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马路杀手卫语
开车的还是阮清，他车上载着三个大佬，可怜的普通的小兔妖战战兢兢地将车开到警察局，常笑接过车钥匙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阮清立刻如蒙大赦地一蹦三跳地溜了。
他们非管局因为长期处理各种事情难免要跟人类打交道，所以各个手续证件都很齐全，烛龙也和人类高层领导通过气，他们有特殊的证明。
常笑在出示证明之后很顺利地和负责案件的警察接头，双方简单打过招呼之后警察递过一沓文件：“这是关于连续杀人案件的分析，我们正在持续跟进并调查，发现线索也会第一时间和你们沟通。”
常笑看着厚厚一沓文件就头疼，卫语也是如此，两个上古大妖都不太乐意看人类密密麻麻的文字。唐云面不改色地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随即抬头对警察道：“你们法医发现受害人内脏缺失？”
常笑和卫语都竖起耳朵，警察道：“是的，目前我们这里有十四位受害者的尸体，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内脏缺失，有的没有心脏，有的没有肺，还有的没有胃、肝脏、脾脏——不知道凶手取走内脏目的为何。”
唐云看向常笑，目光中明晃晃地写着：你们没发现？
她鄙视的眼光太明显了，常笑涨红了脸：“这个……这个……我们当时没太在意……”
讲真谁会在意这些东西啊！上古时期长得奇形怪状的妖怪多的是，别说没有心脏，只有半个身子的都有！他怎么会在意尸体中少了一小块内脏？！
对面的警察狐疑地看了一眼常笑，他之前就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虽说有上级的证件和文件，但他根本没听说过，再加上常笑的专业能力十分不靠谱，让他愈发怀疑对方是个半吊子了。
说不定是靠关系走后门来刷资历的。警察这么想着，看向常笑的目光就更不满了。
有口难言的常笑：“……”
呸！
警察这里的十四具尸体都是人类的，被杀害的三名妖怪的尸体已经被非管局收回。唐云问：“我刚才看到文件中写了缩小凶手作案范围，这靠谱吗？”
警察赶紧道：“是我们通过案发地点的排布，再加上大数据筛查、指数趋近计算得出的，虽然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实际操作上就不一定了……”
常笑：“……”这是什么人类高级玩意儿？
他听着就头蒙，眼看警察还要翻开文件指出公式给他们看，忙不迭拦住：“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就不用再演示一遍了哈。”
警察：“……”
现在他看常笑不仅仅是看“关系户”了，还要再加上“不学无术”的标签。
卫语在旁边一边吃宝石一边嘎嘎乐，吃瓜看戏好不悠闲，唐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和警察交涉：“感谢你们的付出，这很有帮助，我可以复印一份带走研究吗？”
警察对于唐云这种“热爱学习”的明显态度更好，他道：“当然可以，直接拿走就行，我们这边还有备份。”
离开了警察局，常笑一路喋喋不休地吐槽道：“哇，你们看那小警察的眼神，我真服了，看不起我？还嫌弃？我当初翻云覆雨的时候他祖宗都还没出生呢……等等为什么是我开车？！”
唐云慢悠悠翻过一页文件：“不然你来看？”
常笑半点也不想看，他转而将矛头对准卫语：“为什么她什么也不干？”
唐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卫语就突然兴奋：“我来开车我来开车！”
常笑：？？？
唐云叹了口气，默默系上安全带，手抓住车门把手，给了常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路边一辆白色的汽车宛如抽风，“嗖”地一下窜出去，惹得好几辆车急刹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它横冲直撞地到了十字路口，眼看是红灯，立刻来了个急刹车，车轮几乎能和地面摩擦出火星，好险没撞到前车。等左转向灯亮起，车子又仿佛漂移一般转了一个大弯，引擎轰鸣，加速连超好几辆车，随即宛如喝醉一般在马路上蛇皮走位，猪突猛进。周遭车辆退避三舍，白色汽车绝尘而去。
“呕——”
一下车常笑疯狂干呕，他一手扶着墙虚弱地说：“老子再也不让你开车了……呕！”
卫语双眼亮晶晶的，笑嘻嘻道：“好玩吗？”
常笑摆摆手，脸色发青。他看向旁边施施然下车的唐云，震惊道：“你竟然没晕！”
唐云冷漠：“醒醒，你又不是普通人，不会晕车的。”
常笑看着他手中翻开的文件更加震惊：“你竟然还能在车上看文件！”
他一下子就佩服了，不愧是总局的外勤组组长，看看人家这素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唐云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警察们分析的作案范围，发现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不如再请局里的道士推演一番，我相信科学加玄学双管齐下效果肯定更好。”
常笑不可思议道：“你还真相信人族的东西啊？那些虽然有时候确实很好用，但放在这里行不通啊！”
唐云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不相信人家还能怎样，相信你吗？你连一个基本方案都给不出来——哦，让人类警察搜索，这不是给太岁送人头吗？我也没办法啊，我也不想的，你要是靠谱点我还用得着人类的东西？”
常笑：“……”妈的就内涵他吧！
唐云递给常笑一瓶水笑着说：“好了我开玩笑的，不生气哈。不过我确实相信人类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她说着指向文件中密密麻麻的一行公式，常笑看着又想吐，他赶紧摆手道：“别让我看！你说结论就好！”
唐云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好吧，简单来说就是警察通过数据计算推算出了接下来太岁杀人的几个可能发生的地点，我看着挺合理的，若是让道士再结合这些地点推断一下，再缩小范围也不是不行。”
之前无法用占卜推算太岁的位置纯粹是因为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引子，就可以通过这个引子来推算，哪怕不能马上推算道太岁所在的位置也可以推算出相关信息。常笑立刻来了精神，马上给其他同事发微信：“好的，赶紧告诉我那几个地点，我这就让他们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