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丹心31
茅屋内，刘成和余文良一起回来了。
欧阳兰：“没想到，几天的时间，小鬼子搞出了这么大动静。”
刘成：“大哥，你说这些爆破行动，和我们抓的这个松下教授，有没有关系呢？” 童玲玲：“对对对，他设计了好多新型炸弹呢。”
杜毓钟：“我也说不好，据我所知，鬼子的这一计划已经部署多年了，而照你们说这个松下刚刚来华不久，到底有没有关联还不好说。”
柳如烟：“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好不容易抓住了那个松下，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杜毓钟：“我想，我亲自进城去探探情况。”
“不行！”刘成和余文良异口同声。余文良：“将军，使不得啊！”
刘成：“是啊大哥，这太冒险了，还是我去吧。”
余文良：“不，鬼子对你们比较熟悉，还是我去好了。” 刘成：“可是你对鬼子也同样不熟悉，还是我去比较好。” 冷月：“好了，你们都别争了，我去。”
刘成：“冷月，你去和我去又有什么区别？” 冷月：“不，不一样的。”
柳如烟：“冷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冷月：“总之就是不一样。”
刘成：“那要不这样，咱们两个一起去，互相也有个照应。”
冷月：“不了，我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这里还需要你坐镇呢。” 欧阳兰：“冷月，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冷月：“我很好啊。你们就在这等我的消息吧，还有，如果。。。如果两天后我还没有回来，那。。。那你们就小心些……”
冷月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望着她的背影，几人没来由地有些伤感。“我总觉得，从。。。从那次之后，冷月姐就有些不大一样了。” “有吗？我觉得冷哥和以前差不多啊。”
眼角扫到余文良的欧阳兰难得的没有回敬柳如烟几句，只是送给她一个“你是白痴 ~” 的眼神。
临江城外，冷月看到城门口堵着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
原来封城了，许进不许出，怪不得这些天林志远一直没再来找过他们。虽然可以进，但是进去就出不来了怎么办？他们等不到我回去一定会着急的。冷月犹豫了一下，但心里的冲
动还是让她不顾一切地进城去了。
冷月来到研究所附件，这里的兵力比之前多了两三倍。
冷月近不了前，就在外围徘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希望能看见那个人出来，但又有些怕见到她，就这么一直在矛盾与纠结中等待。
薛敏今天并没有在研究所，她拿着小东那把钥匙的模型去找林志远帮忙再配一把。林志远：“那我配好了什么时候给你？”
薛敏：“这。。。就先放在你这吧。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这钥匙放在你这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险吧。”
“我看你最近的精神不太好，不要太累了。” “谢谢。你。。。是不是再去看看冷月他们？” “我也想啊，可鬼子一直在封城，就算我有特权也出不去。” “哎，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就放心吧，她们比你想象的坚强。”
“但愿如此……”
冷月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但她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这时，迎面过来一支巡逻的队伍，冷月赶紧往后躲，可回头一看，身后也有一支巡逻队正走过来，正左右为难的时候，胳膊一把被人拉住，跟着整个人被拽进一条小巷里。
就在这时，薛敏从另一面走来，跟巡逻队的队长打个招呼就进了研究所。
就这一错身的时间，冷月没能看到薛敏，对于那个抓住她的人，身体本能的反应是反抗， 但不知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好像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没有恶意一样。
冷月转过头，意外且又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林志远。
原来林志远有些不放心薛敏的状态，远远地送她回来，看没有异常，准备离开时意外遇到了冷月。
冷月：“为什么。”
林志远：“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能遇见你？”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是老天特意安排来解救你的。” “我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如果。。。如果你是鬼子的人……”
林志远笑了，“冷月，你信吗？这话说出来说明你自己都不相信我是鬼子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不听从心的声音来做选择呢？”
“我。。。我不敢，因为一旦输了，陪的就不止是我自己的性命，我……”
