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谁害死了岳飞
谁害死了岳飞
赛尼可硬吃这一重击,没有如期倒下。
估计在转身扭腰之间卸去一部分力量。赛尼克却趁机抓住了小白脸的手。
一抓一蹬之间,两个人已经贴身靠在一起,赛尼可拿肩膀一撞,错身右脚绊足一钩倒。
只见小白脸惊愕的表情里瞬间半身起飞,顺势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我刚才改为赛尼可可惜,转念就怨这个鸟货下手太重了。
不要把人家小白脸打伤了,武圣子弟情面上不好看。我赶紧上去查看,关心的问:“岳公子,怎么样,要不要扶你起来,给你找个郎中大夫。”
小白脸硬气的呛声:“滚,猫哭耗子假慈悲。”
赛尼可则志得意满的讨好道:“国舅爷,小人不负重托,得胜归来。”
我一个大盖帽上去:“你这个蠢货,轻敌冒进,还不是占着自己身高体重,要不然早给人家打趴下了。”
赛尼可蔫了下去,呲牙咧嘴疼的直抽抽,拼命的揉着腰上部位,伤心的饭都吃不下去。
“滚滚,这个鸟样,晚上让你多吃两碗饭。”我怒骂道。
我扭头开心的说着:“诶,岳公子怎么知道我很高兴,你是不是爬不起来了啊!怎么办,马上就要下雨了,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我抬头望着远处的乌云正在快速逼近高兴的说着:“原来岳公子喜欢下雨天出来淋雨啊,真有情调!我特意坐在大门屋檐下看着你淋雨好不好啊!反正雷阵雨一会就过去的。”
小白脸又急又气呛声:“你混蛋!咳咳!”
“哎呀,岳公子是不是被摔的岔气了。”我高兴的调笑着。
乌云已经马上就要淋头了,雨点声就近在耳边了。
“快扶我起来!”小白脸惊恐万分的说着。
“求我!老子蜀道山!”我冷酷到底的说道。
“一!”
“我求你了!”
“我没有听见,没有吃饭么,大点声”
“我求你快扶我起来!”小白脸羞恼的叫起来。
“诶,这样才乖呢!真的是死到临头了,才不上茅房,何必呢!来来本国舅爷给顺顺气!”我笑着扶起来小白脸走进去门房里,大力的拍拍他的背部,用力摩擦摩擦。
“”瞪着我做什么!给你顺顺气,本国舅这手也就美女才有福消受,你就知足吧!还看,自己自不量力也不看看对手什么体格,一股脑的就是要打,不会逃跑吗!”
“岳家人只有正面战死的,决无可能临阵脱逃。”小白脸恶狠狠的说着。
一道闪电劈下来,随即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了。
“瞧你个死脑筋,你的老祖宗岳武穆也是个死脑筋,白白给十二道金牌招回来,冤屈的死在风波亭,多惨。”
“尔怎敢辱我先祖!”小白脸瞪着双眼在我耳边骂道,他现在是全身酸疼,一时动不了手了。
“额,这可不是侮辱你先祖,他赵宋也不就是辱人孤儿寡母夺的周朝天下么。赵宋都靖康之耻了,你老祖却依然忠心于他,是赵宋对不起你们岳家。黄袍加身他赵宋做的,你家老祖不愿意做而已。要是我早他娘加他身几次了!”我边调侃边着扶着他坐在前院门房侧室。
吩咐着三巧和四喜贵客上门奉茶。
下雨天反正没有事情做,嘘寒问热瞎聊天而已,我的问问这个帅比小白脸干嘛对我这么大怨气,见面就要动手,是傻狍子的原因还是怎么的?
我继续说道:“你说说你作为岳武穆后人,你认为谁才是害死你先祖的真正凶手?”
“必定是狗贼秦桧夫妇、万俟卨和那赵宋皇帝赵构。”小白脸瘫在椅子上,却任然强硬的叫着。
我摩挲着下巴笑着说道:“那要是我说,很有可能和赵构没有关系呢!”
“怎么可能,不是那狗皇帝赵构下令召回我先祖,朱仙镇和郾城大捷,他赵宋早就能夺回东京汴梁。不是他下旨,秦桧怎么可能在风波亭害死我先祖。”小白脸惊呼骂道。
“那你都说大捷,马上可以夺回东京了。那为什么赵构要召回岳飞呢!”
