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妈骂我是畜生，把271万送给‘干儿子’
“妈！告诉过你八百次了，上班时间别给我打电话！”
席城怒气冲冲的走进卫生间，接通电话后立马大吼大叫起来。
身为一个996的打工人，顶头上司就坐在离他不到5米的办公桌后！
席城11月份已经接到上司警告，说他在工作时间多次接打私人电话，要注意分寸不要耽误正事。
席城的薪水不算低，一个月1万2，但他工作得也是兢兢业业，生怕领导一个不高兴把他降了职。
况且，老妈打电话根本没什么要紧事！
电话内容么，无外乎家长里短，今天烧菜忘记放盐啦，明天想让席城回来陪陪，要么就是发来一堆高糊照片，要席城看看哪件衣服好看。
席城烦不胜烦。
这次更气人，老妈一口气发了9张图，全是老年款绣花风衣，要席城从网上给她买。
席城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及时回复，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立即打来。
席城不得不跑到厕所接电话，强忍窒息伺候老妈。
“发图没用，你直接淘宝给我代付。”
“大夫？什么大夫？你身体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要跟妈妈说啊，要不要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什么乱七八糟，我说淘宝啊，你下单我给你付钱！”
“哎哟，我不会下单啊，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我哪里搞得懂嘛。”
席城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那你找个明白人来，找个年轻人给我打电话！”
老太太口气瞬间软了，说话间还带着点小心翼翼跟客气谨慎：“你爸走得早，妈除了你哪还认识什么年轻人？”
席城不是不孝顺，他听出了老妈的心虚，也挺不好受的。
可是，时间就是金钱，席城接电话是在上司眼皮子底下走出来的。
马上年底了，再多耽搁几分钟，他那年终奖还要不要了？
“你都快60了，穿什么不一样啊？等过年我回家带你去大商场买。行了行了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席城赔着笑脸坐回电脑前，费尽心思敲打键盘。
一连半个月，粘人的老妈都没再打电话来，连微信都少了很多，席城欣慰的很，老妈终于‘懂事儿’了！
元旦放3天假，席城百忙中抽出一天时间回了老家。
家门口摆着一堆纸箱，看到这，席城还有点不高兴：老妈明明会网购嘛，怎么还闲的没事打电话麻烦他，这不是找麻烦么！
可打开箱子一看，席城傻眼了。
那些纸箱里装的，全都是药！
抗癌药！
“妈，这是抗癌药啊，你，你这是怎么了 ”
席城声音都在颤抖，他妈虽然最近几年很唠叨很烦人，可她也是席城唯一的亲人，席城不敢想象母亲患病去世之后他要怎么活下去。
“我马上请假带你去医院，咱马上走，马上！”
含着泪，席城心慌意乱要打救护车电话，却被含着笑意的妈妈拦下了：“没事没事，你仔细看嘛，这是保健品，吃了不得癌！”
啥玩意儿？
席城又一看，还真是保健品啊！这保健品名字叫‘百癌克星’，一听名字就不像是啥正规品牌！
果然，席城百度了一下，页面上弹出的全是受骗者子女的血泪控诉！
“这是假货啊！妈，你被骗了！我去，整整三箱子，你到底买了多少！糟蹋了多少钱！”
席城脑袋都大了。
老太太捏着衣角，一脸不高兴。
席城一查银行卡，老太太买这些破烂保健品竟然花了7千多块！
“退货，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席城风风火火的拿出手机，谁知老太太却一改往日的温柔脾气，一把按住席城的手：“报什么警，这些都是好东西，不能退！”
跟老妈大吵一架后，席城索性没收了她的银行卡，每个月从微信里给老太太转生活费。
其实，席城也不是心疼那七千块。
毕竟他一个月工资就一万二，七千块对他而言，并不太多。
席城真正愤怒的，是母亲的态度。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非得梗着脖子说她没有错。
更为诡异的是，老太太说保健品是干儿子卖给她的，干儿子千好万好，席城这个亲生儿子却成了小没良心！
席城咽不下这口气，索性跟老妈犟上了。