林志远觉得冷月有些要崩溃了，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揪着的疼。虽然知道有些唐突，但他还是走上前去轻轻搂住了冷月。冷月只是微微颤了一下，并没有挣脱。
“冷月，不管你有没有感受到，今天我要郑重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希望能够保护你， 所以，请不要一再怀疑我的用心，好吗。”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林志远情不自禁地收紧了臂弯。“跟我去个地方，我把一切都讲给你听，我会让你不再怀疑、不再猜忌。”
冷月懵懵懂懂地跟着林志远，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在虫二楼了。冷月有些却步，但林志远坚定地拉着他，不许她后退。
这一路走来，林志远突然明白了薛敏为什么憔悴的那么厉害，如果是自己的爱人站在眼前，不但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还要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冷漠以待甚至兵戎相见，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还好，老天对自己还算不薄，虽然有的事还要保守秘密，但最起码自己的心意可以跟爱人袒露。他不想再等了，他不想再看到冷月眼中的犹疑和抗拒，他要告诉她，他爱她。
“你，你怎么来了。”云心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林志远，微一错愕。
林志远这才松开冷月的手，又怕她走掉似的在她手背拍了两下，然后走到云心身边耳语几句。云心听完了然地点点头。
冷月见了云心则突然想起什么来，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低头做思想斗争的时候，林志远已经走了回来，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上次藏身的那间屋子。
林志远关好门后还是老样子，将几个箱子推开，又敲了几下，然后带冷月下到地下。
下面黑乎乎的，冷月看不清林志远的表情，但她觉得他在对她笑。只见林志远在不大的密室里先是在左边敲了一阵，又走到右边敲了一阵，接着伴随着一阵声响，又一个地下密室的入口显现在眼前。
林志远不出意外地看到冷月睁大了眼睛。
冷月：“这。。。这密室中居然还有密室！”
林志远：“这下面就是我的秘密，走，我带你去看。”
冷月却站在原地不动，“上次你把我们带到这里躲藏，就不怕我们发现下面的秘密吗？” “你也看到了，这开启密门的方式很特别，我还真不怎么担心。”
冷月回想刚才林志远开门的方式，又想起上次刘成在这里敲了一圈的墙壁也没有什么收获，脸上不由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可是——”林志远似乎有意拉长了声音，“就算真的被你们发现了，那也没什么。” 冷月有些糊涂，林志远就趁她出神的功夫拉起她进入地下二层密室。
这地下二层却比地下一层大了不少，也明亮许多。冷月一眼就看到了屋里最显眼的摆设
——是一座灵堂。
冷月走过去看看牌位，又回头看看林志远，“这是，是……”
“我爹和我娘，”林志远的表情比刚才凝重了不少，走上前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插好，又点上三炷插到旁边稍小的一个牌位前，“还有我弟弟。”冷月顺势望去，上面写着“爱弟林志明”。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今天带你来是想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也让爹和娘看看你。冷月，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那是在临江，我当时……”冷月一边回忆着一边伸出食指来在空中比划着。“不，”林志远用自己的手包住了冷月的，“是在南州。”
“南州？”
林志远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冷月茫然不解的表情，他笑了笑，起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只锦盒，“打开它。”
莫名其妙的冷月打开盒子后更加莫名其妙了。盒子里是一只摔得破碎的碗，无论从材质还是器形上都不值得用这么讲究的盒子包起来藏得严严实实的。这回冷月也不发问了，只是直视着林志远，等着他作出解答。
林志远笑着拿出一片碎瓷，在冷月面前晃了两下，“此碗系家传之物，于我珍贵非常， 小姐毁之，于理当赔。然救命之恩，亦不敢或忘，现唯有两相抵消，你我互不亏欠。”
冷月的眼神因迷茫而变得深邃，突然又变得闪亮，一只手捂着嘴，不可思议地道：“你， 你——你就是那个乞丐！”
林志远微笑着点点头。
冷月还有些不敢相信，连连摇头，“天啊，这怎么可能，你，你居然……” “怎么不可能，你都见过长工阿远了，那乞丐阿远又有什么奇怪的。” “可。。。可我还是。。。林少……” “哎，”林志远打断了冷月，“还记得在南州的时候吗，你叫我阿远。我希望你一直这
么叫我，也只有你这么叫我。”
冷月张了张嘴，做出一个“阿”的口型却没能叫出声，林志远也不勉强，将碎片收好开始讲他的故事。
他从小时候开始讲，讲他爹、他弟弟、他的师傅还有亲如兄弟姐妹的云心云岫，一直讲到有一次他一次离家出走再回来时就只看见血流成河。
