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能外传
故家别墅,故晚晚跪在地上,抽噎着,哭的仿佛快要断气。
“你是非要把我气死吗?啊?”故政胸口起伏,明显已经生气极了:“二十万就这么白打了水漂!早知道连那个画展也不该叫你!从明天开始,你再也不许踏出这别墅一步!”
故晚晚满面泪水,膝行到了他的跟前:“爸,我是被冤枉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定是有人害我,有人故意害我!”
“你如果怕人害你,你就不应该去抄!你这叫什么,这是贼!”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故政更加怒不可遏:“你的学都白上了是吗?你每天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长期精神存在问题,靠药物维持生活。
一个出轨自己的姐夫,抄袭别人的画作开画展。
这难道就是故家的女儿么?这要别人怎么看他!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故晚晚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明晨已经答应会娶我,爸,真的……”
故政闻言再也按压不住怒意,一脚将股晚晚踹翻在地:“之前叶家不许你出门,现在出了这样丢人败兴的事,你以为现在叶家就会娶你了?痴心妄想!”
李玉兰一惊,连忙上前轻抚着故政的胸口:“叶家那边已经说了,只要故家出五千万投资叶家的新项目,就会迎晚晚进门,成为名正言顺的叶夫人!”
故政恨声道:“李玉兰,晚晚疯了,你也疯了是吗?”
那个项目他早就考察过,风险跟收益五五开。
做生意求稳不求狠,这种对半分的几率,他怎么去投?
李玉兰忍了忍,勉强换上了柔和的语气:“老爷子,现在晚晚名声已经坏了,就算普通人家怕是也不会愿意娶晚晚。您没看当地论坛上骂的那些话,以后这a城哪里还有晚晚的立足之地?叶家才是晚晚最好的选择。”
故政被手指被气的微微发动,指着李玉兰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我告诉你,你们不要再打叶家的主意。不管你们在背后跟叶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项目我不会投!你们给我死了这条心!”
他虽然脾气算不上好,总是板着脸,但是如此动怒却是第一次。
“还有你!”故政看向故晚晚:“你如果再敢私下跟叶家有任何联系,就别管我叫爸!”
李玉兰站在原地,眼眶泛红。
“爸……”
故政恍若未闻,怦的一声关闭了房门。
他生气,不只是因为故晚晚今天画展出的丑,赔的钱。
而是因为,她们这对母女,竟然还在肖想叶家。
就算嫁过去了,真的成为叶夫人又如何?
故晚晚将要被一辈子戳脊梁骨,整个故家都要跟着被叶家瞧不起。
他故政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倒贴的程度?
不,他绝对不会允许故晚晚嫁给叶明晨。
书房外,母女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扰的他更加心烦。
入夜,故政终于再度打开了房门。
李玉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已经不在年轻,但是整个人曲线却已经让人觉得诱惑。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些泪痕让故政的眉头松了两分。
这个女人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她也受了许多委屈。
这么一想,故政叫醒她的动作温柔了许多:“玉兰,醒醒,去房里去睡吧!”
李玉兰缓缓睁开眼,坐起身看着故政,忽然抽泣了两声:“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们母女了?你如果讨厌,我跟晚晚这就搬出去。”
她的样子让人心软,故政叹了口气:“都是一家人,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晚晚呢?她去哪儿了?”
李玉兰一愣,“她一开始还在这里……”
故政直起身,向故晚晚的房间走去:“晚晚?晚晚?”
敲门声响起,里面却半天没有人回应。
故政推门而入,房间内空无一人。
故政皱起了眉头,“王婶儿,晚晚去哪儿了?你看见了吗?”
王婶儿指了指浴室:“二小姐都已经进去好久了,还没有出来吗?”
故政心里腾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转身快步冲向了浴室:“晚晚,晚晚,开门!”
里面什么声响都没有,连李玉兰也追了上来:“老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找人撞开了浴室的门,只见鲜血几乎染满了浴缸。
故晚晚穿着白色的睡衣,整个人紧闭着双眼,静静耳朵躺在里面。
“快,快给姜大夫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一趟!”故政说着话,一把将故晚晚抱出了浴缸,伸手确定还有呼吸,再也不做犹豫,立刻将她抱到了她的房间开始止血。
李玉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恐怖的笑容。
很快,姜汝海提着医药箱匆匆而来。
李玉兰默默垂泪,伏在床边一脸的痛不欲生。
“还好故小姐发现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姜汝海处理过了伤口,将点滴打好,这才抬起头看着故政:“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李玉兰扑在故晚晚的身前,握着她的手连哭都没了声音,看起来十二分的可怜。
故政伸手指了指外面,姜汝海会意,装好了药箱将跟他下了楼。
“故先生,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最近故家出的事情实在太多,晚晚自杀一事,还请姜大夫保密。”
“理解。不过故小姐这个状态,还是送医院更好一些。”
故政看了一眼楼上亮灯的房间,“不必了,辛苦姜大夫每天来问晚晚每天输液了。”
说着话,一张卡递到了姜汝海的手里:“有劳了!”
姜汝海不动声色的拒绝了那张卡:“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故先生放心,我绝不会外传。”
拿人手段,以后出了什么事,故政必然赖到他的身上。
如此一来,还是不拿的好。
他拒绝的坚定,故政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
房间里,故晚晚悠悠睁开眼,看着身旁的妈妈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眼里划过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