他原以为，自己捏住经济命脉，干儿子从老妈手里骗不到钱，自然不会再对老妈嘘寒问暖。
可席城没想到，自己错了。
还是大错特错！
不出半个月，亲戚邻居纷纷找到席城，让他赶紧回家看看。
席城推开家门，几乎没认出这是自己家来。
他花3万给母亲买的席梦思床垫，被丢在门口，沾满了厚厚灰尘。
他花2万安装的电热水器，还有净水系统，全被拆除了。
厨房砸了个稀巴烂，裸露的水泥墙和破碎瓷砖上，安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铁盒子，还闪烁着红色光点。
更可气的是，亲儿子回家来，老太太竟然理都不理。
她手里把玩着一对黑白太极球，脖子上挂着一串玉石项链，正跟干儿子聊微信聊的火热！
席城夺过手机，点开一条语音。
“妈，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雪呢，您年纪大了，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多穿几件厚衣裳才好呢。
对了妈，上次我送您的玉石项链您戴着还满意吗，您皮肤白嫩又年轻，最适合戴玉石了。
我又进了一批玉石磁场保健手镯，只要18888，很便宜 ”
一个陌生男人亲切的说着，仿佛在和母亲聊家常。
可怕的是，他说完这些，席城老妈二话不说直接转了款。
将近两万多，老太太眼都不眨一下就花掉了。
席城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他只觉得无比失望，无比愤怒！
“一个破手镯，要一万八千八啊！你儿子一个月的血汗钱都不到这个数！你疯了是不是？！”
席城背着手在家绕圈子，他召集了全家亲戚，给母亲开了个大型批斗会。
亲戚们也纷纷数落老太太，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电视上都报道过了，这就是打着保健品旗号的骗局。
老太太却不听劝，她通情达理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却变得犹如倔驴。
“干儿子还能骗我吗？他卖我的那个高科技红外线床垫，我睡了好舒服的！”
席城一蹦三尺高，冲进卧室掀翻铺盖，用小刀直接把床垫划破了。
黑心棉扑簌簌飘到空气里，席城掏出一把发臭的棉花递到母亲面前：“你睁眼好好看看，这是高科技？这有红外线？！”
老太太狠狠瞪了席城一眼，闭上眼扭过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席城还要发飙，却看到两行混浊的泪，从母亲眼里缓缓流下。
母亲哭了。
席城瞬间熄火。
他很久没看到过母亲流泪了，她上一次哭，还是在父亲意外去世的时候
从那之后，席城再也不敢和母亲吵架了。
他请了小姨在家陪伴老妈，银行卡也双手奉还。
临别时，席城千叮咛万嘱咐：“妈，那些所谓的保健品真的都是骗人的，您可别再买买买了。”
老太太也点头答应，母子之间的这场闹剧，看似已经翻篇。
可是，席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隐隐觉得要坏事儿。
这种不安持续了一个多月，果然有一天，席城连续加班了30多个小时后，接到了小姨的紧急电话：“阿城，坏了坏了，你赶紧来医院！
你妈妈她，她进了急救室，怕是不行了 ”
席城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脱离了危险。
席城一问才知道，他的亲妈，竟然把房子卖掉了。
一共卖了271万，所有的钱全都转给了她的干儿子，参加什么理财投资。
钱转过去之后，干儿子立马拉黑了老太太。
老太太急了，去卖保健品的地方找人，发现骗子团伙早已人去楼空。
亲眼目睹了一切后，老太太又是急又是气，一口气没上来，昏死在路边。
要不是路人好心，医院又抢救得及时，恐怕席城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得知一切后，席城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271万！
直接打水漂了！
没了钱也没了房，席城免不了埋怨母亲几句。
然而，老太太却像丢了魂似的，嘴里不停念叨干儿子，还说干儿子绝不会骗她。
最后，就连医院的大夫都看不下去，让席城送老太太检查一下精神科。
养育自己几十年的母亲，怎会突然间疯了？
