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奇葩寿礼比比皆是
皇后原本也没打算责罚她,只是碍于纯妃的面子教导了几句。没想到沈安韶几句话把她逗得乐不可支,整个人都焕发光彩。
尔晴微笑,“这丫头如此机灵,不如就来长春宫陪伴皇后娘娘如何?”
纯妃立刻轻笑地看向尔晴,嘴角似有似无的上扬,“尔晴此言恐怕不能得偿所愿了。这宫女虽在浣衣局当差,但却时常初入储秀宫。来送衣物的这么多,娘娘瞧见她来过长春宫吗?”
沈安韶原本还在纳闷为何她拿了女主万人迷的剧本?没想到纯妃直接开口让场面瞬间无比尴尬,避宠不代表不关心后宫一举一动。
可见这位纯妃娘娘对万事洞察力惊人。
原来这才是带她来长春宫面见皇后的原因,可她只是普通小喽喽,难不成纯妃想要策反,来一出碟中谍?
沈安韶顿感压力加身,连忙解释:“奴婢前往储秀宫是为贵妃送清洁衣物,只是每次轮到奴婢就只剩储秀宫的了。”
皇后微微笑道:“无妨,纯妃多心了。”
明玉心直口快,“莫不是旁人欺负你,才给你安排了最难伺候的储秀宫?”
“明玉!”皇后轻斥。
纯妃继续打量着沈安韶,眉眼处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你这般机灵嘴甜,好好做事,一定会出头的。”
刚被纯妃画完大饼的沈安韶离开长春宫,心底不停打鼓。她总觉得这位纯妃的眸子漆黑得可怕,如今皇后还是她心悦之人的亲姐,若这亲姐帮了旁人呢?
皇上这后宫到底集结了一些什么人啊!
不问家事的结果就是被绿了都不知道。
沈安韶默默地腹诽,回到浣衣局后倒头休息。
高贵妃对于她被带入长春宫一事没有任何评价,只是听到舒贵人后嘲笑了一番。
皇后生辰是大事,各宫忙着准备寿礼。就连浣衣局都忙得人仰马翻,绣坊更是如火如荼。
但这些跟沈安韶没有什么关系,只因女主智商碾压绣坊众人,又巧舌如簧。如非必要,沈安韶十分不想跟这著名黑莲花碰面。
芝兰将她叫到主殿的时候,高贵妃正淡然娴雅地修剪花枝,纤细的手指摸着小剪刀,仔细修饰着不知名的花株。
沈安韶行礼问安后,安静地站在不远处沉思。
“本宫让你准备皇后生辰的寿礼如何了?说来听听。”高贵妃没有看她,继续打理着小枝丫。
“奴婢私以为皇后虽然开始管理后宫,但终究没有彻底从往事中出来。娘娘若是从这方面出手……”
高贵妃莞尔一笑,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你的意思是来一尊送子观音吗?本宫以为皇后替你解围免受舒贵人的责罚,你会感激她呢?”
沈安韶面无表情,她弯腰恭敬,“替奴婢解围的是纯妃,感激与否跟奴婢听从娘娘安排并没有区别。”
高贵妃眉尾上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沈安韶离开储秀宫,不禁默念自己真是越来越黑心肝了。这个副本果然存不下善良人设,个个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好在之前恰巧在长春宫说了那番话,但愿皇后等人听得进去,别扣除她的好感度。
皇后生辰当天,各宫为表庆贺,宫人都休息了半日。
浣衣局众人难得无事可做,便凑在一起细聊八卦。
高贵妃毫无意外地送去一尊纯金打造的送子观音像,意图撕开皇后的伤疤看热闹。
皇后微笑不以为意。
而皇上竟然送来一座祝寿钟。它再名字起得好听,再花纹雕饰精致出自西洋,但终究还是一座钟啊!有些玄学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皇后在一众羡慕眼神中舒展笑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绣坊知名代表魏璎珞捧着鹿尾绒毛绣制的凤袍跪在长春宫内祝寿。自古帝为龙后为凤,凤袍的缝制均以孔雀羽线意指凤凰。而今将可以飞跃且光彩照人的孔雀换作了地上行走的鹿,简直一言难尽。
但耐不住女主口才好啊,反其道行之的拍马屁让皇后极为欣赏。难怪人家能收到长春宫的offer?
沈安韶暗自长叹,皇后真是宽和大度,若是换了普通人受到这些礼物,不气死才怪呢?
储秀宫的人来送脏污衣饰,碰巧看到了沈安韶,便道贵妃心情不好,让她自顾自地小心些。
贵妃心情不好在于皇上送的祝寿钟,这事儿她最会安慰了。当即便笑着点头感谢对方提醒,虽然背后说坏话不道德,但她一定保证努力弥补皇后娘娘。
“送钟?”高贵妃闻言轻笑出声,她直直地看着沈安韶笑得嘲讽意思很浓,“虽然本宫知道皇上不是此意,但你说话本宫听得舒坦,今后便来储秀宫当差吧!”
“多谢贵妃娘娘提携,奴婢定然会谨慎小心,尽力侍奉娘娘。”
与此同时的长春宫,尔晴细心为皇后按摩,不料眼角瞟向十分醒目的纯金送子观音,眼神微冷。
“奴婢刚好想起了前几日浣衣局小宫女说得那番话。有福气之人送的寿礼才是寿礼,高贵妃想隔应娘娘,也不想想她自己有子嗣吗?”
明玉笑着点点头,“尔晴说得有道理,依奴婢看高贵妃怕是在打自己的脸,让众人笑话吧!”
皇后微微叹气。话虽如此,可她到底是无法释怀。
她刚刚振作了些,便收到家族的传话,让她尽快再得皇嗣,丝毫没有关心她到底有没有送过去走出来。
有时候她还真有些羡慕高贵妃呢!
【滴,恭喜宿主顺利完成皇后寿礼任务。】
【该任务中,宿主获得高贵妃好感度10,皇后好感度10,并获得储秀宫当差的机会。】
沈安韶一跃从浣衣局这个后勤部最累的工位转到了后宫炙手可热的储秀宫,青梅等人除了羡慕余下的便是担忧。
看向沈安韶的眼神都带着隐约的怜悯,仿佛她要去的慎刑司。
沈安韶跟众人道别后,再一次来到了冷宫附近。
这次的袁春望不再仰望星空,他冷冷地盯着来人语气嘲讽,“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
“你为何认为我是来炫耀的?连你也认同虽然都是奴婢,但也有高低之分吗?”沈安韶抬着下巴看着对方发白的脸颊。
必须让他清醒,躺平摆烂是出生在罗马的人生,而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