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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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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克走后,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从遥远的海边传来,疾风将周边的芦苇吹出浪般的褶皱,陋居闪烁的灯光像是怒海上孤立无援的小船。

    斯黛拉和莫莉收拾好孩子们,不得不说,自从斯黛拉住进陋居后,至少在对待双子的问题上帮了女主人大忙:习惯无视母亲大吼大叫的弗雷德和乔治,碰上斯黛拉笑眯眯的模样总是有点怵,更不要提他们实在爱惨了她的恶作剧糖果,韦斯莱家没有多余的零花,所以不招惹糖果姐姐生气是他们得到恶作剧糖果的唯一途径。

    “莫莉?”

    斯黛拉擦着手上的水从厨房走出来,她刚刚为两人泡好了果茶,但莫莉心神不宁,她过几秒就会去看那奇妙的挂钟,韦斯莱先生那一把勺子一直指在“工作”,丝毫没有回家的意思。

    “最近事情很多。”斯黛拉看了一眼钟表,安慰道:“至少在部里,亚瑟是安全的。”

    “是啊…是啊,我是有点儿精神紧张。”她喃喃道,拍了拍额头:“这段时间,我们联系了一些之前不怎么联系的人——你知道安多米达吗?”

    “不知道。”斯黛拉拉着莫莉回到小桌前坐好,为她斟上一杯热茶:“她怎么啦?”

    “我们确实不怎么提起,因为她这些年一直在麻瓜界——嫁给了一个麻瓜。”莫莉喝了一口茶,告诉她:“安多米达是西里斯的堂姐。”

    女孩很震惊,因为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甚至布莱克一家,都非常重视甚至热衷血统传承,随后女人告诉她一些有关于安多米达的往事,让斯黛拉对这个家族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被逐出家门?”斯黛拉睁大眼睛:“哦,这可真是——”

    “她很勇敢,我们上学那会儿是同级,不过她在斯莱特林。”莫莉接过话,从桌子底下的信封里找出一封拆开:“这是她的女儿尼法朵拉·唐克斯,是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

    她递过来一张照片,一个非常漂亮的褐发女人正抱着一个蓝色头发不断变深的小姑娘,那孩子鼓着嘴,明显在生气。

    “真漂亮,我说她俩。”斯黛拉端详着那女人,她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像极了布莱克,她想起在报纸上看到越狱食死徒的照片:“和贝拉特里克斯长得也很像。”

    “那个疯子。”莫莉撇撇嘴:“不管怎么说,这次越狱事件也影响到了他们,可怜的小朵拉明年就要上学了,安多米达担心她的安全。”

    斯黛拉犹豫着:“可我想贝拉特里克斯好歹也算是她的姨妈?”

    “不可能的,或许正好相反。”莫莉摇摇头:“她恨死了安多米达,认为她是家族的耻辱,西里斯说,是她亲自把她的名字从布莱克挂毯中烧掉的。”

    赫奇帕奇看着照片里抱着女儿单纯快乐的女人,叹了口气:“永远高贵纯洁的布莱克家族,对吗?我听克利切念叨过。”

    “不管怎么样。”她收回那张照片:“亚瑟说她也联系了邓布利多,虽然不能加入凤凰社,但是愿意作为我们的同盟,条件是保护小朵拉的安全,毕竟全世界没有比霍格沃茨更安全的地方了。”

    “是这样。”斯黛拉点头表示赞同,又想起韦斯莱家的大儿子:“比尔怎么样?我之前去霍格沃茨,也没时间去看看他。”

    “噢,他很好。”莫莉笑着说:“明年查理也要去上学了,他们兄弟俩会互相照顾的。”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莫莉给她介绍了魔法界纯血或者混血家族的大致情况,她惊讶地发现大部分纯血都有一些血缘关系,而且并不排斥与麻瓜巫师通婚。

    “毕竟巫师人数就这么多,而且并不是巫师与巫师结合就一定会生出有魔力的孩子。”韦斯莱夫人说:“我就知道好几个纯血家庭生出哑炮,而且我看过报道,这个比例正在增加。”

    “这一定不会是《预言家日报》。”斯黛拉打趣道:“不然记者会被纯血狂热者们撕碎的。”

    “是《唱唱反调》,不过不说这个——大部分纯血家族联合,除了像布莱克他们那样极端,其实都是为了强强联合,延续财富和地位。”莫莉说:“比如神圣二十八家族的一些,就非常热衷于内部通婚,但是这样一来,选择的对象就会特别少,老夫少妻或者老妻少夫也不是没有——这能有什么感情可言?不过又一桩生意罢了。说实话,这些家族都不可能不与麻瓜通婚的,只不过有些隐藏起来,有些就直接驱逐出去,好保持家族血液纯洁罢了。”

    “韦斯莱家族也是二十八家族之一?”

