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人的鹰犬
“滴答滴答”阴暗的房间内不知哪里发出的滴水声让人听后不禁毛骨悚然,墙角处几只老鼠一窜而过,嘴中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
他缓缓睁开双眼,昏昏欲沉的大脑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有些恶心,正欲起身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把椅子上,嘴上也塞着一条散发着恶臭的霉布。
他的双眼慢慢开始适应黑暗,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他正前方是张铺着麻布的桌子,麻布之上沾染着已经发黑的血渍,麻布上放着的满是血淋淋的器具,钳子,指夹,锥子,各式各样的小针,小型刀具。
而墙角处更为恐怖,是一个抱火炉和抱火炉的旁边赫然的摆放着的压杠床,而压杠床之上,他看到了一张他熟悉的面孔,是同他一起进入基地执行任务的队友。
这里是一个刑具室!而这里的所有刑具都是东瀛国70多年前战时使用的惨无人道的刑具。那个抱火炉,是将人用铁链捆绑之上,在下方的燃火口加入燃火物,升高炉子的温度,由最开始的温暖变为之后的高温,将人体组织烫损,最终活活将人烫死。
而那个压杠床,是由一张木床与一个厚实的木板组成,上方的木板之上是一个杠杆,将受刑者平躺捆绑至木床之上,由施刑者压动杠杆直至将人挤压致死亡。
他看着压杠床上面色苍白的队友,心里十分期望着他还没有死。
“嘎吱——”刑具室的大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身着素黑忍者服的忍者,他望向座椅上正死死盯着他散发着怒气的士兵,随即转头走向压杠床,取下木板,将压杠床上已经瘫软的尸体推攘了下来,尸体滚落在地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胸口以十分夸张的形式凹陷了下去,他在活着,清醒的时候遭受了肋骨被全部压断的痛苦。
士兵看着这一幕也得知他的那名队友已经被这群没有人性的东瀛人杀害,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愤怒的他很想咆哮,怒骂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怒骂他们背叛人类背叛这个世界的可耻行为,可惜他嘴中的布却只能允许他发出“呜,呜。”的低吼。
忍者将冰冷的尸体拖了出去,这时候藤原善与上村伊势出现在了门口,藤原善望着被拖走的尸体眼中满是不屑与嫌弃。这时他看到了清醒的士兵,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藤原善缓缓蹲下,朝着士兵伪善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lieutenant duster, why didn"t you notify us in advance when you and your team came here do you want to give us a big surprise(杜斯德中尉,您与您的小队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呢?难道是想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杜斯德没有理会藤原善只是死死的盯着门口的上村伊势,眼中透露着愤恨与不解。他与上村伊势认识。
藤原善注意到了杜斯德的眼神,随后厌恶的看了一眼上村伊势,转头接着对杜斯德说道:“if our "receptionist" hadn"t stumbled upon you, we might have missed this wonderful encounter(要不是我们的‘接待人员’在无意间看到你们,可能我们就要错过这美好的邂逅了。)”
藤原善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把玩了起来,见杜斯德还是不理会他,只是盯着上村伊势,他不禁有些恼怒。“it seems that lieutenant duster knows our shangcun major then you two talk(看来杜斯德中尉是认识我们的上村少校啊,那你们俩交流?)”随后招了招手示意上村伊势过来,同时撤下了杜斯德口中的脏布。
杜斯德见能说话了,看着上村伊势,声嘶力竭的大吼道:“why why did you betray all mankind and collude with them since you left the peacekeeping force, i thought you had been transferred back to the japanese headquarters, but i saw you here why did you betray your prime minister who are you working for now(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全人类,为什么要与他们勾搭在一起?自从你离开维和部队后,我以为你调回了东瀛总部,结果却在这里见到你,你是为了什么要背叛你的首相?你现在到底在为谁卖命?)”
不等上村伊势回答,藤原善便笑了起来“we"re not betraying our prime minister, we"re still working for our prime minister(我们并没有背叛我们的首相,我们还是在为我们首相卖命。)”
杜斯德现在大脑虽然还是混乱的,但也没有混乱到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东瀛国首相通敌,东瀛国的领导层叛变了!
