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摆摊准备中 上
“爹，这么多东西，我们坐牛车回去吧～”林清背着五十多斤的背篓，觉得自己肯定走不回去！这还是林清偷偷转移了大半到空间里。
林寒山看着小小的女儿背着这么多东西确实很辛苦，便点了点头。
“爹，我们还有多少钱呀～”林清还有很多东西想买，想着回家跟娘商量一下，这些钱，就算是自己借的，等赚了钱，再把这钱还上。
“你娘给了我一两银子，刚刚买了一石糙米300文，粗盐90文，白糖350文，红果15文，鸡脚鸭脚20文。”林父说了一遍，但是没算出来还剩多少。
“225文，爹，趁着牛车还没来，我们去买几个坛子吧！”林清想也没想就拉着林父回到了杂货铺，她算了一下家里有的几个大小坛子，还是需要再买几个的。
林父还在算到底剩多少文的时候，已经被女儿拉进了铺子里。
“两位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啊？”杂货铺的伙计，看这对父女去而复返，便上前问到。
“小哥，我们还想买几个坛子。”林清笑着对伙计说到。
“您来这边看，我们这坛子大的60文，小一点的40文，您看需要哪种？”伙计带着林清走到摆着两排坛子的墙边介绍到。
林清看了一下，大坛子差不多10l左右，小坛子差不多有5l，稍一思索便说：“这小坛子看着也就是大坛子一半的肚量，能不能便宜一点呀，今天买了好多东西，实在是没剩多少了，我要俩个大的，俩个小的，您看一共180文行嘛～”
“诶呦～小客官，咱们这都是薄利，可真是便宜不了这么多啊～”伙计习惯性的回到，心里略微一算，其实也还有的赚。
林清一看伙计表情就知道他还算明白账，只是惯性回答自己，便只笑笑没有说话。
伙计一看林清没搭自己这茬，又看了看林父，丝毫不打算插话，只当好一个付钱机器。
“行吧，看着你们之前在我这已经买了不少了，就给你们带几个走吧！”伙计演技精湛，表现的十分艰难，好像自己没给钱一样。
“那麻烦小哥拿麻绳给套一下呗～”
“好嘞，但是最好还是抱着走，要不然容易磕了碰了的。”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麻绳，一边给坛子做了个简易的套子。
伙计这边绑好，接过林父递过来的文钱，嘴中唱到“银货两讫～客官您慢走～”
林清提着两个小坛子，林父提着两个大的，走到城门外等牛车的地方。
没一会儿，赵四蛋便赶着牛车来了，看到林家父女东西不少，便帮忙抬到车上。“大山哥，买这多东西呐”
“嗯，都是家里需要的。”
赵四蛋本就是随口一问，也知道林寒山不善言辞，便没有再说什么，接着去帮其他坐车的人抬东西。
坐在牛车上的林清，觉得自己要散架了。靠在林父身上，迷迷瞪瞪的便睡过去了
直到了村口，林父才叫醒林清，实在是东西太多了，没办法，还是需要大丫帮忙提一下的。要不然他就抱着闺女回家了。
待俩人回到家，王锦看到俩人买了这么多东西，就是一阵头大，但是看自家男人委屈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大都是闺女要买的，话到嘴边，最终也没说出来。
“先吃饭吧！我把剩下的杏都洗出来去核了，剩下的怎么做，你告诉娘，娘来做！”王锦看林清已经累的不行，也就没提花钱的事。
“娘～你真好～”林清看出来林母的纠结，便扑倒王锦身上蹭了蹭。“娘～今天花的这些钱，算我借的，等我卖冰粉再给你赚回来！”
“哼，你最好是能赚回来！”王锦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儿，什么责备都说不出口了。
“我肯定能！我要带着咱们家发家致富，让您以后也能过上地主婆的日子～”林清张口就给王锦画饼
