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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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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的余晖显出最美的模样。

    司游回身看去, 司危楼远远地站在路边,他身边是沈遇北之前骑过的那辆摩托。

    司游明白了,是沈遇北让司危楼来接他的。

    他站在原地, 看着沈遇北从他身边走远, 去了司危楼身旁。

    那两个人没说什么, 只是交换了摩托车的钥匙, 之后,沈遇北骑上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司危楼手里拎着一个头盔,在原地站着, 远远地和司游对视。

    司游也那么看着他,大地都是橙黄色的,站在远处的那个人,高高瘦瘦的, 明明站在萧瑟的冬日里,却让司游感觉很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危楼才朝他走过来。

    他走到司游身前站定。

    “回家吗?”他用很轻的声音问道。

    司游收回视线,点了头。

    司危楼骑车,司游就坐在他身后, 伸手抱着他的腰。

    虽然戴着头盔,但司游也还是执着地把头贴在了他背上。

    闭上眼,司游的眼睛却很干, 流不出泪了。

    司危楼什么都没说, 到了家之后, 他就用很日常的语气, 问司游:“冷不冷?我给你做点热的东西吃吧。”

    司游弯腰换鞋, 摇了摇头:“我不饿。”

    司危楼顿了下, 之后道:“好,那你先上去冲个热水澡,我热了牛奶给你送上去。”

    “不用了。”司游声音很小,听着很丧。

    司危楼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看着司游走远上楼,自己在客厅里呆站了好一会儿。

    司游回了房间,冲了个热水澡。

    他脑子里很空,什么都想不到。

    深深叹了口气,他擦干净身子,穿着睡衣躺到床上。

    第二天,他自然醒,发现时间还不到七点。

    司危楼应该已经起了,只是没来找他。

    司游洗漱出门,朝司危楼房间看了两眼,门关着。

    他抿了下唇,之后直接去了谢纨家。

    谢纨看到他后惊讶道:“游哥?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司游笑道:“昨天睡得太早,今天就起早了,现在走呗。”

    “别啊,先吃完早饭吧。”谢纨揽上司游的肩:“我爸妈不在,阿姨做的饭。”

    他嘿嘿笑说:“你懂的哦游哥。”

    司游嗤笑一声:“我要和你妈告状,说你不爱吃她做的饭。”

    “别啊。”谢纨哀嚎:“她能打死我!”

    于阿姨做的饭确实不敢恭维,但人菜瘾大,她很爱做,还非要找人试吃。

    司游他俩小时候甚至都吃到拉肚子过,都有心理阴影了。

    既然是阿姨做饭的话,那他们就可以吃完再走了。

    吃完后,他们俩就走着去了学校。

    司游已经有差不多一周时间没来学校了,现在回来后居然感觉有些陌生。

    回到教室后,司危楼已经到了。

    听到动静,他就朝后门看过来。

    司游也朝他看去,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情绪都很古怪。

    司危楼率先收回视线,站起身从前门出去了。

    司游垂下眼,回了自己的座位。

    谢纨也回了座位,趁着教室里人不多,他急忙转过来和司游咬耳朵。

    “咋了游哥,你俩吵架了?”

    司游摇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你跟着那几位浪了好几天,你对象生气不是应该的吗?”谢纨小声道。

    司游抬眼瞪他:“闭嘴吧傻儿子!”

    谢纨委屈:“你又骂我。”

    刚刚出去的司危楼又回来了,司游就不说话了,谢纨也急忙转回去。

    司危楼坐到位置上,侧头朝司游看了眼。

    司游也看他,小声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司危楼笑了下,之后就看书了。

    司游趴到桌子上,侧头看着他。

    看着看着,他居然就睡着了。

    还是被早自习的铃声叫醒的。

    他一睁眼,司危楼还在看书,而过道另一头的两个座位,依旧空着。

    司游无声地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听课,即便很多他都听不懂。

    中午放学后,司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司危楼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司游看着他的背影,有点难受。

    他又想起了谢纨说的,他都已经和司危楼在一起了,还要和另外三个人单独出去,即便是为了最后的告别,但也确实会让司危楼不舒服吧。

    司游沉默下来。

    他之前和司危楼说自己要和他们出去的时候,司危楼就说,如果他每天早早回去哄他,他就不生气不吃醋。

    可这几天,司游自己都处在崩溃边缘,根本就没精力哄他。

    他一定很难过吧?

