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忠贞之佛
话说白日壳一脚踢开了隔壁老王家的破门。
老王以为是东窗事发、吓得脸都白了,伫立在墙边呼吸都小心,心想这下可死定了。
白日壳倒是突然没有了先前的凶神恶煞,而是坏坏的一笑。
白日壳说:“老王啊,你今天把一部分利息结点吧,我打牌都没钱了。”
一听白日壳这么说,老王悬着的心一下掉了下来,自然的擦了把汗。
老王磕磕巴巴的说:“我现在身上就两百了,你拿去吧,我还你的利息都够我还一辈子的了。”
白日壳又极刻愤怒,一把推倒老王。
白日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又没讹你,你这点钱不够,再多拿出来点,不然又利滚利哦!”
老王急赤白咧:“真的没有了,家里穷成啥样,你也看到了啊!”
“有没有什么能抵押的?”
“你看我能卖几个钱,你把我卖了好了。”
“别嘴贫!”
白日壳四处张望一圈,果然真是家徒四壁啊,正是心烦之时,突然眼睛一亮,看到老王的床上有一个金色的吊坠,白日壳迅速来到跟前,拿了起来,果然是一个黄金弥勒佛小吊坠,立刻收到了自己的兜里。
白日壳开心极了:“还说没钱,这哪来的?”转念一想,肯定是老王在外面偷来的,然后紧接着说:“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反正现在是我的啦!哈哈!”
老王许久才回过神来,心里还在纳闷来,这是哪来的这之前的玩意啊,家里穷的还块像样的铁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黄金了,才想起肯定是丽娃娘遗漏下来的。
老王赶紧慌忙上前索要:“白哥,你把那个还给我吧,那个真不能给你,我把这房子给你都行。”
白日壳才更是坚决:“我要你这破房子干嘛,在这农村扔都扔不掉,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白日壳欣喜的转脸跑开了,连说能抵多少债都没说,只剩老王呆若木鸡。
心想: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话说丽娃娘回到家里后,百感交集,心想,哎,自己竟犯下了这滔天的罪恶,该如何面对小孩、如何面对出外打拼的丈夫啊!要不,一死了之算了,于是一手拿过见到,可是看到一旁的孩子,心生怜悯,自己横死也就算了,丈夫杳无音讯,小叔子也是个不靠谱的痞子,如何照顾好这幼小的孩子。
一声长叹:“哎……”
这时她手不由得往脖子上去摘东西,可是没摘到。
“啊!”
丽娃娘心想:我的吊坠呢!那可是丈夫白日壳送她的啊,于是丽娃娘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但还是终无所获。
“啊!”又一声,丽娃娘差点昏死过了,然后过了一会,面如死灰,心想:该不会掉进老王那里了吧。
就在这时,门咚咚的响了,丽娃娘通过破败的门缝看到外面正是一脸焦急的老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正思忖该如何是好。
老王焦急的说:开门啊,丽娃娘,大事不好了!
听到这,丽娃娘立刻开了门,像是潘金莲知道了武松得信一样。
老王继续说:“你是不是丢了一个吊坠啊?”
丽娃娘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但是没有说话。
老王继续追问:“说话啊!”
丽娃娘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丢~,丢到你那了吗?”
老王:“是啊!关键……关键是,你那小叔子闯到我家,不容分说,把它抢走了,这可咋办啊?”
“啊!?”丽娃娘一声惊呼,吓得躺在了地上,这时丽娃也醒了过来。
老王:“我来就是想跟你确定这个事的。”
丽娃娘慌了会,镇定了回来:“没事,他不知道那个是我的。”
老王:“那更好!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该死!”说罢,老王大嘴巴抽打自己。
老王的动静很大,又是在丽娃娘的家门口。
丽娃娘立刻阻止了老王。
丽娃娘拉住了老王的手脖子:“别被人看到了!别动了,也不全怪你,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你了。”
老王叹了口气,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摇摇头走了。
丽娃娘则是回到屋内,辗转反复的想小叔子会不会知道那个是自己的。
暗自心想,他应该不会知道,因为这个坠子还是最近的一次白百破寄来的,又是冬天,一直带在里面,白日壳一定不会看到,于是心安了起来。
她看着坐在床上、已经醒来,被刚刚一阵闹腾吓哭的女儿,心中万分愧疚,也跟着哭了起来。
话说那边,白日壳从老王那里夺得了金坠子之后,自然是十分欢喜,边走,边在手里把玩。
坠子倒是也平凡无奇,是一个弥勒佛的,后面刻着两个字——忠贞,这实在有些讽刺啊。
白日壳自然是朝着打牌的地方走去,到了后,找到了牌友大柱。
白日壳高兴的把坠子甩给大柱。
白日壳:“赶紧给我拿五百块钱,咱们继续,先抵着哦,过两天有钱了,连本带利给你。”
大柱看了看,嘴上也是乐开了花,心想这下你肯定还是得输掉,自己算是赚大发了,欣欣然掏出五百给了白日壳。
牌间,大柱随口一说:“小白啊,我今天看到老王在你嫂子家门前急赤白咧的样子,两人像是吵架啊了一样。”
白日壳毫不在意的样子边打牌边说:“那有啥,估计是借我嫂子什么东西没还吵的吧。”
大柱:“那也差不多,你嫂子人是真不错,你哥常年不在家,她连串门都很少,真本分。”
白日壳:“那倒是,再说,就咱在这村里的地位,你敢有个念想,我就让他死。”
大柱抿了抿嘴巴不再说话,感觉他心里是有点想法一样。
过了会,另一个牌友白六推门进来了,开心的径直走向白日壳。
白六:“小白,你哥回来了!”
白日壳停下了手里的牌,先是不敢相信的反问:“啊!真的假的啊!”
白六:“当然是真的啊!我刚来的时候碰到了,他带着东西先回家了,还问我你可在这,我说肯定在这,他来家怎么也不跟你说声啊!”
白日壳桌子一拍,高兴极了,毕竟兄弟俩的感情极好,白日壳说:“他就这样,从不打电话,打来的号码也经常变,哈哈!不打了,我得回去了!”
说罢,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