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调查（2）
1096年12月27日。
10:03pm。
红豆到酒吧吧台前坐下。
“晚上好！你今天想喝点什么吗？”
吧台内的黑发鲁珀女子问道。
“一杯cosmopolitan（大都会），谢谢”
（原谅我吧，这是作者唯一认识的鸡尾酒了。看欲望都市看得我这个单词都会拼了。）
红豆环顾四周，酒吧里人并不多。
红豆刚想开口攀谈。
“砰——”
酒吧的门被人踹开了。
“哈哈！我回来了！”
一名穿着休闲的红发萨科塔女子走了进来。
“现在还是营业时间，麻烦你安静点。”鲁珀女子瞥了她一眼。
“就是要热闹点才好啊！德克萨斯，给我来杯酒！”萨科塔女子朝吧台走过来。
不知是否是错觉，红豆总觉得她在盯着自己。
德克萨斯将一杯酒放在红豆面前。她扭头看向红发萨科塔：“喝什么？”
“随便！你看着来！”她一屁股坐在红豆旁边，看向她。
“我是能天使！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今天刚到龙门。”红豆突然有些尴尬。
众所周知，社牛在更社牛的人面前会变得社恐。
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你来龙门是旅游的？”能天使十分热情。
“也不算吧，三周后不是有高远的演唱会吗？我提前过来玩玩。”红豆装出小迷妹的样子。
“哦！高远啊！我知道他！他的歌挺不错的，《numb》啊，《faint》啊，《in the end》啊都很棒啊！”
（男主快把林肯公园薅秃了。）
“是吧？他的摇滚超棒的！”红豆附和着，作遇到知音状，心中却不免警惕。对方未免过于热情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红豆终于找到了话题切入点。
“你这来的早了点啊！这大半个月你怎么安排啊？”能天使喝着德克萨斯调的酒：“龙门城里挺无聊的。”
红豆表现出又害怕又兴奋的神色，凑过去问：“我听说龙门城里有很多都市传说，给我讲讲呗？”
“行啊！你不会还想实地探索一下吧？”
“也不是不行！你先讲讲！”
“行！我给你挑几个讲讲啊！最近下城区贫民区里，经常有人半夜送钱，就钱突然就出现在人面前的那一种……”
…………
一个半小时后。
红豆在街上闲逛着。
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有点儿太顺利了。
能天使刚才给她详细讲述了这段时间的可疑事件。
这些信息与自己手中的情报相互对照，红豆很轻松地锁定了三个最可能是收容物的目标。
她不奇怪能天使为什么对这些这么了解。她拿到的资料里也说了，企鹅物流似乎也在调查这些事。
但这正是疑点所在，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
酒吧“大地的尽头”。
德克萨斯看着开始喝不知道第几杯酒的能天使，皱了皱眉：“老板让你告诉她的？”
“是！老板说这几件事儿咱们搞不明白，找个人甩锅就行了，不用再调查了。”能天使摆了摆手。
“但她不是龙门人……”德克萨斯欲言又止。
“那这不归我们管了。”能天使笑道：“对了，明天咱们俩有新任务。帮近卫局找个人。”
…………
12月28日
13:25am。
红豆坐在路边一家面馆内。
今天上午，她前往情报中的一个事件发生地实际调查。基本确定了这是一起收容物事件。
四天前的下午，龙门市民黄女士从自家音像店回家。
就在路上，离奇的事发生了。
正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的黄女士，没有任何先兆和异象，突然间，变成了男人！
不仅如此，她，或者说是他，还失聪了。
坊间传闻，这是莱塔尼亚的巫术诅咒！
这件事在下城区引起了一定范围的恐慌。
连带着莱塔尼亚的移民和游客这几日都受到怀疑和排挤。
“队长说的果然没错。”红豆叹了口气。
人们对于一切超自然现象，都试图用源石技艺解释。
但收容物不是超自然，而是超理性。
造成黄女士性转和失聪的肯定不是源石技艺。
在训练营里，红豆了解了大量不同源石技艺的表现和效果。
目的，自然是在任务中能将法术和收容物效应区分开。
据红豆所知，并不存在让人性转的法术。
就算存在，就算是提前附在目标身上的诅咒类法术，也绝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
用源石技艺点个火，都有明显能量波动呢！
能做到如此诡异的事的，只有收容物。
既然确定有收容物，红豆准备下午去找黄女士……黄先生了解一下情况。
他现在应该在医院……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红豆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队长？”红豆回头。
只见高远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她身后的桌子旁。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红豆很吃惊。她的位置正对大门，怎么可能没注意到高远呢？
“一个小特性罢了。”高远笑道。
鹰眼和刺客步伐是另一个世界所有人类都有的绝对特性。泰拉人是学不会的。
“这样啊。”红豆有点失望。她还想让队长教她呢！
“你给我发消息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啊？”红豆问道。
“先给我说一下你从进城到现在的经过。”
红豆开始讲起了这半天的经历。从进城到被帮派打劫，偶遇神秘札拉克老人，抵达安全屋，再到去酒吧调查，最后是今天上午确定了收容物的存在。
“队长，有什么问题吗？”红豆见高远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高远笑了：“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
“确实，”红豆点头：“难道有阴谋？”
“不，是诚意！”高远打了个响指。
“谁的诚意？”
“鼠王！”
见红豆还懵懵懂懂的表情，高远解释了起来。
“我叫你出来，本来是想让你关注一下鼠王的信息。咱们在龙门人手不足，根基尚浅。想要顺利收容，只能和他合作。”
“为什么只能和鼠王合作？不能和近卫局合作吗？”红豆问。
“不能。”高远摇摇头：“鼠王在乎的是龙门的人，尤其是下城区的人。而魏彦吾在乎的只有龙门本身。”
“对于收容物这种有绝对性的作用，但很多也有恶性副作用的东西。鼠王的态度肯定是把它们处理掉，或是有人能把它们收容控制。而我们就能做到这些。”
“而魏彦吾不会，他一定会将这种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
“和鼠王合作，一方面可以利用他的情报网，另一方面可以帮我们瞒住近卫局和魏彦吾，避免起冲突。”
红豆摇摇头：“合作是双向的，谁知道鼠王想要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高远耸耸肩：“不过，我们已经看到了他的诚意。”
“那个札拉克老人，应该就是鼠王。”高远摸了摸下巴：“你向他问路之前，他就已经盯上你了。”
“企鹅物流的人向你全盘托出他们知道的信息，应该也是鼠王的要求。”
“如果我想的不错，企鹅物流的人已经停止调查了。这就是诚意。”
红豆反应过来：“诚意就是，这些收容物让我们收容？”
高远点点头又摇摇头：“是龙门下城区的收容物都由我们收容。”
“诚意送到了，我们在哪儿找他呢？”红豆问。
“肯定有人来接我们啊。”高远说着，看向了面馆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