席城不能接受，几经辗转他找到了陈凉，想让陈老板给母亲看看是不是惹上了脏东西。
坐在刺青店中，陈凉看着席城的母亲。
老太太之前很爱美，一年要染两次黑发，穿的衣裳也讲究。
可现在，她目光呆滞，雪白的头发胡乱散在肩头，嘴里不断念叨着干儿子的好处。
陈凉侧耳听了一会，从柜子里挑了一罐染料。
染料颜色赤红，像是血。
但染料罐打开后，扑鼻而来的却是淡淡的奶香味。
“这是乳汁。母亲用心血哺乳孩子，母乳长时间放置也会变成血色。
以血色乳汁为刺青染料，做出来的阴阳刺青，应该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席城安安静静躺在刺青台上，母亲平躺在他的身旁。
母子俩牵着手，刺青纹在两人肚脐上方三寸。
席城只觉得浑身暖洋洋，仿佛被斩断的脐带重新连通了母子二人的身体。
阴阳刺青是两朵形状奇特的莲叶，莲叶上有一朵莹白色的、毛茸茸的小花。
席城查了好久，才发现这叫做一叶莲，没有根茎，只有一片圆叶，开出来的花也和普通莲花不同。
一叶莲，开花之后孕育出新的小叶片。
等幼嫩的叶片长大，母叶就会枯萎。
就像是慈爱的母亲，耗尽一生心血养育子女，孩子长大了，母亲便化为尘土，独自凋零。
刺青做好之后，老太太真的安静下来，不再说干儿子的事。
席城也不忍再责备母亲，将母亲带回自己的小家住。
自从席城升入寄宿高中，他就没再和妈妈一起住过了。
那一晚，席城发现妈妈很局促，很胆怯。
席城让她喝杯热茶暖和暖和身子，可母亲站在养生壶前手足无措。
“妈，怎么了？”席城看的心一软，连忙过去问。
老太太转过身来，满脸不好意思：“这太高科技了，我不会使啊。
家里都用不锈钢的烧水壶，你这机器我没见过 ”
席城一点一点教母亲。
养生壶，和面机，破壁机，全自动浴缸。
和席城待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高兴得像个孩子。
席城这才发现他记忆里女强人一样的妈妈变了，变的像小孩子一样无助，孤独。
正如老太太说的那样：她就席城一个孩子，没了他，老太太根本不认识别的年轻人。
她不会用高科技再正常不过，可之前席城太不耐烦，让母亲更加害怕，也更无助。
和母亲同住一个月，席城觉得舒服极了。
每天晚上无论多晚下班，窗边总有一盏橘色的灯在等他。
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然而，那天下午，加班30多个小时的席城累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赶完了项目想回家睡个好觉，却在自家小区的偏僻处，看到母亲和一个陌生年轻人站在一起！
“妈，我真没骗你，您给我的钱都买了基金，每个月都能赚好几万呢！
前段时间我有事去了外地没跟您说，今儿特地来跟您赔不是。”
年轻人一脸笑嘻嘻的，拿出一个熟食礼盒塞进老太太手里。
席城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骗子好大胆，竟然找上门了！
他刚抽出手机要报警，就在这时，席城老妈竟抿嘴一笑，亲昵地拍了拍骗子的肩膀。
“好孩子，干妈知道，干妈知道你不会骗我。
喏，这是干妈这个月的退休金，你拿去当零花钱 ”
那天晚上，席城双眼通红的坐在客厅。
晚上九点半老妈才回家，席城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他从不喝酒的母亲竟然破例喝了酒！
“妈。你干嘛去了？”
席城声音沙哑，心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哦，没什么，妈跟几个朋友去了趟饭店。
儿子你怎么这么傻坐在这儿，你吃晚饭了没有？”
母亲的关怀还是那样温暖，席城却冷冷站起身，走回了卧室。
什么母爱？
什么陪伴？
什么亲情？
根本抵不上骗子的一通忽悠！
席城清楚地听到母亲是怎么和骗子形容自己的：
“干儿子，你不知道哟，我把钱拿给你做基金投资之后，我儿埋怨了我好久，把我当傻子一样批评！
他说我上当受骗，说我不中用了，那些话可真是扎心！”
这些话席城的确说过，可都是一时气话罢了。
“我那儿子根本不如你，要我说，当初就不该送他去读研究生和博士，读那些破书有什么用？把老妈都抛到脑后了！
要不是你常来陪着我，我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成了可怜老太太咯！”
