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5章 这便是仙门么
霓裳和琉沁这些话,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们二人的话一说完,底下的弟子就议论纷纷。
“是啊,琉沁长老的实力和出身,不至于为了火栖木发怒吧?”
“想什么呢,没听霓裳师姐说么,琉沁长老为了对付妖后璃织,亲自推翻了火栖木,这才把璃织烧成了一片灰烬。要是真的舍不得,她怎么可能推翻火栖木呢?”
“对啊,霓裳师姐说的,还有风灵山的人作证,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是就是,我也相信琉沁长老和霓裳师姐的话!”
“当然了,不信长老难道相信一帮才刚筑基期的弟子能够弑杀妖后么?”
听着下面人的议论,琉沁心满意足,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
秦风他们这边只有秦风最是淡定,从头到尾没什么反应。
东宫雅虽然气坏了,可是她和南鹤轩无论怎么辩驳都没用,说一句霓裳就有一百句在等着他们,而且处处都是给他们挖的坑。
至于战源,他始终保持着冷漠,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只不过他在人后已经看到琉沁得意的模样,握着剑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仲梦然则是一副委屈的表情,眼含热泪站在他身边,在其他人看来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不过她的余光看向琉沁的时候,里面噙满了嘲讽。
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
琉沁心狠手辣,而且非常记仇,心胸狭窄。
这一点就冲她因为火栖木没了就要把秦风杀掉来泄愤就能看出来。
所以在回宗门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准备好接受琉沁的颠倒黑白了。
不过她根本不怕,反正她早就想好后手了。
“肃静!”
这时候,一直安静的安经赋终于开口了。
他一开口,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先是垂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琉沁,柔声安抚道:“夫人稍安勿躁,你放心,你受了委屈,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若是真的有人违背了宗门律法,我也自当惩处。”
从头到尾,安经赋只是听了霓裳和琉沁的一面之词,这句话就算是直接给秦风等人的行为定性了,几乎可以说是肯定了霓裳的说法。
东宫雅不服气,这时候还站出来道:“禀报宗主,弟子不服!您只听了琉沁长老和霓裳师姐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们的话,难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弟子们么?”
安经赋站在上方,老神在在地瞥了她一眼:“噢?那你倒是说说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宗……”
霓裳见状,刚想上前阻拦,就见琉沁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后者见状立马会意,把话给憋了回去。
安经赋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小动作,不过他直接忽视了。
东宫雅咬着牙,看琉沁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最重要的是,曾经她入仙门的时候,心中对仙门的期望从来不是这般。
在她眼里,仙门从来都是为人族为存在,无论是修行还是飞升,都是为了人族安宁。
身为修士,应当一切以人族为先,没那么多尔虞我诈。
大家身为同门,更应该同仇敌忾。
可是当时琉沁身为宗门长老,本应该成为他们依靠,可是从头到尾琉沁都没怎么露面不说,在他们好不容易从璃织手上逃出来之后,不仅没有任何安抚,甚至还反过来责怪他们不如一根火栖木。
现在更是颠倒黑白,不仅掩盖了自己险些弑杀宗门弟子的行径,甚至还倒打一耙,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她绝对忍不了,这并非她眼中的仙门该有的样子!
“禀报宗主,当时的情况绝对不是琉沁长老和霓裳他们说的那样!”
“我们抵达魔界之后,琉沁长老便声称要在船上休息,只让秦风一人前往魔界边缘的万魂窟查看情况。当时祝星师兄不放心跟了上去,我们几个人也主动陪同,只有风灵山的三位留在乘风舟上。”
“后来在万魂窟内,秦风一个人深入险境,得到了魔婴的下落,带着我们赶往了北边地底火山,这才找到了魔婴。”
“可是没想到最后居然在那里遇到了妖后璃织,最后是祝星师兄和秦风浴血奋战,推翻了火栖木之后才让我们得到了逃走的机会,否则我们都要死在里面!”
“出来之后,琉沁长老也恰好赶到,可是当我们以为她会立刻带我们离开魔界的时候,她却因为听说了我们毁掉了火栖木,将怒火发泄在了我们身上……”
东宫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诉说了一遍,直到最后以秦风确实被邪魔附体这一点结束。
不过她也立刻替秦风解释了一句:“当时的情况危急,璃织生死不明,秦风已经受了伤,就算被邪魔附体也不是他的错。而且最后他及时清醒过来,对琉沁长老并未造成什么实际性的损伤。”
她转头,愤愤不平地看向琉沁:“反倒是琉沁长老,当时不仅要因为一棵火栖木就对本门弟子痛下杀手,甚至最后还诬陷我等。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堪称呼她一声‘师长’,更不堪成为我等弟子尊敬的楷模!”
“还请宗主秉公处理,还我等一个清白!”
东宫雅这一番控诉可谓是撕心裂肺,说出来的都是她的心声。
她一跪,旁边的南鹤轩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跟着跪下了。
邢峻铭不了解他们从地下火山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但是身边的战源一声不吭地走过去跪下,带着仲梦然一起支持东宫雅等人。
面对他们的控诉,琉沁从头到尾表现得非常淡定,甚至有时候表情看起来饶有兴致,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一样,压根儿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
和她一样淡定的,还有这场控诉中的另外一位主角——秦风。
他们都跪下了,但是秦风身为另一个主角,却仍旧站在原地。
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要为自己控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