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饭前小菜
两兄弟做好了出走决定。
弟弟无助的躺在沙发上，哥哥则是到了门前抽了根香烟。
白百破拨起了前妻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浑然一无所知的前妻疑惑的问：“怎么了？”因为白百破只是每个周日的晚八点才会给家里来电话，这突如其来的号外确实让他孩子娘有些懵逼。
白百破语重心长的说：“现在开始这个电话不用了，你也不要问我任何事，我一切安顿好之后，会主动联系你们娘俩的。”
丽娃娘自然想要开口多问，但瞥了一眼身旁的孩子，还是住了口。
白百破继续说：“帮我把孩子带好，谢谢。”
说罢，白百破挂了电话，然后拿出卡，扔到了窗外。
弟弟看到哥哥这样，于是也效法这样处理。
白日壳：“哥，咱们啥时候走。”
白百破严肃的说：“就是现在，收拾东西吧，事不宜迟，先下手为强，不然警察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我没问题，你是扛不住那种审问的。”
“好！”
两兄弟很快收拾好了行囊。
毫无注意的白日壳只能继续问：“哥，现在咋搞？我一切听你的。”
白百破：“我们现在要想出境，是不能正规途径了，只能找蛇头偷渡。”
“那我们去哪里啊？”
“事不宜迟，哪里最容易、最快，就去哪里！”
“那我们上哪去找谁啊？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事啊。”
白百破坚定的说：“你跟着我就行了，记住，以后无论到哪里都要紧紧跟着我。”
“好的！”
白家兄弟来到了散工劳动市场，这里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多数都是失去或者离开土地的农民，只要有个人叫唤一声招人，马上就鱼贯涌向。
快速的城市化和技术的智能化导致了大量失业的散工。
这里鱼龙混杂的，白日壳听从哥哥白百破的话，两人打扮的一副乡下来的土老逼的模样，在人群里徘徊着。
真正的猎手往往扮成诱饵的模样，说的就是他们俩，很快，他俩就被人盯上了。
一个胡子邋遢，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欣喜的，像是看到了待宰的羔羊一样看到这两兄弟，然后径直走了过来。
他四四方方的标准国字脸，嘴巴上是圈圈的胡子，穿着一个非常不合体的宽大的休闲西服，倒是颜色和他很配的，西服的颜色是米色的，裤子则是土色的，他人的皮肤则是嫩黄色的，离远点看，像是一个蜡烛人一样。
白氏兄弟在看着告示墙上的招工小广告，白百破警觉的通过旁边巷子拐角的后视镜看到了这个男子向他们走来，白百破倒是假装继续看广告，白日壳当然是真的在看，心里还在想，不是说好去国外的吗？怎么又打小工了？！
这时这个招工纯色胖子从后面拍了拍白百破的肩膀，“嗨，你们俩找工作的吗？”
兄弟俩回头，白百破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回话说：“有好活吗？”
“当然有，只要你们能吃苦，多的不敢说，一个月三五万轻轻松松的。”
白日壳：“该不会是违法的事吧？那样的，我们不干。”
“当然不是啦，我们干的就是辛苦活，赚的辛苦钱，你们只要好好干，别的不敢说，干个一两年在老家买个房子问题不大。”
当白百破扫到了一眼胖子脖子上的三角形纹身，然后立即答应说：“好，我们跟你干。”
白日壳看了看哥哥，白百破则是没有理他，但既然哥哥都毅然决然了，就是也就附和：“好。”
“好，爽快，你们现在跟我来吧。”招工走在前面，后面带着兄弟二人，很快三人来到了一间小宾馆。
门开了，里面还有另外两人，一个年轻女孩子，一副刚毕业，不谙世事的样子，一个是打扮的很朋克，一副无业流氓的样子。
招工让他们俩也坐下，于是四人同坐一个沙发，组成了——失足大学生、流氓、逃犯的组合。
然后招工就出去了，和外面人嘻嘻碎语，用的也是方言，碎碎念，不知在罗嗦些什么，四人一开始互不言语，后来开始有些眼神交流，点头问好。
白日壳则是频繁看向身旁的女大学生，果然男人到哪里都不忘老本。
就在他鼓起勇气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招工几人进来了，这次除了刚刚那个胖子招工，另外进来了三人，走在前面的那个貌似是个领导，也是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也是略显臃肿，带着一个蛤蟆镜，黑黢黢的脸，一副社会大哥的样子，白日壳立刻情绪变得有些紧张，白百破则是很淡定，看向了地上。
那社会黑大哥俯下身子对他们说：“实话试讲，我们现在准备免费带你出国，只要你们按要求好好干就一定能赚到大钱，你们现在没想好的现在可以退出，想好了就留下，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
说罢转身带着小弟们出去了。
白日壳立刻有些慌乱了，看向哥哥白百破，刚要喊出“哥”，即被白百破制止，因为来之前，白百破就做了两人假的身份证，还有白百破反复叮嘱白日壳“绝对不可以在外人跟前喊自己哥！不能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虽不懂其中目的，但白日壳还是应允了下来。
所以白日壳立刻改口喊了哥哥的预先定的假名“大强”：“大强，你怎么想？”
白百破不做思考的回答：“别忘了咱俩的目的，留下来。”
女大学生看着另外三人，也只有白百破面相更像个好人，所以只能向白百破开口咨询：“大哥，我，我一个女孩子能去吗？”
白百破则是回答：“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能留下来吗？”
女孩子似乎被白百破的话点到，然后莫不吱声的低下头沉思。
朋克小流氓毛三哈哈一笑，终于开口：“我是想去，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哈哈。”
五分钟到了，刚刚那几人进来了，为首的头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你们都想清楚了，那就准备出发吧！你们把身份证先交了，现在开始一切食宿和形成，我给你们安排，你们听从安排就行了。”
一众人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立刻启动，出发了……
那边刘磊办案组通过群众走访及一些现场证物，一致认定白日壳有重大作案嫌疑，更佐证的是，现在白日壳及其兄弟白百破失联，于是立刻组成了，追捕白日壳及白百破的专案组。
很快，警方通过大数据发现了白氏兄弟在劳动市场的踪影，也通过监控追踪了两人上的面包车，但面包车车牌是假牌照，进一步追踪难度到，面包车行进进了一个监控盲区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