骗子笑嘻嘻地不断奉承，席城妈心情大好，一挥手，带着骗子去吃888一位的西餐牛排去了。
席城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骗子那么好，为什么在她心里自己就那么不值一提！
难道他这些年刻苦读书是错的吗？自己是为了谁才努力读书的，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让母亲有个幸福晚年吗？
那一晚，席城彻夜难眠。
他本想报警把骗子抓起来，可老太太对骗子实在太好，万一骗子当着她的面进了警察局，老太太估计要发疯的。
无奈，席城只能咬牙忍下。
第二天清早，老太太做了一锅打卤面给席城当早餐，席城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吃完了面，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儿子，给我点钱，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今晚买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还有啊，你工作不要太努力了，前天和昨天连轴转了两天两夜，这身子怎么吃得消啊？
妈还有钱，就算你一个月只赚四五千，咱们娘儿俩也能过的很好。”
席城沉默的给母亲转了一千块，可他的心里，还是一片冰凉。
有钱？的确是够有钱的，271万都给了骗子，真是大方极了。
有了干儿子，母亲还会惦记着他这个亲儿子吗？
席城苦笑着，母亲明知自己加班辛苦，却花自己的钱请骗子吃大餐。
母子俩之间的间隙，越来越深。
下班后，席城在办公室独自一人发呆。
晚上八点多，加完班的同事看席城还坐在原地愣神，忍不住过去拍拍他肩膀：“别发呆了，不就是挨了顿批么，没什么大事，下个月再努力就完了。”
席城勉强一笑，呆滞的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今天一天他都浑浑噩噩，中午饭也没吃，导致下午肠胃炎发作，疼痛难忍不说还弄错了一个大数据，差点让公司蒙受几百万的损失。
好在上司查出了漏洞，席城才逃过一劫。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席城结结实实挨了顿臭批，颜面扫地。
原本上司要带他出差，这下也泡了汤。
推开家门的瞬间，席城闻见香喷喷的鸡汤味。他肚子咕噜一声，胃里更加难受。
“儿子，出来喝鸡汤咯！”
老太太在厨房忙里忙外，桌上摆了各种菜肴，光是荤菜就有五六盘！
那些菜色香味齐全，席城刚要上前，忽然听到卧室门吱嘎一声响。
那个该死的骗子，居然从自己卧室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席城下意识的躲到卫生间里，透过门缝看着母亲和骗子。
“来来来，儿子，尝尝妈的手艺如何。”
老太太笑容满面的盛了一碗鸡汤递给骗子。
骗子抿了一口点点头：“干妈，你说要追加投资，是不是真的？你儿子的钱你也能弄到手？”
“那是自然。投资可是好事，我儿子既然不孝顺我，那我索性把他的钱也拿走，捏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我儿子还有300多万，全投进去，一个月能有几万的收益啊？”
老太太一边问，一边往骗子碗里夹菜，还一个劲让他喝鸡汤。
“一共小600万，一个月能有好几十万的利润呢，妈，这下您成了小富婆啦。”骗子一听这么多钱，笑得比花还灿烂。
“太好了，哼，那臭小子最近不停给我脸色看，等没了钱，我看他再怎么嚣张！”老太太哼哼一笑。
鸡汤喷香，菜肴美味，骗子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席间，老太太还不断吐槽着自己的儿子，可席城越听越不对劲。
一开始母亲说的话还是真假参半，可后面她吐槽的事，自己从没做过！
“我那儿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学人家偷鸡摸狗。你说他混不混蛋？”
“是够混蛋的。”骗子又喝一口鸡汤，附和道。
“他不光偷鸡摸狗，还学着欺骗老年人，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心却是黑的，比黑心棉还要黑。你说，他该不该死？”
