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探望理果式
魔戒：“但是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最关键的都是需要能源，能源就相当于你的血条，你能源越多，血条就越厚，两个人打架，只够开一次等离子护盾和能开十次等离子护盾，肯定是不一样的。你能源没了，就算你持反物质炮，跟烧火棍也没区别，都是白搭。”
“那机甲都靠什么驱动的？”启年幻想着某种高大上的小型反应炉，毕竟机甲又不会太大，那反应炉肯定就得小。
魔戒：“小型冷核聚变反应炉。”
“切，不就是钢铁侠胸口那个嘛。”启年不屑道，本以为会有什么高科技。在启年眼中看来，这项技术一点都不稀奇。
魔戒：“键盘侠，你说着容易，你行你上，这是把科幻变成现实，是很不容易的。”
“上面都是讲单兵作战，机甲啥的。魔戒，跟我讲讲飞船呗。”
魔戒：“飞船上搭载的武器其实也差不多，区别就是威力比机甲大，再多一门反物质炮，因为反物质炮还无法实现小型化，只能搭载在飞船上，私人飞船是不能搭载反物质武器的，想吃国家饭可以试试。飞船和机甲，差不多就是21世纪坦克和步兵的区别。”
“我觉得差距可能比21世纪坦克和步兵还要大，那时候至少步兵可以搭载反坦克步枪，对坦克是有威胁的。但是机甲怎么对飞船造成威胁啊，能量差距就不说了，光是太空作战，机甲里面没有深海液，一个急停急起，我就会变成肉饼。都不知道钢铁侠穿个机甲为啥飞来飞去都没事。”
魔戒：“你这么说也没错，机甲一般只用于地面作战，虽然穿着机甲也能在太空中战斗，但是作用十分有限。《钢铁侠》毕竟是科幻电影，如果非要较真确实有很多不符合科学定理的漏洞，但是对于21世纪已经相当超前了。”
“是啊，帅就完事了。更何况那时候人哪懂这些，01乘05等于多少都可以在网络上吵起来，学历良莠不齐，好歹我还是个大学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魔戒：“你倒是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
魔戒显示接到三维通话，是九蕊儿拨来的，启年接通，促狭道：“有何贵干，九总？”
九蕊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理果式复制人要诞生了，你过去探望一下。”
“你不来吗？”
“我不来了。”
“为什么？”
“我怕我在会影响他做决定。”
“不懂你们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九蕊儿抬起手，抽了启年一下，不过此时的她是全息投影，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怒斥道：“少贫嘴，你过去就行了，跟理果式讲清楚事情经过，他的记忆应该只到还在太阳云那部分。”
“我就不！你现在又打不到我。”启年耍宝道。
“无聊。”九蕊儿说罢，挂断了三维通话。
启年并不明白九蕊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女人的心思或许只有女人说得清楚吧。
魔戒叫了一个飞车，启年前往理果式诞生的进化医院，下了飞车，启年心中有种莫名的慌张，倒不是被飞车加速过载压得。
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启年在进化医院大门踌躇着，准备就在门口等理果式出来。
可在门外等了很久，越等越焦急，就不见理果式出来，进还是不进？启年逡巡不前。
魔戒：“你直接进去吧。”
“是啊，早见晚见都是见，进去吧。”启年心里决定，采纳了魔戒的建议，因为太阳云的建筑都是悬浮的，启年不是走进去的，而是跨进去的，就像古时候踏过门槛一样。
太阳云中缺少地标建筑，启年在太阳云上没记得什么地方，兴许是有的，只不过启年不认得。走进去后才发现凑巧的事，原来就是自己诞生的进化医院！
碰到了护士长，那个半机械半生物向人，护士长认出了启年，打招呼道：“你来啦？是想通了回来进化的？”
启年相比刚诞生的时候镇定了许多，先用魔戒扫了扫护士长的身份信息，姓名：安娜贝尔。是一个欧美风格的名字，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用英文跟启年交流。
启年乐呵道：“安娜贝尔护士长，我也想来进化呀！只不过我现在囊中羞涩。”
“哦？”安娜贝尔笑道：“你忘记了吗？我上次跟你说，第一次进化免费哦！”
启年还真忘了这茬，挠挠头掩饰尴尬，这回启年还真不打算进化，说道：“下次一定，护士长。我这次是过来找人的，他叫理果式，你能带我去吗？”
