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虐文女主6
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旁，身手定是在自己之上。
“甭管我是谁，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获得自由，嗯，不光你，你那些兄弟也可以。”
黑影吊儿郎当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好似对方只要点头，他就能满足对方愿望。
清风发现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影响到下方的萧云祁，很是不解。
按理说距离这么近，主子没道理听不到动静。
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主子最近的迷惑行为，脱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哈哈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要是有，那死在你们刀下的亡魂早来索命了，我是水木楼沐云。”
清风哑然，是啊，他们这些年听从主子的命令，害死的人还少吗。
要是真的有鬼，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
“需要我做什么？”或者是需要兄弟们做什么。
主子现在这样，兄弟们往后的日子定是不好过。
明月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安顿好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就行。
沐云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清风，“都说是让你们自由，自是不会让你们做任何事的。”
萧云祁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傻头傻脑的，怪不得能被那种低级药物控制。
“不对，倒不是完全没有任何要求。”沐云连忙补充，“不过都看你们自己意愿，给你考虑考虑？”
萧云祁的暗卫营以前共有五千三百多人，其中包括还有正在训练的孩子。
有被拐来的，有街上的乞丐，甚至还有被故意设计家破人亡的。
水木楼收纳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从萧云祁的暗卫营抢过来的。
不过她并没有像萧云祁一样控制他人，而是给他们自由选择。
愿意留下的，给家里人捎封信报平安，不愿意留下的，也会安排人护送回家。
不想留下又无家可归的，给与他们安排工作，以后就得靠他们自己。
大半的人都选择了留在水木楼做事
如今留在萧云祁身边的只剩下百余人，能力强，对萧云祁也还有一定的忠诚度。
嗯，这个忠诚度或多或少是建立在‘毒’的基础上的。
“考虑的怎么样了？”沐云见清风脸上的动摇，明知故问。
清风再次看向下方的萧云祁，咬了咬牙，“依你所言！”
他的回答在沐云的意料之中，毕竟是沐瑾让他来的。
对自家阿姐，沐云是迷之信任。
阿姐说这个时候来收拢剩下的暗卫定能成，所以他并不意外。
【宿主，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沐笙相认？】汤圆在沐瑾离开南境水木楼后，不禁问道。
沐瑾摸了摸脸上的面纱，【你是不是被电视剧荼毒太深，认为随便戴张面纱，别人就认不出来了？】
沐笙早就认出她来了，连淮南王萧珉隐约也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他们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捅破。
也曾暗示，让她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样才能让萧御宸一心扑在国家社稷上。
【宿主，你是说沐笙已经认出你了？那他为什么】
沐瑾直接打断汤圆：【你老纠结我们兄妹相不相认做什么，大家心里明白就行，有些事不用摆在明面上。】
【哦。】汤圆再次似懂非懂。
对于汤圆近半年的表现，沐瑾越发觉得这个系统是找到轮回珠器灵的关键。
轮回珠是她的伴生神器，依稀记得那场大战中，她的肉身被毁，是轮回珠器灵护住了她的神魂。
自十几万年前苏醒，她就靠着轮回珠的剩余能量穿梭各界，除了修补神魂外，也为了寻找失踪的器灵。
轮回珠能量耗尽后，她无意中捕捉到一只来自高级文明位面的小玩意儿。
那小玩意儿自称系统，与轮回珠有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带着她的神魂破开位面空间壁垒，穿梭与各界中。
可那个系统总指手画脚，不是让她保持人设，就是不让她使用超常法术
在进入第四个位面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将那个系统的拟态打散了了，结果就被弹出小世界困在虚空。
在虚空飘荡百余年，遇到了现在的系统，这个系统与之前那个不一样。
这个身上有着轮回珠器灵的本源气息。
怀疑这就是她的小汤圆儿，就算不是，肯定也能带她找到器灵汤圆
汤圆：所以我的名字是属于轮回珠器灵的？我其实只是个替身？
沐瑾：倒也不是，让你叫汤圆，只是防止自己生气时将你捏爆，自己又要被困在虚空了。
沐瑾回到京都，再次将萧云祁的灵魂拉入幻梦阵。
“你是阿瑾还是浮云？”
萧云祁这些日子进入梦境的次数多了，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灵魂出窍，还是做梦，亦或者说是现实。
“有区别吗？”沐瑾不答反问，“不管是沐瑾还是浮云，你不都是‘一往情深’吗？”
萧云祁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露出狂喜神色，“你你是沐瑾，是阿瑾对不对？哈哈哈”
笑过之后低头喃喃自语：“也对，只有她才会处心积虑帮萧御宸，也只有她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随即又跟接受现实一般抬起头，用真诚的目光与沐瑾对视，“我能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过后我会下退位诏书。”
沐瑾不等他问什么，平淡的说出了四个字：“没爱过，恨。”
萧云祁一噎，他还没问呢，不用回答的这么快吧？
是啊，阿瑾爱的是萧御宸，阿瑾与自己在一起五年，受了五年的虐待，情愿死也不做他的皇后。
可见根本不爱他，也是恨他的。
“我知道了。”萧云祁露出苦笑，转身走进那一片白雾区。
这是他的经验，只要穿过白雾区，他就能醒过来。
沐瑾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有些失望，显然是没想到这次的萧云祁如此识相。
之前哪一次不是得弄出那些冤魂吓唬折磨一番的，这次居然不等她出手，就这么走了。
看来是真的悔悟了。
可是那又如何，任何人都得为他所做过的事承担后果。
在她这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得分什么样的错。
她若放过萧云祁，那青云寺三十六冤魂何以安息？