“你知道吗，这只碗是我爹最后的遗物了。当时我到家后，发现所有人都死了，爹当时可能正在吃饭，手里还拿着这只碗。我拿了这只碗夺门痛哭而去，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整个宅
子都烧成了一片废墟，没了，什么都没了。”
“啊！那……”冷月这才知道，林志远说她赔不起这只碗并不是故意讹诈或者神志不清的鬼话，这只碗对他的意义真的是非同一般。
林志远摆摆手，示意冷月不必自责。“这么多年我一直守着这只碗，到哪都带着它，也等于是给自己戴了一副枷锁，这碗碎了，我反而有些解脱，就将它收在这里了。好在爹还留给我一样东西。”说着从领口掏出一枚玉坠，通体黝黑，亮泽温润，一看就知非凡品。
冷月接过玉坠，这才看清这原来是太极阴阳鱼的一半，背面还刻了一个“远”字。 “这个是爹专门请人用上等和田玉打的，更难得的是这玉一黑一白，黑的如墨白的赛雪，
就做成了太极的造型。我和弟弟一人一块，我还记得弟弟小时候总吵着要和我换着戴，因为他觉得我这块比他的好看。”
看着林志远温柔的表情及那似将时间看穿的眼神，冷月一手握着玉坠，另一只手轻轻了抚上了林志远的，“你别难过。。。最起码，我看得出，你们兄弟感情很好，不像我，都没有兄弟姐妹。”
林志远将目光从远方收回，回握住了冷月的手，“不，你有个好姐姐，不是吗？” “我。。。她。。。我不知道。”
“冷月，看着我。”林志远扳过冷月的双肩，让她抬起头直视自己，“还记得那晚在日军监狱外吗？”
冷月点点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其实，那一晚，是我爹的忌日。” “对不起……”
“我说了，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希望是另外三个字。” “哪三个字？”
“这个嘛。。。以后再说吧。我就是想告诉你，每年的那天，都是我最伤心的日子，然而因为遇见你，那一天对又我有了特殊的意义。”
“ 什 么 ？” “那一晚，我能从你的眼神看得出，你虽然有着伤心的往事，但同样有着可以用性命去
守护的人或事。我就突然觉得，与其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无法自拔，还不如怜取眼前人。” 冷月低下了头，两颊微微泛红。
“我的过去，已经都讲给你听，你的过去，我愿意等待，等你完全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冷月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虽然只是这样相对而坐，但冷月的心却能感到一丝丝温暖，这
是之前谁也不曾给她的。
“还有，”林志远摇晃了一下迫她抬起头来，一语双关地道，“看一个人不要光用眼睛， 要用心去看，懂吗？”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冷月在姐妹情与民族义间挣扎，如果不是三叔、吴嫂和薛敏的重重嘱托，林志远就忍不住要将真相告诉她了。
俩人又说了很多，冷月也跟林志远讲了一些她们小队之间的事情，还有她对薛敏的感情， 只是对自己曾经的遭遇避而不谈。等二人上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原来不知不觉竟聊了一宿。
冷月见云心正坐在屋里等他们，还体贴地备好了早餐，脸不由得红了。云心：“我说志远，至于一下子说这么久吗，我这粥都热了两回了。” 冷月嗫嚅着，“对不起。”
林志远牵着冷月到桌边坐下，“冷月，我说过了，以后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说对不起， 包括任何事情，懂吗？”
冷月看看林志远，又看看旁边一副看好戏模样的云心，脸更红了，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再也说不出口。
“好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林志远站起来，“心姐，冷月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了。”
云心：“说哪的话，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保准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冷月刚喝了一口粥，差点呛到。
林志远冲云心调皮一笑，又对冷月说：“你安心在这住着，外面的事有我打点，你就放心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林志远走后，冷月和云心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心老板，那个，阿远他……”
“冷月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吧。既然志远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拘谨啊。都叫‘阿远’了，还叫我‘心老板’，多见外啊，你就跟着志远叫我心姐好了。”
冷月咽了口吐沫，“心姐，你。。。你和阿远。。。到底……”
“怎么，那臭小子没跟你说清楚吗？真是的，看我回来说他。志远他从来都只把我当姐姐， 我嘛。。。也从来只把他当弟弟。”云心最后半句话，终归还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过她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就只把他当亲弟弟。