“那我可等着了啊～行了，快去吃饭吧，吃完饭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王锦摸着林清的头，想着女儿这么小，便要为了银钱，这么劳心劳力
“娘，你和小枫吃完了？”林清没看到林枫，想着八成是去二伯家里跟林达（二伯家小儿子）玩了。
“早吃过了！”王锦把一直在锅里热的饭端了上来。
“那娘，洗好的杏子等我吃完饭来弄吧，我这次买些红果回来，辛苦娘再洗一下，去个核呗～然后就泡在水里就行，这个红果处理完是要加在冰粉里的。”林清讨好的看着王锦，洗果子去核这工作最累了，林清有些不好意思。
“好，那你和你爹先吃饭，我去处理。”
“谢谢娘～娘辛苦了～”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待天边最后一丝霞光彻底消失后，深蓝色的天空上出现了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都预示着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林清吃完饭就来到厨房，王锦就这灶膛里的火光洗着红果。锅里烧着水，水每次烧开便舀到桶里放凉，备用。
厨房里摆着五大盆洗好的杏子，还有几个空盆在旁边，“我把你爷奶大伯二伯家的盆都借来了，还跟隔壁程婶借了俩。”王锦看自家闺女看着木盆，解释到。
“对了娘，明天让爹去山上砍些碗口粗的竹子回来吧，咱们自己做些竹碗，竹勺，还结实耐用，摆摊也不怕摔。”林清突然想到碗筷还没着落。
“行，我跟你爹说！”
林清趁着王锦忙活的时候，偷偷把自己空间里的糖，一点一点混在今天买来的糖里，然后快速放到放杏子的盆里拌匀，林母压根没看到林清放了多少。
林父简单擦洗了一下，也来帮忙处理红果，王锦就把竹碗的事跟他说了。
“好，我明天早点去弄”林父一口答应。
五大盆拌好后，便拿小板凳，跟林父林母一起处理红果，快处理完的时候林枫也回来了，看爹娘姐姐都在厨房干活，而自己一直在玩，没有帮忙，觉得有些愧疚，就也要跟着一起。
“小枫就帮忙洗吧，去核让我们来。”王锦怕小枫年纪小控制不好力道，去核再伤到手。
“好的～娘～”林枫乖乖应到。
全家一起做，没一会五十斤就处理完了，林清站起来，又翻拌了一下杏子。
“娘，我们家有石磨吗？”林清突然想到，古代没有料理棒破壁机这些东西，只能用磨来磨细。
“有一个小石磨的，在仓房，我五找找。”王锦看了看天，现在还是中旬，月亮很亮，便没有点油灯。
林清趁这时，把锅里的水舀出来了一些，把山楂果肉倒进去，烫软就捞了出来，然后加入适量白糖和水，拌匀。
林母喊林父来搬石磨，虽然小，但是沉啊，自己搬不动。
石磨搬出来清洗干净，林清就把拌好的果肉一点一点的放进上面的小眼里，林父便开始转动石磨，林清就在一旁加果肉。
“娘，你一会就拿着舀，一点一点的往里加水，隔一会加一点，一次少一点。”林清对林母说到。
“好，那加多少，你看着点”林母舀着水站过来。
“现在就加吧，小小的水流就行”林清加完果肉便示意林母加水。
干巴的红果果肉经过浸泡和烫煮已经恢复了水分，磨的时候已经有汁水流下来，就是大部分的果肉还残留在石磨上面，加水只是为了把这部分果冲下来。
没一会就磨完了第一遍，林清把汁水过滤出来放在一边，又把果肉加进去接着磨，反复大概磨了三次。林清看着差不多了，已经不会更细腻了，便停了下来。
把果渣和汁水一起倒进锅里，虽然现在比正常的料理棒破壁机处理过的稀释了很多，但是这也只是加长了熬煮的时间而已，并不影响什么。
“娘，现在就是要熬煮了，把多余的水分煮干，得不停的搅拌。”林清一边说一边示意。
林父看着林清操作说：“还是我来吧，我力气大！”说着便从林清手里接过炒勺，不用搅拌。
林清看着锅里已经煮开，便撤了一些柴，用小火继续熬煮，直到锅里的果酱越来越粘稠，林清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撤了火，用余温又搅拌了一会，就都盛到了大盆里，轻轻的在地上磕了几下，然后用勺子抹平。