    “是的。”莫莉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这份名录很久了,谁会在乎?”

    “我以为哈利家也是。”

    “当然,只不过不在名录里。波特家族久负盛名,普林斯家族也算纯血,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传人。”韦斯莱夫人想了想:“现在还有不少家族是纯血和混血互相结合,虽然历史不久,但同样不可小觑。阿米莉亚,爱米琳都是纯血家族出来的,戈沙克家族也是纯血……哦,莱姆斯的家庭也很有名,他父亲在非人类魔灵幻影方面是世界著名的权威,他母亲是个麻瓜——这不影响。”

    这时,陋居的火炉突然烧了起来,碧绿的火焰里,亚瑟·韦斯莱神色紧张地踏了出来,在她们聊天的时候,男主人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回家。

    “噢,亲爱的。”莫莉立刻迎了上去:“吃过饭了吗?”

    “没有,不过这个先放放。”他低头亲了亲韦斯莱夫人的面颊,看着桌边的女孩仓促道:“紧急事件,斯黛拉,邓布利多需要你到蜘蛛尾巷一趟。就现在。”

    “啊,好、好的。”斯黛拉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接到了任务,她立刻站起来,急忙找到自己的外套,边穿边问:“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那边准备好了,就是缺人手。”亚瑟抓起一把飞路粉,示意她跟过来:“是帮忙调制魔药,别担心,西里斯在那边。”

    去蜘蛛尾巷帮忙调制魔药并不算什么奇特的事情,但布莱克居然愿意去斯内普的家,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斯黛拉在绿色的火焰中思忖,也许是真的非常棘手,不过今夜布莱克是安全的,这样的认知确实让斯黛拉大大松了口气。

    斯内普的魔药操作间设在书房,是上次斯黛拉偷听的那一间。她一落地就闻到一连串非常混杂的气味,看起来斯莱特林不止在制作一种魔药。

    “太好了,斯黛拉,你来了。”布莱克从书房冲到客厅,他手上全是黏糊糊的绿色泥巴,像是在取如尼文蛇卵:“对不起,这么晚把你叫来——但是我们人手不够……”

    “布莱克!快进来!”书房里响起斯内普的声音,他大声喝道:“再过十分钟,没有那些蛇卵这锅魔药要重新熬了!”

    男人看上去想要翻白眼,但他克制住了,和亚瑟道别后,他带着女孩来到书房:“行了。”布莱克说:“斯黛拉来了。”

    书房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魔药熬制室,所有的东西堆到一边,窗边的长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书籍,书架上空了许多,应该是从那上面抽出来的;中央有四只大小不一的坩埚正在冒着不同颜色的蒸气,空气里味道非常复杂,魔药教授站在中间,轮换着观察每一只坩埚里的魔药状态,他的头发在魔药的雾气里更加油亮,脸色蜡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精神紧绷。

    “如果哈德温小姐能明白我们在做什么,我倒是可以放轻松了。”魔药教授阴沉地抬头,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两秒,斯黛拉在这样的目光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大脑封闭术上自己脑子里那些布莱克的剪影而出言讽刺,但斯内普仿佛根本没有兴趣多打听一句,只简单道:“快点,我需要月长石粉末、龙角块,洛巴虫毒液百分之二十稀释剂——我假设你会做?”他焦躁到严厉,让斯黛拉有一种在上魔药课的感觉,这里的气氛让女孩意识到事情确实非常紧急,于是她不由得应承:“会的,教授。”

    斯内普敷衍地点了下头,布莱克指了指他身边的一只坩埚:“这个没用过。”他继续把手插到那一堆难闻的泥巴里拨蛇卵,嘀咕着:“梅林,鼻…斯内普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斯黛拉脱下斗篷,把袖子挽到手肘,她闻言看了看桌面上那些处理好或者处理一半的魔药,拿起小刀切开瞌睡豆,小声说:“是精神上的,我猜。”

    “我应该跟你解释,但现在这个情形,如果我们多浪费一秒,可能就会被他扔进坩埚。”他嫌恶地把手抽了出来,拿着一颗白色的圆卵,他扔进银盆里清洗:“不过我们在这儿被他驱使,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堂姐夫。”

    “马尔福先生?”