“说话算话哦，下次一定要来进化！lgs2吗？我带你过去。”面对启年这个潜在客户，护士长的语气热情得很。
随后启年跟着护士长，来到了理果式的诞生舱室，这个环境跟启年诞生的舱室不太一样，启年那个舱室很空，就只有一个培育舱，理果式的舱室既有培育舱，又有机械台。
启年对这里的环境异常好奇，问道：“往不同方向进化，舱室都不一样吗？”
“是的，想往机械向进化的话，舱室只有机械台，躯体直接从机械台上制造出来。半机械半生物向的话，就是这里，先用培育舱培育出完整的躯体，再进行机械化添加。而纯生物向，一个培育舱就够了。”安娜贝尔介绍一通之后，机械眼环散发出了盈盈微光，笑着问道：“启年，你打算往哪个方向进化呀？”
启年猜测护士长眼环中的光芒可能是她情绪的表达，意思是：赶紧来进化。
虽然第一次是免费的，但是启年深知免费才是最贵的道理，只要开了进化这个头，那以后就会一直进化。
启年打哈哈说道：“护士长啦，我还年轻，是个未成年，给人家一点考虑时间嘛。”
魔戒：“你现在承认自己是未成年了？”
“你少拆我的台！”
“理果式就在那里啦，你有啥事去跟他说吧。至于进化的事，一定要考虑姐姐这边哦！！！”护士长说罢，笑盈盈的走了。
“姐姐吗？”启年心头一阵遐想，拿起魔戒再次扫了扫护士长的身份信息，年龄：69岁。
好家伙！在21世纪这个年龄都可以当启年的奶奶了……
启年走到了理果式的旁边，在他身旁的护士不是上次的那个钢躯护士，虽然也是全机械向人，散发着红铜色光泽，身材矮矮胖胖，像个小团子，启年知道不是上次那个钢躯护士。
护士说道：“lgs2，你的半机械半生物向躯体，以及在你大脑中的人工智能小理，都已经完成一比一复制。至于本次的费用已经被九蕊儿女士结清了。”
理果式点点头，没有说话。启年看着他，还是那个子高高的两米壮汉，一头飘逸金发，还有身体上的机械添加。
“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启年心里评价。
启年不知道理果式有没有陷入穿越的感觉中，启年刚刚诞生是有穿越的感觉的。
不过启年很快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自己的记忆是24世纪的，那诞生之后肯定很快就可以搞清楚状况，知道自己是复制人这个事实，除非记忆被删改了，可理果式是一比一复制的，不存在删改的情况。
钢躯护士走后，启年上前一步，轻声唤道：“师傅……”
理果式还坐在机械台上，目光看向了启年，神情之中露出了一些诧异，显然他还不认得启年，他扫了扫启年的身份信息后说道：“我和你认识吗？”
果然理果式复制人的记忆停留在了太阳云里面，而理果式是与启年在太空港相识的，复制人没有关于启年的记忆。
魔戒:“这时候就要我登场了。”
理果式和启年二人面前，展开了一道悬浮屏，上面快速播放着启年和理果式从太阳云太空港到押镖飞船炸毁的事情。
看着这些画面，理果式陷入了呆滞，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理果式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的制造者已经死了啊……”
听着这句话，启年的心里感觉有些伤感，又有些变扭，在他的记忆里，很难将面前的理果式和押镖飞船中救他的理果式区别开来，因为他们拥有相同的躯体样貌、相同的说话语气、相同的人工智能……
可是现实告诉启年，押镖飞船上的理果式死了就是死了，而他面前的，是刚刚诞生的复制人。
“对了，九蕊儿怎么没来呢？”理果式问道。
“她的原话说是，如果她过来的话会影响你的判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启年如实回答道。
理果式沉思了一会，思索着什么东西，良久，才缓缓说道：“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想告诉我是拿着这些钱重新开始新生活，还是继续选择在云海镖局继续押镖，在这两条路中好好选择一下。如果她来了的话，就会对我造成干扰，相当于默认了我还是云海镖局的一员，这样实际上我就没得选了。”
这一番话点醒了迷糊中的启年，原来下手没轻没重（对启年来说）的九蕊儿，心思如此细腻，也难怪能开好一家镖局，启年自己估摸了一下，就算自己也有相同的一笔资产，肯定无法像九蕊儿一样经营好。
