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相大白的愤然
过了二十来分钟徐爸到家了，全家开饭，奶奶就让耿不扬也一起上桌吃一口。
吃着余家丰盛的饭菜，耿不扬心里反而有些忐忑，倒是霍香给大家使劲加菜，她觉得一会她要说的事，谁听了也高兴不起来了，现在多吃点吧，有力气，好接受。
除了夹给耿不扬的时候被二哥挡了一下，“我离他近，亲自给他夹，你好好吃饭。”。
说真的，耿不扬看着余家二哥莫名的神色，只觉得这种客气比他生气时候还要吓人，连忙说“我自己来自己来。”～这红烧排骨，真好吃呀！
余爸看见难得还有他喜欢的炸蘑菇，寻思喝一盅呢，刚问老爹要不要一起，结果就被他白了一眼，还不吱声，余爸多少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拿酒杯的手又收了回去。
就这样在莫名微微紧张的气氛下，大家一起吃完了晚饭。
没捡桌子呢，霍香看了看自己奶奶，老太太便心领神会的替她开口，“吃完饭先别忙，香香有话给大家说。”
长辈坐在沙发上，余二哥和耿不扬自觉的拿了椅子坐各坐一边。
余香又站茶几那块开始发言了。
“那个大家可能觉得什么事这么郑重哈……那个……耿不扬和大家都认识，咱就不介绍了，我今天的事有一半之前和爷奶二哥都说完了，现在爸妈还一点不知道，那个……大家，我没问话就先不要插话，爷奶你们帮我管理一下纪律哈。
还有耿不扬，有些事情可能会颠覆你以往的认知，我不问你，你不许回答，能做到不？”
耿不扬脑子里闪过种种，手心里攥的都是汗，看着喜欢的人嘴上却说不出一个不字。一直以来他自觉做的最过分的事，就是，在电影院门口跟余香硬掰了一会儿，关于‘杨子荣与座山雕’的事。那时他好些天不见余香，说的好好的要一起去下乡，怎么她突然就进拖拉机厂了，自己心里气闷不过才犟了几句嘴……
“能不能做到？”霍香又问
耿不扬赶紧点头。
“好！那大家听我说，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一件事，就是有人说我余香，在学校时候，跟好几个男同学保持了长期暧昧的关系，经常通信还收人家礼物，其中也包括了本班学委耿不扬的，甚至收了他们传家的玉佛。大家不用惊诧，更严重的事还在后面呢。
我刚刚得知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今天请到了当事人耿不扬同学，我们来好好谈谈详情，请不用为我遮掩什么，一定做到如实回答。
首先，耿不扬同学，我要是告诉你我没收到你的玉佛，你肯定觉得我是要当着全家的面，摆脱跟你的关系，毕竟站你那边看，我已经把玉佛还了回去，死无对证了你百口难辩，但你先不用担心这些，我今天是要说清楚事实，不会撒谎欺骗任何人，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的玉佛是什么时候，以怎么样的方式送给我的？”
耿不扬眼睛都要红了，也顾不得矜持连忙说：“是毕业那天，我重新编了红绳串好，放在送你的花里面，在中间用个小红布兜装着，那都是我亲自缝的，我……”
“好了”霍香伸手制止，她害怕对方继续说下去，二哥又要控制不住暴走了。“那现在我问一下，徐念乡女士，你一向亲手打理女儿的吃穿用度，可曾有看见过，你的女儿佩戴或者拥有这样一件玉佛呢？”
“没有！”徐母已经被这一系列消息整得很难接受，被奶奶紧握着才没有发火，“我不会包庇香香。说没有看见就是没有看见”
“耿不扬同学或许觉得我是藏起来没戴吧，那你仔细想一下，玉佛是否有佩戴过的痕迹呢？比如绳子的新旧。”
“有，但很轻微……”
“那么请问我是怎么把玉佛还给你的呢？”
“你让杨欣悦转交……”耿不扬说到这里也已经发觉不对：“可是你有写信一起。”
“好，不要着急，要是我余香做过的事，你放心我绝不推诿！二哥麻烦你去我房间，把我练的字和书桌上工作笔记，拿过来给耿不扬同学看看。”
耿不扬翻看着这些东西，手有些颤抖，玉佛是在前几天还他的，可那时候余香已经练习字帖一段时间了，虽然字体没有特别突出的变化，但和给自己的信也明显不太一样了。
“耿不扬同学，你看到我的字迹也应该能分辨出我逐渐的进步，而你是否又在想，是不是我故意笔迹与往常相背，这样即使被家长抓到也不会暴露自己。那你觉得，为什么我不写左手字，或者写完全不一样的字迹呢？”
