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人不能面，搓圆捏扁
“吴处，今儿小弟还真有事儿找你打听呢？事情急，厂里又不便，所以让你受累跑一趟。”
“不累，您这大厨亲自操刀做菜，别说跑一趟，我天天跑都觉得值。啥事？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于是何雨柱把8号办婚礼的事儿从头到脚，简明扼要，突出重点的讲了三分钟。
“吴处，龚主任这人你了解吗？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要拿我的意思呢。”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在你来之前，给厂长撂话了，要办，可以，自己准备东西，我们厨师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龚主任是今年4月份杨厂长亲自提上来的，你这有点和厂长打擂台，不适合吧？”
“问题是我凭啥给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搞物资。他龚主任又不是我儿子。他以为很简单，我欠他的呀。这活真接不了。”
“小何，采购肉你确实采购的了，不过我也认为你不能做。”
“是，吴处，明人不说暗话，让我去采购肉确实弄得到，绝对比黑市便宜点，猪肉一块，鸡2块一只，弄个百八十斤还是轻松的。不然你说每逢过年，我能变出来。真金白银去淘换来的。我和龚主任又不熟，我才没那么傻呢，傻柱，傻柱，一去不复返了。”
“嘿嘿，不傻啦，那就好。”
“吴处，给出个主意呗。后勤这块你总比我懂。”
“小何，主意我还真没有，不过我是听说当时杨厂长准备这接待中心的时候，龚主任就想着过来这里的，奈何这里主任是科级，他才放弃的，他现在是副处级别，所以是不是他准备找他的人过来接替你，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我就是建议你先稳住，明天去厂里当面再向厂长汇报一下这个情况，最多厂长从我冷库里调物资过来，那就和你没关系了，你不插手领物资就行了。还有，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随便撂挑子。你今天这个位置来之不易。听进去了没有？”
“那是，不能随便撂挑子，我媳妇都快赶上我了，我哪能随便说不干就不干呢，他想让人顶我，可以，但是要拿出实力。再说了，我科级干部换哪里都是科级，我又不犯错误，对吧，吴处？你说万一他们换，我去哪里比较合适？”
“你还真想换？那哥哥给你条路子，你去宣传科，宣传科长年底退了，刚好有位置，主要空啊，现在样板戏也不排了，闲在自由。或者去团委，也可以考虑。”
“吴处，好去处啊，那行，首选宣传科，我要去好好领导领导许大茂那货。有一年他居然抓我迟到，罚我四毛钱，这仇得报回来。行，那你是在这喝茶等我，还是随我去厨房看我做菜训你侄儿？”
“一起去吧，看看大厨的风采。”
“那，走着。”
第二天，何雨柱一早就去杨振华办公室。
“厂长，就8号那个事，厂里和龚主任是怎么安排的，要尽快定下来，我们好安排起来，不然耽误人家良辰吉日，担待不起？”
“不是说了，接待中心负责吗？”
“厂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接待中心没物资准备。”
“去后勤提啊。”
“厂长，那谁出领料单？不至于让我填领料单吧？”
杨振华有点生气，“小何，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何雨柱很平静的回答“杨厂长，我大女儿今年9岁，才刚三年级。谁女儿结婚谁操心，我没有想做其他孩子爹的义务和想法。”
杨振华“你，你”，坐下拿起电话，“龚主任，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立刻，马上。”摔挂了电话。
何雨柱古井不波，退到旁边椅子上坐下，点了根烟，耐心等待。
龚主任敲门进来后，看见何雨柱坐在旁边，大约知道是问啥事情了，直接问厂长，“厂长，你找我？”
“龚主任，你女儿8号的事情，你和何主任当面说交代清楚。”
“交代过了呀，按七桌人准备，其他的接待中心准备就行了呀。”
何雨柱在旁边没搭腔，继续抽着烟。
杨厂长回了话“龚主任，今天何主任过来和我说，你既没领用物资也没自购物资，接待中心没有材料。”
“不是何主任能量大，能搞到物资的嘛？我都打听了。”
何雨柱适时的回答：“龚主任，你向谁打听到，我有那么大能耐，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他哪只眼睛看到我能力这么强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能耐。再说了，是你女儿嫁人，我是拿了你付的工钱了，还是给我打喜儿了，我要上赶着给你操办宴席，你给厂长说清楚，不然这黑锅我背不起。”
“这早年间不是你给采购的肉食嘛？”
“早年间那也是厂里联系好的，我只是跑跑腿，去拉回来而已。你能力大，级别高，这事还是得你自己上比较合适。”
“何主任，这和级别有关系吗？这不是你管着接待吗？”
“接待和采购物资有关系吗？照你这么说，你办公室主任不得亲自修好办公楼，置好办公桌，然后成为办公室主任，那要基建处干啥呢？”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我怎么无理了？我怎么取闹了，说具体点，我好改正错误。”
“你，你，我不和你说。厂长，你看这事？”
杨振华打圆场“小何，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杨厂长，那我得要有这个能力。，我没这能力，你让我上哪儿变出来。
我也听出来了，龚主任他拿我们接待中心当国营饭馆呢，那也行，你当我们饭馆不是，那行吧，七桌，每桌18块，七八五十六，一百二十六，我给你找安排去，酒自备，粮票每人三两。”
“18块，那我要你们干嘛。”
“龚主任，合着你是想占公家便宜？还是18块贵了？也有12块的，有多少钱办多大事，也是4冷八热。你决定。”
“我，我，厂长，你说怎么办吧？”
杨振华一时没吭声，何雨柱站起来，“杨厂长，既然龚主任没想好，那我就先走了。我一早就过来这里，还没来得及去中心报到呢，龚主任那边啥时候买了菜过来了，我们就当帮忙，给做熟。我就一厨子，见啥材料做啥菜。厂长，我就走了。”
随后就没再管俩人脸色，跨出了办公室大门，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