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 章 束之高阁——酒
杨静淑两人还在交谈等下该做的事,殊不知弹幕已经开始躁动:
【家人们,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感觉杨大和方冉她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加一,你不是一个人】
【总感觉有点暧昧】
【啊这?!杨大是alpha哎!方冉只是个beta……】
【其实真喜欢倒也没事,主要是杨大她的家室哦,我感觉要真有感情的话肯定也得断了】
【没办法哦,杨大将来要是结婚的话,肯定是得配个各方面都很好的omega】
【话说回来到底为什么?女beta也可以生小孩啊?】
【为什么?因为beta生的孩子大概率也是beta,但omega不一样,omega能生出三种不同性别,甚至和alpha结婚后生育的孩子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可能性是beta,这就是原因】
【但beta占据主流也是事实啊,alpha和omega依旧没有beta人数多】
【我赞同,咱们性别当中,还是beta最多,工作的也是beta最多】
【我真笑了,那你看看「贵族圈」里有几个beta?】
【……】
弹幕乱成一团,每个在屏幕对面的观众们各持己见,一时间弹幕刷新速度极快。
主城。
某处别墅内。
秦魅盘腿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摆着一台笔记本,她低着头,手速极快的在键盘上跳动,一时间额头都隐隐冒出汗珠。
一旁的简山默默拿出毛巾擦拭对方的额头,沉默不语。
键盘哒哒哒地声响停止于二十分钟后。
秦魅将电脑放到一边,双手交叉向上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酸胀的肩颈后侧头看向简山:
“无聊吗?”
简山摇头,他起身端起茶几上的茶水递给秦魅:“陪小姐办公并不无趣。”
秦魅笑地花枝乱颤,眼角通红:
“早就想问你了,我记得你从前是喊我夫人的,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静的吓人,只有空调运转时偶尔的机械声轻微响动。
简山好像也愣住了,他看着歪歪斜斜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喉咙一紧,闭了闭眼:
“在,你的丈夫死亡之后。”
秦魅笑声戛然而止,她那双一直带着笑的眼睛此刻冷的惊人,几秒后,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迷茫的看着面前华丽的客厅:
“他死了快五年了呢。”
秦魅又笑了,涂的艳红的嘴角缓慢勾起: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喉咙被我割破时不敢置信的眼神。”
她直到现在,偶尔梦到自己被所谓的“丈夫”鲜血淋透满脸的场景,心中的畅快淋漓到她在梦里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真好啊。”
秦魅低头摸索着指甲上黏上的钻石,微微用力。
“咔嚓。”
美甲上的碎钻被她用力扣下,掉落在地毯上。
简山目光一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单膝跪地在秦魅面前扶住对方的指甲,担忧的查看对方的手是否被伤到。
“罪魁祸首”却用纤细白嫩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露出微笑:
“简山,我很喜欢你。”
所以,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背叛我。
女人染血的指尖一路攀附上男人的后颈,在对方艰难吞咽时轻柔揉捏。
否则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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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到让人心生不适的房间内,老板带着“少女”一路走向客厅中心。
待走到沙发边时,老板微微伸手示意:“请坐。”
何自云依言坐下,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老板却并没坐下,他走到不远处的吧台边,取下两个玻璃杯,开始调制酒水。
调酒的过程漫长而舒缓,老板伸手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的皮肤出乎意料的很白,似乎白到不健康的那种。
此时他低头晃荡着酒水,动作不紧不慢。
何自云坐在沙发上,他能闻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檀香味,以及一股浓重到檀香盖不住的腐烂臭味。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根上就烂了,却偏偏还活的很滋润的恶心味道。
何自云面容平静,他看着房内的一切装饰,最后定格在吧台后方的许多隔层上。
那些被分开的隔层中间,除了酒水之外,还摆放着一个又一个表象精致的小工艺品。
类似于骨头、骷髅、猫咪、章鱼之类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
老板温和的嗓音骤然传来,让青年不可避免的被吓到一瞬。
何自云脸色瞬间苍白,他低低的捂着嘴咳嗽了声,眉宇间散开怯弱,睫毛颤动而细密:
“我在想,老板你身后的那些工艺品,是自己刻的吗?”
“少女”不好意思的微微抿唇:“我只是觉得,它们看起来很可爱。”
老板一愣,他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些小工艺品,微微眯眼,说:
“算是吧,它们——”
他停下手中调酒的动作,轻柔地抚摸身后那些工艺品们,“也算是我一点一点刻出来的。”
“当时啊,可花费了不少心思。”
老板似是怀念的说完话,伸回手转身端起两杯酒,朝着何自云走来。
酒水的颜色很漂亮,红艳的液体中圆形冰球起伏,酒杯处更是沾了一圈白糖和薄荷,看起来很具有观赏性。
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神情自若。
何自云看着茶几上剩下的那杯酒水,没有迟疑,直接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口。
微苦带甜,薄荷的味道中和了酒水自带的苦味,竟然意外的有些好喝。
“不错吧?”
老板问。
何自云微微点头,带着些许羞怯:“很好喝。”
老板笑容越大,他看着“少女”裸露在外的皮肤,舔了舔嘴唇的同时又遗憾的摇了摇头。
何自云低着头品尝酒水,像是没看到对方摇头的动作。
喝酒的时间很快结束了。
老板终于起身,他望着“少女”的眼底满是令人胆寒的渴望,却又很快被他压抑下去,强装出一副温和假象:
“既然喝完酒了,那我也该带你去工作的地方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