    司游站起身,拒绝了和谢纨还有白清浅一起吃饭,直接跑到食堂,果然看到司危楼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一楼的角落,孤孤单单一个人。

    司游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好像一直以来,司危楼都是这样自己吃饭的吧?

    他那么孤独,从小到大就那么一个朋友,还因为感情的问题跟他断了联系。

    现在在这里,他可能真的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司游越想越难过,他去打了一份饭,很多肉,然后端着盘子坐到了司危楼面前。

    司危楼抬眼看他,发现是他后扬了下眉,没怎么惊讶。

    “看什么看,吃饭!”司游凶他。

    司危楼失笑,低声道:“你真的来了。”

    司游绷着脸道:“什么意思?”

    “我故意的。”司危楼就笑说:“我故意不理你直接过来吃饭,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过来找我。”

    司游:“”

    司危楼笑道:“我本来是有点难过的,不过你现在把我哄好了。”

    司游看着他,没忍住笑了。

    他吸了吸鼻子,吐槽道:“你怎么那么好哄?”

    “要看是谁啊。”司危楼把自己打的汤递给他,温声道:“你愿意哄我我就很开心了。”

    他不敢太作,就怕司游理都不理他了,那他不是亏了?

    司游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觉得司危楼是故意让他心疼的。

    但没办法,他就是吃这一套,他就是会心疼他。

    谁让他是司危楼呢。

    “行了你,吃饭。”司游把自己盘里的肉夹给他:“多吃肉,别光吃菜。”

    司危楼扬眉:“那我要是吃胖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司游就脱口而出:“胖了也可爱。”

    司危楼怔了下,之后就乖乖垂头吃饭了。

    看着他渐渐红起来的耳根,司游笑出声,心道他怎么还这么好撩?

    日子匆匆过着,司游和司危楼表面上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每天都黏在一起,看得谢纨牙酸。

    但事实上,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什么,那是司游对另外几个人的愧疚。

    他们虽然每天都在一起,一起上下学,一起学习补课,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但他们再也没有抱过接吻过,更没有睡在一起。

    因为距离司危楼的竞赛越来越近,所以他的训练时间已经从每周末,变成了每天,只有周末休息。

    而司游自己在学校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他的中舞降分也已经下来,和司危楼想的一样,降了三十分。

    司游的成绩也在每天的补课中,稳步提高,中舞招生办的老师来了两次,每次都夸司游进步大,让他继续加油。

    很快,期末考就到了。

    明明是冬天,曼城却下了一场罕见的雨夹雪,天气冷到了新境界。

    司游对待考试已经不陌生了,他很认真地答完卷,甚至还有时间再检查一遍。

    他把自己不会的题记下来,准备今晚回去问问司危楼。

    所有试都考完了,外面的雨却还在下,天很阴,让人心里烦闷。

    同学们热热闹闹离校,谢纨和白清浅准备一起吃顿饭,司游就让他们先走了,自己没跟着当电灯泡。

    可是等他慢吞吞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伞不见了,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儿,或许是早上打车过来的时候落在车上了。

    像他一样没带伞的,或者在等人的,都在教学楼大门前的雨搭下站着。

    司游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心里就忽然有种感觉,他觉得,司危楼可能会来接他。

    教学楼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司游身边站着的那些人也渐渐少了。

    忽然,司游就看到一个高瘦的人影,从不远的拐角处走出来。

    是司危楼。

    他撑着一把蓝色的大伞,手里拿着一件很厚的羽绒服,快步朝这边走来。

    司游心脏忽然就开始狂跳。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司危楼走近,看他裤腿上溅上泥点,看他眉心蹙着有些焦急,直到和自己对视上,他才像是松了口气。

