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作达成
“需要给你点儿准备时间吗？”鼠王轻轻一挥手，四周的地面变为了流沙。
流沙将货架推远，清出来一片空地。
“随时可以开始！”高远笑了笑。
突然，他脸色一变。
“等会儿！不会是您和我打……”
话没说完，一股流沙从侧面撞了过来。将高远埋了进去。
“我会放水的。”鼠王呵呵笑道。
在鼠王的操纵下，流沙以他为中心不断高速旋转。
“唰——”
一只包裹着黑色金属的手从流沙中伸出。紧接着，那只手一握，像是在空气中抓住了什么东西。
高远右手抓住一小块空气墙，一用力，将自己从流沙里拉了出来。
从流沙中脱身后，高远右手上的黑色金属脱离了下来，变形成了黑色的圆盘。
那圆盘载着高远稳稳地飘在空中。
现在高远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上衣外套和手套被卷入流沙不知所踪了。里面卫衣的袖子和下摆破破烂烂，裤子干脆只剩一个裤腿了。脸上身上更是有许多血痕。
“这套衣服挺贵的啊！”高远有些抓狂。
他有些小看鼠王的源石技艺了。
流沙的密度实际上很大，大量流沙高速冲击过来的动能把他撞的够呛。
再加上在流沙里无处用力，一般人陷进去就很难脱身了。
鼠王挑挑眉：“不错啊！那黑不溜秋的就是收容物？”
“是的。”高远点点头：“继续吧。”
鼠王手中的拐杖清点地面。流沙旋涡中冲出了三道流沙，如同金蛇一般向空中的高远冲了过去。
高远身下的金属圆盘再次变形，卷曲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无底面的圆锥。
圆锥尖端对着鼠王，高远位于圆锥内部。
高远抓着圆锥内部生成的扶手，在精神力的牵引下，两者一同向鼠王撞去。
同时，圆锥的内外层分离，外层如钻头一般旋转起来。
金蛇般的流沙从各个方向扑到圆锥上，却无法阻止它的靠近。
鼠王看着向他极速飞来的圆锥体，微微一皱眉。
“轰——”
圆锥体后方的地面上突然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涌起了一道沙墙，如同巨浪海啸一般把圆锥体拍在了地上。
十数秒过后，流沙表面依然没有动静。
鼠王的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只是这种程度，还想和我谈合作？”
说完，鼠王转身想要离去……
“您最好别动，要是不小心误伤了您，可就麻烦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鼠王寒毛倒立。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为什么毫无察觉？
死亡的威胁啊，这种感觉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
鼠王感受着紧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锋，紧缩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他笑道：“算你过关了。”
高远放下战术匕首，问道：“您这是放了多少水啊？”
鼠王回过身：“不多不多，最多使了两成力吧。”
好嘛，这手逼装的。
高远摸了摸鼻子：“鼠王您果然厉害，我都用了六成力了。”
鼠王听到这话，啧了一声。
你这老头，我都听到了！高远腹诽着。
“你说，我要是现在变卦了，突然袭击你，会怎么样啊？”鼠王笑着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没必要啊！”高远也笑了：“您又不是什么杀人魔，杀我总要有回报吧？”
“再说了。”高远抬起右手，用力一握。
一道黑影从流沙中飞出，划过一道弧线，高远一挥手把它抓在手中。
那黑影是黑色金属变形成的黑色标枪。
鼠王嘴角一抽。那标枪要是不走弧线，就从自己后背穿胸而过了。
“看来高先生的战斗经验，比我想象的丰富的多啊！”鼠王干笑两声。
md，终于吓到他了。高远莫名有些成就感，毕竟，刚才刀放脖子上，鼠王表情都不在变的。
鼠王左手轻轻一挥，四周的流沙变回了地面和墙壁。最远处的流沙竟然先把货架推回原位，再变回水泥地。
他慢慢走到那几个货架前看了看，说道：
“哎呀！刚才没控制好，这糖上全是沙子啊。”
听着他浮夸的语气，高远有种不详的预感。
“爸，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有个会，我先走了啊！”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雨霞上前说了这番话之后，急匆匆地走了。
高远看着她的背影，多多少少看出了点儿逃难的味道。
“就剩你一个人了？来！帮我打扫卫生！”鼠王回过头，乐呵呵的。
高远也嘴角一抽。
…………
两小时后。
“我什么身份啊！你让我打扫卫生？”
鼠王嗤之以鼻：“你什么身份？能跟我比啊？”
此时，高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和鼠王坐在糖果店角落的躺椅上喝茶。
在一个多个小时的共同劳动中，高远对鼠王的了解多了不少。
大多数时候，鼠王都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小老头，幽默，健谈，平易近人，没有很多老人都有的那种莫名的优越感。考虑到他的真实身份，这就更加难得了。
“所以说，收容物，就是有着诸多超出理性认知的性质的物品或现象？”鼠王问道道。
这两小时里，高远也向鼠王讲述了关于收容物的一些知识。
“没错，收容物完全没有规律，也不会有任何所谓的原理。它们只是直接的‘赋予’一种现象，一种结果。”高远以自己的理解总结。
“有没有可能，收容物实际上是有原理的，只是我们理解不了。”鼠王斟酌这问道。
“什么原理能把人的血液替换成汽水，而人还能正常活着？什么原理能让一些收容物效应根据每个人的心理性别而不同？什么原理能让一些从任何层面上看都完全普通的东西突然具有这些效应？”高远摇摇头。
“实际上，所有收容物在各种科学性质上完全正常。”高远叹了口气：“具有绝对特性的盒子，他就是个普通盒子，鬼知道他为什么会有绝对特性！”
（确实只有鬼知道，哈哈。）
（主角穿越的比较早，各种信息该知道都知道了，但主角没有九感。）
（有的话，挂开太大了。）
鼠王：“所以你们称收容物为世界的bug啊。”
“对了，你说天灾会不会是种收容物啊？”鼠王问。
“谁知道呢？我们也没确定。”高远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实际上，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过，蓝白社科研部的那些人也研究了很久，可惜没什么结果。
鼠王摇摇头：“这玩意儿还真麻烦！就交给你们头疼吧！”
高远笑笑：“合作愉快！”
之前，鼠王也向高远提出了合作的完整条件。
鼠王帮助蓝白社在龙门下城区建立收容秩序，向蓝白社提供收容物的情报，所有收容物由蓝白社收容。
蓝白社以天梯集团的名义，在龙门设立专项基金，专门资助龙门下城区的感染者和孤儿。
当然，基金账目公开透明什么的要求是肯定的。
“说起来，您的要求，还真是无私啊！”高远笑了。
他站起身，和鼠王告别。
两人已经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只需要高远回去和雅各布打声招呼就行了。
合作达成，他也该回去了。
鼠王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起身送高远到后门门口，突然开口道：“没什么无私不无私的，我们的目的，其实都是一样的。”
高远愕然。
鼠王认真地看着他：“为了一个正常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