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可笑
顾泽跟了上去, 有些担忧，提醒道：“王鲁豪不长脑子, 直接就把你约出来了，可能附近会有他父亲的眼线，小寒你最近出行注意一些。”
戚昭寒快走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也知道顾泽的担心，同时点点头：“我知道，你也当心一些。”
只这一句简单的话, 顾泽就觉得心跳的更快了。
回到包间内
“小寒……”顾泽不自觉想走近，却被戚昭寒制止。
“你直说就行。”戚昭寒面无表情。
顾泽关上包间门，面上难掩失落，却听话的不敢再动了。
“这是关于王鲁豪刚刚说的许总和庞总的一些资料。”顾泽把文件夹推过去，一脸期翼。
“因为上辈子我没有多注意关于走私集团这件事，只记住了幕后主使, 孟秋声和花普善，还有沈陆, 这些人都是被报道出来的，至于其他从犯, 我不太清楚，但是这两人, 是其中之二。”说起正事来, 顾泽便严肃了一些，至少不再偷瞄戚昭寒了。
戚昭寒正襟危坐，边看文件边听着他说话，补充道：“还有胡豪，s城的一位富豪。”
“胡豪？这人我没有印象，我也没有见报道过, 大约不是其中的重要从犯。”顾泽说道。
戚昭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花普善和孟秋声是首恶，原本出身一个小山村，后来来到城市打工，接触到了关于走私的事情，他们俩原本是另一桩大型走私案件的漏网之鱼，后来重起炉灶，这五六年来一直在沿海城市活动。”顾泽介绍道。
这些本来都是他上辈子看过报道之后知道，过了七八年已经忘了差不多了，如今一朝重生，又看到手底下人搜集到的证据，又慢慢想起来了。
至于重新提起，是为了给戚昭寒科普，小寒上辈子因为种种原因，并不太清楚这些事情。
“所以这两人现在的踪迹，你知道吗？”戚昭寒抬头看向顾泽，眼里是纯粹的疑惑，但这双眼睛太漂亮了，这样直直望过来，像是在全身心依赖着他一般。
顾泽的呼吸微微急促，心里升腾起一股爱怜，他强自忍了忍，开口道：“没有查到，但是根据后世的报道来看，这两人长居国外，远程指使手底下的人给他们做事。”
“这个许克先和庞皆临就是他的手下吧？”戚昭寒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晃了晃手里的纸。
“是，他们原先是在k城与m城活动，最近一年多又跑来咱们c城，与王家勾结，手底下还有其他小家族，比如郭家，我觉得他们所图谋的不止是想跟大家族结盟，方便走私这么简单。”顾泽沉思道。
戚昭寒哼笑一声，把纸扔在桌上：“他们本来图谋也很大，不然怎么会想到陷害大家族的嫡系子弟。不过目前他们的大部分人员已经暴露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了，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接下来可以依据这些搜集证据了。”
“我不想再看着他们蹦跶了，早结束早好，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伤害。”戚昭寒轻声道。
顾泽见他一脸落寞，心里揪得疼了起来，但他的小寒不想跟他靠得太近，他又失落的坐回去，桌下的手握紧成拳。
“既然你说完了，我也说说我发现的事。”戚昭寒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我怀疑“焕奈娱乐”在洗钱，他们这半年来，购置了大量剧本，平均每三天就有一部戏开机，却不见备案。过段时间，就会有证据了。”戚昭寒说道。
“s城蓝家？他们的爪子已经伸到s城去了？”顾泽想到这个之前被怀疑过的世家。
“走私的钱不干净，而s城如此繁华，正好是浑水摸鱼的最好之选。”戚昭寒揉了揉太阳穴，回答道。
“至于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还要继续查找证据了。”顾泽补充道。
戚昭寒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若是我上辈子能仔细看看这桩案件，现在也不至于这样茫然。”就连这些人的名字和关系都是顾泽告诉他的，他竟然一概不知。
所以他上辈子到底有多愚蠢？多恋爱脑？除了追逐顾泽之外，连家人之死都认为是意外，从没有想过探查。
戚昭寒苦笑一声，同时利落站起身来：“既然互相得到的信息交流的差不多了，那就此再见？”
“咱们两人一起查完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戚昭寒拿起外套来，率先开口堵住一脸欲言又止想说话的顾泽。
顾泽一脸哀戚，低垂着头，一句话也没反驳，身体却坚定地拦住了戚昭寒离开的去路。
戚昭寒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见顾泽猛然抬头，哀求道：“小寒，我当时并没有在开玩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弥补——”
话没有说完，被戚昭寒打断了：“顾泽，你那不是爱情，只是习惯了我的追求，现在有些不适应而已，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不是习惯，我当初一直没有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重生了才明白过来，小寒……”顾泽猛的摇头，固执的重复着，手上用力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看到他眼里的情意，戚昭寒愣住了，半晌却笑出声来，他唇角微勾：“你不觉得讽刺吗？顾泽，我喜欢了你十二年，追了你十二年，你躲我如蛇蝎；等我好不容易死心了，你跑来跟我说喜欢？”
顾泽看着眼前少年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升腾起一阵恐慌，他手足无措，试图解释，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小寒说的都是事实，他完全无法辩驳。
戚昭寒见他哑口无言了，无声的笑了笑，推开他，拉开他身后的房门，只留下一句：“咱们两人，完全不可能。”
他这句话很轻，传进顾泽耳朵里却如同千斤，像是就此被判了死刑。
顾泽脸色苍白，茫然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喃喃低语：“我不会放弃的，小寒。”
哪怕像上辈子小寒追他一样，用12年来追逐，他也不会放弃。
这本就是他欠小寒的。
——————
戚昭寒走出餐厅，抬眼望了望二楼，只觉得啼笑皆非，如同一场闹剧。
他本以为顾泽是习惯了他的追逐，没想到却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不知道为何，他更想笑了，甚至有些为自己那些年的追求而不值。
戚昭寒敛了敛心神，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顾泽上辈子看过这起案件，但是没有太留心，再加上七八年的时光消磨，他能记住幕后主使的名字和大致资料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寒上辈子根本没有注意这件事情，比顾泽知道的更少。
所以才造成这种，两人知道的信息需要合在一起，才能真相大白。
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全知全能对叭。
还有……我觉得老顾你在立fla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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