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浅评水浒传165-5
第十二篇-乱自上作金圣叹
官逼民反众好汉
扑天雕李家庄显威
忍气受被逼上梁山3)
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翠屏山杀了不良妇人潘巧云,与鼓上蚤时迁,投奔梁山泊。
路过祝家店,时迁偷吃了店内报晓公鸡,引来了杀身大祸,时迁被庄客,绳捆索绑,押入祝家庄,杨雄、石秀杀出重围。
两人望见前面一座村落酒店,两人便入酒店里来,吃饱赶路。只见外面一个人奔将入来,见到杨雄扑翻身便拜。
原来那人是鬼脸儿杜兴。上年间做买卖来到蓟州,因一口气打死了同伙的客人,吃官司监在蓟州府里。杨雄一力维持,救了他。
杜兴便道:“小弟自从离了蓟州,来到这里,感承此间一个大官人见爱,收录小弟在家中做个主管。此处是李家庄,却是杜兴的主人,姓李名应,绰号扑天雕。李家庄与祝家庄、扈家庄三村结下生死誓愿,递相救应。如今小弟引两位到庄上见了李大官人,求书去搭救时迁。”
三个离了村店,杜兴便引杨雄、石秀来到李家庄。入得门来到厅前,只见李应从里面出来。疏财仗义结英豪,性刚谁敢犯分毫。李应真壮士,名号扑天雕。
杨雄、石秀两个拜道:“望乞大官人致书与祝家庄,求救时迁性命,生死不敢有忘。”
李应修了一封书缄,填写名讳,使个图书印记,便差一个副主管,领了东人书札,上马去了。
李应道:“二位壮士放心,小人书去,便当放来。”
副主管回来,答道:“祝氏三杰,反焦躁起来,书也不回,人也不放,定要解上州里。”
李应失惊道:“他和我三家村里结生死之交,书到便当应允,如何恁地起来?杜兴,你须自去走一遭。”
李应又亲自写了书札,封皮面上使一个讳字图书,交与杜兴。杜兴骑一匹快马,奔祝家庄去了。
李应道:“二位放心,我这封亲笔书去,少刻定当放还兄弟相见。”
看看天色待晚,不见杜兴回来。李应摇着头道:“却又作怪!往常这厮不是这等兜搭,今日缘何恁地?”
只见杜兴下了马,入得庄门,见他模样,气得紫涨了面皮,半响说不的话。生来长在中山府,鬼脸英雄性最刚。
杜兴道:小人拿了主人书呈,祝彪那厮变了脸,骂道:“你那主人恁地不晓人事!要讨那个梁山泊贼人时迁。”小人说道:这个时迁不是梁山泊人数,万望高抬贵手,宽恕宽恕。”祝家三兄弟都叫道:不还,不还!”祝彪那厮接过东人的书去,也不拆开来看,就手扯得粉碎,喝叫把小人直叉出庄门。祝彪发话道:休要惹老爷们性发,把你那李应捉来,也做梁山泊强寇解了去。叵耐那厮,枉与他许多年结生死之交,今日全无些仁义!”
施耐庵此处写法,一环套一环。开始信心满满,小事一桩庄。先让副主管携书札,前往祝家庄,对杨雄、石秀道:稍刻送时迁回来。再让主管杜兴携亲笔书札,盖上讳章,前往祝家庄,又对二人说道:稍刻送时迁回来。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那李应听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头那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纳不下。披挂整齐,拿了点钢枪,骑了马,带了二十余马军,奔出庄去。杜兴、杨雄、石秀,跟着李应的马,径奔祝家庄来。
当小李应见了祝彪大骂:“你爷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你如何扯了我的书札,耻辱我名,是何道理?”
李应与祝彪独龙冈前,战在一起。祝彪战李应不过,拨回马便走,背翻身一箭,李应臂上早着。杨雄、石秀齐上,杜兴自把李应救起,上马先去了。
回到庄上,李应对杨雄、石秀道:“非是我不用心,实出无奈。”仗义疏财扑天雕,为朋友两肋插刀。
李应在庄里闭门不出,暗地打探祝家庄消息,已知被宋江打破了,惊喜相伴。只见本州知府带人马到庄上,不由分说,把李应缚了,带离李家庄。
半路被梁山好汉劫上梁山泊。李应道:“知府是你们杀了,不管我事。”
宋江笑道:“官司里怎肯与你如此分辨?必然要负累了你。”表面宋江施奸计,实际被逼上梁山。
总论:一、扑天雕李应,仗义疏财,义救鼓上蚤时迁。信心满满,先让副主管,再让主管杜兴携书札,要回时迁。自己的侠肝义胆,换来祝家庄的小人心肠。只能不是我不用心,实出无奈。英雄也有无奈时。
二、李应怀抱做一个遵守王法的正人君子,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官司里怎肯与你如此分辨?细读一句话,奸臣当道,小人专权,贪赃枉法。致使扑天雕李应逼上梁山。才有了天富星扑天雕李应。
深读细读,才能读出名著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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