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萧钰现身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皇上怎么不在这里?”
跟着太傅一起造反的几位侯爷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笼罩在众人心头!
皇上明明应该已经吃下欧阳两姐妹安排的毒药,躺在这太极殿昏迷不醒,如今却不见人影。
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刚才德妃所说是假话,皇上并没有被皇后和她安置在太极殿后殿。
二是皇上根本就没中毒!
太傅强迫自己不去想第二个可能,带着怒意走到皇后身前,指着空空荡荡的龙床问道:
“皇上为何不在这里?”
皇后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明明,她和德妃亲自将皇上从长乐宫带回了太极殿,为什么,现在人却不在?
她看向德妃,却见德妃也是一脸懵意,显然对此也十分惊讶!
那守卫军统领见皇上不在,瞬间对德妃的话开始怀疑起来,态度也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德妃娘娘,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皇上不在这里?你们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
这下德妃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正如皇后心中所想,明明她们亲眼看着皇上被放在龙床上的!!!
可是现在……
就在众人猜测,怀疑之际,外殿传来一名士兵的声音,
“太傅大人,小人有事回禀!”
众人听见声音,连忙出来查看。
竟是刚才被派去长乐宫捉拿顾嫣然的几名士兵。
太傅压下心中吃惊,故作镇定地问道:
“何事?”
“启禀大人,我等奉命去长乐宫捉拿顾昭仪,可是我们到的时候,长乐宫已经空无一人,不仅是顾昭仪,就连她宫里的宫女,太监都不在,长乐宫一个人影都没有!”
“什么?!!!”
这下德妃和皇后就更加疑惑了,明明也是她们亲自将顾嫣然关在了长乐宫,还特地派人堵住了门口,如何现在人去楼空了?
欧阳明霜更是大怒,
“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怀着身孕,你们竟然都抓不到?”
她怀中抱着孩子,面容却十分狰狞,情绪激动到声音尖锐到离谱,瞬间又将怀中的那个婴儿吵醒,
“啊——!啊——!啊——!”
可是现在的欧阳明霜却没有心情哄孩子了,她一脸抓狂地看向怀中婴儿,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怎么这么没用?!”
说着说着,甚至还伸手在婴儿的身上用力拍打起来。
一旁的欧阳明玉看不过去,上前将孩子接过,
“没抓到就没抓到,拿孩子撒什么气?!”
“虽然皇上不见了,可是现在皇后不是在我们手里吗?”
“若是她一人不够,不是还有德妃吗?”
欧阳明玉的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瞬间停留在皇后和德妃身上,其中意味不要太过明显。
德妃下意识靠向那守卫军统领,企图获得保护,那统领看了瑟瑟发抖的德妃一眼,虽心中不耐,却终究没有将她推开。
而一旁被挟持着的皇后可就惨了。
方才那大刀已经将她的脖颈割出了血,眼下血迹在身上干涸,渐渐变成黑色。
可是方才那种恐惧的感觉却丝毫没变,欧阳明玉说出的话加上众人危险的目光,更是让她后怕不已,重重刺激之下,皇后竟一时承受不住,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然而眼下,却没人再过多关注一个昏迷的皇后,因为就在太极殿外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挑的身材,修长的背影,明黄的衣袍,赫然是本该昏迷不醒的萧钰!!!
“快看,皇上在那!!!”
守卫军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声,直叫太傅等人心中发毛。
守卫军首领见状,也连忙带着人冲出殿外,朝着萧钰奔去,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在距离萧钰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守卫军统领忽然收起手中长剑,单膝跪地,朝着萧钰跪了下去,身后其他守卫军也纷纷效仿。
而一直跟着他们的德妃看见清醒着的萧钰,也是瞬间湿了眼眶,像是一个久未归家的孩子找到了归宿一般,期期艾艾地看着萧钰,幽怨地叫了一声,
“皇上——!”
这一声叫喊却瞬间把萧钰出场时英明睿智,威武霸气的氛围喊没了。
德妃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顿住身子,跪在地上朝着萧钰行了个大礼,顺便为自己找了个话题,
“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太傅和城阳侯等人,深夜带兵打进皇宫,意图谋反,实在是罪该万死!”
话罢,德妃再次躲在了萧钰身后。
萧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欣慰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守卫军统领,
“你做得不错,朕很满意!”
守卫军统领听后,瞬间咧开大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展现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安抚了一番忠心的士兵后,萧钰才缓缓看向殿内的太傅,
“老师,你还不投降吗?!”
殿内几位侯爷早在看见萧钰的身影后,就脸色灰白,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他们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失去了战意。
只有太傅和城阳侯两人依旧是咬牙切齿地看着萧钰,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太傅先是给自己脸上贴了点金子,又开始问起萧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
“是晚上喝汤的时候?还是我带兵攻进宫内的时候?”
萧钰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让太傅瞬间心死,
“比这些都要更早些!”
“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朕便猜到了你会有大动作。”
“只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
“后来殿试之后,你联合城阳侯一起向魏大人发难,朕便猜到会有这一天了!”
太傅目眦欲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了一个多月的计划竟然早就在萧钰的盘算之中!!!
他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一般,瞬间变得衰老不已,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
萧钰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样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城阳侯,
“老师的一举一动朕都了解,朕只是好奇,城阳侯你为什么也会和他一起谋反?”
城阳侯听罢却是冷笑,
“哼!皇上对我城阳侯府都做了什么?难道自己都忘记了吗?”
“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我的孙子又为何一直没能当上世子?”
“若是我不谋反,难道皇上就会将我侯府的爵位传给我唯一的血脉吗?”
“原来是为这个。”萧钰淡淡道:
“那你可知,顾宝珠生的孩子根本与你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