“赵构怕我先祖拥兵自重,北伐要迎回徽钦二帝,赵构这狗皇帝皇位不稳,赵宋皇帝一向忌惮武将夺权。”
“哈哈,徽钦二帝,高宗绍兴十年,徽宗皇帝已经死了好几年,钦宗皇帝总共才当了几个月皇帝,就被掳走当了十几年的囚徒奴隶,整个人都废了,怎么敢和怎么有能力和登基十几年的高宗抢皇帝。”
“再说了,你岳爷爷都将要拿下东京了,高宗皇帝就能夺回祖宗基业了,这不更能昭显他赵构的功绩和帝位归属吗!干嘛要撤兵呢!”
“额!”小白脸一下无语塞住了。
“怎么,你们岳家这么多人,都没有翻翻宋史这些记载的史料么!”我嘲笑说道。
“那你说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小白脸恼怒说道。
“是秦桧和张俊二人,万俟卨顶多是帮凶,你的岳爷爷可是高宗皇帝赵构心腹爱将啊!他是真舍不得杀啊,没有办法他自己也身不由己了。”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宋史高宗本纪里说绍兴十一年三月,张俊在岳飞和韩世忠之前引军后撤,先期到达行在杭州,要求所部八万兵马隶御前,当时杭州有多少兵马,高宗手下又有多少亲卫。你都说了赵宋皇帝一向忌惮武将夺权,高宗皇帝赵构本身就是世家大族高官士绅一起拥立的,又经过苗刘兵变的,怎么可能会答应张俊所部兵马隶御前。”
小白脸都听傻了,痴痴呆呆的问道:“那照你这样说的话···!”牙齿都打结了。
“嘿嘿,怕就是张俊和秦桧联合一起控制了高宗皇帝赵构。四月授予韩、张枢密使、岳飞枢密副使,夺其兵权,秦桧也升任左相。同时,秦桧、张俊等密谋诛杀岳飞,于八月罢去其枢密副使之职,十月以涉嫌谋反为由将岳飞下狱,在御史中丞万俟卨的罗织下,岳飞及岳云、张宪于十二月遇害。”我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你家先祖从四月份开始就没有再见到过高宗皇帝,他又离开了鄂州之地,没有岳家背嵬军的支持,挟天子令诸侯,你家岳爷爷还不是任人措圆捏扁了。你说他是不是死脑筋,找个机会逃回去,再带兵杀回来或者自己自立,不比什么都好吗!”
小白脸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张俊可是中兴四将之首啊!他为何要这样做!”
“无非就是金钱利益和田地咯。高宗就是在绍兴十年下令新复州军收举隐逸,诸军经理屯田。他要收税,查隐田用来北伐。就是这个指令导致张俊背叛的原因,刘光世、张俊等的手下都是西北老牌军户,手里有大量的隐田,所以他们不支持北伐,所以才联合秦桧,控制了高宗皇帝。”
小白脸嚯的一下站起来,手脚也不疼了。
我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而你家岳爷爷忠于高宗,坚定北伐。根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高宗将湖北襄阳六郡交于岳飞打理,年税两百万贯,屯田十八万石,有了这些才能练成赫赫有名的岳家军。而韩世忠可以没有这样的经营据点,所以他才有命保留了下来。”
“秦桧和张俊也算是善终,死后还给加封一字王,哈哈你要是知道,张俊拥有田地二十万亩,年收租米达六十万斛,你怕是要吓傻了吧!”我开玩笑的说道:“而高宗皇帝选择了躺平,《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记载绍兴十一年十月高宗说三十五岁就头发半白了,估计哀莫大于心死。彻底摆烂就过继了一个太祖的子嗣继承,哈哈他太宗一脉是真没有其他子嗣了吗?不见得吧!”
