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高专时期（番外1）
夏油杰, 14岁。
刚刚进入东京咒术高专不久的少年在一次外出任务里，捡到了一个漂亮的孩子。
黑发，银瞳。
不过这孩子好像眼睛受了伤, 银镜一样的眼睛没有瞳孔，像是两团白雾落在眼眶里。明显看不见的孩子也总是半瞌着眼睛，似乎不想与人对视。
小孩穿着原本是纯白的，不过现在已经脏兮兮的宽大衣服。虽然可以说是睡袍，不过夏油杰总觉得布料不太对劲。这种僵硬的质感和款式，倒不如说……更像某种实验室试验品的衣服？
不过夏油杰也不知道实验室具体衣服长啥样，他又没见过，只是靠平时影视剧里面的场景猜测。
总之, 他把这孩子带回去了。
那次任务是在一个废弃工厂, 他不可能把这个明显是在外流浪，还双目失明的孩子丢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是要送去警察局, 那也要天亮再说。
总之, 虽然刚砸了个实验室但本质还是个好孩子的百夜雾理，一脸茫然的被夏油杰领回了咒术高专。
然后意料之中的，带到宿舍的时候, 被隔壁·感知敏锐·来看热闹鸡掰猫·五条悟无情嘲笑了。
“哇哦, 杰你这么小就搞出人命？出个任务的时间你连孩子都有了？！”
还摸出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手绢，抵在眼角长吁短叹：
“唉↗↘↗↘”
“杰, 你果然不爱我了，居然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 还这么大年龄。我们……”五条悟夸张的转身，扭腰, 换了个姿势凹：“或许是我强求, 我们……还是就此分开吧！这个孩子……”
还不够饱经风霜的夏油杰捂住百夜雾理的耳朵, 避免小孩子遭受不必要的污染。一边无语吐槽：“悟，今天又吃错药了？”
虽然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是黑发，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孩子吧？这孩子看起来都有10岁了，他自己都才14岁，说是弟弟都比这靠谱啊！
不等夏油杰耐心耗尽，准备带着孩子回自己宿舍收拾睡觉。
还在戏精上头的五条悟一把抢过百夜雾理：“以后，这孩子就交给我带吧！我会好好对他的！”
“哈？”
“不是，悟你是不是串戏了。刚刚你还是发现老公在外面有孩子了的正室，不是离异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单亲母亲。”细节拿捏得可紧的好伙伴夏油杰友情提示。
“啊？”
“杰你在说什么呢？我是说我准备和你分开换搭档了哦～我要和这孩子搭档～”抢到新玩具，啊不，新搭档的五条悟恢复正常。歪头眨眼一脸无辜，认真的表示是夏油杰思想不纯洁，理解有问题。
“而且，就算是单亲妈妈，那也是指杰吧？我这么帅气——”潇洒甩头，“当然是可靠的父亲大人啦！”
硬了，拳头硬了。
对鸡○猫不需要忍耐的夏油杰一拳砸五条悟头顶，把呆呆的百夜雾理拉回自己身边。
“这孩子就算有天赋，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来高专。”等这孩子来高专，他们都毕业了。
“悟你死心吧。”不可能给个孩子你霍霍着玩。
五条悟不死心。不但不死心还觉得换新搭档可实施性很高。
“怎么不可能了？反正这孩子也无家可归。天赋这么好，与其让他在外面流浪，不如提前进学校，他和杰你也没差几岁。”
六眼看到的信息不多——相比其他人而言，但是也不少。
至少实验室出身，天赋比六眼还强这种信息，五条悟看到了。
啧啧啧。
比六眼还厉害的天赋，让六眼的自愧不如……真让人好奇。
心理年龄不能高估的五条悟这好胜心一下就激起来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天赋能这么厉害。
这样想着，孩子气的五条悟甚至蹲下身去扒拉小孩子闭着的眼睛，把百夜雾理吓了一跳。
“建议……不要看，眼睛，我的。”
之前夏油杰怎么问，都没有开过口的小孩子突然说。
日语语法听起来不是很熟练，短短的一句话语序颠倒，音节模糊。
不过意思还是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听懂了。
“不能看？”六眼告诉五条悟这句话是真的，不信邪的五条悟抬头看夏油杰，想确认杰看过没。
夏油杰点头，又向小孩确认：“但是我之前看了？”
寻着声音抬头看向夏油杰的百夜雾理：“你，没关系。六眼，会出事。”
“你知道六眼？”五条悟捏捏小孩脸蛋。
“嗯。”乖孩子有问必答。
百夜雾理是「书」。
承载这个世界的基石，书写了整个世界过去，现在，未来的「书」。他身上有太多秘密，而眼睛，正是现在的他还无法控制，会透露不应该被这个世界的人知道的秘密的「部位」。
百夜雾理为了避免被实验室的人发现，早早封印了自己的眼睛。所以普通人看见风险不大。普通人要么啥都看不见，要么运气不好封印松动——不小心接受到太多“不可知”的东西直接陷入疯狂。
但六眼不行。
六眼能看到的东西，六眼能接受的内容太广。不可以让他看到，「书」的眼睛。
乖孩子百夜雾理再次摇头，加强了他拒绝的意思。
“好吧。”知道不能看的五条悟耸肩，没有强求。虽然他的好奇心真的被这份拒绝拉满，不过还是难得尊重了这孩子的意愿。
“那你要留下来吗？反正你也刚刚从那里逃出来吧？留在这里也许还不错。”
无处可去的孩子点头，同意了五条悟的提议。
预料到他会同意的五条悟骄傲的对好友扬扬下巴。然后继续询问孩子的状况：“不能看眼睛，眼睛是你的天赋？”
百夜雾理：“不是。”
“哦。那你知道咒术吗？”
“知道。”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天真无邪的「书」还是一片白纸，在知道对方生平性格，确定可以信任的情况下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回答：“嗯。咒术高专。”
觉得孩子不可能知道的夏油杰精神一怔。
就算是看得见，什么都没有说过的孩子也不应该知道这是哪里。更何况五条悟还确定了这孩子是实验室出身……
五条悟到不在意这个。
“你有名字吗？”和夏油杰了解过孩子之前不肯开口，还不知道名字的五条悟问。
名字？
百夜雾理愣了一下。
虽然确实有名字——一个有着鸢色眼眸的孩子给他取的。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也自然不会有说出口的机会。
“我……”
“？”
“我的名字，百夜雾理。”
小孩把手盖在他紧闭的双眼上，稍微用力，抚摸自己眼皮下白雾一般的眼球。
百夜雾理——长夜难明，无尽雾中，他便是真理。
世界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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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一个普通班主任的夜蛾正道看着自己唯二两个男学生，带着一个小孩来到课堂。
把这孩子往他面前一推。
“老师，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伴手礼。”
“新劳动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