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交谈
在程家待了五天左右, 戚昭寒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外公辞行了。
外公显然很意外，有些不舍, 戚昭寒承诺了暑假还会再来，这才被顺利放行。
当然他哥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外公让他待满一个月才能回c城。
戚昭寒刚坐上车离开，程家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门了。
沈陆见开门的是戚程，连忙扬起灿烂的笑容：“戚哥，别来无恙啊。”
虽说他听从了自家弟弟的劝告不跟这人深交,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戚程愣了一下，还是让他进来了：“请进，不知道你来是因为什么事？”
沈陆走进来，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客厅全貌，没见到他想看见的那个少年, 他轻轻皱了皱眉。听到戚程的问话，这才笑道：“难得能在他乡遇故知, 今天来找你出去玩，不知道戚哥赏不赏脸？”
戚程坐回沙发上, 轻笑着婉拒道：“实在抱歉，家里有些事情, 怕是去不了了。”
沈陆飞快的眨眨眼, 虽然心里疑惑，但面上还是一副大度的模样：“没关系，戚哥你先忙你的，咱们什么时候去玩都可以。”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一直等着他空出时间了。
戚程敏感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正要开口推托，沈陆的话吸引走他的注意力了。
“那天聚会上见到了你弟弟, 结果没说几句我就有事离开了，太遗憾了，今天可得好好聊聊。”沈陆一脸真挚。
戚程此时的笑意更淡了，他轻描淡写道：“小寒回去了，你刚来，他刚走。”
沈陆愣了愣，继而笑了起来，看着很阳光：“啊，那也太可惜了，三番四次的错过。”
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借此掩住疑惑深思的表情。
戚程今天对他的态度可太冷淡了，到底是自己被发现了端倪，还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今天真的是一无所获呢，他心里想着，放下茶杯。
本来想看看小豹子，没想到人都离开了，实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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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天下午，戚昭寒就回到了c城。
他没有先回戚宅，而是直接让司机开去顾泽发来的地址。
事关沈俦跟戚程，他不想耽搁一点时间。
戚昭寒踏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靠窗位置的顾泽。
他走过去，把背包往旁边一放，说道：“让你久等了，那咱们现在来说正事。”
顾泽见他还在急促喘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柔声道：“先不着急，你跑过来的？缓一缓再说。”
戚昭寒也发现自己太心急了，冲他点点头，喝了一口热水，这才开口道：“抱歉，实在是发现了的那件事让我有些心急，我看到你发的短信了，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郭家唯一继承人死了。”顾泽说道。
这消息宛如惊雷，戚昭寒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死了？怎么死的？”
顾泽点点头：“吸/毒致死，他死了这条消息不重要，重要的是，郭家二儿子的反应。”
“据说那天郭栋满正在开公司会议，有人走进来跟他说了这条消息，那郭栋满一下子就失态了，疯狂的摔东西，把底下的人都吓了一跳，拉都拉不住。”顾泽陈述着他知道的消息。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这么失态也正常。”戚昭寒分析道。
顾泽敲了敲桌子，着重强调道：“反应是正常，他说的话就不正常了。”
“据那些控制住他，不让他发疯的人说，郭栋满一直在说胡话“有人骗他，他上当了，对方不讲信用。”还说“要死一起死，他要报仇。””
“所以，这个郭家肯定跟走私集团有关系，或者是互帮互助的协议或者就是甘愿沦为对方走狗。”戚昭寒得出结论，他们上次时还只是怀疑，这几件事让他们确定了。
顾泽点点头：“不管是狗咬狗还是什么，咱们以后可以从郭家入手来查。”
“对了，小寒，还有一件事……”顾泽有些吞吞吐吐。
“嗯？”戚昭寒奇怪的看向他，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顾泽这样犹豫。
“我发现沈家也有些不对劲，前两天查的时候，发现沈家有人跟几个世家的私生子和旁系有牵扯，而且双方联系有一段时间了，但可能对方躲避意识太强，每次到最后一步就陷入僵局了。”顾泽他会犹豫只有一个原因，怕戚昭寒知道沈家也有猫腻之后，会更加难受。
听了这话，戚昭寒没有露出惊疑的表情，他点点头，开口道：“我正要跟你说的就是关于沈家的事情。”
“上辈子你听说过沈陆这个人吗？”戚昭寒问道。
“没有也没事，我给你讲，沈陆是沈家旁系的外侄，后来引导我表哥吸了毒，被送进了监狱，最后又越狱了。”戚昭寒见顾泽露出思索的表情，便解释道。
“所以我怀疑，你查到的那条线索，正是沈陆在四处活动。”戚昭寒总结道。
闻言，顾泽没有开口，他沉思半晌，才皱眉否认道：“不可能是他，这人没有这么大能量。”
他又看向戚昭寒，见戚昭寒有些不解，连忙解释道：“小寒你说的那些都不是他最后的结局。”
“一开始你说沈陆，我真的没有印象，后来你说他越过狱，我才想起来。”
戚昭寒皱了皱眉，意识到顾泽接下来说的才是真相。
“沈陆是走私集团的重要一员，他刚越狱没几天，就又被逮进监狱去了，当时报纸和电视上都报道了主犯和重要从犯的名字，其中就有越狱又被逮的沈陆。”
“而这些被报道出来的犯罪嫌疑人，都是要被枪决的。”顾泽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整个案件里，只有沈陆一人的照片被公布了，据说是他的年纪在整个犯罪团伙里最小，就拉出来做了典型，以此让青年们为戒。
听到这些，戚昭寒缓缓吐出一口气，沈陆的逍遥法外一直让他心里堵的慌，原来最后是天道好轮回，沈陆被正法了。
但是
戚昭寒疑惑道：“为什么上辈子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你那时候每天除了去公司之外，就是在家里画肖像，连门都不出，学校里也办了休学，周围人都怕刺激到你，就没敢打扰你。”顾泽想起那时候戚昭寒一直走不出家人离去之痛，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心里揪心般的疼。
听到这话，戚昭寒愣了愣，垂眸轻笑道：“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
看到戚昭寒落寞的神情，顾泽连忙扯开话题：“所以，直接从郭家和沈陆入手，查找走私集团的幕后黑手就更简单了。”
“是啊。”戚昭寒随口附和着，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想起上辈子他那两年的状态。
两人为了确保没有人能听见，坐得很近，如今又因为讨论沈陆而不自觉离得更加近了，基本是头挨着头，顾泽甚至觉得自己能清晰看到小寒脸上细小的绒毛。
闻着少年身上的体香，顾泽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屏住呼吸，暗地里往戚昭寒那边靠的更近了，直到两人头挨着头，胳膊碰着胳膊，一副亲密私语的模样，顾泽才停下了动作。
偏偏他都是屏着气完成的，做完这些才发现自己有些缺氧，他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这气息却惊醒了戚昭寒，他猛然抬头看过来。
顾泽一副被抓包的样子，低头看着桌上的纹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戚昭寒拉开距离，一直坐到了桌子另一边，然后笑着致歉：“实在抱歉，聊的太入迷了，不小心就离得近了些。”
顾泽见他没有动怒，本来就很惊异，听到他这话，心里顿时一疼。
小寒这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自己上辈子是多绝情，让小寒到现在都认为自己讨厌他的接近。
可小寒不知道，现在拼了命想要拉进两人关系的，是他。
顾泽看着他，柔声道：“不用道歉，刚刚是我的原因。”
戚昭寒默然点头，身体却诚实的离得更远了。
这样的顾泽，让他捉摸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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