    司游一直看着他,看他走到自己身前站定。

    看他给自己穿好那件多带的大衣。

    之后,司危楼把手里的伞交给司游,自己往下走了一个台阶,然后回身看向司游,道:“上来,回家。”

    司游眼眶一酸,也不管周围的人是不是都在看他,他就直接走过去,伏在了司危楼的背上。

    这一瞬间,他们两人都僵了一下,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之后,司危楼就稳稳地背起他,一步一步往家走。

    雨好像更大了,司游撑着的伞都挡不住多少,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要打车。

    “司危楼。”司游小声叫他。

    “嗯。”

    司游闭上眼,又叫了一声。

    司危楼一点没有不耐烦,只认真地回道:“我在。”

    司游眼眶酸了,一滴泪毫无预兆地滴了下来,滴在了司危楼的围巾上,转瞬间就成了白色的冰。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他还以为他的泪失禁已经好了。

    但现在,他却又哭了出来。

    他一遍一遍说“对不起”,他知道都是因为他过不去心里的坎,才让他们两个这段时间都这么难受。

    即便司危楼从来没说过,但司游也感觉的到。

    他是难过的,司游也很难过。

    直到现在,重新这么亲密地和司危楼在一起,司游的心防就像是瞬间坍塌。

    太不公平了,这样对司危楼太不公平了。

    司游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哭出声来。

    司危楼没有安慰他,只是用很温柔包容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他说:“哭吧司游,我在。”

    司游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郁气都哭出来,司危楼就放慢脚步,背着他在路上慢慢走着,在雨中,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

    他们好像久违地感觉到了属于对方的温暖。

    ——

    司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家,一觉醒来,天是暗的,他的嗓子有点干哑的疼,不过嘴唇不干,床头柜上还有体温计,喝了一半的水和退烧药。

    司游想起来了,他好像半夜的时候发了烧,司危楼给他吃了药,还一直在帮他物理降温。

    他坐起身,看到现在时间是早上四点多钟。

    他拿过体温计,又给自己量了一下,已经退烧了。

    身上很干净清爽,汗水的黏腻和酒精的味道都没有,应该是司危楼帮他擦洗过,他垂头看了下,发现就连床单被子都换过了。

    司游呆呆地靠着床头,视线没有焦点。

    发了一次烧后,他反而想明白了。

    他们三人和他告别,就是想让他以后没有顾虑,好好地和司危楼在一起,可他却走偏了,被愧疚的情绪淹没。

    这既误解了他们的初衷,更深深伤害了司危楼。

    司危楼

    司游笑了下,心口涌上很多很甜蜜又很酸涩的感觉。

    这一刻,他是真的放下了之前的那些,之后的日子,是他和司危楼的。

    司危楼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在最后取经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关要过,实在太惨了。

    最后一关还是司游这个“始作俑者”,这么一想,好像司危楼就更惨了。

    司游抿唇,有点心疼。

    他从床上起身,小心翼翼出了卧室,他想偷偷溜进司危楼房间吓唬他。

    可是当他推开司危楼卧室门的时候,却发现灯开着,司危楼却不在。

    司游疑惑了下,下一刻,他的视线就被卧室里的布置吸引了。

    从那一晚之后,司游就没再来过司危楼房间了,补课的时候是在司游卧室,看电影是在楼下客厅。

    所以时隔半个月他再次来到这里,顿时就被这里的变化惊到了。

    卧室里大变样,窗台被那些彩色的小灯布置好,去往窗台的玻璃门前还堆着一大堆的毛绒玩偶,几乎都是粉白色的小兔子。

    一个崭新的投影机被安装在了房顶上,就在沙发上,正对着那面白色的墙壁。

    而沙发背景墙上,之前还是空荡的,现在已经被很多相框占满,全都是司游他们俩人的合照。

    在那面巨大的书柜上,开辟出了一个新的空间,叫【小游专区】。

    司游心口砰砰直跳,他走到【小游专区】,就发现这里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他送给司危楼的小礼物,有司游每次的考试卷,有他们一起抓过的娃娃,有那些他们一起拼过的乐高,还有很多东西。