是啊，既然怕暴露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像，既然像有为什么又有区别？
霍香看着他额角都有些冒汗了，继续乘胜追击：“你有没有想过，那封信不是我写的，那个玉佛也不是我戴的呢？你想没想过，毕业那天我收到了多少花束？那么多花束里，我一定能知道哪个是你的吗？
我全家都可以给我作证，毕业那天我一束花都没有带回家，或许你会想他们是我的家人，当然会站在我的这边，但是敲开所有邻居的门，凡事当天见过我的都能作证，而你可以去调查，杨欣悦那段时间，是不是家里一堆的花。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当时是很信任杨欣悦的，因为送我花的没几个女生，怕回家妈妈过问，我什么花都没往家带，更没有想过里面有夹带 就去拆开看。
而且余文睿同志之所以对你意见那么大，是因为曾经杨欣悦跟他说，让他管好我，别跟你走太近，你俩才是一对，为了证明还特意给他看了玉佛，余文睿同志出于谨慎特意调查过，问过你父亲耿田福同志，得到他的承认，才觉得你脚踩两条船，品行不端的欺骗我，所以一改平日作风对你出言讥讽。余文睿同志，你详细描述一下当时你和杨欣悦的交谈。”
余二哥忍着火推了推眼镜：“之前妹妹跟妈妈因为杨欣悦总起争执，我就警告过她不要再来我家，可她阳奉阴违又教唆我妹去下乡，为此我还把她大哥给揍了，因为这个她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上个月趁我不在家，又上门来找余香去看什么电影，我当时倒班比较忙也不知道这事，后来爷爷看我的集邮册，里面有与电影同系列的邮票，便提起了你。”
爷爷实在忍不住插言：“对，我当时就想起，你和余香在电影院门口拌嘴的样子，我还说现在年轻人对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说你们都很不错。”
“是的，因为这事，我便知道了杨欣悦又到家里来过，那我管事当然要管到底，妹妹上班之后转变很多，再没有跟妈妈争执过，我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我们家的和谐，也就是我找到她严词禁止的时候，杨欣悦说你该管的不是我，说余香根本就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那都是她装的……”说到这里，余二哥看向妹妹的脸，担心她听了会难受，见余香坚定的让自己继续全说出来，余文睿便又说道：“杨欣悦说自己约她出去，只是想请求她不要破坏自己与耿不扬的感情，她知道余香优秀自己比不过，但她和耿不扬已经定情许久，如果这时候余香还不死心硬掺和进来，她可能就要失去伴侣，让我就当可怜可怜她，管好余香，他们马上就要下乡去了，而余香已经有了工作，就不要再来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余爸使劲拍了大腿一下，忍不住愤然指道：“这你就信了？！”耿不扬也忍不住“她胡说！”
“我当然没有信！当时我非常生气甚至威胁她说，你要是不想你大哥的胳膊，可以继续说”
“然后呢？！”
“然后她就从领口拿出了玉佛，摘下来刚给我看，说这是耿家传家的玉，是耿不扬亲自送给她的，我当时也知道以杨欣悦的家事不可能拿出这种东西，于是说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但我妹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让她不要随便污蔑人，不然有她好看的。”
余家众人已经顾不得，惊讶文睿私下竟然这么凶厉了，因为耿不扬已经有点崩溃：“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霍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激动，然后把他怀里自己的笔记都拿走，先放茶桌上，又给他端了杯水。