    “哦,先生——你真和善。”他又费力地拿出一颗蛇卵:“对我来说,他们就是一对走狗,拿着钱到处投资的苍蝇罢了。”

    “评价真负面。”斯黛拉手上动作不停,她烧开了清水,带上一只手套开始单手挤出洛巴虫的毒液:“那您为什么要来?”

    “邓布利多的命令。”他随口道:“不过也是因为他们确实手上没有沾过血——糟糕。”

    他跳了起来,蛇卵在银盆里快速旋转起来并开始放热,几乎要爆裂开来;斯黛拉瞥了一眼,熟练地抽出魔杖念了个什么咒语,那快要沸腾的水立刻降温,蛇卵冷却成冰蓝色,“正常现象,如尼文蛇卵在水里会有一次转化,课上没说过——”女孩语速极快地安慰道:“现在是可以用的程度了,您快拿给他,时间刚好——”

    她很灵活,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也没耽误她往自己的坩埚里倒了几滴洛巴虫原液——这里像是她的战场,她是最熟练的将军,最优秀的武器。布莱克自认魔药并不差,但就像是按部就班和另辟蹊径的区别,他能够制作,但是很少创造。

    他不由得看向女孩微微蹩起的眉间,几缕头发落在耳边,脸上是一种难得的认真严肃,嘴巴紧紧抿起,在烟雾缭绕见有一种别样的光彩夺目;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坩埚,偏头闻了气味,不自觉地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不满意——

    “布莱克!蛇卵,快!”

    斯内普在不到十米的地方高声道,格兰芬多一个激灵,转身走开,几乎有些结巴:“这、这里。”

    斯莱特林小心接过蛇卵,房间里的所有人根本没发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男人的心里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布莱克感到自己要违背原本的承诺了,他在朋友面前的信誓旦旦似乎有了一些裂缝,他唾弃自己不合时宜的遐想,可斯黛拉不是普通的姑娘,她占据着他最重要教子的另一个亲密位置,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和她紧密联系,亲如一家是最好的状态,但如果是“那种”联系则会让他产生奇特的愧疚感--她是哈利的小姐姐,他总是这样认为。

    斯黛拉的帮助让布莱克和斯内普结束了彼此的折磨,好几个小时后,四个坩埚的炉火终于熄灭,斯内普把装好的魔药仔细地放在一个特质的箱子里后即刻前往马尔福庄园,斯黛拉则和布莱克也离开了科克沃斯。

    经过一夜高强度的工作,两个人都非常疲惫,但斯黛拉满头疑问,布莱克想了想,带她一起回了格里莫广场。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一进门,女孩迫不及待地问,克利切不再被允许进入客厅等公共场所,布莱克只好自己去烧水泡茶,他打着哈欠,懒散地挥了挥魔杖,差点打翻茶壶。

    “我来吧。”斯黛拉走过去,这段时间在陋居的寄宿中,她跟着莫莉学会不少家庭魔咒,虽然还不太娴熟,但至少比格兰芬多像样多了。

    “从哪儿开始——哦,是的,在告诉我们这件事后,邓布利多也接到斯内普的通知。”他靠在料理台上看着她在晨光中忙碌:“我们赶去的时候,纳西莎几乎要崩溃了——”

    “马尔福伤得严重?”她研究着花草茶的保质期,问:“刚才的魔药非常复杂,我没有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应该是斯内普自制的配方。”

    “我不能说他们还算不错,只能说性命无虞。”他接过斯黛拉递来的杯子,放在水里冲洗:“神秘人是专门去惩罚他们一家的。”

    “我以为他们一家是食死徒?”斯黛拉往茶壶里投入一些新鲜的花草和茶叶,有些不解:“‘那个人’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的同盟?”