    司游拿起其中一个装订好的小本子,打开一看,才发现这是他和司危楼传过的所有纸条。

    每一个纸条都被好好地粘在书页上,下面写着传信的日期,写着司危楼自己的心情。

    只是翻过一遍后,司游就又打开了第一页。

    这张纸条上是司游的字迹,是两句话:

    【你故意的!!!】

    【你给我等着!】

    这看着应该不是给司危楼传的吧?他有点想不起来。

    他看了看,纸上的日期,是开学那天。

    司游想起来,这好像是他和鹿明传纸条,结果司危楼咳了一声,然后司游被老师发现的那次。

    这两句话也是他写给司危楼的,只不过司危楼看都没看一眼,后来这纸条也被司游扔了,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而且这张上没写什么心情,只写了日期,下面画了个很丧的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司游扬眉,心想莫非司危楼那时候就确定对他有意思了?

    那他开窍挺早啊。

    他看够了,就准备把本子放回原位,却忽然看到本子下面还压着一个东西。

    司游拿起来,瞬间就红了脸。

    好样的,这是他给司危楼写的那封丑了吧唧的情书!

    他忍着羞耻打开,看了不到两行,就急忙把信又塞回去了,没眼看。

    那时候只想着“报仇”,他的信也写的很奔放,现在他们俩都是这种关系了,就属实有点不好意思。

    司游把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好,然后下楼去。

    厨房里果然有声音,是司危楼在小声和赵鸢汇报,说司游还在睡,但烧已经退了。

    司游的记忆又打开了一点,他发烧难受的时候,好像是哭着找妈妈来着。

    嘶,好羞耻。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才进厨房。

    司危楼抬眼看他,先怔了下,然后笑了,道:“起来了,饿不饿?我给你做了点粥。”

    “嗯,饿了。”司游小声应了下。

    “先坐一会儿,马上好了。”司危楼垂下头洗手。

    司游看着他,然后磨磨蹭蹭地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司危楼僵住,伸手把水龙头关了。

    “怎么了?”他问。

    司游脸很红,他把手从司危楼的半袖下面伸进去,手指碰上了他硬邦邦的腹肌。

    司危楼倏地抬手,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司危楼。”司游声音很小,他仗着司危楼背对着他,就忍着羞耻道:“我想要。”

    说完,司游觉得自己都没脸了。

    他在心里狂喊:不准拒绝!

    司危楼慢慢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司游。

    司游的手还按在他的腹肌上,指尖都在抖,掌心也很烫。

    “小游。”司危楼抬手,轻轻捏住了司游的后颈,他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游抬眼,看到了司危楼不太明显的黑眼圈,还有他眼底深沉的情绪。

    为了照顾他,司危楼肯定一晚上没睡吧。

    但是

    司游感觉到了,司危楼好像还是很精神,那来两回总可以吧?

    司游红着耳朵,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扶住了司危楼的后颈,之后他微微使力,就让司危楼低了点头,自己立刻抬头吻上去。

    司危楼眼睛红了,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反客为主,用力地吻着他。

    他太想他了,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想。

    他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重新接近司游。

    好在,他的小游没让他等很久。

    司游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转而搂住他的脖颈。

    “抱我。”他轻声说道。

    司危楼就面对面将他抱起来,抬手关了火,抱着他快步走回楼上,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两个少年热切地吻着自己的爱人,床上那个半人高的兔子玩偶被扔到了地毯上。

    灯暗了,室内和窗台上的那些小彩灯却亮了起来,映出一室暧昧。

    这次,他们终于完完整整地拥抱着彼此,未来的日子里,只有尝不完的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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