“呃 的确，的确该死。”骗子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笑也渐退了。
“还有啊，我那儿子又笨又蠢。他骗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找上门来骗我第二次，想把我一辈子的血汗钱都骗到手。
他以为自己演技精湛，殊不知，在我老太太眼里，他那点骗术手段简直比小孩子还拙劣！
这些骗子都该进警察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次，骗子终于琢磨出不对劲了。
只是为时已晚！
嘭的一声，门外冲进来十几名警察，直接把骗子按倒在桌上。
骗子尖叫一声，忽然失禁，一股褐色液体喷涌而出，恶臭逼人。
席城也大惊失色，也冲出来保护母亲。
警察嫌弃的皱着眉，那骗子不断失禁，根本没有反抗力。
后来警察一搜身，那骗子怀里竟揣着一把尖刀！
这家伙是个危险人物，诈骗不成，已经伤了好几位老人了！
在警察局里，席城才明白了一切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啊，还得从头说起。
最初，老太太对席城的确是满心埋怨的。
老太太常年接触不到年轻人，思想比较老旧。
她以为现代社会还跟几十年前一样，大家的工作都是终身制，只要你不主动辞职，单位就不会辞退你。
老太太还认为，儿子坐办公室，那不就是喝喝茶看看报纸的文职工作吗？
在她那老旧的思想里，文职是很轻松的活，没半点压力。
既然上班那么轻松，儿子为啥不回家看她，甚至连接打电话都那么不耐烦？
老太太想不通，也就在这时候，骗子们趁虚而入。
那群骗子一口一个‘妈’，把老太太哄的心花怒放。
骗子们顶替了席城的身份，对老太太嘘寒问暖，无比的殷勤孝顺。
老人一旦对骗子产生了依赖感，骗子就开始挑拨离间。
骗子会说，你家用的床垫有很多甲醛，不健康。你喝的水都有氯气，会折寿。不吃保健品也会身体不健康，会生病。
老人判断力比较弱，一被忽悠就掏钱了。
而且老人都比较固执，一旦儿女因为他们被骗而埋怨，老人就会觉得儿女是真的不孝，反而跟骗子更亲密。
亲子关系，就这么被骗子挑拨成剑拔弩张。
骗走271万后，骗子人去楼空。
席城老妈原以为钱追不回来了，大病一场。
但她住进席城家之后才发现，原来儿子的工作那么辛苦，那么忙。
老太太真正的理解了儿子，席城也理解了母亲为什么总打电话骚扰。
本以为那271万找不回来，没想到老太太无意中在小区遛弯，又看到了那骗子。
老太太心机颇深，若是真的愚蠢，怎么能独自养活席城，还把他培养得那么优秀呢？
上次受骗是因为老太太心里寂寞，而这次，老太太绝不会放过那骗子。
老太太先是跟骗子套近乎，营造出一种仍然被骗，没看破骗局的愚蠢假象。
第二步，就是告诉骗子：我儿子有钱，有300多万，而且还捏在我手里随时可以购买成资金。
第三步，老太太开始准备收网。
她挑了个儿子要出差的日子，把骗子叫进家里。
鸡汤里面有十成十的巴豆，骗子喝了那么多鸡汤，不闹肚子才怪呢。
她还提前报了警，帮警察抓住了该死的骗子。
后来，警察顺藤摸瓜，把整个诈骗团伙都关进监狱。
万幸的是，老太太卖房的271万全被警察追回，老太太还被赠了一幅‘智勇双全’的锦旗！
卖房钱追回后，席城二话不说，在自己小区里给老妈买了套房子。
每天下班，不管多晚，席城都要去老妈家喝一碗美美的鸡汤。
老太太，也变着法做好吃的给儿子补身体。
席城肠胃炎好了，从120斤活活喂成了160斤，高高壮壮，人也不再干瘦，还帅了几分。
老妈被骗的经过，席城在工作之余找时间记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短短一个月，席城那朵一叶莲的纹身火爆全网，他写的文章转发量过百万，席城和老妈的经历也广为人知。
最让人触动的，是席城写在文章末尾的那段话。
“其实，老人没有那么傻。
他们苦心经营了一辈子，若没有些生活智慧，怎么能平平安安，幸福到老？
骗子骗人的伎俩，也没有那么高深，那么严谨。
骗子只不过是提供了爱和关心。他们披着子女的面具，以爱为刀，温柔刀缓缓划破老人的谨慎跟提防，钻进他们的心里。
等老人放下戒心接受了这份爱，他们也就再也离不开骗子了。
即时被骗，也好过独自一人呆在冰冷的屋子里，守着没有温度的钞票。
如果每一位子女都能对老人多一分理解，多一分关心，多去看看他们，那我相信，这世上再无孤独的老人，也再没有拙劣的骗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