耿不扬声音有些颤抖还是说了谢谢，仰头把水喝了，他真的有些干渴，只觉得有莫名的火焰把自己整个人都烤干了。
霍香叹了口气，她也有些心累，拿把椅子做在中间，说道：“二哥，你再说一下你是怎么查的吧。”
“因为我工作上，跟耿不扬爸爸也接触了两年，还算相处的比较熟，直接就去找他了，说自己爷爷快过七十大寿了，想找一块玉佛给他戴，听说你们家有块很好的，想问一下出不出手，什么条件都可以先说来听听，耿叔为人憨厚，一下就被我诈出来，他很惊愕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说都看见了，品质很好，问怎么出，他很害怕却也很明确的拒绝了我，他说现在都在破除封建迷信，他家很多东西都被没收了，只有玉佛是祖上传下来的，冒着风险万分小心藏起来的，那么难都过来了，不可能现在出手，而且这事很少有人知道，他就还是追问我如何得知的，我便说曾经看过耿不扬戴，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连忙嘱咐我一定不要说出去，他跟我说，确实在孩子考上高中时候给他了，因为没想过耿不扬一下子那么认学有志气，考的分数会那么高，也觉得他真的长大了，本来按祖训孩子成人礼时候也是要给的，就提前交给儿子保管了，他还说回去要跟你好好叮嘱一番，收的仔细一些，别让人再看见了，不知道你爸跟你说过没有。”
耿不扬脸色已经有些灰白，点了点头，可好像又不死心，问道：“你能说说你见到的玉佛长什么样子吗？”
余二哥二话不说，回屋拿了纸笔出来，当众画了一个大概的造型：“就约摸这么大的，头身比就是这样，弥勒佛的形象，是一块儿品质上乘的白玉雕刻的，肚子很浑圆，胸前有串佛珠，左手拿着一个布袋，右手搭在支起的腿上上，脸上笑的很开，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后面，在布袋的位置，竟有一抹绿色，上面刻了个字，不过太小我没辨认出来是什么。”
耿不扬黯然接道：“是篆书的‘耿’字、”………………
“耿不扬，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霍香轻轻说到。
“余香，你还会不会……”，他想说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可是他也不傻，况且他也从来没对余香有过质疑，只是很不想承认自己被别人骗了而已。
他定定的看了余香好一会儿，起身就想离开这里，可是霍香不可能就这么放他走了，既然决定搞清楚，就不可能放着好多事情不说明白。
“你先别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有事找你帮忙的。”她想着耿不扬既然这么喜欢余香，那自己求助，他在难受也会留下来，果然不出所料，耿不扬又坐下了。
霍香继续说到“大家还记得我最开始说的什么吗？我说，有人说余香同学跟好几个男同学搞暧昧，收礼物……”
徐母实在忍不住了，奶奶握着她的手也不好使，她红着眼眶吼道：“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竟然真的还有？！”
霍香点点头：“这也是我说找大家帮忙的原因。耿不扬同学一直以为和我私定终身了，也有其他男同学有类似的情绪，都是和所谓的‘我’通信频繁，互赠送礼物。不过我还没有实质的证据，来证实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我余香从小就被妈妈教导，私下不可以随便拿男生的东西，做人一定要堂堂正正，绝不可以做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径，我在此对天发誓，绝没有这种事发生，如有违背天打…………”
还没等说完嘴巴就被冲过来的徐母给捂住了。她抱着女儿忽的就落泪了，可能别人是无法体会她，那种作为母亲才会有的难过。
香香可是她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她小心呵护 疼了整整十八年，原以为自己这个母亲，把孩子养的白白嫩嫩知礼守法，做的还算不错，然而却没想到，香香竟然被人这样陷害，遭受了这样的非议诟病，可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遇到这样的事女儿心里得多难受啊，却还要这般据理力争的，请求家人都支援，需要对天发誓让大家相信她，又该是多么的害怕呢……
