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集思广益来炼铁
集思广益炼铁
周围百姓围观看的是津津有味，还有不少好事者大叫着：“哈哈！大娘子，有大老爷给你撑腰呢，多个好大儿还不好啊！”
“钱老三要你多嘴做什么！”边上就有人骂着。
“老子愿意多嘴，你管的着吗！”
······
在周围人群议论之下，李倩娘实在熬不住脸面呐声说道：“收！”
红着脸转身就回去。
在旁边一直看戏的孙鹿鸣哀怨的看着我，还掐了一把：“没有想到，思远哥哥你喜欢人妻妇人。”
瞪着眼也跟着进去了，这傻狍子吃什么干醋不知道，我都把人家李倩娘的身体给摸了，你不是也摸了吗。
我示意大高驱散人群，小高提溜着刘清进来门房。
“说吧，是谁让你来讨酒的！要多少。”我轻描淡写的说着。
“是城南富贵赌坊的陆连虎。”刘清低声下气的说着。
“富贵赌坊的陆连虎，什么背景！”我问着。
“小人知道，听闻有妹子给江宁县丞做侍妾！所以在城南经营着三家赌坊。”刘清低着头继续回答。
“哦小人物，无所谓！”我嬉笑着说道：“想来是准备卖私酒了，我修书一封与你去找柳胖子取酒。”
刘清大喜，惊讶的抬头望着我。
“好歹你也是个秀才，却落入赌坊之局中，落的如此下场。”我笑着说道：“本国舅再给你一百两银子！”
刘清这下傻了，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得的银子。
我继续说道：“这可是李倩娘给你求得的机会，今年元旦前，你自己想方设法吃下陆连虎的富贵赌坊！完不成就拿你的命来抵。做的到，陛下明年重开科举乡试，本国舅给你保举一个名额！”
我拿去放在门房的鹅毛笔，提笔写了一张条子，轻飘飘的飞过去。
刘清混沌茫然中，下意识的接过去，犹如烫手山芋一般。
惊喜交加的失了魂魄一样，跟着大小高去里面领钱。怎么说老朱都十年没有开科举了，这个好歹也是个秀才，按照学历来说都和我一样了，怎么的也要使用一下，不能浪费了。
话说，老朱埋在我身边的锦衣卫暗探到底是哪个啊！我昨天下午到早上每一个旗手护卫都看过去了，都看不出哪个。锦衣卫刚刚成立而已啊，老牌旗手卫他就不香吗，非转到锦衣卫去。
正想着，外面又是一顿人马喧闹嘈杂。
第四波了总该我要等的吧！
我跑出来一看，嚯，一下来了上百号人，好几辆大车，王瑜看见了都跑过来。
领头的赛尼可一见到我，立刻下马行礼道：“多谢国舅爷恩典，太子爷给小人升了一级，小人正式成为百户了，您要的东西和人，小人都一起带来了。”
“这六位是应天府城里最好的工匠了，还有两车煤炭和一车铁矿石。”赛尼可指着介绍道。
“小人们见过国舅爷！”六个工匠，有老有中，一起磕头行礼，我赶紧伸手扶起。
额，赛尼可升级了，这小子是不是就是老朱安插的暗探，毕竟他儿子以后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父承子业也是很有可能的。
算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先炼制铁水和玻璃要紧。
我招呼着王瑜，叫上工地里最好的木匠，泥瓦匠，烧窑匠，铁匠，再去把陈老头也叫来，一共十个人。
一起挤到后院我临时隔出的会议室，我招呼众人一起坐下。
八个工匠面面向觎，不知所措，手脚都无措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是老陈头熟悉一些开头说道：“国舅爷不知叫吾等老头做何事！”
我拉出一张黑板来，前几天找木匠们做的，刷了黑木漆已经干透了，我又拿出了一只长粉笔。贝壳磨碎成粉就是碳酸钙，配合购买的石膏烧熟，四比六混合，再加入十的水调允。倒入刷油的模具中就可以凝固起来，晒干就是粉笔了。就是质量差些，粉尘大了点，不过也无所谓了前几天我就和黑板一起做好了。
