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杀死父皇的是皇兄
小人鱼瞪着绿宝石一般的大眼睛,从水底浮了上来。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烟之亦将手里的草药布料一扔,指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问:“这是你干的吗?”
小人鱼疑惑的看着他,认真的猜测着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
“哇?”
受伤的人鱼,语言功能退化,不太能听懂烟之亦的话,但是看他指着自己刚才玩耍的东西,便有着一定的猜测。
看着眼前傻兮兮的人鱼,烟之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
他能怎么办,不和傻子论长短。
烟之亦烦躁的抹了抹脸,看来自己妹妹也得再傻一段时间了,这个钥匙实属有点不给力。
也傻不拉几的。
烟之亦丢了一点草药在砂锅里,想让人鱼自己泡。
可他刚刚丢在锅里,里面的人鱼就捡起来嗅了嗅,嫌弃的将不好闻的草药,笨拙的挑出来,然后扭动着身子将它抵出来。
将好闻的草药留下,又歪头看了看,突然凶猛的将整个草药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吃掉,吃完还舔了舔手。
一副食犹未尽的样子,舔完手,又幽幽的盯着装着它砂锅。
那眼神就像饿了好几天的狗,盯着骨头一样,小人鱼游到砂锅的边缘,张开大嘴露出里面满是尖刺的獠牙。
对着砂锅就是一口,铛的一声,听的烟之亦都牙酸。
就在烟之亦以为他咬不动时,小人鱼一个偏头。
砂锅就碎了,小人鱼咔嚓咔嚓的嚼着陶片,也不管自己随着水流滚到了桌子上。
小人鱼将陶片吞了下去,打了一个饱嗝,就这样躺在桌子上。
欢快的用鱼尾巴打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水渍拍的到处都是。
看见小傻子如此生猛,烟之亦不禁有一点担心自己的安全,书上写的人鱼是海中霸主,属于杂食性生物。
但烟之亦不知道,他们竟然杂食到如此地步。
感觉没有什么东西,能抵住他们的深渊巨口。也不知道他吃不吃狐狸。
可他是现在,自己找到人鱼王国的唯一钥匙啊,傻不啦叽的肯定要比那些聪明的人鱼好骗。
烟之亦收拾完屋子,就将桌子上玩的正嗨的人鱼扔进了另一个砂锅。
严肃的叮嘱他:“不准咬了,知道吗?再咬,我就拔光你的鳞片。”
小人鱼只听,他听的懂的话:“&&……¥不咬¥……拔光&鳞片。“
小人鱼面露惊恐,张开嘴对着砂锅就是一口。
于是再烟之亦的特意叮嘱下,新的砂锅也被一口干碎。
烟之亦感觉这人鱼,一百斤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烟之亦拎着人鱼的小尾巴,随手一抛,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咚的一声人鱼落在了大水缸里。
进入更宽广的水域,人鱼高兴的游了两圈,然后撩起他漂亮的鱼尾巴飞跃到空中,炫耀一下他的鱼尾巴又落入缸里。
烟之亦怔了一下,失笑到:“还挺臭美。“
转身出去给他买新的砂锅去了。
埃国政事堂中
阿曼霍特普总结了上次的教训,将烟之语一并带着来办公。
免得这不省心的小人儿,又作出什么他心脏不能接受的刺激事来。
经过昨天晚上的思考,在今早的议事会完毕后,阿曼霍特普就将法希尔拎到了政事堂。
阿曼霍特普嘱咐道:“等会说话小声点。“
法希尔面带疑惑的跟着他皇兄进去。
法希尔进门就看见,趴在软榻上睡觉的烟之语,心中一下了然了。
但又一丢丢的吃醋,他皇兄对这个·小人真好,这就搞得他就像别人买菜送的。
阿曼霍特普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的这些小情绪。
单刀直入,拿出自己昨天临摹小人儿画的阵法,他不想让人知道小人儿懂这些。
毕竟现在敌暗我明,就算是他相信法希尔不会背叛他,但不排除不定墙后有耳的情况。
一旦让敌人知道,他身边有懂术士的人,那小人便会首当其冲的受到伤害,他不能冒这个险。
阿曼霍特普:“你可曾见过这个图案。“
法西尔看到这个图案面上有一秒中的僵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回皇兄,我曾见过。“
阿曼霍特普漫不经心道:“哦?在何地见的。“
法希尔:“我,我在父皇崩了的那晚见过。“
阿曼霍特普跨坐在软榻上,双手交叉撑着脑袋:“父皇崩了的那晚,你不应该在宫外的王府里吗?”
法希尔冷静的道:“不,当晚我偷偷溜出府,钻狗洞进入了宫中。”
阿曼霍特普:“、、、、、、”不愧是你呀!
法希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当晚我偷溜进了父皇的寝宫,甭想给父皇一个惊喜,却看了一个谋杀现场。”
法希尔双眼通红:“父皇不是病逝的是被别人杀害的,当时我躲在父皇寝殿的梧桐树洞中,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掐住了父皇的脖子。”
“父皇看见我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挥手让我不要出去。”
“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在我面前气绝。“
阿曼霍特普眼眸微变:“这么大个事,你这么现在才说出来。“
法希尔情绪激动道:“可我看见,那个人的正脸了,那个人与皇兄的脸一模一样。“
法希尔哽咽道:“你,你让我怎么说啊!“
阿曼霍特普抬眼瞟了他一眼:“这么说你怀疑是我杀了父皇?“
法希尔解释道:“不,皇兄我从未怀疑过你。“
“那人伪装成你的面孔,连身形都一模一样,但他却没有发现你右眉尾有一个小巴。“
“那还是我小时候用板砖打的呢。“
阿曼霍特普:“、、、、、“你还好意思说。
法希尔:“那人就是从画有这个阵法的地方,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这个阵法的源头,可一直一无所获。”
“皇兄我不是不信任你,才不告诉你这些事的,我是害怕,”
“害怕你像父皇母妃一样遭遇什么不测,这个阵法太邪门了。”
“那个杀手也是,我明明看见他掐父皇了,可是强叔却说父皇是病逝的。”
“这太邪门了,我怕我跟你说了,你会去调查会遭遇不测。”
阿曼霍特普心头叹息:“真是个傻小子。”
“这事你就先不管了,我还有其他事交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