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番外平行世界 沈瑶VS……
谢钦来到架子床外, 信手撩开红纱帐,沈瑶罗衫轻解,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背, 骨细丰盈的肩线在晕黄灯光下犹如绝佳的羊脂玉, 流淌一层惊艳又糜丽的光泽。
谢钦并未进去, 只淡声问, “你还有哪儿不满,大可说出来。”
他不惯猜女人心思,平日在朝中纵横捭阖,已经够费心耗神, 若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他哄谢钦不想往下想, 见沈瑶转过半个身子,他干脆坐了进去,手搭在膝盖眉目浅淡看着沈瑶, 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换做旁人, 他怕是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但沈瑶是他的妻。
窗外似有雨淅淅沥沥扑打进来, 沈瑶饱满的菱嘴如覆了一层光晕, 傲娇地看着谢钦,
“六爷是觉得我在使性子敢问六爷,为何会发生今日的事”
谢钦神色一顿, 他毕竟久经官场, 很快明白沈瑶的意思,下人与各房的人敢如此轻怠沈瑶,是他没太把妻子放在心上的缘故。
他露出愧色,“是我疏忽了。”
一个女主人想管好后宅,一要手握财权, 二要手握人事权,谢钦身为当朝吏部尚书再明白不过,他立即道,
“明日一早,我让人将六房人事簿册账本和库房钥匙全部交给你。”
沈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要当个光杆司令,毕竟要长长久久过日子,该要的一样不能少,幸在谢钦明事理。
沈瑶当即软软地往他身上一靠,将自己塞在他怀里,
“多谢六爷。”
男人嘛,也得给他点甜头。
当年她娘将爹爹拿捏得死死的,沈瑶都看在眼里。
二人从来没有这样依偎过,谢钦对于突然砸过来的软软的身子有些惊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的迟疑,他抬手搂住她,
“我太忙了,以后有什么事与我说,我都会应你的。”
沈瑶暗暗瘪嘴,男人若将女人放在心上,随叫随到,想当初她爹爹为了给娘弄一口野生黑鱼汤,一个白面书生愣是挽起裤腿爬山涉水入林捕鱼,做着自己最不擅长的事。
谢钦心里没有她,自然事事等着她主动。
无妨,她不也是逢场作戏夫妻嘛,过得好情意绵绵,过得不好,相敬如宾,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香软玉在怀,谢钦也不能免俗,胸膛渐渐发烫,目光瞥一眼她肩头,将那罗衫给撵了撵,将她整个人给裹紧,沈瑶很不安分,非要将玉臂勾出来缠住他脖颈,将绵厚的胸脯挤在他胸口,谢钦笑,这小妮子惯会使性子。
将布鞋一踢,搂着她压了下去。
经过这一夜,谢钦发现沈瑶只是表面端庄。而沈瑶也发现谢钦并非如外头传得那般清正不阿不近女色,狠起来也有些花样呢。
不过这些花样仅限床上,仅限给他泄欲。
翌日晨起推窗,鸟语花香,莺啼呖呖。昨夜下过一场雨,草木葳蕤,夏不期而至。
沈瑶懒洋洋在炕床上伸了个腰,连骨头缝里都在发酥,昨晚她与谢钦感受前所未有的好,她闹性子说要吃街头的荷叶包鸡,谢钦也答应给她捎。
这是睡出默契来了。
待用了早膳,平陵带着一人进了故吟堂,将谢钦吩咐的几个锦盒全部交给了沈瑶,沈瑶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她发现自库房与人事簿册交给她后,下人看她眼光都不一样了,带着几分敬畏。
到了午时,昨夜皇帝赏赐的两箱东西也都物归原主。
黎嬷嬷忧心忡忡看着沈瑶,她此举无异于彻底得罪了其他三房。
沈瑶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一件件把玩,她怕得罪人她的丈夫是当朝首辅,合该他们来巴结她,若她伏低做小才是真正不拿自己当回事。