余爸走过去拥着娘俩，他声音沉稳有力，手指轻轻拂去爱人脸上的泪滴：“放心，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那就能解决这一切。香香长大了，我们听女儿怎么说吧……”
“是啊妈，你别难受，现在我不是好好的没啥事么”霍香站起身扶徐母回去坐，然后她看向耿不扬，“我知道你发觉自己受了蒙蔽，现在心情不好，但你也看见了，被陷害的是我，我的家人更难过。
妈妈她一直特别注重我跟男生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严厉或者控制欲强，而是怕我受到蒙骗伤害，她希望我能在人格成熟，并且有一定独立生存能力的时候，再去选择伴侣，而我也认同这一观点。高中之前我一直很乖的，之后也确实叛逆很多，在此期间，我承认自己是对你有过好感的，但是却肯定与你了解到的心路历程不同，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一定要说清楚，或许在以后的日子，我们还可以重新认识彼此成为朋友，所以你也不用窘迫，相比起来我如同被公开处刑，只会更窘迫，所以，耿不扬同学，你愿意相信我并接受我继续询问吗？”
耿不扬看着眼前的女孩只觉得好像与她相识多年，又好像从未认识过她。
“好，我愿意。”
这话说的怎么像结婚誓言似的，霍香只能刻意忽略他眼神中得深情，赶紧回屋拿了本子和笔，再回中间位置坐下。
“下面我要说的话，可能家长们会不爱听，但请尊重我，尊重一个花季少女的心事好吗？”见这边大家都点头，霍香便继续：
“耿不扬同学，我跟你描述一下，自己在高中期间对你的心思，首先大概在高一期中试之后，我以为你因为我考的不理想，就有点讨厌我了。
你先听我说完，因为在这之前，你明明挺爱跟我说笑的，而且你虽然是给大家辅导，但我总感觉更侧重于我不会的地方，还有其他细节之处，让我感觉到你对我的用心，我又观察到你很干净有刻苦努力，和别的男生都不太一样 ，而且你个子长高了也变好看了，我明说对你确实也有些许朦胧的好感～
但是期中之后，你常常板着个脸不搭理人，唯一话多的时候，就是给我出题的时候，当时我想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成绩不理想的事才这样？可我也不好意思的。”
“我……”耿不扬真的不知道自己该高兴余香的喜欢，还是难过竟然误会至此，白白错过那么多好时光，“我一直都……，我那时还给你写了信的，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才没有回复。”即使在场余家人的眼神，都想把耿不扬刀了，他也说出来了。
“什么信，放在哪了？”
“夹在数学1册里，你记不记得当时期中出分数那天，课间操的时候，你们女孩子一起去厕所，我当时赶紧跑回班级，你桌子上放的数学1册，我就夹在那里了。”
“时间太久，我没有什么印象了，”霍香觉得他记得很正常，而余香又没有收到信，那天只是三年里平常的一天，如果上来就说是把书借出去了，反而很难取信。
“先抛开这件，杨欣悦很喜欢借我的书，对照着划重点记笔记的事吧，你应该有印象吧，有一次她把我一本书弄脏了，你不是还说过杨欣悦，说她怎么老是不能在课上记好，还说我也没记得那么详细，还要看你的，以后我们都可以直接照你的书来？
这件事你应该有印象吧，但后面杨欣悦虽答应了，却还是找我借书对不对？
而且你还曾经问过，我和她怎么感情那么要好，我们都没直接回答你，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她做好朋友？
今天我在这跟大家说一下这个事，一开始是她总爱找我，我属于被动型人格，不擅长主动交朋友，但她们女生爱找我玩的，我觉得人不错就也会回应友谊，但这种情况也就是普通朋友，后面杨欣悦从班级女生里拔尖出来，主要就是因为她主动帮我解决了难题，一来二去我们就越走越近了。