    “同盟?不,对他来说,都只是仆人罢了——而且只有卢修斯是食死徒,不过你看到了,他在战后完全不承认。”布莱克绷着脸,对湿淋淋的茶杯用了个干燥咒:“这大概也是他惩罚的理由之一——不过更多的是为了威慑其他食死徒或者纯血。”

    “马尔福夫人没说原因?”

    “没有,但我想她应当是隐瞒了什么。”

    “我猜测很多人不愿意回到战争年代。”斯黛拉和他一起等着水开:“唔……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威胁了。”

    “是的,确实有不少墙头草会再次回到他的阵营。”布莱克心不在焉:“不过我得说他在马尔福的问题上大错特错,如果是卢修斯倒也罢了,但他把手伸到德拉科头上——你知道德拉科吗,是他们的独子。”

    “我听说过他,好像跟哈利差不多大……”斯黛拉若有所思,讶然:“那才不到三岁!他、他做什么啦?”

    “非常、非常残忍的事情。”他在马尔福夫妻的问题上显得淡漠,但面对年幼的外甥,布莱克的语气仍旧带有一丝温度:“他对德拉科下了诅咒。”

    “诅咒?”

    “是的,我想,他可能觉得这样会使卢修斯跟纳西莎更用心地为他所用。”他说着,把烧开的水壶拎了起来,倒入绘有樱桃果的骨瓷茶壶中:“不过他忘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一个母亲,尤其是她还旧姓布莱克的时候。”

    他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托盘上端起,两人一起走到阳光房,坐在靠窗的小几边。五月份早晨的阳光不那么刺眼,树影婆娑地映在窗帘上,显得静谧。斯黛拉之前很少来这儿,这里是布莱克看书或者写信办公的地方,她不会去打扰他。

    不过女孩此时脑子里想的还是马尔福的事情,她为两人倒了茶:“诅咒很严重?”

    “相当的,虽然没有伤口、没有疼痛,但我得说,这是对一个巫师最大的惩罚。”布莱克叹了口气,告诉女孩:“他拿走了德拉科的魔力。”

    “他拿走了——什么?”斯黛拉手中的茶壶重重地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女孩没有在意,她震惊道:“他把德拉科变成了哑炮?”

    “简单的说,是这样。”

    “哦不,不,这对他太残忍了。”斯黛拉捂住嘴:“他还是个孩子——”

    “是啊,但神秘人可不管什么‘孩子’,不管他的父母是忠于他,还是反抗他。”布莱克嗤笑道:“陋居里有一个现成的例子呢。”

    “这个诅咒要怎么解开?”斯黛拉问:“我看不出斯内普的魔药有这方面的作用。”

    “神秘人告诉纳西莎,如果卢修斯的忠诚能够打动他,那么他自然会解开诅咒。”他端起茶杯若有所思:“这是他桎梏马尔福的方法,而他们不得不屈服。”

    “您也这么认为?”

    “不,恰恰相反。”他灰色的眼睛看着茶杯里清澈的汤色:“我不敢肯定卢修斯的想法,但纳西莎绝对不会——我说了,他不该动德拉科。”

    斯黛拉沉默了,她似乎再一次从一个母亲的身上看到了致使未来发生巨大变化的端倪,布莱克家族在她心中又开始变换,那更立体、更复杂、更有人性。

    她思索着,还是将安多米达的事情告诉了布莱克,对方点点头,表示已经收到消息:“多米达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表姐。”他使用的昵称,看得出有些怀念:“我还记得那时候她坚持要嫁给泰德,贝拉说要杀了那个男人,她使出了这辈子我见过最好的石化咒……狂怒,非常狂怒,多米达说她敢动泰德一根汗毛,她会亲自结果了她。”

    “噢,这真——”斯黛拉词穷了,她无法将布莱克描述的英勇战士和抱着女儿笑意盈盈的女人联系起来:“照片上她看起来很温和。”

    “多米达不怎么出风头,但我们家每一代总有几个叛逆的人。”他饶有兴致地说:“我的舅舅阿尔法德一直在外游历,他不愿意为了什么血统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所以他终身未婚。后来因为支持我的出走而被我母亲除名,给我留了一大笔金子,他可能觉得我得不到什么家产,毕竟雷古勒斯——”

