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这十天,终于到了休假的日期,对于孩子们来说是非常值得开心地一件事情。孔乐康约了李在隅休假的时候到他家去玩,李在隅高兴地答应了。为了早点回家,他命复生早早地将需要带回去的东西收拾好,李家的马车早已经在书院外等待着,李在隅和李庭轩一散学就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到了府里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方姨娘拉着他满意地看来看去,搞得李在隅都不好意思了。
李在隅问方姨娘:“我只是去了十天而已,娘怎么好像一年没见我一样。”
方姨娘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成日里怕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摸摸他的脸说“好像我担心是多余了,平安你好像胖了些。”
李在隅掐掐腰说:“这么明显吗?肯定是我的新朋友孔乐康带的我,我们两个天天吃的很多。”
方姨娘说:“多吃点好,多吃点长个子。”
“好吧,娘,孔乐康约我明天去他家里玩,他是外地人比我这个本地人对京都都熟呢。”
“那你去吧,注意分寸,不要在人家的家里太放肆。”方姨娘说。
“我知道了,我明日给他带些家里的点心,他可爱吃了。”李在隅就把孔乐康的事情讲给方姨娘听,方姨娘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日,李在隅换了一身新衣服,带着雪茶和厨娘做的点心,和复生一起来到了孔乐康住的地方西四街。顺着这条街走到头李在隅他们找到孔乐康家的大门,看起来豪华又气派,上面写着“孔府”。门口早有人在等着了,看到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衣着俊秀可爱的小公子,便作揖问到:“可是李府来的贵客?我家公子命我一早在此等候。”
李在隅说:“正是,你家公子可真贴心。”
管家说:“小公子快请进。”早有小厮传话给孔乐康,果然还没穿过长廊就听到孔乐康洪亮的声音:“在隅你来了!”
李在隅说:“是我,我给你带了家里的点心。”
孔乐康笑着说:“你怎么那么懂我,你家的点心真的可以开铺子了,太好吃了。”
李在隅说:“下次你到我家玩,我让厨娘给你做更多不一样的。”
说着孔乐康带着李在隅见过他母亲,康夫人,李在隅问过安,又见到了孔乐康的弟弟,果然是肉墩墩一个,可爱极了。几人说了会话,康夫人知道他二人今日要出去玩,交代他们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她去让厨房准备午饭,又问了李在隅的口味,说中午给李在隅做些好吃的。
孔乐康说带李在隅去西后街,那里是百货一条街,卖什么好吃的好玩都有。尤其是到了晚上,就更好玩了,可惜李在隅晚上不能出来,真是太可惜了。西后街和孔乐康的家隔了两条街,管家让车夫在街口等着他们,就要下车和两个孩子一起。
孔乐康不想管家跟着,这样他和李在隅就逛着不自在了,就让管家先在此处等他们,管家只好不跟着他们了,便叫淮山好生照顾孔乐康和李在隅。
李在隅每经过一个门店都十分好奇的很,都要看一看,什么成衣店,书店,点心铺子,还有金店。就这样一路看一路,复生和淮山手里的东西快要拿不下了。李在隅看复生手里的东西有些多,叫他先和淮山把东西送到管家那里去,他们就在此处等他。孔乐康见复生不放心李在隅,就跟他保证一定看好他家主子。复生和淮山离开后,李在隅和孔乐康看到一旁有个算卦的,十分新奇。孔乐康说这些都是骗人的,他爹从来不让他们信这些,他也从未在这里看见过这位算卦先生,想来是新来的。
李在隅只觉得有意思,就问孔乐康是否算过卦,孔乐康说他母亲每年都会给他和弟弟在庙里给他求过平安符,他爹说庙里的是开过光的,可信。李在隅问,平安符能保平安吗?孔乐康说不知道,不过这些年他们兄弟都没有过什么灾难。
一旁的算卦先生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又见他二人是生面孔且衣着不菲,道:“小公子啊,我们道士和和尚可不一样,这算命求平安是人之常情,心诚则灵。我是金云道观的道士,这两日刚到京都看望一位老友的,要不要我免费为算上一卦?”
李在隅当然很感兴趣,说:“你算的准吗?”
那人说准不准听一听就知晓了。算卦先生叫他在写一字在纸上,李在隅写了个“方”字。
算卦先生问:“这可是你母亲的姓氏?”
李在隅说是,那人又问,“她不是你父亲的正室嫡妻,对不对?”
李在隅觉得很神奇,说是。
算卦先生心说刚才这两个小孩儿在一旁叫他们的仆从回去,若是嫡子怎么可能是只带了一个仆人,而且另外一人还提到了母亲,必定求卦之人心里会想到自己的母亲。根据自己的经验忽悠这两个孩子那是易如反掌。听到李在隅说到自己的母亲并非正妻嫡母,他心里有了底,往往这样的家世,姨娘多是有些体弱多病,或者心病之类的。
又问:“你母亲有顽疾是也不是?”
李在隅觉得他料事如神,说:“先生真是神机妙算,确实如此。我想为我母亲求一个平安符。”
算卦先生捋了捋山羊胡说:“我为人算卦免费,这写平安符可是看小公子的诚心的。”
“如何才能显出我的真心?”李在隅问到。
“当然是舍得多少心诚多少。”那人轻轻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李在隅明白了,他摸摸自己的钱袋,发现刚买东西早已花的差不多了,一旁的孔乐康拉住他到一边小声说:“在隅,他肯定是在骗你的,咱不要了,回头我带你去竟陵庙去求一个。”
李在隅说:“无妨,这个先生说的很准,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孔乐康说:“我们下午再来不就行了,我让我母亲带你来。成不成?”
李在隅一听觉得言之有理,可那山羊胡却在一旁说:“公子,想好了没有,我今天看完老友就要云游四海了,可不能等你了。”
李在隅听他要走,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可是他们两人身上确实也没有什么钱了,问那山羊胡能不能等家里人来送钱。
那山羊胡自然是不能等大人来,说不行,作势就要收拾摊子。
李在隅说他确实没有钱了,那山羊胡撇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说“用你身上常年带着的物品来换更有诚意。”
李在隅摸了摸自己的玉佩十分不舍得,却也没停下摘玉佩的手,孔乐康在一旁阻拦不住,眼看李在隅就把玉佩交到那人手里了,伸手就要去抢,这是一只比孔乐康更快的手夺过玉佩。那手指修长白皙,顺着这手一看,这人不正是他们甲字班的“狗不理”季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