“去吧!”
故凝月起身上了楼,凌天佑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没有看错,在说自己要陪同的时候,故凝月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惊慌失措。
她,不想自己跟着一起去u国。
只是,为什么呢?
故凝月为什么不希望自己陪着一起去u国?如果只是单纯的旅行,按照故凝月性格,就算会欣喜若狂,也一定不会拒绝有他这个‘金主爸爸’跟随。
凌天佑坐在沙发上,静静思考着其中缘由。
屏幕上的娱乐节目正进行到高潮部分,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底下爆笑不断。
只是他的脸上却一点也无,思绪第一次犹如乱麻一般,似乎再也无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