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腹黑四阿哥
此处虽人烟罕至,但并非无人发现。皇后正愁抓不到她们把柄,现在更加不能让旁人察觉。
更关键的是今晚还有另一场戏等待着皇后头疼。
沈安韶吩咐叮嘱三阿哥务必要与长春宫任何人保持距离,其中包括四阿哥。
永寿宫熹妃于中秋夜顺利诞下一双儿女,被晋为熹贵妃后又赐协理六宫之权。熹贵妃照顾一对双生子又加之协理六宫,便请求皇上恩准敬妃继续抚养胧月公主,而齐妃继续抚养四阿哥。
永寿宫风光无限的背后,却是另一场危机的来临。
原本打算除夕一舞复宠的安陵容在得知寒嫔沈眉庄怀孕后继续郁郁寡欢,她开始似有似无地躲在延禧宫不问世事。
沈安韶自知寒嫔复宠为了什么,但她私心想着沈眉庄并非是自私自利的人。她如今是皇后的眼中钉,实在不宜与旁人走得过近。
【滴,恭喜宿主触发四阿哥中毒事件。】
【该任务涉及攻略对象基础数据变更,请宿主改变剧情,为四阿哥更换养母。】
原剧情中四阿哥中毒事件发生在熹贵妃回宫前,是三阿哥不满于四阿哥天资聪颖而下毒手。可现在三阿哥再三保证会与长春宫保持距离,沈安韶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谁会向四阿哥下毒。
难道是皇后想除掉齐妃,设计陷害?
沈安韶回到长春宫的时候被告知齐妃去了景仁宫。
往日这个时候晨昏定省也该结束了,今日见各宫都悄无声息的样子,想来现在的景仁宫正处于“嫔妾要告发熹贵妃与人私通,惑乱后宫”的名场面时刻。
但这局面对于女主可谓是稳赢,沈安韶更关注得是三阿哥的动态。
翠果在沈安韶离宫后便被打发去了花房当差并不被重用,如今总算费了一些功夫才将她接回长春宫。
“沈姐姐,不曾想我们还有再次相见的一天。”翠果很惊喜。
但沈安韶没有叙旧的心思,她问起了三阿哥的情况。翠果知道如今的情形,便开始说:“自从姐姐离宫后,皇后对三阿哥愈发严厉,每日派人看着三阿哥温书习字,一刻也不得放松。后来嫌奴婢做事不用心便打发出去,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那位柔贵人呢?你对她了解多少?”
翠果想了一会儿,“柔贵人进宫后独得皇上恩宠,入宫便封了贵人。后来皇上属意要晋封她为柔嫔,皇后也同意了,只是听说后来柔贵人自请不堪为一宫主位以报皇后提携之恩。”
沈安韶只在远处见过这位柔贵人,她比熹贵妃更加娇弱无力,惹人怜爱。难怪同样风格的安陵容会无出路。
不对!当时安陵容已然失宠,对于如日中天的皇后来说实在算不上威胁。比起下药毒害安陵容的嗓子,趁机拉拢反而更是皇后的作风才对。
沈安韶忽然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叫来长春宫的小太监,让他去察看景阳宫是何动静。
翠果看出沈安韶的异样,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儿,小太监回来禀报,柔贵人身子不适在景阳宫休息。
现在阖宫上下除却怀孕的寒嫔沈眉庄之外其余人皆在景仁宫开会,柔贵人作为皇后的得力助手为何没有出现?沈安韶细思极恐,连忙派人盯紧景阳宫。
她让宫女包了一些点心,带着去了尚书房。沈安韶作为后宫普通宫女是没有资格接近尚书房的。于是她站在不远处看着门口处的方向。
沈安韶总觉得皇后还有后手,贸然针对熹贵妃实在太着急了些。
她吩咐人盯着景阳宫的动向,她自己在这里等待在尚书房放学的四阿哥。齐妃对四阿哥基本属于放养式教育,保证衣食住行基本操作之后并无其他关注。
虽然熹贵妃那边会派人盯着四阿哥,但终究力不能及。沈安韶等了好久,见几位皇子出来后,便上前跟着四阿哥回长春宫。
弘时看到她出现的时候身子明显一僵,忍不住瞟了她几眼,沈安韶不敢与他对视,只跟在四阿哥身后。
“安韶今日没跟着额娘吗?怎的突然出现在尚书房门口?”四阿哥比弘时小不了几岁,但话里话外都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沈安韶恭敬答话:“奴婢奉娘娘之命,特地照看四阿哥。”
“哦?本阿哥以为安韶你是来见三哥的。”
没有任何语气的反问,禁让沈安韶后背涔出冷汗。不愧是历史上出名的腹黑男主。
“四阿哥说笑了,奴婢跟娘娘与四阿哥一体同心,怎会不牵挂您呢?”
为了压制心底的慌乱,沈安韶寸步不离地出现在四阿哥的院子,连入口的食物都要内侍一一尝过才放心。
这样诡异的举动让四阿哥频频侧目而视,眼底闪过似有似无的嘲讽。
他貌似无意地开口:“听说今日景仁宫十分热闹,安韶不该担心额娘吗?怎么反倒突然对本阿哥如此上心?莫不是听说了什么闲言碎语,不如说来听听。”
“侍奉四阿哥原本就是奴婢的职责。”
四阿哥挥手让众人离开,他转身瞧着面前虽然恭敬但态度不卑不亢的女子,莫名涌上一股嫉妒。他与三阿哥终究不同,哪怕他如今同样在尚书房跟着师傅修业,也比不上三哥处处有人为她着想。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能为了三哥离宫前往甘露寺,也能为了本阿哥做到此步吗?”
沈安韶瞠目结舌,她不明四阿哥为何会如此冲动说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但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拒绝,她实在无法解释这是系统安排的任务,若是换了他成为攻略对象,那沈安韶可舒服太多了。
“四阿哥若有需要,奴婢一定肝脑涂地。”
四阿哥不禁嘲讽一笑,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很好,那你实话告知本阿哥,今日你如此反常的原因。你知道了什么?”
他果然有问题!沈安韶缓缓抬眼看着这个锦袍少年郎,他年少无助,铤而走险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