林志远这几天一直没闲着，他在暗处煽动各大势力反对封城，还让手下的商户带动罢市， 引起民愤，逼迫日军将城门解禁。
这些天日军几乎将城内翻了个底朝天，不但没找到人，还搞的城内民怨沸腾，林志远暗地里的经济制裁也让他们有些疲于应付。而且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估计那些人已经不在城里了，那封城也就没了意义。藤原一郎决定先顾全眼下的乱局，解禁城门。
封了多日的城门甫一解禁，城里和城外大量的人和车疯了一般地涌向城门，有做生意的、有探亲的，各色各样的人等都等不及要出来和进去，搞得日军的守城根本来不及逐一仔细检查。而这入城的大军中就夹杂着刘成和欧阳兰、柳如烟、童玲玲。他们等了两天还不见冷月回来心里着实不安，就打算冒险来看看，没想到正赶上了城门解禁，很容易就混了进来。
与刘成他们擦身而过的有一辆汽车，混在出城的人流中悄悄地离去，车上正是松下。藤原觉得让松下继续呆在中国实在太危险了，而且，天雷计划已经开启，那么作为掩护的地雷计划也就没有多大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送走松下教授，他也好专心对付这些神出鬼没的中国人。
虽然进了城，但他们不知道去哪里找冷月，在街上盲目地走着，又要防着被日军发现， 大半天下来仍没有什么收获，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在城里都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怎么办？
小队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城，一抬头发现眼前正是虫二楼。 “刘成大哥，咱们上次是不是就是在这里躲避日本追兵的啊？” 刘成点点头，在思考着什么。
柳如烟：“我说要不咱再进去看看好了，说不定人家老板娘会念在旧情收留咱们一次呢。”欧阳兰：“什么旧情？”
柳如烟：“谁都看的出来，这里的老板娘和林少有一腿，而林少又对冷哥有好感，看在冷哥的面子上，说不定她会收留我们的。”
童玲玲：“可是如烟姐，照你这么说那个老板娘和冷月姐应该是情敌才对，又哪里来的旧情。”
柳如烟还待分辨，刘成插了进来，“你们找个地方等我，我进去看看，要是我半小时还没出来你们就想办法出城去。”
欧阳兰：“刘成，这样不好吧。” 刘成：“我去总比你们去要合适。”
欧阳兰不说话了，这种地方确实不适合女孩子去，就拉着玲玲后退一步，“那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勉强，也别信柳如烟说的什么旧情的鬼话。”
刘成：“我知道，你们也要小心，可不能再丢一个了。”
和刘成他们一起随着人潮进城的还有一个人——吴嫂。她在南州盘桓了四五日，回来时正好赶上了开城门的日子。
茶 馆 里 “吴嫂，您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还好吧，最起码成功了一半了。这几天临江有发生什么事吗。” “前几天好像是有一个研究武器的教授被绑架了，鬼子封城好几天就是为了找他。” 吴嫂点点头，“薛敏和小东那边怎么样。”
“他们说已经知道药水在哪了，而且已经拿到其中一把钥匙了，只要再从藤原那里偷到另一把钥匙，就大功告成了！”
“太好了！小周，你去门口挂出标记，我要见他们。” “好的。”
刘成还是第一次走虫二楼的正门，刚一进去就被拉住了。“呦，这位相公，大白天的就来了，您是要怎么个玩法？”
“怎么个讲法？”
“怎么，难道您不知道啊，我们这虫二楼里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那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各有所长，当然了，若是想……也可以，不知您是要哪一种啊。”
若不是情况紧急，刘成倒还真想见识一下怎么个卖艺法，不过现在可不是闲情逸致的时候。“我想见你们这的老板娘。”
“心娘啊，她已经好久不接客了，你还是另选一位姑娘吧。”
刘成倒是没想到心娘还会接客，“我想您误会了，我就是单纯地想见见她。” “是谁想见我啊。”
“心娘，您来了，这位先生说想要见您。”
云心打量了一下刘成，就像不认识一样，“绿萼，带他去贵宾室等我吧，”又对刘成说， “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不知你带够银子了没有。”
刘成有些错愕，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已经不认得他们了？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虽然有些忐忑，但刘成还是跟着绿萼走了。
刘成等了很久，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开了，云心走了进来。“怎么，才来就要走？”
刘成感觉到她的态度和刚才又有所不同，便试探着道：“对不起，云老板，打扰了。这次来其实是想麻烦你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在这里借宿一下。”
“正好，就是你想走，我恐怕还要留你呢。等一下，让你见个人。”说完又转身到门外， 拉了一个人进来。
“冷月？你怎么在这？” “刘成，真的是你。”
“怎么样冷月，我就说我没认错人嘛，这就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的嘛。这样，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
