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兰十四
从长春宫出来后海兰就去了高晞月那,把零陵香又放回了镯子内,不然富察琅嬅发现里面没东西,不知该会怎么想。
次日请安时高晞月被留了下来,富察琅嬅以镯子旧了需要修缮为名,把镯子要了回来。
高晞月不疑有他,直接就把镯子摘了下来。
看着高晞月不设防的样子,富察琅嬅心里的愧疚更多了,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给她找几副有用又不伤身的坐胎药,圆她的遗憾。
高晞月的身体一直都是院判齐汝负责的。他听从太后的指令,给高晞月开的药都是不对症的。
海兰自然要好好保护小伙伴,直接给她用了一颗健体丸,再多的药也伤不了她的身体。
宫里多了两个孕妇,这让其他人更焦虑了,喝坐胎药像喝水一样。
如懿更是心塞,算算她嫁给弘历也已经要八年了,却一次也没开怀过。
她也怀疑过是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但查来查去都没消息,也许,是她缘分未到吧。
弘历也很在意如懿的肚子,但御医看了好几回,给出的结论都是缘分未到。他也气馁了。
想来想去,他决定给如懿一个孩子。
宫里现在怀孕的有三个,纯嫔不用考虑,仪贵人生了孩子也会给她加封,那就剩下婉答应了。
婉答应性情温婉,善解人意,和如懿也聊的来,让如懿做她孩子的养母也不错。
弘历跑来延禧宫和如懿一说,如懿自然也是愿意的。且不说婉答应是个好的,就是她自己和乌拉那拉氏也需要一个孩子。
就这样,婉答应在胎满三月后就迁到了延禧宫,由娴妃照料。
大家都明白,这个孩子是娴妃的了。
婉答应接受良好。她是个温婉的女子,只要对孩子好,她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宫里孕妇多,为防有人使坏,不论是皇帝还是富察琅嬅都很重视。
白蕊姬在孩子满月后就经常抱着小四去慈宁宫,弘历虽然不满,但也没有理由拦着太后不和名义上的孙儿亲近。
太后得了皇子和自己亲近,满足了下来,对于宫权也暂时没那么热衷了。
后宫平静了,海兰一时间没事干,就天天在储秀宫里躺着,时不时逗一下不渝,享受着前世富婆的快乐。
不渝每每被海兰逗得脸色羞红,毕竟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禁得住“海兰”这个老阿姨的挑逗。
不知不觉间,不渝对海兰渐生情愫,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情窦初开的时候都忍不住靠近喜欢的人,不渝经常和叶心抢活干,有时候叶心提膳回来,不渝就抢着去拿膳盒,进屋摆膳。
这让叶心很郁闷。
海兰自然察觉到了不渝的变化,有点好笑。
每每看见不渝明明害羞,却还忍不住靠近自己的时候,海兰就坏
心眼的伸手去碰一碰他的脸,把他的脸弄的更红才罢休。
她经济自由之后当了几十年的富婆,撩拨小弟弟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
…
一朝瓜落,仪贵人率先生产,生下了四公主璟嫣。
宫里只有两位公主,弘历也很开心。
接着,就是纯嫔生下了五公主璟妍,婉答应生下了皇五子永琪,由娴妃扶养。
得知皇子名字的时候,海兰一挑眉,原剧情中原主“海兰”的儿子,还是做了娴妃如懿的养子。
这一次,有了珠玉在前的永琏,永琪也不用卷入夺嫡争斗了,不会再像原来一样英年早逝的吧。
魏燕婉就算得宠,等她成气候时,永琏早就上位了。
得益于上个世界弘历敢踹亲儿子的骚操作,这一世海兰早早就给他下了药,这种药会无声无息的蚕食人的身体,太医诊脉的话只能理解为劳累过度和休息不够。随着年龄的增长,中了药的人还会逐渐的出现一些老年病症,最终缠绵病榻,痛苦不堪。最多二十年,弘历就能去见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祖宗了。
二十年后,永琏早就成长起来了,彼时的弘历早就无力回天,他只能把皇位传给永琏,再也无力去干什么骚操作。
乾隆三年的年节一样很热闹。
多了两儿两女的弘历很是志得意满,大手一挥,直接大封六宫。
娴妃为娴贵妃,纯嫔为纯妃,海兰为愉嫔,婉常在为婉贵人,余下的常在答应什么的各晋一级。
其他没加封的如高晞月、仪嫔等都得了许多赏赐。
为了安抚玉氏,金玉妍也被晋为了嘉嫔,但依然关在启祥宫内,非死不得出。
除夕宫宴结束,海兰回了储秀宫,吩咐叶心他们自己摆两桌席面,就当是庆贺新年了。
海兰让叶心、五福、不渝和自己坐一桌,其他的人坐一桌。
也许是今天高兴,海兰一下子喝多了两杯,加上在宫宴上喝的,整个人醉醺醺的找不着北。
叶心搀扶着海兰进了内室洗漱,等把快要睡过去的海兰安置在床上时,叶心才想起来还没熬醒酒汤,连忙出去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不渝还没回房,随口让他站在门口守着,就急匆匆去小厨房了。
海兰得宠,又亲近富察琅嬅,想要个小厨房不是什么难事。
不渝今晚也喝了两杯,但还没到醉的程度。
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内室,海兰睡在床上,醉酒的后遗症让她难受的抚了抚眉。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眼前,海兰定睛一看,是不渝。
“不渝?”海兰叫了一声。
“娘娘…”不渝踌躇着开口。
酒精上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
海兰看着不渝长开的那张俊逸的脸。才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眼坚毅,身材劲瘦,一双桃花眼灼灼生辉,盯着你的时候仿若置身星空。
没关严实的窗外飘着白雪,冷风一吹,屋内红烛摇曳,昏暗的烛光照在人脸上,无端的增添了一丝柔和。
气氛很微妙,海兰定定定盯着不渝看了一会儿,在不渝受不住想要开口时,一把拉住他,自己翻身把他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