“好啦～等着变凉凝固就可以了！”林清揉了揉胳膊，这一天可真忙啊。
做完山楂糕，看到腌的杏子也差不多了，析出了不少水分。
林清叹了口气，唉～
“大丫是不是累了，还要做什么，明天再做吧，今天就歇了吧”王锦看着林清也是一阵心疼，林枫早就被她赶去睡觉，大丫还在这坚持着。
“不行啊娘，今天还是得处理出来，放到明天，杏子腌到时间就太长了，口感味道就不一样了”林清也想休息啊( t﹏t )。
“那需要怎么做，娘来做，你看着就行，你还这么小，伤又刚好，还是别太累了。”王锦见闺女坚持要弄完，就劝道。
“好，其实剩下的也简单了，就是连汤带杏一起倒锅里熬煮到半干，盛出来就行。”这步做完就可以接着泡着了，明早起来晒干就行了。
五大盆杏子，林清还留了一盆，想明天拿来做杏皮茶。今天是没有精力磨果肉了
林清跟着林母把四盆杏子熬煮好后，都没有多余话，直接回屋睡了，这一天真的是累极了！
“woc！”刚躺到床上的林清，一下子又坐了起来！
( t﹏t )鸡脚鸭脚鸡脖鸭脖还没处理呢
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屋子，看到堂屋里的桶。
“咦～居然洗好了？”林清歪着脑袋，有些奇怪，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林清转头就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梦，那只公鸡又打卡上班了
林清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膀和胳膊，简直是要了亲命啊！
但是为了能早点出摊赚钱，林清还是起来了，出屋看到王锦已经开始做饭了。想到堂屋都鸡脚鸭脚走到林母身边。
“娘～堂屋的鸡脚是你弄的吗？”林清实在是想不到林母是什么时候处理的。
“不是我，是你爹，他昨晚擦洗完，看咱俩都在忙，就简单冲洗了一下，用井水泡着的。”王锦笑到。
“原来是爹啊～爹可真实干啊！”林清感叹！
“是啊，你爹就是这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干活从来不糊弄我。”王锦想到自家男人就忍不住笑到“那些鸡脚鸭脚，你打算做什么啊？”
“我打算做麻辣的卤味！”林清想着就开始分泌口水了。“娘，那些还是要再处理一下的，鸡脚鸭脚的指甲要剪掉，脖子上的皮和小疙瘩什么都要清理掉 。”
“好，等会饭做得了，我去处理，你再去睡会吧。”王锦看自家闺女直打哈欠，心中一软。
“不睡了，我要把昨晚熬好的杏肉，赶在太阳升起了之前，摆出来晾上。”林清说着就拿着圆簸箕，开始往上铺沾满粘稠汁水的杏肉。
晾到一半，林父扛着三根差不多有碗口粗的竹子回来了，竹子都是简单处理过的，只留下粗细差不多的部分，看这一根的竹节数，大概能做三十多个碗和勺子，除去损耗的话，三根90套，足够了！
“爹～你回来啦～”林清不禁想到，这个爹可真是靠谱啊～
“嗯，你看这么粗的行吗？”林寒山问。
“可以的！够用了！爹，一天大概能做多少出来啊？”林清想盘算一下时间。
“今天可以把三根竹子都处理出来，把形状什么都做出来，明天打磨一下就差不多了。”明天啊，那自己最快后天就可以出摊了～
“对了，大丫，你们昨天去镇上逛完，你想好去哪摆摊了吗？”昨天太累了，没来得及问这些。
“嗯，我想好了，中午先去码头，搬运工人们下工吃午饭的时候，应该会容易卖，等下午工人们陆续上工了，要是还有剩，就回主街道接着摆。”林清觉得肯定不会剩，“娘，咱还得跟爷爷借一下手推车啊～要不这大坛小罐的不好弄啊。”
“行，先跟爷爷借一下，等让你爹给咱家也做一个。”王锦点点头，觉得是该有辆车。
“我爹还会做手推车吗？那能照着我想要的样子做吗？”林清想既然要做，那最好是能订做一个更好用的。