启年问道：“师傅，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不要叫我师傅啦，你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制造者已经死了，尽管这个事实很悲伤，但就是要接受。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或者lgs2也行，可能之后我也会改名字，改不改再看吧，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理果式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还没想好，先到处玩一玩吧。”
“好。”
启年和理果式跨出了进化医院，在路上走了一会，简单聊了几句之后，理果式驾驶一辆共享飞梭飞走了，独留启年一个人在素白的地面上。
启年望着理果式离去的飞梭余波，余波消散后，缓过神来，向九蕊儿拨打了三维通话。
全息投影在启年面前亮起，九蕊儿坐在一张皮米材料幻化的沙发上，语气略显紧张，问道：“怎么说？”
“师……理果式说想考虑一段时间。”启年回答道。
“嗯，如果lgs2愿意来的话，云海镖局是随时欢迎他的，毕竟理果式……是一个很有担当的员工……”九蕊儿坐起身来，双手托住娇嫩的面颊，喃喃道。此时的她有几分可爱，又有几分伤感。
“那我之后要跟着谁一起押镖？”启年问道，如果可以，启年更想说他不愿跟着押镖了。
“理果式经验这么丰富的员工都出事了，在他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再让你跟着出去押镖，是对你生命的不负责任，虽然押镖这个活是有风险，风险和收益要平衡，咱们也不是去送死。”
“哦？那就是说，我这段时间不用去押镖了？”启年问道，听到九蕊儿这样讲，启年心底的石头搬掉了，松了一口气。
吃饭的时候，老年启年（qn72）的告诫，启年谨记在心，在太阳云比较安全，在茫茫宇宙之中，恐怕就九死无生了，尽管启年还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杀死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哎，当个普通人也好难啊！”启年心里感慨。
“你在想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九蕊儿侧着脸，问道。眼睛盯着启年，眼波如水，深邃如潭
“略略略……现在看不到我在想什么了吧。”启年得意道。
“哼！本来还想让你这段时间偷偷懒，你的表现告诉我，你不配!”九蕊儿气的贝齿紧咬，狐媚之眼中含有愠怒，粉红耳朵翘了起来，手指叩向启年。
“你想干什么？”启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虽然面对的只是全息投影，可还让启年感受到了一股威压，恐怖的女人，不对！母狐狸。
“你知道你为什么之前投的记忆简历都找不到工作吗？现在的大部分企业，都要求能够脱离人工智能，自主完成相关工作。”
“什么意思？”启年有些不解，问道。
“就比如说你应聘飞车司机，虽然有人工智能可以自动驾驶，但你需要有能够脱离人工智能独立驾驶的能力。再比如说你应聘飞船修理员，现在的人工智能可以自动检测飞船故障，自动修复，但你依然需要有脱离人工智能，独立看出飞船问题并修理的能力。你啥也不会，当然没有公司愿意要你了。”九蕊儿解释道。
九蕊儿解开了启年之前为什么找不到工作的疑惑，但是随即又明白了什么，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你不会是要我……”
“是的！本来之前还想让一个老员工带带你的，学个两年，能独立驾驶飞船、使用武器，不是什么难事，成年了就算是出师了。可是你一来，好家伙，第一单就把你师傅给克死了，你个克星！”
启年虽然一脸不服，但是仔细一想，嗐！自己还真就是个克星，九蕊儿歪打正着，一点没说错，只能任由九蕊儿一顿披头盖脸的数落着。
九蕊儿说了一顿之后，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心有不忍，说道：“你这段时间学习驾驶飞船的相关知识，我把初级驾驶飞船资料包发你，我可是会不定期的来抽查你的学习情况。”
“啊？要开始学习了……”启年神情痛苦，说道。
“如果我来抽查，你不通过的话……把你腿打断！……包括第三条！”九蕊儿，叱道。
启年身体一阵哆嗦，这女人也忒狠了吧。转念一想，学就学吧，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
魔戒：“接受到一份资料，初级驾驶飞船资料包，共89tb。”
“天啊！这要学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