“心老板等一下，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我。”
云心眼睛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佯怒道：“怎么，不信任我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的，是，是。。。”
云心看着刘成的窘状噗嗤一乐，“好了，不逗你了，快去把他们接进来吧，最近街上鬼子多，记得走后门啊，我一会过去接你们。”
云心还是把他们安排在上次的那间小屋里，只不过提前嘱咐了冷月地下二层的密室的事
先不要说。
柳如烟：“没想到咱们不但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还找到了冷哥，真是一举两得啊！” 欧阳兰：“冷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童玲玲：“对啊冷月姐，这几天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冷月：“不好意思啊，让大家担心了。”
刘成：“没事就好。冷月，到底怎么回事。”
……
听完冷月的讲述，几人都不禁唏嘘。
柳如烟拖着下巴，一副迷离状，“没想到这个林少还有这么一段悲痛的往事，真是看不出来啊。”说完还咂摸了几下嘴。
欧阳兰：“又碍着你事了？”
柳如烟：“老娘我就是感慨一下，不行啊！” 童玲玲：“你们怎么又吵起来啦。”
刘成：“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一直在暗处帮咱们。”
冷月：“他还说会想办法帮咱们搞到图纸保险柜的钥匙。” “真的！”柳如烟两眼冒光，“太好了，冷哥，你真行！” 童玲玲：“如烟姐，这又不是冷哥去偷。”
柳如烟：“笨，还不都是一样。”
冷月难得的没有用眼神杀死柳如烟，脸上露出一块不自然的红晕。
欧阳兰：“可是，就算那个林少是可信的，也不代表就一定能成功啊。”
刘成：“欧阳兰说的对，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但咱们也不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出去，还是要靠自己。”
冷月：“我觉得咱们还是给他一点时间，毕竟咱们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经过上次一闹，研究所的防守更严密了。”
刘成点点头，柳如烟则凑过来揶揄道：“冷哥，还没嫁呢胳膊肘就拐出去了啊。”
这次冷月没有再纵容她，在柳如烟头上留下一记重重的暴栗，房间里就听见柳如烟的呼痛声和欧阳兰、童玲玲的笑声。
茶馆
“丫头、小东，我都听小周说了，你们干的不错，接下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偷到剩下的那一把钥匙。”
林志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吴嫂：“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事态紧急，每一天都有地方爆炸，已经耽误不得了。我想就这几天行动。”
薛敏：“师娘，那地图的事有着落了吗？”
吴嫂：“虽然我没能把地图带回来，但只要有了药水，也就有了地图。” 薛敏听不明白，但她心知吴嫂这是不想多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小东：“后天是藤原的生日，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和薛敏把他灌醉，趁机偷钥匙。” 吴嫂：“那就这么定了，你们明天准备一下，后天趁机把钥匙偷出来，第三天黎明时分
正式行动。”
小东：“那谁负责去银行拿药水呢？” 林志远：“我派人去吧。”
吴嫂：“不必了，你的人虽然多，但装备少，也缺乏实战经验，还是在外围负责打掩护、做接应好了。去银行的人选我自有安排。”
林志远：“也好。”
薛敏：“志远，冷月他们在你那里还好吗？”
林志远：“他们很好，你放心吧。就是这两天呆的有些沉不住气了。”
薛敏：“那后天晚上我们偷到钥匙以后，你就将研究所的钥匙交给她们吧，嘱咐他们转天黎明前行动。”
林志远：“你是想用她们牵制住日本人的兵力？”
薛敏：“恩，而且这本来也是她们来临江的任务不是吗。” 林志远：“那你就不担心他们吗？”
薛敏：“担心，所以还请你多多帮忙，掌握好时机。而且银行一旦出事，日本人必定首尾不暇，这也是让冷月她们撤离的好机会。”
林志远：“原来你替她们做了这么多的打算。”
薛敏神色有些黯然，“不能守在她们身边，最少让我替她们多做一些安排吧。以后。。。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
林志远：“薛敏，我不许你说这样的丧气话。冷月，还有其他人，她们都很需要你，这些天我都看在了眼里。所以，你要顺利完成任务，好好地回到她们身边去。”
“但愿如此吧……”
“好了，”吴嫂站出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咱们商量一下如果偷到钥匙要怎么送出来。”
南 州 “大力，你来一下。” “哥，怎么了？”
“娘留下的那块银锁不见了，你帮我一块找找。”
田大力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哥，咱们现在也不缺钱花，你找那个干嘛？” “胡说，那是娘留下的遗物。你还站那干什么，快帮我一起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