“不太复杂的话，可以”林父一边砍竹子一边回：“你想做成什么样的？”
“等我想想，想好了再跟爹说”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做。
“好！”林父又没了话，继续据竹子。
想到这，林清突然想到，家里没有纸笔啊！
根据原主的记忆，只有大伯家的老大林宽和二伯家的林宏俩个念过几年书，不过就是还没有考学，正好赶上灾年，林宽就被大嫂家的娘舅介绍给在隔壁镇子上一个饭馆做学徒，说是学徒，其实就是打杂，管吃管住，就是没有工钱。
二伯家林宏只念了一年，然而这四年自然灾害，谁家都没有余粮，便也停了学，不过纸笔应该有的吧？
林枫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不能天天只顾疯跑傻玩了。这上学的束脩还有书本纸张笔墨都贵着呢！真是处处都要钱啊！
昨天已经把自家的十亩地除完了草，浇完了水，所以林寒山就不打算再去地里了，今天明天把这竹碗勺子做好。
一直到卯时末（六点多不到七点），林枫起床看到爹娘姐姐又在忙，“娘～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帮忙呀！你们和姐姐都在干活，就我在睡觉！”林枫有些委屈，他也想多帮帮家里。
“小枫还小，多睡觉才能长得快，你长的快，不就能帮忙做更多的事情了吗？”林清哭笑不得，小孩子真是，干活也要抢。
“对啊，小枫，帮忙干活不急这一时，正好你醒了，咱们先吃饭吧。”王锦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便去端饭上桌，张罗吃饭。
林清放下杏肉，去看山楂糕，已经凝固了，颜色通红，进厨房拿刀切了一小块，然后又切成小块，一起端上了饭桌。
“来来来，尝尝这个～”林清招呼林枫过来，塞了一块给林枫。
“哇～好次的！姐姐好厉害！这个酸酸甜甜的！我喜欢！”林枫惊呼出声。
“你个小娃子，就没见有你不喜欢吃的～”林清笑“爹娘，这个一会也给爷奶二伯家也送一点吧！”
“少送点吧，就做了这么点还要摆摊卖呢，别回头都送出去了，你还摆不摆摊了？”王锦一阵好笑，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给家里尊长送一些，也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林清一想也是“那要不就先不送了，等李大叔下一波送红果来，再给爷奶送好了！”
一家四口吃完饭，林清便招呼林枫帮他一起晾杏肉。簸箕不够，林母还出去借了一圈，又拿回十几个来。
待晾完杏肉，林清带着林枫又开始磨剩下的那一盆杏肉，“小枫，你就往这个眼里放几个杏肉，再舀点这个汁水。晓得了吗？”
“嗯嗯，放心吧姐姐，小枫记住了！”
说罢姐弟二人就开始磨杏肉，二十斤的杏肉加析出的糖水，还有昨天留到杏皮，一起磨了，最后出了俩大坛子（10l的坛子），一锅都装不下，只能一坛一坛的熬，最后熬成滴到水里不散的那种状态，就盛出来装到了坛子了，俩坛熬成了一坛，放到一边放凉。
林清见锅里和炒勺上还有一些，林清就又加了一些水，冲了一下，再舀出来，装了四碗，等放凉了再喝。
“大丫，这些我都处理好了，你看看咋样？”林母正好洗完了鸭货，看到林清摆在案摆上的四碗杏黄色的水，开口问“这是什么啊？”
“这就是我说的杏皮茶，除了解渴解暑，还又润肺止咳，清热止泻等功效！我打算到时候可以跟冰粉一起卖，一大勺冲这一坛子，然后一碗收个一文钱，娘觉得咋样。”林清指着院里昨天买回来的大坛子说。
“挺好，那冰粉呢，你打算卖多少钱？”王锦想这冰粉用料可不少，卖便宜了岂不是要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