而这个难题就是，我书桌里时常莫名其妙的，出现的礼物或者信件，那时候我还是跟初中一样，看到是男生送的东西就一律退回去，但遇到的困扰是，退回的时候会跟对方说话，他们其中不免有人要说些这那的，我脸皮薄常常十分尴尬，心里不想与他们有这种接触，但将东西乱扔或者烧了更说不清楚，因此十分苦恼，后来是杨欣悦主动说她可以帮我退回的，我很感谢她，觉得她不同于别的只捧着我的女生，是真拿我当朋友，后面我对耿不扬有点好感，更不会乱收别的东西了，于是她一直帮我退回，还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常常开解我，教我很多东西，说实话我刚得知流言的时候也不想怀疑她，可是这种事发生最大的嫌疑就是她，因为这三年我收到所有礼物和信都是她帮我处理的。
或许耿不扬你可能觉得我这有推脱的嫌疑，但你应该也知道，我书桌什么的，都是杨欣悦常常帮我收拾的吧，我甚至偶尔还抱怨过她别乱翻东西。这个你应该有印象吧”
耿不扬整个人都有点僵硬的点了点头：“是的，她还经常跟我抱怨，说你把她当佣人使唤，我一开始还说她，这不是你自愿的么，况且你对她也很好常常给她带吃的，别的女生都很羡慕，可后来听的多了，竟然觉得她也算辛苦，想着你爱干净也不是错，那我来帮你整理就好了，是她阻拦我说女孩子的东西男生怎么可以随便乱碰，我当时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都怪自己莽撞，毕竟通信里，你都有写很多，在学校要注意保持距离的话，要是我帮你收拾东西，很容易被大家议论你肯定不高兴的…………但是，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就是还有一个疑问？”霍香示意他说不用不好意思。“你也说了，你没收过别人的礼物，可是我也看见你用我送的笔了，还问过你用的顺不顺手，你说你很喜欢，就是……就是你手上那一只。”
呃……尴尬了哈，还好霍香早有准备：“你稍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看”霍香回屋拿了一个纸卡递给耿不扬：“这是贺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你也看见了，她写的那句‘我用礼物给你写下新的祝福’，那礼物就是这只笔，是我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杨欣悦送我的，因为这个，我在她过生日的时候，不仅请她去国营饭店吃饭，还送了她一个书包，就她那个军绿五角星的，当时全班不是都羡慕么，那是我大哥在部队留的，我一直没舍得用，后来二哥想要看看背两天来着，才知道我送给了杨欣悦，当时就要去找回来，还是我拦着拿笔给他看，他才稍微消气的，但也好几天没和我说话，是不二哥？”
余二哥点头：“你不知道，大哥给我的信里写了，那是他作战有功的奖品，不是普通发的军用，上面有颗扣子是纯金的，那是他送你的十六岁的生日惊喜，他知道你马虎，让我多注意点。只不过当时他出任务信件邮不出来，等收到时候，我想你找出来我看看什么样，结果你已经自作主张的送人了，那时候杨欣悦也没来过咱们家，我对她提不上喜恶，只是觉得过于贵重还是要找回来，可你拿出人家曾经给你的钢笔，我也冷静下来，觉得你也长大了还是要顾及你的人际交往，所以只想找人偷偷把金扣子拿回来，结果可能是被发现了重量的不同，反正金扣子已经没了，所以我才生气好久。”
“她怎么能这样无耻？！”徐母一拍桌子，“她拿别人的礼物当成自己的送给你，还恬不知耻的接受你的重礼。后来每次我让香香少跟杨欣悦玩，这支笔都会被提起来，我有时还寻思，或许是我误会了，毕竟普通的钢笔也是很贵重了，不是真心的朋友也不会送啊，或许是我偏见了，香香只是青春期有点叛逆，跟人家无关呢？谁能想到她竟然能这么无耻！”
“妈，你先消消气，按照这么说，还不知道有什么别的东西，也是这种情况呢？大家在等我一下。”，……说着霍香回去把杨欣悦送给自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耿不扬你来看一下还有没有是你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