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海上传奇
由于大家心照不宣都是偷渡的，所以按照招工方的办法。
一开始大家都是得被藏在了狭窄幽暗的地下船舱里，大家也都理解按照他们的说法，等船开到公海后，大家就可以自由的出来了。
所以大家都期待船尽快到达公海，都实在想尝尝海风的酸甜。
船舱地下，幽暗晃动的灯光下，大多数人都坐在地板上，像是洗浴中心里的休息室一样，三五成团，多是在打牌，都很轻松愉快的样子，只是海上会有偶尔的波荡。
白日壳自然是打牌老手，对门坐着东北铁子大叔，另外两家混混毛三和大婶罗红莉。
女大学生刘思思蹲在毛三身后，这让白日壳眉宇之间有些不悦。
白百破则是在靠在船舱的地方做着俯卧撑，那边正好也人少。
罗大婶瞥了一眼白百破，笑谑的跟白日壳说：“你那大哥真有趣，到这了还不忘锻炼身体，哈哈。”
白日壳没有抬头，只是打牌：“他就那性格，不太甜人，思思啊，你来我这边好吗，给我指导指导。”
罗红莉：“哈哈，指导是假，你就想偎人家女孩子近一点吧。”
刘思思听了脸都红了，憋出一丝尴尬的笑。
毛三则是搞坏搅局：“不行，思思是我的，不能过去。”
白日壳：“别气我了，你们俩不合适。”
一个流氓、一个混混把思思搞得很难看，于是思思也起身从毛三身边离开，来到了罗大姨身边。
罗红莉窃喜又骄傲的说：“好了吧，都别争了，思思是我的！哈哈。”
白日壳撇了撇嘴，不过给人还是真实的其乐融融，由衷的快乐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白百破在一边做完了运动，坐地地上闭目养神，他实际在听着船外的风中，以此计算船速，听着听着，他眼睛突然睁开，他感受到了有别的船在靠近。
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没收了，船舱里的窗户又都被盖住了，只有昏暗的灯光，所以大家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黑夜，根本没了时间概念，但是也觉得是很漫长的时间里。
三三两两的都开始有些抱怨了，因为说好的，到了公海，就可以都出舱了，可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终于听到船上有脚步声靠近来了，大家又开始慌了，像是动物园里关押的动物喜出望外的看到饲养员一样。
天窗盖打开了，依然还是那个胖胖大大的船员。
但还是依旧的送饭，送完即要关上盖子。
这时心急的铁子大叔赶忙追问：“请问，该到公海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
那胖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坏坏一笑，关上了盖子。
罗红莉看铁子心急，还过来相劝：“应该是快了，急啥？”
罗红莉说完皱了皱眉毛走开，其实她也是很急了。
是啊，谁不急呢，船舱里弥漫着着急的气焰，只有白百破气定神闲，因为只有他知道，哪有什么天窗开啊，这只是地狱的开始，只是他在构思着升天之道。
白百破立刻招呼另外三人，“快来快来，再继续玩，我得翻盘。”
白百破身上的钱输的快差不多了，想趁没暴露，哥哥知道之前，收回一些，还好，哥哥白百破一直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也完全不关心他们的打牌。
渐渐的船舱里开始出现理智的声音。
一个拜顶的五十多岁大概的中年人小声的说：“我感觉我们是不是被卖的啊？”
马上一个声音反驳：“我们有什么好卖的？好些个都是老弱病残的，有啥卖的啊？”
另一个声音附和：“是啊，要真是卖我们，早把我们都弄点迷幻药搞晕了，该卸的卸了好了？还会等到现在大费周章的上船？不够费油钱的。”
“是的，是的。”
白百破看向那个拜顶干瘪消瘦的老头，那老头还带着眼镜，说是老头，肯定应该不大，只是拜顶又沧桑显得年龄大老些，一翻中学历史老师的样子。
很快，质疑就被平息掉了，船舱里又恢复了安宁，除了一些打牌输急脸的声音。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多人的脚步声走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多数人都是嘴角露出微笑的，因为以为可以出舱了。
果然舱盖被打开了，久违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光线很强，众人感觉一阵刺眼，然后注意到了三四人往下探望，但是他们的脸背向阳光，所以看到的只是几张黑脸。
其中一个对着众人一句大喊：“好了，都出来吧！”
众人簇拥着高兴的争先恐后的爬上去，白百破则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到了甲板上后，发现旁边还有一艘更大一点的船，从上面的渔网和装备能看出是一艘捕鱼船。
大家自然先是无纪律的四下走动，毕竟在那个狭窄的地道里呆了很久，有种鸟儿放生的感觉。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个招工黑矮胖子出来了，对着大家说：“全部列成两队。”
可是大家似乎没听见，或者不以为然，这时黑胖子往天上开了一枪，大家立刻都被枪声惊得不敢动弹了，白日壳拉着哥哥的手，刘思思则是拉着白日壳的手。白百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声音继续命令：“立刻排成两队！”他的身旁也多了大概十来个彪熊大汉，手里还都有着长刀。
看到这，大家心里也都凉了，知道是大概十有八九上了贼船了，之前那个质疑的拜顶小老头被吓得尿了裤子。
另一个老妇女忍不住吓得突然躺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
这时又不知从哪走出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白色西服的五十多岁的半老头走到了招工头子跟前，他带着墨镜，身材消瘦，还留着小胡子，但是还是孔武有力的感觉，有种旧上海青帮头子的感觉。
他训斥了招工头子：“你这一批都找的什么人啊，人数也不够，还有些个老弱病残的，（看了看那个哭爹喊娘的大婶），这都什么玩意啊？”
招工头子立刻鞠躬道歉：“对不起！大哥，最近大陆盯得太紧、也不景气，实在招不到好的，就这都是等了好久才凑齐的，（看了看白百破兄弟几人方向），还好最后凑了这几个还凑合的。”
黑老大也看向了他们几人，微微一笑，他们几人立刻低下头、不敢眼睛直视黑老大，只有白百破与之对视。
黑老大满意的点点头：“嗯，是好货，不错、不错，好了，开始吧！”
说罢，出来一个带着眼镜、长得面面的、很像医生的人，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小跟班，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箱子、很像足疗技师带着的那种小箱子。
他们两人走向众人、先是审视一番，像是集市上的猪肉的贩子挑选种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