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杜斯德,上村伊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反驳藤原善的话,也没有说任何一句,只是沉默着。他知道,他与他这位昔日的老友已经站在了敌对面,而且这位昔日的老友今天就会命丧于此,并会死的十分的痛苦和煎熬,可是他却不能改变什么。
杜斯德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伊藤善的一句话给打住。
“lieutenant duster, are there more than four of you how many guests are there can you tell me so that i can be ready and treat them well(杜斯德中尉,我们的客人是不是不止你们四位啊?请问我们的客人一共有多少呢?您是否可以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准备准备,好好的招待他们呀。)”
听到这句话杜斯德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他想起来他们来到这个基地的目的,和怎么被抓的了。
他们小队的任务是找到一份可以证明某些某些国家和国际组织通敌的文件,在他们进入了情报楼后,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如鬼魅般的忍者悄无声息的从背后直接剜掉了他们一名队员的喉咙。
而另一名忍者则是在同一时间拎着武士刀挥向了他们的小队长,小队长反应迅速躲掉了致命的一击,可是他的右手的一半手掌被直接斩断,为了不引来更多的敌人,小队长强忍着断掌的疼痛,咬牙没有叫出声来。
可是他们没有预料到袭击他们的忍者不止两人,从黑暗处奔来一道人影,刀光闪过,小队长的人头便坠在了地上,杜斯德和他的队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看见了小队长惨白的脸上,汗珠与血液混染在了一起,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便到了这里。
杜斯德眼中闪烁着慌张的神色,他们b小队已经暴露,任务失败了,可其他两个小队还浑然不知,不能让他们知道还有其他两个小队的存在。
他强行冷静下来,抬起头直视伊藤善的双眼,冷嘲热讽道:“you really put a premium on your face, trying to get the lock organization to take you seriously for a small base fantastic, indeed there are other guests, that is the souls of my three dead rades, even if they have fallen, but their souls will tear you!(你可真给你们的脸上贴金,区区一个小型基地还想得到锁组织的重视?异想天开,的确还有其他的客人,那就是我已经死去的三个战友的灵魂,哪怕他们已经身陨,但他们的灵魂也会撕碎你的!)”
杜斯德恶狠狠的盯着藤原善,如果不是他现在被捆绑着,他一定会让藤原善生不如死,为他死去的队友报仇雪恨。
藤原善其实是知道真相的,可是他只是想玩弄一下这只还在垂死挣扎的老鼠罢了。他面色一沉,冷冷一笑:“oh really it seems that you don"t like to tell the truth(哦?真的吗?看来你不喜欢说实话啊。)”
随后拿起手中的刀,轻轻的、慢慢的朝着杜斯德的大腿划去。
杜斯德看着锃亮的刀刃在他的腿上割开一道溢出鲜血的口子,虽然疼痛但他的面色丝毫不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well, that"s pretty tough i guess i didn"t "treat" hard enough to get lieutenant dursted to talk(呵呵,嘴还挺硬。看来是我“招待”的力度不够啊,不能让杜斯德中尉开口啊。)”藤原善说着,眼中透着一股阴冷。
他放下手中的刀刃,伸手抓向桌上的钳子和指夹。“lieutenant duster, do you know what these two tools are used for(杜斯德中尉你知道这两个器具是用来干什么的吗?)”藤原善把玩着手中的钳子,将之在杜斯德面前晃了一晃。
杜斯德冷冷的看着他,他当然知道,这里是一个刑具室,里面的都是折磨人身心的刑具!