我敲了敲黑板客客气气的说道：“诸位老师傅，老工匠了。我呢，有件事情想求大家帮忙一下。”
王瑜一下就跳起来了：“国舅爷，您可不要吓小人们，这么客气！哪里说求不求，只要您吩咐，上刀山下油锅，小人给你办了。”
底下那些个老头老汉也吓的纷纷下跪求饶。
我无奈喊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个田舍奴，老匹夫，老东西统统给我抬起头来。本国舅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做不好的统统送到县大牢里去。 ”
这帮老杂毛纷纷抬头起来，叫嚷说：“国舅爷，小老汉一定办到。”
“国舅爷不行啊，咱婆娘一个在家里，那娘们水性杨花的，万不可将咱关牢里！”其中最年少的一个烧窑工匠喊起来。
“哈哈！是么，真看不出啊，那咱到时候要去看看！”
下面嬉笑嘈杂一片。
····
我那个无语，这些个粗鄙老刁民。
王瑜看不去：“吵什么！哪个再吵，本官这期的杂役就派给谁家。”
还的是工部主事出头，天天带这班工匠，只有一股威慑力，轻松拿捏的住。
顿时鸦雀无声。
我咳咳几声，拿着粉笔先将昨晚的草图照样画在黑板上。
底下人看着高炉，坩埚，蓄热室，鼓风箱，水车各个部件，画的一般凑合着看吧。
王瑜在下面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那个难受的表情说道：“说吧，想问什么事情！”
“那个国舅爷前几天让小人做的黑色木板，原来是如此用的，那国舅爷手里的白色小棍子是何物，甚是好用。”
“哦！这个是粉笔，贝壳粉混合石膏兑水就可以了，可以在黑板上写字画图，用湿布擦拭了就可以重新写。”
“那此物岂不是在学堂启蒙的时候里很好用。”
“没有错，你们谁出大力，帮本国舅爷解决我的大问题，我这个粉笔就交给他制作，是笔不小的生意哦！”
底下八个人眼睛顿时发光，汽车远光灯一般。
“言归正传，这事情，我昨日去找老陈头也说了，弄出白蓝火焰，要把铁烧成水一样。”我指着黑板里说道：“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为这个事情，接下来注意听我说。”
“泥瓦工和烧窑工配合起来，给搭建这个高炉，要最厚实最耐烧的炉壁！再加铁匠做最耐烧的坩埚，坩埚做小的，高炉不需要太大，等人高即可，这只不过是个试验品。木匠做几个大的风箱和小水车链接起来推拉鼓风。”我敲敲黑板指着蓄热室说道：“就是这个链接这风箱的蓄热室最难弄，冷风从风箱里出来，经过蓄热室要变成热风在进入高炉。”
“终而言之，大风进来加热，集中聚齐成小热风，漏斗一样集中到坩埚中央。把金黄色火焰加热到白蓝色火焰，就可以把铁烧成水！知道了吗！”
底下八个工匠仔细挺听着，似懂非懂，抓耳挠腮，好像听到了天书，却一下子理解不了，这一整个难受的很。
王瑜思虑了一会儿，起身说道：“是不是就像在火堆上罩住一个铁漏斗，漏斗口是最热的。”
“嗯，就是如此。”我笑着回应道，不愧是世家出身的读书人，最先明白过来。
“哦！原来如此，那难怪蒸炊饼的时候，盖子上面那个镂孔是最烫的。”老陈头站起来大声叫道。
“对就是这个，大口进，小口出，火焰也是如此，集中起来就会提高热度。”
“那小人们就明白过来了！”底下八个工匠分别叫嚷道。
“真的可以让铁化成水吗！老子只看过铜水。”
“白蓝色的火焰，老汉我也是前所未见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国舅爷叫吾等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对了，你们八个商量好了，怎么弄就去河边搭建起来。缺什么东西都找王瑜主事即可，三天之内我要看见成果。”我教育着说道：“本国舅可是找太子殿下特批的煤炭，铁矿石，还有你们这些人，不要让本国舅失望。”