沈瑶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又特意选了几匹绸缎出来献给老太太,其余的全部收起来,她亲自去库房查点,平陵在一旁伺候不知怎么提了一句,说是谢钦昨夜去过国子监。
沈瑶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正事,忙问,“怎么样谈得可顺利”
平陵苦笑,“小舅爷压根不肯见咱们主子,害主子白等了一刻钟。”
沈瑶瞠目结舌,那小混账胆子比她还虎,她尚且还要顺毛捋,他竟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难怪谢钦昨夜回来脸色不好看,原来在她弟弟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即便如此,谢钦只字不提,可见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也对,宰相肚里能撑船。
谢钦不会跟弟弟一般见识。
沈瑶心情复杂,决定再做几样拿手好菜着人送去衙门给谢钦。
沈瑶这回荤素搭配,既做了些清淡的小菜,也做了两样拿手的大菜,谢钦总算吃到了自己心仪的口味,放下碗筷时便吩咐小厮,
“给夫人捎一只荷叶包鸡回去。”
他自个儿没功夫回去,只能让小厮代办。
好在沈瑶也不介怀,高高兴兴吃了。
夫妻两个好不容易亲近少许,对彼此也熟悉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淮南夏讯发大水,淹了沿岸的农田,连着运河也堵塞了,谢钦奉命出京主持赈灾。
这一去足足有一个月。
沈瑶摸着毫无动静的小腹,两眼望天。
谢钦回来的次数太少了,又正是意气风发大施拳脚之时,对于那事虽然喜欢却还不至于热衷,苦了沈瑶常常独守空房。
老太太也急,见沈瑶整日百无聊赖,干脆吩咐太孙女谢京陪着沈瑶玩。
这期间,皇宫里的两位贵妃与皇后时不时召见沈瑶,京城的官宦夫人也递来帖子拜访,沈瑶便靠这些打发时间度日。
好不容易熬到五月初,端午节在即,谢钦总算回来了。
沈瑶就坐在厅堂听着平陵与她禀报,
“爷从西城门进的京,按脚程算现在该到皇宫了,”
“宫里传话,爷不回来用晚膳”
沈瑶兴致缺缺上了床,半夜睡得正熟,一具滚烫的身子覆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抓着她做那事,沈瑶给气死了,狠狠去推他,他却伟岸如山撼动不了分毫。
两次结束,沈瑶累趴下了,没有功夫与他说话,待睁开眼,天光大亮,哪还有谢钦的身影。
沈瑶这回是真的气狠了,骂道,“明日就是端午,怎么着也该去国子监请我弟弟一道用膳,他若再不露个面,我便”
当着黎嬷嬷的面,“和离”两字终究是没出口。
上午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得知儿子立功回来很高兴,再见沈瑶眉梢妩媚,别有一番风情,便知小夫妻两个昨夜定是温存了,她满意地笑,
“他好不容易回来,这段时日不必来延龄堂请安,让他得空在家里陪你。”
沈瑶暗自冷笑,谢钦哪只眼睛都看不到她,哪有功夫陪她
拜别老太太,沈瑶带着杏儿漫不经心回故吟堂,路过一个偏僻的花园,瞧见一对玉人立在簇簇的紫丁香花下,那男子一身月白长衫生得丰神俊朗,正采了一枝花别在那少妇发间。
少妇一身粉嫩襦裙,梳着堕马髻,真真是芙蓉娇靥,人比花娇。
沈瑶认出那是府上的五爷与五奶奶崔氏。
她倚在雕窗外不由露出艳羡,
“你说,当初老太爷为何非定谢钦,谢家还有这么多未娶的儿郎,随便抓一个也比谢钦温柔小意。”
风拂过,花枝飒飒作响。
一墙之隔的雕窗外,谢钦一身绯袍卓然而立,他脚踩落英,手执一玉簪,木然看着那堵白墙,昨夜将她弄哭了,谢钦心有愧疚,今日特意早早忙完,着人定了一支玉簪送来,打算给她赔罪。
不料,他的新婚妻子却惦记着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