    他突然刹住话头,顿了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斯黛拉咳嗽一声,直觉他们聊到了禁区,刚想转移话题,可没料到格兰芬多居然接着说了下去。

    “我……我昨天晚上去看了德拉科。”他双手握住茶杯,似有所思:“因为我跟他父母关系非常差,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去看他。”他冲女孩笑了笑:“我心里唯一的孩子就是哈利,因为我爱他的父母,所以我知道他会成为他父母那样好的人。”

    这是属于布莱克的心里语言,他很少去剖析自己,斯黛拉愣了愣,还是温顺地决定当个心情垃圾桶。

    “他当然会。”女孩说。

    “是啊,但是我昨天看到德拉科,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无知无识地睡在小床上,他几乎跟哈利一样幼稚天真。”布莱克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知道他失去了魔力,我一定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瞧,又一个小食死徒预备役。”

    “您这样想很正常。”赫奇帕奇道:“父母会影响孩子,如果马尔福夫妇一直如此,德拉科也会如此。”

    “所以我是家里的反骨。”他淡然道:“雷古勒斯是母亲的好儿子。”

    斯黛拉似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踌躇了一会,才道:“其实小布莱克先生还算温和。”她回忆着:“他比我们高一届,那时候神秘人风头正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但是他经常调停他们之间的争斗——当然,他还是很坚持纯血理念的。”

    “他十六岁就加入了食死徒。”布莱克灰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漠然:“你把他想得太好了。”

    “或许吧。”斯黛拉说:“我只说我看到的,他在那一小群人里不算残忍的那类,他也没参加过亚克斯利和诺特的折磨麻瓜小团伙,那些人经常在早饭的时候炫耀他们怎么找麻瓜麻烦的。”

    “你想说他不是天生坏种。”布莱克有些疲惫地说:“如果他心里还有一丝良知,可能也就对这儿了——他很在乎这个家。”

    “我记得克利切很爱念叨他。”

    “嗯哼,克利切把我们俩带大的,有了雷古勒斯难道它还会喜欢我吗。”布莱克耸了耸肩:“雷古勒斯跟它非常亲近,他性子静,跟我玩不到一起去,所以大部分时间他跟克利切待在一起——哦,现在克利切就关在他房里,我想这对我俩来说都是解脱。”

    “赫奇帕奇是最了解小精灵的学院,邓布利多教授也曾经让您善待克利切。”斯黛拉觑着他的神色,打定主意如果他露出一丝不耐烦,自己就立刻停下,但让她吃惊的是布莱克似乎很认真地在听她说话,这让女孩反而有些局促:“呃,其实对它们来说,忠诚是第一位的。克利切认定的忠诚是布莱克家族,与其说它在出卖凤凰社,不如说它是在帮助其他布莱克。您是布莱克家族最后的一位了,我想邓布利多说的没错,我们可以争取它的支持,所以您看,对它表现友善并不是认可,而是、而是看作一种表演,没错。”

    “表演?”

    “对,它们没有什么对错的概念,只有主人的命令,克利切不是真的恨您。”她瞧着布莱克并不反感,于是飞快地说:“小精灵拥有巫师都不了解的魔法,我不敢说我们能够用上它,只是想我们不用再提防它,毕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格里莫广场还是会作为凤凰社的总部。”

    “这倒不假。”布莱克撇了撇嘴:“但如果要在这上面花费时间——”

    “磨刀不误砍柴工。”斯黛拉知道他在动摇,于是笑了起来:“布莱克先生,您想,斯内普不也花费了大量精力去骗取食死徒的信任了吗。”

    或许是提到魔药教授,布莱克身体里痛恨斯莱特林超越自己的基因叫嚣了起来,他看上去很勉强,但还是答应了。

    “好吧。”他站起来:“你说的有点道理,我关着它也很久了,是该去看看它出了什么幺蛾子——”

    斯黛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服了邓布利多都没有说服的布莱克!她慢了半拍,连忙跟了上去,听见男人小声嘀咕:“好好儿的,提鼻涕精做什么——”

    赫奇帕奇哭笑不得,自己说了半天,没想到最有用的居然是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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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德·唐克斯】安多米达·布莱克的丈夫,唐克斯的爸爸

    【纯血普林斯】混血王子的祖辈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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