“刚才那个不放心婆娘的，晚边给你匹马去带过来。”
“哈哈，哈哈，是啊带过来，让咱们也瞧瞧看吗！”
“滚！撕走撕走。”
“总之，法无外传，在场的所有人要保密，没有本国舅爷的允许，那个谁要是单独泄漏出去，就拿命来换。”
“小人们明白，请国舅爷放心，必定守口如瓶。”
“王主事你来安排这些人食宿！”我叫来王瑜说道：“还有外面的煤炭和铁矿石就留着做实验来的。先卸下半车煤炭，放在沙石地上，煤在地面上堆成半圆堆，上面盖上稻草引火，蒙住烧成焦碳，焦炭比煤炭更热。”
我要做两手准备。
“是！”王瑜也是明白人：“没有想到，国舅爷有这么多奇思妙想之法，小人真是跟对人了。”
那么多奇思妙想，呵呵，六百年来这么多人慢慢想的，当然很多了。
转眼就到中午饭时
“倩娘，倩娘！饭好了没有。”我在伙房叫嚷着:“我要吃红烧肉，最肥的那块是我的。”
蒸汽缭绕的伙房内，大丫二凤打下手，李倩娘正在忙活着。就一个单眼炉灶，确实快不了。
新的伙房还没有开工，新型农村节能柴火灶也没有开始。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先弄个煤球炉，刚好今天拉了两车煤炭过来，做蜂窝煤和煤球炉比较简单快捷，小时候老家里面还在使用这个煤球炉，还是按照视频所示的设计出一个火箭炉灶好呢。
“最肥的红烧肉是我的！”孙鹿鸣这个傻狍子在后面叫嚷着：“倩娘姐姐刚才答应我了！”
“吃，吃！就知道吃。你天天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算钱了没有，你爹好歹也是从四品，你家里还开着大药铺。”我恼怒掐起孙鹿鸣的嘴巴子肉。
一米六的个头，眼看就要一百五十斤了。难怪前面天天带着帷帽，让人看不见圆圆的胖脸。
孙鹿鸣疼的眼泪都要下来，气愤的说着：“都怪你，不是说要当我师傅教我学医，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害的我爹去找皇后娘娘提亲！女子的矜持都没有了。呜呜！！！”
“啊！没有没有，，别哭，别哭！你吃，你吃，最肥的肉让给你！”我只好好言安慰她。
“那你说的，今天的红烧肉都归我了！”傻狍子一边抹泪一边叫嚷着。
真个无语，气的我饭也吃不下去了：“倩娘，我不吃，都给鹿仙子吃。”
李倩娘在伙房里都听见了，噗哧的笑了出来：“郎君真不吃了，那奴家可就不留饭了。”
“哼，不吃了，说不吃就不吃，本郎君留着肚子晚上吃你！”我花花言语肯定要说，要不然怎么气气旁边这个胖小鹿。
李倩娘窘迫的羞红了脸，躲到炉灶后面，也才二十五岁，和玉儿姐姐同岁花一般的年纪。
“哇！”胖小鹿哭的更伤心了。
“大小高，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我大声叫唤着。
“爷，我们在这里。”这两个从柴房里冒了出来，还拿着一捆柴火。
草，这两货，吃饭时间准是在伙房，还帮忙拿什么柴火，跟着我去做煤球炉去。
煤球炉简单易学便宜，用铁量少，使用时间长久，而且很容易推广。
我一脸黑线的盯着这两个兄弟，看的他们心里直起毛。
“中午不许吃饭，跟我走！”我冷酷的说道。
“不要啊，国舅爷！”两个人哀嚎叫道。
“闭嘴，再叫，晚饭也不要吃了！看你们两个这点出息！”我一手一个抓起耳朵拎着就出来。
三个人来到堆煤炭的地方，指着地上的煤渣对着高长阳说道：“你留在这，煤渣全部收集起来，两份煤，一份黄土，加水和匀了搅拌起来，不要太湿，不要太干。”
“国舅爷，这是要做什么呢！”大高好奇问着。
“老子叫你做你就做！哪里那么多废话！”我一个大盖帽上前。
“是！是！小人遵命！”大高出了个大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