小白脸满脸煞白,冷汗直冒,我这些话说的估计和他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
“孝宗皇帝给你家岳爷爷平反了,也没有清算秦桧和张俊这两个。还是等了五十年后宁宗皇帝才剥夺了王爵之位。现在知道了吧!你家岳爷爷是死在秦桧代表的江南士族和张俊代表的北方军阀的手里。”
我看着小白脸浑身颤抖,不置可否的样子就觉的好笑:“还有空来找我的麻烦,还不如回家好好读读宋史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你还可以顺便去查查岳珂先祖编的《鄂国金佗稡编》,看看有没有高宗皇帝写给你先祖岳爷爷的手札秘信,看看那十二道退兵金牌是谁发,你可是要知道秦桧可是执掌枢密院的,他也是可以发军令退兵的。”
哼哼,跟我斗,我脑子存着六百年后的资讯,还有n多人野生历史博主的个人研究看法视频,我只要找出其中一些震撼的说法,你就抵挡不了。
小白脸在侧室团团转,急的不得了,就盼着雨赶快停下,好回去查证,我很悠然的喝喝茶,看他乱转的样子。
半小时后,雷阵雨终于停息了,小白脸急忙就要冲去回去。
我赶忙拦住了:“等会,你还没有说这次干嘛又对我大动肝火呢!”
“鹿妹妹说你始乱终弃,不肯娶她!”小白脸胀红了脸说道。
“真的是,我只是和鹿鸣妹子开玩笑而已,我说能娶就是能娶的吗,我可是小国舅,我的婚事是皇后娘娘做主的。再说了你着急什么,给她出头,你又不是那傻狍子的相好!”我愣愣无语的说着。
“我与鹿妹妹兄妹情深!你花言巧语的,本公子不能为她出头么!与你何干!”小白脸蹬鼻子上脸的顶着,说完就翻身上马。
“要不要我上报朝廷提议在杭州岳王庙,铸秦桧和张俊等人的塑像跪在岳爷爷面前。”我提议说道。
“嗯!好主意,多谢马国舅提议,本公子受教了!回去就向家父禀告。”小白脸打马扬鞭。
“嘿,那个小白脸留下姓名!本国舅不打无名小辈?”我看这远去的白马叫道。
“岳起落!”小白脸远远地传来声音。
“嘿!到底是哪个?起落,奇洛,琪萝,绮罗!”靠背了,武圣后裔取个名字不男不女的。你要说你叫岳绮罗,林北就叫牙疼了。
我回屋后来到伙房,就大叫着大小高快把煤球炉和煤球拿出来。
煤球炉的黄泥要烤火烘干,我挑了两个晒干的煤球,放了进去,底下点起引火柴。
火焰燃起,不一会儿煤球也跟着点燃了,我拿了一个水壶放进去开始煮水。
在李倩娘和玉儿姐姐,还有众多丫鬟和护卫围观下,水壶慢慢升温煮开了。
我洋洋得意的说着:“这煤球炉小巧方便,文火慢烧时间久,可以炖汤烧水煮药!而且制作简单,价格实惠,煤球和炉子以后又是一项很赚钱的生意。”
“玉儿姐姐拿笔记录和画下来,大小高你们来操作一下。”我吩咐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炉子就先放伙房里用了,倩娘姐姐晚上我教你一顿豆腐鲫鱼汤炖炖。”
众多旗手护卫欢声雷动,今天又来十多个新的护卫,感情太子哥哥多派人过来节约皇宫伙食费的。
“去去,这么多人,来几个人去秦淮河钓鲫鱼去,没有钓到的晚上没有饭。”我无奈的宣布。
我自己正寻思着这鸡鸭鹅鱼猪羊要不要搞起大规模养殖场来。
外面风风火火的孙鹿鸣和萍儿就又闯进来了。
“本姑娘也要喝鲫鱼汤!”傻狍子到了就开口叫道。
怎么我一说到吃喝,这狍子就出现了。
“你怎么又来了,要做什么啊!”
“我来找岳,岳家哥哥来的。”
“你岳哥哥啊,晚来一步,刚走一刻。”
“他今天才从禁闭出来,午后我去他将军山府里看望他。”傻狍子唯唯诺诺说着。
“哦,原来如此!这小白脸刚才踏马来战,肯定是你这个小胖丫头挑弄离间的对不对。”
“不是,岳家哥哥乃是仗义执言。”孙鹿鸣恶狠狠的说道。
“行行,她仗义执言,我活该被打是不是!”我没有好气的说道,和一个女人讲什么道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