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嫡亲姐姐
当苏言的血滴到杯中的时候,却没有和苏易南的相融。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爹,这”苏易南转过头不看那碗水,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向着苏言道:“难道,我真的是您和娘捡来的?”
苏言瞪了他儿子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在本相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敢耍这种心眼,华兄,这虽是你的府邸,却也怪不得我了。”
苏言是真的怒了,他没想到何思纤真的胆大若此,竟然仍敢孤注一掷,若不是苏易南多了个心眼,局势如何发展难以想象。
“真是龌龊。”江牡丹忍不住说道,“容宝,好在你没有先开始。否则,指不定什么脏水都往你身上泼。”
“我相信爹爹会主持公道。”华容一脸轻描淡写,一副接着看戏的态度。
华疏已然怒不可遏,何思纤敢在水中动手脚,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被容煊知道,以他雷厉风行的脾性,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况且,苏言还在场,他的手段华疏也是知道的。
害怕和心虚在他心内交集,事已至此,必然要有个态度。
自作孽,不可活。
“苏兄请息怒,这件事我必定给你个交代。”华疏望着早已瘫倒在地的何思纤厉声道:“思纤,容儿回来并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地位,你为何用如此下作手段?”
何思纤只是赌一把,却没想到赌输了。她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如何辩解。
推到丫鬟身上吗?可那丫鬟早已吓得腿抖,动也不敢动。若推到她的身上,保不齐她说出事实,到时候更难以收场。
若是单单华疏在,那倒也罢了,苏言在此,她如何能蒙混过去?她的脑中一团乱麻,只是不住地哭。
何柔柔也随着何思纤跪下,哭着求情:“姑父,求您饶过姑姑这一回,姑姑只是糊涂了,并不是有意如此。她也是为了宜儿和扬儿考虑罢了。”
“何小姐,你先不要说话,先让华相发落好这件事,一样样来,不着急。”
在何柔柔的印象中,苏易南从未朝自己笑过。而如今第一次朝她笑着说的话,竟然这般无情。哭声戛然而止,泪珠儿挂在脸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易南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易南连忙纠正:“何小姐,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请还是称呼我为苏公子。至于什么意思,待会你就知道了。”
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何柔柔原本哭的通红的脸更加红了,没忍住又大声哭出来。
“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华容顺着那略显稚嫩的声音望去,只见两个孩子从外跑了进来。他们看着年纪相当,十一二岁左右。女孩容貌秀丽,穿着一身嫩绿长裙,发髻上的彩色丝带平添几分俏皮;男孩则眼神明亮,身穿绣着翠竹的茶白衣服,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少年。
只道是府里丫鬟办事不利得罪了脾气不好的表姐,可一进门二人便傻眼了。哭的人竟然是那一贯目中无人的表姐,而自己的母亲竟然瘫坐在地上。屋子里还多了好些不认识的人。
“华扬,华宜,过来。”江牡丹冲着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牡丹姐,你怎么来了?”在华扬的印象中,江牡丹已经许久没有过来了。再一看到苏言和苏易南也在,当下拉了华宜的手走到他们面前,恭敬地行了礼:“扬儿宜儿见过苏相,见过苏哥哥。”
待苏言抬手后,二人又走到华疏面前道:“见过爹爹。”
华疏闷闷地“嗯”了一声,指着华容说道:“去见过你们的姐姐。”
“姐姐?”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如今爹爹竟然指着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姑娘让他们叫“姐姐”。
华扬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眨着眼睛向华疏:“爹爹,是和牡丹姐一样的姐姐吗?”
华疏:“她是你们的嫡亲姐姐。”
华扬一下子开心起来,拉着华宜快步走到华容面前,仰着头问道:“你是容姐姐吗?”
华容无法对这两个粉团般的孩子视而不见,又见他们看到自己很是欢喜,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我是容姐姐。”
华扬抢先拉过华容的手,骄傲地对华宜说道:“你瞧,我猜的对吧。今日在宫中我就说要早早回家,姐姐肯定已经到了,你还不信。怎么样,输了吧,欠我的牛乳酥要记得给。”
华宜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虽然输了牛乳酥,但是能见到华容,也是十分高兴,瞪了华扬一眼,悄悄打量着这个漂亮姐姐。
华容摸摸他们的小脸,笑着说道:“牛乳酥是什么好东西,姐姐会做更好吃的东西,今晚就做给你们吃。”
“真的吗?太好了。姐姐,我带你去我的房间,今日和妃娘娘赏了我好些东西,我都准备留给你的。”华宜边说边拉着华容要走,被一声“宜儿”给喊住了。
此时何思纤真的想晕过去算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亲生儿女,竟然围着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姐姐争相献宝,全然忽略了还瘫在地上的亲娘和表姐。
有子若此,何愁不气死?
华宜这才想到母亲和表姐,怯怯地走到华疏面前跪下:“爹爹,娘和表姐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跪在那里哭?”
“来人,把少爷和小姐带下去。”华疏不愿意一双儿女见到这种场景,但是华扬和华宜不愿意走,就要跟着何思纤在一起。
“你娘和你表姐陷害你容姐姐,要证明容姐姐不是你亲姐姐。”江牡丹的话让两个孩子更加听不懂了,他们一脸茫然。
“华兄,这件事究竟要如何处理?我实在不放心容容在你这个充满危险的府里生活。如果你处理不了,我就将容容接到我府中居住。相信恩师也会赞同我这么做。”
听了苏言的话,华疏心中叹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来人,将夫人拉去柴房,三日不许探视,也不许送任何食物。”
何思纤一听,差点晕过去。她一个相府夫人,如何住得了柴房?三日不许吃食物,她何曾受过这种罪?
不行,绝对不行。
也顾不得丢脸,毕竟脸已经丢尽了,当下便跪着求华疏:“老爷,妾身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您放过妾身这一次吧。”
华疏摆摆手,如今的情势,他做不了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