见杜斯德还是一言不发“do you want to try this finger clip first or do you want to try this pair of pliers(你是想先试试这个指夹呢?还是想试一试这把钳子呢?)”藤原善昂首思考了片刻。
“let"s start with a simple one(还是先从简单的开始吧。)”藤原善收起了钳子,走到杜斯德身后,将指夹套在了杜斯德手上。
他边做着准备工作边说着:“lieutenant duster, i respect you soldiers very much now you have a chance if you tell me, you won"t have to suffer any more(杜斯德中尉,我是十分尊重你们这些军人的,现在你还有机会,如果你告诉我,你将不用再遭受这些痛苦。)”
杜斯德听着他的话不屑的笑了一声“you lackeys, decades ago, were other people"s dogs, and were finally abandoned and crushed now it"s still the same thing!(你们这些走狗,几十年前做别人的鹰犬,最后被人抛弃打压。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藤原善额头泛起青筋,也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拉下了指夹的收缩绳。杜斯德的手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似乎感觉到他的十根指头似乎要被活生生夹断一般。他有些忍不住了闷哼出了声。
可是疼痛感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是藤原善更加的用力了他似乎是奔着将杜斯德的手指夹断去的。“啊!”随着杜斯德的一声惨叫和“咔吧。”的一身骨裂的声音。杜斯德的两根手指被活生生夹断。
藤原善看着黑的发指的手指,满意的笑了起来,粗暴的取下了指夹。这番粗暴的行为,让杜斯德断指里的碎骨绞进了血肉之中。
杜斯德面色铁青,嘴唇开始逐渐发白。指头可是人类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藤原善缓步走到杜斯德面前“well well, lieutenant duster is really an iron-blooded soldier i admire your unyielding spirit but this backbone will not share any pain for you you"d better be honest(啧啧啧,杜斯德中尉还真是一个铁血的军人啊,我十分倾佩你这番永不屈服的骨气。不过这份骨气可不会为你分担一点痛苦哦,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
杜斯德看着藤原善,朝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藤原善被他的这一番行为惹怒了,可他忍着怒意,轻轻擦掉了脸上的唾沫。
“it seems that the strength is not enough(看来还是力度不够啊。)”藤原善朝门外招了招手,一名忍者走了进来,恭敬的朝着藤原善和上村伊势鞠躬。
藤原善递给忍者那把钳子,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想看看这名铁血军人到底怎么去守护他还‘未被发现’的队友。
忍者半蹲下,扯去杜斯德的鞋子和袜子,对着他的脚趾甲一钳子夹去,然后用力一扯。一片指甲带着血液从杜斯德的拇指上被拽了下来。杜斯德的脚趾上瞬间鲜血淋漓。
上村看着这一幕又望向了藤原善阴险变态的笑容,内心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动摇,这真的是他的首相想要,想看到的吗?就跟杜斯德所说的一样,他们在几十年前就成过别人的鹰犬,最后被无情抛弃,现在不真的与之前一样了么?
剧烈的疼痛刺着杜斯德的神经,他强忍着,额头上已经开始冒着冷汗。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没有等他从疼痛中缓过来,钳子再一次夹向了他另外一个脚趾的指甲。
连续三片指甲已经被连根拔下,汗液浸湿了杜斯德的衣服,血液染红了他的半只脚掌。一滴滴鲜血从脚上滴在地上,和之前杜斯德听见的滴水声交融在一起。
藤原善摇了摇头“抜いたら、これでドステッド中尉の傷口を洗ってあげます。(拔掉过后,用点这个给杜斯德中尉洗一洗伤口。)”
忍者接过藤原善递上来的东西,那是一包粗盐。忍者点了点头,将其撕开,取出里面的粗盐,朝着杜斯德的伤口上撒去。
本来疼痛已经缓轻了几分,可这粗盐洒下的一瞬间,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让杜斯德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是忍者并不会理会这些,他只需要执行长官下达的命令。他抓着钳子,再次夹下地上已经散落六个血淋淋的指甲片,杜斯德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大口的喘着粗气,每一片指甲的掉落,粗盐的撒下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磨灭着他的意志。
正当忍者又要拔下下一个指甲时候,杜斯德疯狂的摇着头,近接疯狂的大吼:“no! don"t do it again! i say, i say all!(不要!不要再这样了!我说,我全说!)”
藤原善示意忍者停手,然后笑着对杜斯德说道:“you see, lieutenant dursted, if you had told me earlier, you wouldn"t have had to go through this there is an old saying in china that goes well:"a wise man submits to fate "it seems that you are a smart man(杜斯德中尉,你看这不就对了嘛,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的话,就不用遭受这种痛苦了。华夏有句老话说的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是一位真俊杰啊。)”他的语气中尽显着满满的讽刺和不屑。
杜斯德没有再直视他的双眼,只是低着头,声音在不停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